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薄言归所想的那样,久木里能悄无声息的入燕都,自然也是有办法,悄无声息的混迹在人群之中,打探消息,查找蛛丝马迹。

  “老大?”六子不解,“咱为何还要帮他?是他给咱弟兄们下毒,诓了咱来这儿闹腾,按理说,咱们应该是仇家才对。”

  仇家?

  “仇家犯不上,是咱先动手的。”久木里开口,“别忘了,先提刀子的是咱。”

  六子:“……”

  这话好像也没错。

  “可是老大,咱能在边上看着,等着他们求咱们的时候,再让他们给解药,这不就完事了吗?现在什么条件都没提,就无条件的帮着做事,不是……有点倒贴吗?”六子挠挠额角。

  老大之前可说了,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现如今,怎么看都是赔本的买卖……

  “倒贴?”久木里煞有其事的瞧着他,“这么掷地有声的两个词,都能被你想到,真是难得啊!”

  六子:“……”

  “我问你,如果这大燕落在了暴君的手里,你觉得怎样?”久木里走在长街上,瞧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头,伸手遮了遮眼前。

  六子愣住,“那不就完蛋了吗?”

  暴君?

  能有好日子过吗?

  早先年,大燕为什么亡国,其实是很明显的事情。

  燕帝是个好父亲,但仅限于对待燕绾。

  可他,也是个君王,却不是个好君王。

  暴虐无度,杀人无数,甚至于骄奢淫逸,不顾百姓死活,只贪图享乐,甚至于醉心战事,以掠夺为日常娱乐,弄得周边小国怨声载道。

  后来,小国联合在一起,便成了最后的一根锐刺。

  锐刺在强大面前,只是一根刺。

  可若是在朽木跟前,那就是摧枯拉朽……

  于是乎,大燕亡了。

  诸国铁骑踏破了大燕的国土,最后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我不想让覆辙重蹈。”久木里开口,“虽然我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辈,只是个打家劫舍的路匪,可咱为什么打家劫舍?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想活着。如果百姓都活不下去,如果大燕成了那样千疮百孔的大燕,咱去打劫谁?难民?流民?打劫阎王爷呀?”

  六子挠挠头,这话倒是没办法反驳。

  “我这也是为了将来着想,就咱这一身力气,也没别的本事,若是连打劫这行当都做不下去了,还能干点什么事呢?”久木里无奈的苦笑。

  六子愣了愣,“老大说的有道理。”

  “我只是想让大燕,好好的。”久木里轻嗤,“别再起战乱了,这两年挺好的,虽然大燕没有国君,只有一个燕王,可燕王治理燕国甚好,为什么要换一个人来呢?”

  六子点头表示赞同,“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久木里在街边的摊子上坐下来,“伙计,来两碗面。”

  伙计高声喊着,“好嘞客官,您坐着,马上就来!”

  “保燕王,咱才有饭吃。”六子郑重其事的开口。

  久木里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得到了肯定,六子嘿嘿的笑着。

  两碗面,热气腾腾的。

  “没有战乱,你可以坐在路边吃着面,闲适的喝着汤,晒晒太阳,说一说以前的事,畅享一下未来。”久木里哧溜吃着面,“如果起了战争,又或者是帝王无德,这样的日子……你想都别想。”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六子吃一口面,低低的问了句,“老大,你是反感谁啊?”

  这话问得……

  “有些人,虚有其表,虚有其名。”久木里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瞧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我总归是不能轻易放过的,以前没有这个能力,现如今倒是可以试一试了。”

  六子一怔,“不会是你的仇吧?”

  仇?

  那只是仇的问题吗?

  那是他的命!

  “仇啊!”久木里一声叹,“是该报的,对吧?”

  六子连连点头,“有仇不报非君子!虽然咱不是君子,但咱也是有仇必报之人,怎么能轻易放过?老大,你的仇人到底是谁?”

  “我此前以为,已经死了,所以心里放下了,决定在边关度过余生,可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对方好像没死。”久木里眯了眯眸子,“不只是没死,还将野心勃勃都挂了出来。”

  六子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跟什么吗?

  死了,还是没死?

  “谁啊?”六子问,“哪个要死不死的王八蛋?”

  久木里呵笑两声,“是一个要死不死的,老王八蛋!”

  “老……王八蛋?”六子思忖着,到底是哪个老王八蛋,“我认识吗?听过吗?”

  久木里吃着面,“你应该听过,但肯定不认识。”

  这话说的。

  听过,但不认识。

  也就是说,如雷贯耳,但素不相识。

  那就是了不得的人,现如今燕王身边,似乎没有这样的人,便只能是先帝身边的人?

  先帝?

  六子吃着面,这就难为他了,他还真的接触过先帝身边的人,但能听过名字的,也就那几位老臣、武将。

  “老大,您这关子卖得……”六子满脸为难,“我猜不出来。”

  久木里喝了口汤,“没事,会被我抓出来的。”

  “抓出来?”六子兴奋,“这可真是刺激。”

  等着一碗面即将吃完的空挡,久木里忽然面色一沉,瞧了一眼坐在邻桌的人。

  是个男子,一身青衣布衫,瞧着平平无奇。

  只是,他用的是左手拿筷子。

  至于右手,一直藏在袖子里,单胳膊垂着,好像不怎么管用?

  “左撇子?”六子低声道。

  久木里打量了一眼,然后冲着六子使了个眼色,二人便收回了视线,兀自吃着面。

  最后一口汤喝完,六子将饭钱搁在了桌案上,“伙计收钱。”

  “好嘞客官,您吃好喝好,欢迎下次再来。”伙计屁颠颠的来收银子。

  久木里带着六子转身离开,但拐过巷子的时候,二人快速藏匿了身影,就站在原地等着,兀自对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这人,有点眼熟啊……

  “老大?”六子皱眉,“像他。”

  久木里点头,“像!”

  如此,二人便不再言语,那就先等等看吧!

  不多时,有一人坐在了那左撇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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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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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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