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先回去再说。”薄言归抱着豆豆,转身就走。

  燕绾回过神来,面色凝重的坐在木轮车上。

  回到县衙,云来牵着豆豆的手,老老实实的站在边上。

  燕绾仔细的将人检查了一番,确定孩子无恙,才敢放心,“这些人可有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就是直接冲着公子来的。”云来如实回答,“奴才瞧着,与之前的山匪是有点相似,但交手的时候……却不太像。”

  燕绾愣住,“如何不像?”

  “山匪原是乌合之众,其后因为矿藏而聚集,所以他们的功夫都是凌乱至极,以力气为主,可这些人不是,交手的时候分明察觉到了路数一致,不是同门就是被一起训练而出。”云来自己便是如此而出,自然晓得其中的关窍。

  景山狐疑的望着云来,“你是说,这些人是杀手?”

  “反正不像是山匪。”云来不敢肯定。

  闻言,景山转头望着薄言归,“主上,受伤的那几个昏迷不醒,暂时还没法问出什么,但是死了的那三个,就在停尸房。”

  “我去看看!”燕绾转动木轮车,“云来,照顾好豆豆。”

  云来行礼,“是!”

  见状,薄言归紧随其后。

  瞧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豆豆仰头望着云来,“娘肯定会查出来的。”

  “公子方才为何不说?”云来不解,“您不是有所察觉吗?”

  豆豆叹口气,“窝这肚子里的墨墨,都是娘和姑奶奶教的,窝看得出来,娘肯定也看得出来,还用得着说吗?”

  “可是……”

  “哎呦,要是都说完了,他们怎么一起查嘛?”豆豆一跺脚,双手环胸的别开头。

  云来:“……”

  小公子这般心思沉沉,都是跟谁学的?

  绾夫人瞧着,也不像是有这样心思。

  若真的论就起来,云来觉得,小公子似乎和主上的心性有几分相似?

  停尸房内,仵作验过。

  这三人分别是外力损伤至死:一个被耙子扎到了后背,以至于脊骨重创而毙命,另一个是因为心脉重创,内出血而死,最后一个则是因为颈动脉被利刃割开,血尽而亡。

  “应该都是乱伤,伤口都沾着泥和尘屑之类,不似兵器。”仵作回答。

  燕绾瞧着他们褪下的靴子,“凹槽很深。”

  “一模一样的三双靴子,不是一起买的,就是一起配备的。”仵作回答,“若是那受伤的五个人,也是这般境况,那就说明他们可能不是山匪。”

  燕绾点头,瞧着仵作掰开了尸体的掌心。

  “左手虎口和掌心有老茧,右手也是,但形状和位置都不相同,应该是常年骑马,常年舞刀弄剑之人。”仵作解释。

  燕绾的面色又沉了几分,转头瞧着一言不发的薄言归。

  “走吧!”薄言归转身。

  燕绾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若有发现,定要相告。”

  “是!”仵作颔首。

  出了停尸房,外头阳光正好。

  可燕绾却觉得心里凉飕飕的,脊背都有些发寒,若是豆豆出事,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是杀手。”薄言归给了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燕绾愣住。

  “他们不是山匪。”薄言归抬步往前走,“我会让他们吐实。”

  燕绾点点头,心里有些疑虑,却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如果这事跟林召南没关系,那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要杀豆豆?

  豆豆招谁惹谁了?

  又或者,是冲着她来的……

  思及此处,燕绾登时提了一颗心,赶紧跟上。

  只是,事情似乎不太乐观。

  五人之中有一人因为伤重而死,另外四个……

  “怎么回事?”景山骇然。

  军士和衙役都慌慌张张的跑出来,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主上恕罪,主上恕罪!”

  人死了。

  一个死于伤重,四个毒发而死。

  “中毒?”燕绾眉心陡蹙,目光灼灼的盯着其中一人的伤口,“伤口发黑,毒从外渗入,是这金疮药有问题!”

  枕边的金疮药,是衙役拿来的,原就是平素所用,最寻常不过的东西,谁也没想到,居然被人提前掺入了剧毒。

  毒从伤口处渗入,以最快的速度与骨血糅合。

  “这四个,全是被毒死的。”景山查看了伤口,四个人的伤口都被上了药,如今发黑发紫,“这毒可真够狠的。”

  薄言归周身冷冽,“查!”

  既是金疮药被人动了手脚,那就找出来是谁干的。

  “是!”景山旋即离开。

  不一会,就有一名衙役被人带过来,丢在了薄言归的脚下。

  衙役身上带伤,这会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不不不,我不知道会死人,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我早知道这是要死人的,我是断然不敢这么做的。”衙役哭着喊着,“王爷恕罪,夫人、夫人饶命啊!”

  谁都知道,摄政王心狠手辣。

  但他们也都瞧见,摄政王对身边的这个女子,极为宽容与顺从,求摄政王还不如求燕绾,兴许能有一条活路。

  “药是谁给你的?”燕绾问。

  衙役抖如筛糠,嗓音直打颤,“是、是一个男人给的,还给了我一锭银子,说是、说是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两!我、我没想太多,只以为这是寻常的金疮药……”

  “寻常的金疮药,需要给你一百两?”景山冷呵,“你可真能编!”

  衙役哭着求饶,“夫人、夫人……饶命啊!”

  杀人偿命,明明都知道,却还是为了银子而做了微信的事情。

  燕绾没有心软,事关豆豆,岂敢大意,即便豆豆现在没事,可这些人一死,幕后真凶就会逍遥法外,来日会遇见什么事,谁都说不定……

  “那个人,何等样貌?”景山追问,“到底是如何与你说的,说话是否有口音,身上可有什么特征?”hτTΡδ://WωW.sndswx.com/

  衙役愣了一下,答不上来……

  “待下去!”薄言归睨了景山一眼。

  景山会意,旋即有人上前将衙役拖下去。

  他刚要嘶喊,却被快速捂住了嘴,摄政王不让吭声,他便是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燕绾重重的合上了眼,心中盘算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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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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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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