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从很早之前就知道。
为什么别人家的爸爸妈妈,总是周一到周五轮流送他们的孩子去幼儿园、学校,星期天则去陪孩子去游乐园玩。
为什么她的爸爸妈妈总是宁愿大多时候呆在家里睡觉打牌,也不愿意多陪她一会。
还有为什么自己的妈妈总是会被爸爸骂或者打。
为什么爸爸打她的时候,妈妈总是在旁边一个劲地哭却不帮帮她。
小时候的方慧慧总是在困扰这个问题。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她懂的东西开始增多。
她知道,一个幸福的家庭应该是和睦而且充满爱的,而并不应该是他们家这样子。
每次她的姥姥姥爷偷偷摸摸来看她妈妈的时候,总是会偷偷给她和她妈妈塞一点钱。
姥姥姥爷这么多年来,总是反复在说一句话。
为什么她的妈妈当年就不听他们的话,非要跟着那个混蛋跑了?
然后她就知道了,原来她的父母是在最年轻的时候早恋私奔跑掉的。
然后在18岁的时候,有了她。
有些事情不得不承认,因为连高中学历都没有,她的爸爸妈妈压根找不到什么工作。
于是他的爸爸每天就窝在家里睡觉、打牌,偶尔喝酒了,就喜欢打骂她和她妈妈。
那些姥姥姥爷偷偷塞给她和她妈妈的钱,又都被她妈妈拿出来给了她爸爸。
然后她爸爸就又把钱拿去喝酒抽烟打牌,也从来不会想到他的老婆和孩子。
方慧慧以前也挺纳闷的。
她也看过许许多多的言情小说,小说里,那些在最美好的年纪私奔的恋人们,即使面对苦日子,也能一同笑着走下去。
为什么她的父母不是这样?
后来她就明白了,原本小说只是小说,现实是现实。
年少时候的那些悸动,在普通人面前,哪里比得上一日三餐,柴米油盐酱醋茶。
她的爸爸不爱她们,她的妈妈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中,将软弱刻进了骨子里。
再后来,她得了白血病,最开始的治疗,她妈只会一个劲地抱着她哭,她爸则骂她是个赔钱货。
再然后,他们突然就喜上眉梢了,尽管在她眼前有刻意压制,可是还是能够看出来,只是那时候她的妈妈哭得更厉害了,她看上去想对她说什么,可是最后也没说。
甚至她住院那段时间,他们还有了第二个孩子。
然后再醒来,她就已经在精神病院里了。
……
前因后果连起来,其实太好猜了。
她的父母并不是合格的表演者,一切都有迹可循。
在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没有哭也没有闹。
她知道,不管她怎么样或者做什么,他们确实,真真实实地抛弃了她。
她只是很难过。
过去十年来,从开始能记住东西起,她就努力做好一切,来让爸爸妈妈开心。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奢望他们能记住自己的生日,也从来没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向他们讨要过漂亮的衣服。
她只是觉得,她只希望自己能就这样呆在他们的身边,为什么连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我其实在得病一开始,想过很多。”
“我想我别治了,本来我们家里就没有多少积蓄,治也是治不好的,还白白浪费钱。”
“我想我出了院,一边等死,一边一定要和他们说,我想吃蛋糕,我想让他们一起陪我过生日。”
“我想任性一回。”
“我的愿望真的很简单。”
“他们可以有一个他们更喜欢的孩子,他们还这么年轻,我也不愿意我死了之后他们孤独。”
直到现在,她还能想起来刚出生的弟弟,弟弟有着最最柔软的小脸,明明还没长开,但是她就是觉得弟弟长大以后一定会是最最漂亮最最可爱的小孩子。
弟弟一出生的时候总喜欢哭,但是每次她抱的时候,弟弟就会对着她一个劲地笑。
她爱她的弟弟。
孩子是最无辜的。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干脆利落地直接被卖掉了。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如同被人直接一盆冷水浇灭的火苗,让她最后一点温暖都一下子破灭。
“我以前真的爱过他们,但是从他们抛弃我的时候,我就不爱他们了。”
爱恨相抵,假如还有机会见面的时候,她或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说什么。
方慧慧笑着,“要说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情,或许就是能把许白那个坏蛋杀死吧,如果还有时间,我希望能跨出这里,去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去看一下弟弟长成什么样子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可能已经支撑不到那会了。
三个人沉默不语,安静地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
晚上,11点30分。
冯刚揉着酸痛的脖子,对着身边的余书满腹牢骚。
“都这么累了,干嘛非得晚上去食堂。”他现在只想休息。
余书笑了笑,并不在意冯刚的不满,“你难道没发现,之夏和沈富都早就不在了,我们如果再落后的话,到时候可就真一点奖励都拿不到了。”
游戏是根据游戏者的游戏表现以及最后存活的人数综合评判来给予相应的奖励的,自然是出力越多的人,拿到的奖励越多。
冯刚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那两个兔崽子别是扮猪吃老虎吧,经验那么低怎么跑的这么快,难道是发现的线索多?”
想到这里,冯刚顿时有一点后悔。
要是早知道那俩傻白甜这么能干的话,他肯定不会一开始就排挤那俩。
他负责的这个病人很是难缠,一天到晚一直指挥他做这做那的,他不敢不做,又因为孙鹏的下场,他多余的话一句都不敢说,生怕自己也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给杀了。
冯刚觉得这局低级场是他进入游戏以来玩得最憋屈的一局。
来到食堂门口,食堂门大开着。
两人就站在大门口,余书指了指食堂东面,“我去这边,你去那边,有事发消息。”
冯刚刚迈进去两步,突然反应过来,男人有些不满,“凭什么听你指挥啊?”蜀南文学
冯刚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就觉得余书这女的感觉起来怪怪的。
余书笑了笑,“也行啊,你说去哪边,你选好之后我再去。”
门户大开着,外面寂静无声,只有一轮明月高悬天边。
余书背对着外面,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冯刚的心猛烈地跳着,不对劲,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他冷汗直流,就连原本好些了的腿都一瞬间疼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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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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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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