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宁婉霜还未听明白昭华话里头的深意,

  只见她冲正在庭院里忙碌的小福子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他一句,

  “你去把咱们日前备下的好东西,给贵妃娘娘取来。”

  小福子会意,狡黠笑应后立刻折返回了庑房,

  不多时,他便将一包用黄纸包起来的东西,交给了宁婉霜。

  宁婉霜这才恍然大悟,不用多问,自也明白这里头装着的是什么好东西了。

  “惠妃原是最会栽赃旁人的,如今她既栽了跟头,也是该叫她尝尝这个中滋味了。”

  *

  与此同时,朝阳宫。

  萧景珩端坐上首位,手边摆放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但他却无心批阅。

  这两日,宫中已经渐起了议论声,

  无外乎是宫人在背地里嚼舌根,说萧景珩同时拿下祁王和惠妃,这件事十分古怪蹊跷。

  皇宫中从来都不缺流言蜚语,

  越是在这种时候,萧景珩就越不能出面制止什么,

  否则倒显得他多在乎那些流言似的,反倒要让众人心头的疑影更甚。

  后妃与王爷私通,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可谓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萧景珩向来重视皇家颜面与他的帝王之威,故而这件事他也一直都瞒得滴水不漏,

  就连对惠妃与祁王的审问,他也不让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插手,只让暗部的亲信亲自去审着。

  正于他烦闷之际,

  小印子奉了一盏热茶上前,低声向他回话道:

  “启禀皇上,惠妃身边的忍冬遭不住刑,午时时薨了。她至死也不曾改口,说当日确实是看见皇后娘娘亲手捶落了惠妃腹中皇嗣......”

  交代完了实情,他见萧景珩面色遽阴,很快又补了一句,

  “奴才打听过,惠妃待昭纯宫的宫人,一直都是淡淡的。自从春澜死后,惠妃才开始和忍冬亲近起来。忍冬家中出了事,惠妃还给了她百两纹银让她拿去应急。为此忍冬对惠妃很是感激,有着这样的主仆情谊在,她话里的真假,也是难分辨了。”

  其实这些话原不用小印子说,萧景珩心中也明镜似的,

  忍冬的供词他当然不会信,而他此刻的疑思,也不在这一个小小婢子身上。

  默然半晌后,听他忽而转了话锋,向小印子问道:

  “张太医回宫了吗?”

  小印子道:“尚未。静安侯夫人病情有些棘手,张太医仍在侯府上医治着。”

  萧景珩下意识摩挲着拇指上佩戴的墨玉扳指,须臾又道:

  “你带上几名资历深的太医,去静安侯府将张太医接回宫中。”

  说这话的时候,又有宫人来报,

  “皇上,宸贵妃娘娘有事求见。”

  萧景珩扬手宣宁婉霜觐见,小印子便紧着差事,躬身告退了。

  宁婉霜来时,瞧着面色有些许凝重。

  她连礼数都顾不上周全,就将一黄纸包奉在了龙案上,

  萧景珩蹙眉问道:“这是何物?”

  宁婉霜道:“皇上让臣妾搜查昭纯宫,宫人在惠妃的妆台屉子夹层中寻见了这个。这里头装着的,是宫中的禁药。将此物和水化开,男女服下,便会浴火勾心,情难自抑。”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闻听此话,萧景珩盛怒不已,愤然用力击案,震得掌心酥麻。

  宁婉霜满面心疼,忙上前攥起萧景珩的掌心,轻轻替他揉搓着,

  “皇上息怒。惠妃竟敢在宫中用禁药来迷惑皇上,此举也实在是太离谱了些。臣妾来时去问了太医,说此物虽然药效强劲,但于体内消散也是极快。

  皇上喜欢惠妃酿的梅子酒,每每去了她宫中都会饮上些,更是加快了血液流速,将此物更快排出体外。故而就算第二日太医替皇上诊脉,也是察觉不出端倪了。”

  宁婉霜所言,萧景珩本也是怀疑过,

  不过太医总是道他一切安然,他又太过自负于对惠妃这枚棋子的把控,

  如此才在疏忽之下,遭了算计而不自知。

  “你去让人将此物送到暴室,看那贱人要作何解释!”

  宁婉霜轻声应下,正想劝慰萧景珩两句,

  于此际,江德顺却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他脸色苍白,显然是经了大骇之事,给萧景珩请安的时候也是结结巴巴的,

  “启禀皇上,祁王他......招供了。”

  萧景珩只瞧江德顺这模样,心里已然有了几分数,

  只怕是祁王当真与惠妃有过苟且之事,才会将江德顺这样老道的奴才,都吓得面无血色。

  他好面子,当然不想让宁婉霜听到些什么不该听的,于是便急急将她打发了下去。

  只等人退下后,正殿的殿门被紧紧闭上,萧景珩才沉声对江德顺说:

  “他都招了什么?他当真和惠妃有染?”

  江德顺摇头道:“祁王和惠妃之间并无男女之事,而是......有别的联系。”

  “别的联系?”

  听得江德顺如此说,萧景珩先是一瞬的庆幸,不过很快又纳闷道:

  “他们两个人还能有什么联系?”

  “这......”

  江德顺惶然不已,竟无端双膝砸地,跪在堂下身子低伏下去,不敢直视天颜,

  “皇上,这事实在是太过......奴才缓一些说,皇上听了可万莫怒极,伤了龙体。”

  萧景珩不耐地催促道:“你有话便回,莫要吞吐!”

  江德顺这才唇齿打颤道:

  “暗部的人依着皇上的意思,给祁王用了极刑。他受不住,这才招认了,说他府上的富贵,全都是从烛阴那儿得来的。

  也交代了他多年攻打烛阴不下,是因为他收受了烛阴的好处,故意领三军盘旋,并将军机部署机密交给了烛阴帝君,这才使得烛阴出兵如有神助,三年都未曾被启军攻破......”

  萧景珩怒色渐深,喝道:

  “这事是国事,你既说他与惠妃有关系,究竟为何?”

  “这......”江德顺惧极,整个人都在忍不住发抖,

  “祁王交代......早些年间,烛阴在您身边安插了一名细作。而祁王之所以会安排春澜去伺候惠妃,是因为......”

  后面的话,每一个字都犹如吹毛断发的刀片,割刮着江德顺的喉头,

  随萧景珩一声暴喝,他这才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一咕噜交代了出来,

  “烛阴安插在您身边的细作唤作尚阳,而此人......便、便是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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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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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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