暂时只有小学一年级,共两个班,每班30人。
教材跟民间学校差不多,但每天增设一堂兴趣课。音乐、绘画、射箭、刀剑、军阵之类,七天为一周,每周休息一天,兴趣课按天轮着来。
授课先生,皆名师大儒。
武艺类科目,由皇帝亲卫进行教习。
每天上午,还有一节体操,老师跟学生一起打八段锦。没有体育课,兴趣课程里的刀剑军阵就是体育。
为此,专门在皇城小学旁边,修建了学生宿舍和教师宿舍。
学生都住在宿舍里,只有周日可以回家。便是皇子皇女,只要入学读书,也必须住宿舍,宫女不得陪同伺候,有什么事情就找宿管女官。
皇城小学及宿舍,其位置很有意思。往北过了午门才算紫禁城,往南出承天门便是中央各衙门,它跟社稷坛、太庙、英魂庙、帝王庙等建筑挨着……偶尔有调皮的学生,还会跑去太庙闲逛,一旦抓到就是打手心。
“吁,吁!”
担任宿管的女官,每天早晨六点四十分,就会吹哨子提醒学生起床。
有四十分钟的时间,用来穿衣洗漱和吃饭。
到七点二十分,会有教习前来,带着学生们去操场打八段锦。所谓操场,其实就是社稷坛前广场,若遇重大祭祀活动,广场里会站满文武官员。
赵匡桓打着哈欠爬起,有两个室友已在穿衣,还有一个正呼呼大睡。
学生宿舍,四人住一间。
皇子皇女也得跟人同住,如此做法,是让他们多交朋友,学习生活也可彼此照应。当然,皇子皇女跟谁同舍,必须抓阄进行分配,一般由皇帝亲自主持抓阄,每半年重新分配一次宿舍。
赵瀚觉得,跟同龄学生整日厮混,总比明代皇子跟太监一起长大更好。
“章昉,快起床了!”何谦吉喊道。
章昉把棉被裹得更紧,缩在被窝里,迷迷糊糊说话:“再睡会儿,再睡会儿。”
赵匡桓已经穿好衣服,拿着牙刷、牙粉和毛巾,走到屋外去清洁洗漱。食堂那边有水井,每天清晨会烧好热水,抬到宿舍的院中供学生们使用。
昨夜里下了场雪,杂役宫女正在清扫,门外雪地已经扫出一条通道。
“呼,好冷!”刘国祯出门便打了个冷颤。
赵匡桓、刘国祯、何谦吉和章昉,四人是一个宿舍的舍友。除了赵匡桓是皇子,其他三人全是朝中大臣之子。
皇城小学挑选学生时,满朝文武打破了头抢名额。
最后还是赵瀚出面,让正五品及以上官员,将家中七到十岁的儿女,报上名字列成一个名单。而且无论子女,每人只能报一个,送到皇帝面前抓阄决定。
大部分都报儿子的名字,结果皇帝说必须有女学生。
如此一来,仅有几个报女儿的,竟然百分之百被选中。
这让大臣们懊悔不已,早知就该送女儿来读书,万一从小跟皇子培养好感情,今后说不定还能当上皇后呢。
赵匡桓都已经洗漱完毕了,章昉那个懒货才爬起来,一边穿衣一边问道:“谁的数学作业借我抄一下?”
“桌上,自己拿。”赵匡桓说。
章昉腆着笑脸:“嘿嘿,还是匡桓够朋友。”
赵瀚规定,在学校期间,不得称呼太子、公主、王爷之类。
何谦吉今年九岁,是礼部右侍郎何衍的儿子。小小年纪,却似大人,他劝谏说:“匡桓,不能借作业给他抄。先生每日留作业,是为了锻炼我们的学业。而且作业一词,乃陛下亲定,抄袭作业便是对陛下不敬。”
赵匡桓笑道:“抄一两回也无妨。”
“非也,有一便有二,章昉已经抄了好几次。”何谦吉说道。
章昉顿时不高兴了:“何谦吉,我抄匡桓的作业,关你什么闲事?我爹虽比你爹的官阶低一级,我却不怕你,有种咱们打一架!”
何谦吉拱手作揖:“君子动口不动手。”
刘国祯突然走过来,这人的年龄更大,已经十岁了。他跟章昉勾肩搭背,笑道:“你拿不拿我们当朋友?”
“是朋友。”章昉点头。
刘国祯又说:“你若继续抄作业,明年怕就做不成朋友了。全年级六十人,一年淘汰十个,重新再补充学生。你觉得自己能考前五十名?”
此言一出,章昉顿时哭丧着脸。
刘国祯继续说:“何谦吉也是为你好,莫要怪他多管闲事。”
章昉欲言又止,低着头不说话。
赵匡桓见矛盾化解,便笑道:“先去吃早饭。”
这是父皇告诫他的,不要卷入同学争执,也不要只看同学的成绩。要多观察、多思考,关注一个人的品性,关注一个人做事的能力。
此时此刻,太子殿下就觉得,刘国祯是可以解决问题的人。
而何谦吉,做事认真,言行正直。
至于章昉,虽然学习不好,而且懒惰不堪,但平时一起玩耍很开心。他总有各种办法,让周围的人都高兴,刚入学就带着大家爬树掏鸟窝。
四人结伴前往食堂,唯有章昉闷闷不乐。
他明年肯定遭淘汰,一来舍不得这里的同学,二来可能被老爹吊起来打。
食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学生之外,还有一些老师。
“匡桓,这边!”
一个矮壮小子起身招手,却是张铁牛的儿子张庭训。名字起得文绉绉的,却跟他爹一样是莽撞人,明年的学年考试多半遭淘汰。
赵匡桓和张庭训早就认识了,打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经常一起玩耍。
张庭训身边,还有费如鹤的女儿费舒怡,费纯的儿子费良彦,徐颖的儿子徐应章,庞春来的养子庞元泰,李邦华的孙女李善祥。
他们这一帮人,根本没有参与抽签,直接被赵瀚选进来。
但进来容易,留下却得靠自己,成绩实在太烂还是要走人的。
桌子是八仙桌,已经坐了六人,只剩两个空位。
何谦吉和刘国祯,都没去抢着坐,直接前往旁边的空桌子。
赵匡桓朝众人微笑,然后端正坐下,以前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子,现在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样子。
章昉坐在赵匡桓身边,眼睛往桌上一扫,顿时嘀咕:“又是溜白菜啊,这菜蔬就不能换换?”
小米粥、肉包子、溜白菜,还有一小杯豆浆,这就是师生们冬天的早餐。
大白菜经过朝廷的推广,已经在各省普及,而且迅速成为冬日菜蔬之王,不少文人雅士写诗词赞颂。什么《白菜歌》、《白菜颂》,把大白菜比喻为谦谦君子,逼格一下子就上去了。
就在师生们吃饭的时候,一个老学究模样的先生,背负双手,拿着戒尺,在食堂里慢悠悠巡视。
聊天欢笑他不管,若是看到有人浪费粮食,老先生定然一戒尺打过去,管你是阁臣的儿子还是尚书的女儿。
老先生叫张淳勤,山里出来的童生,连秀才都没考上。
他的学问也不精深,跟名师大儒没法比。但他却是庐陵县中学的第一任校长,也是全国第一所中学的校长,如今又被调到皇城小学当校长。
看到张淳勤走过来,还在抱怨白菜难吃的章昉,立即埋头认真扒饭。
张庭训正在跟赵匡桓说笑,见状也连忙闭嘴。
要知道,赵匡桓入学第一天,课堂开小差被路过的校长看到,下课之后当即被叫出去打手心。
太子都敢打啊!
见到张淳勤走来,太子爷明显有些犯怵。除了父皇之外,他只害怕这位校长,反而是授课老师非常和蔼。
张淳勤在食堂走了一通,对师生们的表现很满意,便踱步返回自己的座位。
他一个山里的老童生,本来在村塾混饭吃。是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搞出了新的学校制度,武兴镇小学毕业考试前十名,有四个是他教出来的山里娃。于是,他被皇帝点名,做了庐陵县中学的首任校长。
而今更是来到南京,不仅担任皇城小学校长,还在礼部挂着正四品官衔。
圣天子的大恩大德,张淳勤无以为报,他发誓要把皇城小学管好,更是把太子当成自己的孙子对待。
孙子嘛,该打就打!
眼见张淳勤离开,众孩童都松了一口气。
赵匡桓的眼神,忍不住朝隔桌瞟去。他今年虽只有十岁,还没到情窦初开的年纪,却也有对异性的爱慕之心。
隔桌背对着他的小姑娘,是户部郎中乔弘道之女。聪明伶俐,学习优秀,长得漂亮,在赵匡桓看来完美无缺。
心里越是喜欢,就表现得越是冷漠,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但有的时候,又忍不住提高声量,想刻意引起对方的关注。
赵匡桓现在的梦想,是明年重新分班,把他跟心上人分在同一个班。
吃过早餐,孩童们朝操场跑去。
晨练教习,已经等在那里。
“吁!”ΗtτPS://Www.sndswx.com/
一声哨响,学生们迅速列队,教习喊着步兵操典里的口号,指挥学生们排列整齐,集体做起八段锦这种养生体操。
就连几个老师,都跑来跟着一起做。
(昨天错字很多,已经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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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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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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