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闺女?”
电话那头花奶奶的声音显得十分急促。
闻音一把将电话掐断,胸口还在不断地剧烈起伏,她接受不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消息。
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呆滞在原地,不知所措。
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电话里听到的那句话。
“闻家闺女,你爷爷去世了。”
爷爷去世了?
怎么可能?
三天前她才带爷爷在城里第一医院做过全身检查,外到体重,内到各种器官,医生看了报告都说爷爷现在的身体十分硬朗。
突然。
她猛地冲出办公室,留下陈经理在后面大喊大叫:“闻音,你去哪儿?”
闻音恍若未闻。
但她知道这个猥琐男到时候一定会给她穿小鞋的,但那又怎么样,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爷爷更重要了。
龙鼎山,龙香村,闻家。
闻音一口气从山脚下跑了上来,才刚进入院子,她就闻到了一股浓烈腐臭味。
爷爷狭小的房间已经站满了人。
他们看见闻音过来,纷纷让开一条路。
脸上都露出同情的神色来。
“闻音这个小女娃,父母一生下她就丢给老闻了,你说这都快二十年了,愣是一下都没出现过。”
“可不是嘛,现在老闻出事了,还不知怎么的。”
“唉。”
闻音无视了周围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她宛如行尸走肉朝着爷爷的床榻走去。
躺在床上的爷爷整个人形容枯槁。
那只皮包骨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床边,瘦骨嶙峋的胸膛高高地隆在空中,胸腔里面的那颗心脏已经不再跳动。
霎时间闻音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床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三天前整个人还生龙活虎,健步如飞的,短短三天,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成了一副皮包骨头?
她慢慢伸出手抚摸上爷爷的脸,触手冰凉且生硬。
“爷爷,你起来,音音回来了。”
“爷爷···”
闻音不断地摇晃着爷爷的手臂,想要再次唤醒爷爷。
她记得从前只要她朝着爷爷撒娇,抱着他的手臂摇晃,爷爷总会怜爱地抬起手抚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好音音,别闹。”
可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那一刻,闻音便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爱的人走了,永远地离开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闻音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她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世界变得一片黑暗,心脏在不断地剧烈收缩。
“彭——”
身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闭眼之前仿佛看见了爷爷慈祥的脸带着慌张的神色朝着她冲了过来。
是幻觉吗?
“爷爷···”闻音呢喃,整个人便彻底晕了过去。
“闻丫头,你来了?”
闻音扭头看去,是村头花奶奶,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圆点马褂正背对着闻音在红色的洗脸盆里洗着毛巾。
花奶奶这件衣服怎么跟寿衣似的?真难看。
“醒了,来洗把脸。”花奶奶慈笑着拿着毛巾朝着闻音走来。
“来,花奶奶给你洗。”温热的毛巾扑在脸上,闻音觉得好像整张脸的毛孔都松开了。
还不等她跟花奶奶撒娇,整个人便被一股强劲按倒。
是花奶奶用力将闻音按倒,那湿热的毛巾瞬间成了她的武器,她死死用力将毛巾按在闻音的脸上。
“你可算来了,我跟你爷爷等了你好久。”
此刻的花奶奶哪里还有半分平日慈祥的模样?
她双目圆睁,满是狠厉,嘴角掀起因得逞而显得疯狂的笑容,那张满是皱褶的脸也因用力过猛变得下垂。
窒息,慌乱,湿热。
惊恐之下,闻音的四肢开始到处乱蹬。
无法呼吸的感觉伴随着恐惧令她觉得天旋地转,恐惧再次蔓延。
她不断地挣扎,可花奶奶的力气却突然大得惊人。
她就像一条任人宰割的猪,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要。
放开我。
“放开我!”
闻音大喊一声,她从床上猛然坐了起来。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接着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细密的冷汗,眼睛不安地看向四周。
是梦?
她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梦,那种距离死亡如此靠近的感觉太真实了。
怎么会做这种梦?
花奶奶是村头的,特别疼爱她,小时候经常给她糖吃,闻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做噩梦了?”表嫂笑着从门里进来。
“大伙见你晕倒了,都吓得不行,你哥还说要送你去医院来的,硬生生被村长制止了,说你只是缺氧,让大伙别围着你。”
表嫂坐在床边上,用手轻轻拍打着闻音的脊背,温柔道:“做噩梦了?”
闻音点点头:“我梦到花奶奶要杀我。”
闻音说话,表嫂正在拍打着闻音脊背的手停了下来,脸色变得煞白,闻音看出了表嫂的不对劲,刚想开口问,表嫂立刻挤出一个极其生硬的笑容。
“呵呵,是吗?”
闻音能感受到她身上发出来的恐惧,正想问个究竟,表哥就走了进来:“音音,你醒了?”
“这是爷爷生前留给你的。”表哥塞给闻音一个盒子。
闻音将盒子拿在手里,盒子是长方形的,暗红色的,这颜色鲜艳得不像话,上面还散发极其难闻的臭味。
盒子的盒身满是复杂神秘的花纹。
闻音用手一点点抚摸盒身,心底深处不知怎么的,却冒出来一阵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是错觉吗?
她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将盒子收好。
夫妻两见闻音把盒子收好,脸上纷纷都松了一口气。
“表哥,我有事问你们,你们一定要老实地回答我。”闻音将盒子收好,便正色地看着表哥道。
也许是见闻音把盒子收下了,也许心情不错的原因,他拉了一根板凳坐下来:“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一进爷爷的房间闻到了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有他身上的尸斑,这没有三五天是绝对不会这样的,可三天前我才带他去体检过,医生说爷爷的身体很健康···”
闻音的话没有说全,她相信表哥能明白她的意思。
两夫妻对视了一眼。
表哥苦笑了一下、
不愧是在大城市读过大学的人,原本还想糊弄了一下,现在看来怕是不好糊弄。
“音音,这事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只是从前天开始,村里就开始弥漫着腐烂的味道,大家伙都寻思着是不是什么畜生死在草丛里烂掉了。”
“大伙找了一圈都没什么发现,隔壁的张大妈闻到你爷爷的房间味道很重,就想着是不是死老鼠死在他老人家房间里了,她就去敲门,怎么都没反应,她想着都是邻居进去看一眼也没什么。”
“可进去之后,就看见····”
说到这里表哥再也说不下去,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来。
“看见了什么?”闻音一把抓住了表哥的手,力气极大。
表哥用力地将她的手掰开。
“看见你爷爷坐在床上直愣愣对着张大妈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张大妈差点没吓疯,反应过来之后骂骂咧咧抓起扫帚就要打你爷爷,可走到跟前那股腐烂的味道更重了。”
接下去的表哥没有再说,可闻音基本已经猜到了结局。
难道说三天前体检完回去,爷爷就死了?
然后第二天尸体开始发臭。
可张大妈又说看见爷爷坐在床上对着她笑?
这诡异的一连串让闻音有些头皮发麻。
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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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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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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