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真的还有公务要处理,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老夫忝为一方父母,每日要处理的公务不知凡几。妹夫你莫要让老夫荒废了公事。”王阳明一把甩开伊辉的手就要开溜。这地方实在是不能待了。
冀元亨直到此刻才真正反应过来老师的用意,原来老师没变,老师只是以退为进。想通此节后也连忙上前拉住伊辉道:“伊兄,老师真的还有事要处理。不如就让在下送伊兄回去吧。”
“对对对,你赶紧送妹夫回去。走的时候记得把那只信鸽带上。”王阳明还不忘交代一句。毕竟没有信鸽,他们之间有什么事也不方便沟通。
“别啊。今日我正好诗兴大发,听完这首再去帮你的公务也不迟。”伊辉也犟脾气也上来了,死活不松开王阳明。
就在两人极限拉扯中。一个衙役从外间进入院中,见到在院中拉拉扯扯的三人,顿时愣在当场。
伊辉见有人来,便也立刻收了手。自己人闹着玩没关系,可不能让老王在手下人面前丢了面子。
王阳明整理了衣服,一脸严肃的问道:“何事?”
衙役回过神来,才躬身答道:“老爷。府外有人求见老爷。”
三人闻言先是对视了一眼,王阳明又问道:“哦?又是何人求见本官?”
“这是拜帖。还请老爷查看。”说完衙役就把一封拜帖递了过去。
王阳明接过拜帖,直接看了起来。片刻后又对衙役吩咐道:“把人带到偏厅用茶,就说本官稍后就到。”
“是。老爷。”衙役领命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老师?何人的拜帖?”冀元亨出言问道。
王阳明把拜帖塞到冀元亨手中:“你自己看吧。”
“刘大人?”冀元亨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拜帖。“这刘大人要请大人赴宴?”
王阳明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对伊辉说道:“你赶紧回去。让惟乾带你从后门离开。”
见王阳明真有正事了。伊辉也不再闹了。便拱了拱手道别。
“伊兄跟我来。”冀元亨对伊辉招了招手。
两人走了几步,伊辉就小声问道:“那个。。刚才拜帖上的刘大人是谁?”
冀元亨闻言先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小声在伊辉耳边说道:“这刘大人就是京城派来的刘文奇刘大人。这次来庐陵就是专门为了赣王妃这个案子来的。”
伊辉一听才焕然大悟,说道:“原来是他?他这时候找大舅哥吃饭是什么意思?”
冀元亨摇了摇头:“难说,但八成应该是和那案子有关。”
伊辉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便拍了拍冀元亨的肩膀道:“你在这里多盯着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记得告诉我。”
“放心吧。这点不伊兄你交代。哦。差点忘了。信鸽还没你带上。你在这等会。”说完冀元亨便折返了回去,片刻后就提了个鸟笼过来。
“这鸽子你带回去吧。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们。”
伊辉接过鸟笼看了看。发现还是原来那只鸽子:“好。那我先走了。”
“草民见过王大人。”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见到王阳明到来,立刻行礼道。
王阳明挥了挥手道:“免礼吧。”顺便打量了一眼这个小厮,一看就知道这是刘文奇的顺从。
“谢大人。”说完就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刘大人的请柬本官已经收到了,你回去回禀刘大人,就说本官一定准时赴宴。”王阳明也不废话,直接给了对方一个答案。
“是。小的这就回去禀报我家大人。打扰王大人办公了。小的这就告辞。”小厮见任务已经完成,便也不在久留。
“嗯。你去吧。”王阳明挥了挥手便把人打发走了。
见人离开。冀元亨才从一旁走了过来:“老师。怎么回事?这刘大人来庐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此时突然想到要宴请老师?”
王阳明摇了摇头:“为师也想不明白。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估计是想在为师这里问些什么吧。你看看这帖子。他只是单独宴请了为师一人。”
冀元亨在一旁思索了半天,又说道:“老师,学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阳明疑惑的看了冀元亨一眼,笑着说道:“怎么?跟为师说话还卖起关子来了。”
“学生不敢。只是有一事学生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冀元亨连忙行礼道。
“哦?说来听听。”
冀元亨闻言,略微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道:“老师。赣王妃这事,就连圣上都惊动了。甚至各地藩王都在关注。可老师你不觉得奇怪吗?赣王府的人连庐陵卫所的锦衣卫都找了。却没有来找老师?按理说,老师才是庐陵县说话最管用的那个。可无论是赣王府也好,朝廷来的人也罢。好像都在有意无意的把老师排除在这事件之外。学生苦思冥想多日。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王阳明闻言微笑的点了点头:“不错。有长进。没想到你还注意到了这点。我还以为你一直察觉不出来呢。”
“还请老师为学生解惑。”冀元亨再次行了一礼。
“赣王府的人不来找为师,不是不想找。而是不敢找。如为师没猜错的话。为师当日在天师府现身的事情,一定被赣王府得知了。毕竟当日天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为师要去对弈的。这情景很多人都看到了。”
“赣王府的人都不需要打听什么。都能知道为师和天师关系密切。他们不来找老夫,一定是认为老夫知道他们那个世子在天师府所做的那些勾当。而且老夫是削藩派几乎是公开的事情。本来就和藩王们尿不到一壶去。”
“他们要是来找老夫。虽说这是公事,老夫也推诿不得。但倘若老夫发难,对赣王妃被绑一事刨根问底起来。最终一定会牵扯出赣王世子。这事没公开出来,大家还能心照不宣的装作不知道。可一旦引得老夫介入。那这事就兜不住了。”
“按老夫以往的性子。先不管赣王妃最终如何,就单单赣王世子这事,老夫就一定要参上一本。他们不来找老夫。老夫可以装傻不知道。可要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冀元亨恍然大悟。难怪赣王府的人舍近求远,宁愿去找锦衣卫也不来找老师,原来是怕东窗事发啊。
本来堂堂一个藩王世子,调戏一个良家妇女这点屁事放在藩王那里算个毛啊。
但凡事就怕较真,任何事情一旦跟你上纲上线起来。那再小的事也能变成祸国殃民的大事。尤其是现在整个大明的政治风向都倾向于削藩的情况下。蜀南文学
赣王府现在已经是多事之秋了。能不招惹王阳明还是尽量少招惹吧。王阳明可不是一般的知县可比的。先不说他身后的能量有多大。
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尊大佛。心学祖师可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手下那么多弟子,要是一起发难。就是藩王也要喝一壶啊。
不过王阳明也不是愣头青。他虽然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也不会主动跳出来去弹劾赣王世子。这种出头鸟的活,没必要上赶着去干。
在后面打打黑枪可以,但冲锋陷阵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啊。
“那朝廷来的刘大人为何也不来找老师呢?甚至连商量都没来商量一下。现在事情完结了。刘大人才想到请老师赴宴,这顺序不对啊。”冀元亨又问道。
王阳明淡淡一笑,用手指点了点冀元亨的太阳穴:“你啊。还是过于木讷,做事就是一板一眼的不知深思。”
冀元亨闻言立马拱手道:“老师教训的是,还请老师教我。”
王阳明见冀元亨态度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弟子其实还是很满意的。做人做事都很本分踏实,只是有点过于保守和老沉了。说好听点就是不急不躁,做事稳重。说难听点就是书呆子一个,不知变通。和伊辉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伊辉?我为什么又会想起那个家伙?想到伊辉,王阳明脑海里又浮现出海啊。你特么的全是水。
吓的王阳明赶紧晃了晃脑袋。要把那些糟粕甩出去一样。
“惟乾啊。你现在忘掉你所知道的一切。然后把自己代入到刘大人刚来庐陵时的境地去思考一下。”王阳明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而是以教学的方式来引导冀元亨。让他自己想明白为什么。比自己直接告诉他要强的多。这才是身为一个老师应该做的事情。
“代入到刘大人刚来时的境地?”冀元亨闻言便闭上眼睛思考了起来。
王阳明此刻只是微笑的看着冀元亨,摸了摸胡须没有打扰他。他这个弟子傻是肯定不傻的。只是有时候需要在关键时候提点一下。一点提点好了。很多事情他自己就能想明白,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一旦没人提点冀元亨,估计有些事情,他一辈子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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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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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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