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峥。”苏慢慢故意出声叫道。
徐想下意识回头,只见苏慢慢已经朝他们走过来了。
弹幕:
[啊啊啊啊啊大型三角现场!]
[有意思了,两女争一男,看起来顾叙赢面很大啊!]
[慢慢不要过去啊,男人多的是,咱们别跟绿茶争啊,掉价啊!]
[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我一开始以为这是一个单纯虐明星的追求刺激的节目,万万没想到是这方面的刺激啊!]
[【我在荒野求生里看恋综】]
[你俩搁这给我演偶像剧呢?]
[有意思了......]
[......]
苏慢慢几步上前,挽唇微笑,看似和善:“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就问亓队中午饭怎么解决,他看我饿了,就好心把他的压缩饼干给我了......”
徐想在苏慢慢面前,有点小弱势的感觉。
苏慢慢瞟了一眼亓峥收回去手里的压缩饼干,尽量保持语气友善:“你早上不是吃的挺多的嘛,还把我的那份也要了去,这么快就饿了呀......”
这小婊子果然是冲亓峥来的。
真是一下没防住,就往跟前凑。
徐想抿唇没吭声。
镜头前一票观众都快要骂死苏慢慢了:
[哟哟哟,这是什么阴阳文学啊!]
[人家饿不饿关你屁事啊,又没问你要饼干!]
[明明是你自己不想吃,顾叙舍不得浪费才要来的,说的好像把你饿着了,自己多善良似的!]
[亓峥早上不也吃顾叙的饼干跟米饭熬成的粥,现在还她一块饼干怎么了?碍你事了?就因为没把那块饼干给你是吧?]
[之前还觉得顾叙茶,现在看来,至少她不矫情,有水有吃的都拿出来,一路上还捡柴......]
[......]
亓峥直言怼了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当着苏慢慢的面,把那块压缩饼干塞到徐想手里,然后起身:
“大家休息好了就起身吧,尽快赶到目的地!”
说完把包提起,拿起一边的木棍,先行一步。
苏慢慢被当场驳了面子,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红了眼眶。
徐想连忙哄着:“慢慢姐你别生气......”
她把小饼干给到苏慢慢:“亓老师他可能也是累了,所以语气才有点不太好,是我问他要吃的,他出于礼貌才给我的......”
苏慢慢把饼干扔在地上,满脸敌意地看着徐想:
“用得着你替他解释吗?”
徐想噎住。
旁边几个男人也是一脸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这两女人怎么就吵起来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但麻烦你收一收,不要跟我玩什么聊斋,真的很难看!”
苏慢慢根本不顾及其他嘉宾,甚至是节目组以及直播什么的,也要出言警告徐想。
徐想:“......”
苏慢慢撇脸跟上前面的亓峥。
连她的背包行李都没有拿。
。。
亓峥走得倒是潇洒,但今天晚上的虞青山他们可有的忙了。
徐想被关了才不到九天,不单单嘉南势力出现了骚动,就连旁边的几个区都盯上了嘉南这块肉......
他们需要一个身体病弱、听话乖巧的老大来配合工作。
哪怕只是表面听话,这也比换任何一个暴力粗鲁的大老爷们上任掌权要好。
毕竟,徐想能在短短五年内当上嘉南的老大,少不了维护局的帮衬......
...
嘉南以北去第七大道。
身上还穿着囚服的徐想从车上下来,看着那古堡大门虚掩半开,迟迟没有佣人管家出来接待......
旁边的郑长冬吭声:“你被抓的那天晚上,洪波带人重新洗牌,房子里的佣人被杀了一半......”
徐想没吱声,抬步而前。
车前的大灯照着,郑长冬看着徐想那白皙脚踝上的俩道红痕,以及脚底板的污泥,眉头微皱,似有不悦......
..
徐想找了一圈,最后在餐厅的窗沿上找到了她想要的。
是只猫。
她养了三年的玳瑁猫,没有名字。
死在这个位置,可见它当时是想逃的......
近十天过去,猫身已经开始腐烂,子弹直接射穿了它的腹部,腹部的伤口处散着恶臭气息让人至郁。
跟在身后的郑长冬见徐想站着的时间有点长了,不禁一问:
“要埋了吗?”
养了几年,这只猫黏人乖顺,时常见着它卧在徐想的腿上.......
空气寂静了不过两秒,徐想扭过身来,脸上捕捉不到丝毫伤感:
“不用,麻烦你,洗干净点,我喜欢吃辣的。”
话说到最后,徐想嘴角轻扯出一抹淡淡微笑,示以谢意后,转身离开——
郑长冬:“......”
...
凌晨一点四十三。
徐想洗完澡换身干净衣服下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跪着十几个被打得半死的人。
见到徐想,那些人都开始哀嚎求饶,除了管家老秦。
徐想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蹲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操作了一番,随即白皙的手臂抬起,修长的食指勾了勾——
郑长冬听话走过去,附低了腰身凑近。
徐想身上有种淡淡的清香,很淡,不是他至今以往闻过的所有名牌香水......
他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好闻。
以至于徐想交代的都说完了,郑长冬还没有直起腰身离开。
徐想眉头微微蹙动了一下:“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郑长冬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有些不自然的避及,应下后,去吩咐其他小弟做事,而他本人去了厨房,把那锅他亲自烧好的肉端到了茶几上——
看着那盘‘辣子鸡丁’上桌,徐想主动伸手要来筷子,尝了几块,随即看向一旁跪着的老秦:
“秦叔,过来尝尝,味道还不错。”
老秦望向徐想,目有愧疚不安,不等他回话,旁边的小弟已经把人给架起,拖了过来——
六十岁的老秦被粗暴的摁在茶几上,郑长冬掐着他的脸颊,强迫他张嘴,抓起一把辣子肉丁,直接往老秦嘴里塞......
脸颊被掐住,无法咀嚼下咽,眼看被塞满,郑长冬拿出枪,用枪管塞他嘴里,想把那些辣子和腐肉直接捅进他的喉咙里......
叮——
徐想手里的筷子敲击盘边制止:
“你全糟蹋完了,我吃什么?”
郑长冬看了一眼徐想脸上的认真,一声道歉,随即松开了老秦。
得到自由的老秦,忍不住把嘴里的火辣全吐了出来,辣油进了喉管,引得他发出阵阵剧烈咳嗽......
徐想也不急,还给老秦倒了一杯茶,递到面前去,有些无奈:
“秦叔,扪心自问,我拿您当长辈尊敬,让您继续留在老宅,也是念着您活到这把年纪不容易,想让您有个安生点的晚年......
您说您都这把年纪了,玩心怎么还这么大呢?”
老秦沧桑的眼尾含着被呛红的泪,对上徐想那一灰一黑的瞳,混浊的眼眸一颤,声音有些无力:
“你对我是很好,但十三区不能让个孩子当老大,你跟维护局合作关系持续不了多久的......”
“啊!!”
老秦的话还没说完,徐想手里的筷子猛的一下插在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背骨缝之中。
筷尖是圆头,没有刺穿,可筷尖凹陷到底,也是疼的。
徐想眯了眼,眉间布了些不满:“杀人就杀人,杀猫干什么呢?”
老秦喘着大气,一时之间实在是接不上徐想的问题来。
好一会,他才诚恳:“猫是洪波杀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打要杀,我认了。”
他跟在徐想身边几年,也知她的手段有多狠辣,他既然做了,就已经料想到现在的后果了。
可徐想好似并没有想要他命的意思。
她嘴角含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筷子用纸巾擦拭了一下,继续挑拣着盘子里剩下的那点肉丁......
监狱伙食不好,她饿了。
...
赴死的人犯在等待侩子手落刀时的过程才是最恐惧的。
整整近一个小时,徐想该吃吃该喝喝,硬是将那些求饶求生的呐喊充耳未闻,淡然迎接下场的老秦也跟着慌了。
徐想并不仁慈善良,当初留他活口,也不过是看他资历老,能帮衬她一把。
从算计背叛她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活不了。
徐想现在是在等什么?
直到——
几个人推拖着一对母子进来,见到人的那一刻,老秦瞪大了眼,情绪一下濒临崩溃:
“徐想,你要杀就杀,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徐想像是听了个笑话,眉眼皆是明媚愉悦:“还是头次从您嘴里听到这俩个字,我还以为以您这种资历,眼里早就没有无辜了......”
他背负的‘无辜’不计其数,跟他们这种人牵扯上关系,哪还有什么无辜不无辜一说。
老秦:“......”
“徐想,算我求你,洪波一开始想要你的命,我念着你的好,才没有下手......你怎么处置我都不会说半句不是,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他要是想杀徐想,那可有太多次机会了。
徐想眨了眨眸,略有迟疑思想:“那这么说的话,我还得感谢您的不杀之恩?”
老秦颤摇了摇头,“我求你了.....放过他们吧!”
叱咤了大半辈子的老秦,颤巍地朝着徐想跪了下来。
这一跪的分量,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重。
可惜——
徐想眉眼上挑,丝毫没有将老秦的卑微放在眼里。
她看向对面,一个约不过三十出头的温婉女人,脸上满是惊恐害怕......
明明怕得要死,却把身后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约莫十二三岁稚嫩面孔的孩子护在身后......
六十岁的老秦这辈子尝过的女人怕是他自己都没数。
这孩子算是老来得子。
老秦叛变想要拉她下台,徐想不用想也知道,左不过是为了这对母子打算......
沉默了一会儿,徐想颇有些为难无奈:
“秦叔,做错事就要罚,这是你教我的!”
说时,左眼一个挑眉斜视,旁边的郑长冬得到授意——
砰——
一声枪响,紧接着,孩子的哭声响起:
“妈,妈......”
秦时抱着怀里濒危的母亲,随即将求救的目光看向父亲:
“爸,爸你救救妈,医生,医生......”
那一枪像是打在了老秦的心坎上,打懵了神。
“天也不早了,秦叔您这么大把年纪,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过俩天,俩天后的这个时候,我希望能见到洪波的尸体!”
老秦在十三区混迹这么多年,不单单是嘉南,其他城的势力也有渗透。
死之前,最起码要把其剩下的利用价值榨干才是。
他跪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在上的徐想,到底还是听话起身——
他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女人,以及旁边因为失去至亲而哭的崩溃裂肺的孩子,脑袋一阵眩晕袭来,差点没俩眼一翻,栽倒过去......
没走俩步,徐想突然好奇:
“以您这么多年的经营,只要您想,自己坐这个位置也是可以。洪波给您开了什么条件,会让您昏了头脑,走这么一步糊涂棋?”
老秦顿步,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地上哭得伤心的孩子,有心无力:
“洪波说,有路子能让我儿子离开十三区......”
“噗——”
徐想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人真是越老越糊涂,这种大话能骗到老猎手也是稀奇。
那层十三米高的围墙上方的射线,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十三区。
洪波要有这门道,又怎么可能会局限一个小小的嘉南城老大!
...
第三天的晚上,大壳酒吧。
徐想刚下车,就见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黑长直,模样清纯乖巧的女孩子出来——
“阿可?”徐想叫住。
凌可儿应声抬头,见徐想,喜上眉眼: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小爷,你怎么来了?”
徐想:“约了人。”
她上下打量凌可儿这妆容装扮,微眯了眸:“这是......新主雇喜欢这种风格?”
凌可儿嘴角含笑,露出一抹害羞,摇了摇头,否认了‘主雇’这个说法:
“这个男人跟以前的都不一样,我好像恋爱了......”
徐想点了点头:“你哪回玩弄人家感情和身体的时候,不是这俩句说辞?”
凌可儿急了:“哎呀不是,这次真不一样,我陪了他快一个星期了,他居然一次都没碰我,就这种男人,比他妈国宝都稀罕......”
徐想皱眉,想不通:“不碰你,又让你陪,这种人八成有病。”
“欸,你说对了,他还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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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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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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