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蔚双手捧起一把金豆子,任金豆子从指缝中流下,堆成一座小山。
魏夫人在一旁看得真切:“这许多金子足够我们一家在江南生活了,赶紧寻个时日,趁着夜里逃了吧。”
魏蔚细眼眯起:“夫人,你别急啊,城墙的工程好不容易又开了工,大把金子眼看就要往我们兜里送,这个时候走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我看你还是别太贪心,上次那个锡纳小王爷叫你寻的人还没寻见,万一他发起火来怎么办?”
“夫人啊,那是因为先前百里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才那般要死要活的模样,现在人家好好的回来了,寻人的事就不着急了。”
魏蔚见夫人仍是疑虑,抓起夫人的手:“现在夏日夜里短暂,我们想趁夜里逃跑也不方便呐,再熬个个把月份,等夜里长了,我们就走,如何?”
夫人勉强点了头,魏蔚满脸堆笑。
他心里早已盘算好了,现在这些金子,虽说买宅子和田产是不愁了,可若是还想纳几个貌美的小妾,那还差了许多。好在城墙又动了工,等再捞上一笔,才好过上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莺歌燕语的日子。
“魏大人!”忽然听见外头有人禀报。
“何事?”
“有人要进城。”
魏蔚藏好金豆子,就急急往城门口去。
这岄城的位置原先是在霍拓和雍朝的边境线上,两边常有商客往来,可自从十二年前那场屠戮之后,再无商旅敢来。
再加上这些年,霍拓屡屡夺下雍朝的城池,将边境线逼近南部,这座城就完全失去了地理意义,多年来一直是荒芜的状态,所以现在听得有人来访,魏蔚很是惊讶。
可千万别是霍拓人来了。
魏蔚跑向城门,远远就听见悠扬的铜铃声声,这种铜铃声他知道,一般来自商客的驼队。
一想到又有油水可捞,魏蔚一张老脸堆起了笑,直到跑到城门跟前,他整个人顿时僵住。
只见城门口七八只骆驼满是风霜,个个挂着铜铃,却没有多少行李,像是刚刚被黄天沙狠狠侵袭了一番,整个驼队只剩下了一人。
那人一袭红纱罩着纤纤身姿,斜坐在驼背上,伸出一双玉手,似在掩面饮泣,头顶的金银细坠在微微颤抖,一双白雪似的玉足未穿鞋袜,在红纱中若隐若现。
魏蔚和一众守卫哪见过这般身姿,一整个惊呆。
只听红纱下传来婉转的声音,像极了黄莹出谷,嘤嘤娇啼。
“大人,小女偶遇黄天沙,家人殒命在黄沙之中,只剩得小女一条薄命,幸见这座城似有人烟,可否请大人允许我留宿几日?小女剩了些许财物,可做答谢。”
说罢,玉手缓缓抬起面前的红纱,一双杏眼微勾,泪痕划过凝雪般的面颊,殷红的嘴唇还在颤抖着。
只听一众守卫齐齐地深吸一口气,七魂被勾去了六魄。
魏蔚吞了一口口水:“姑、姑娘,既然是路遇不测,本官自然是竭力相助,莫提答谢之事,城里有些空屋子,姑娘不嫌弃,大可以留宿几日。”
女子听罢,忽然收了泪水,红唇勾起,向魏蔚伸出一只纤手。
魏蔚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双手迎上,小心将她牵下驼背,她脚腕上系着小铃铛,光脚踩在沙地上,阵阵铃声脆响。
她欠了欠身子:“小女名叫赤云姬,敢问大人贵姓?”
“我我我姓魏。”
嗖——忽然从赤云姬身后窜出一个影子,把魏大人吓了一跳。
却见她把影子搂到胸前,轻抚起来,原来是一只荒漠狸猫,金色的皮毛下一双灰亮的眼睛,瞳孔成了竖条状,正对着魏蔚龇牙。
赤云姬轻轻一抚,对着怀里说:“黄公子,不急,一会就给你弄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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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颜一身素色裙衫,挽着衣袖,站在城墙上,抹了抹满脸的灰尘。
忙活了一整天,刚刚听见鸣锣收工的声音,才想起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
一转身,就看见锲加思兰跨坐在城墙上。
百里颜一叉腰:“注意工地安全,快下来!”
锲加思兰翻身而下:“饿了吗?”
百里颜一揉肚子:“饿!”
“走吧,魏大人今天请客。”
魏大人?请客?
百里颜实在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两个词连在一起。
百里颜嘟囔:“能吃饱么……”
两人一进府邸,肉香扑鼻,只见魏蔚坐在高堂之上,红光满面,正挥手邀二人进来。
锲加思兰附耳对百里颜说:“听说魏大人今天宰了两只羊。”
等到席上坐定,眼前尽是美酒肥羊,百里颜一脸狐疑,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魏大人吗?
只听得清脆悦耳的一串铜铃声悠悠传来,一袭红纱的妙龄女子博取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腰肢萦动,肤似凝雪,口若含丹,脚下金色狸猫蹭着她的玉足,紧紧绕着她妖娆的步子。
她在百里颜对面坐下,眼神却飘向百里颜身旁。
魏蔚眼里只有这一袭红纱,全然没有注意她的眼神,
锲加思兰一挑断眉:“魏大人,今日何事宴请啊?”
魏蔚回过神来,执起酒杯:“各位,祝贺今日城墙的工程又开了工,略表心意,只是粗茶淡饭、粗茶淡饭罢了。”
百里颜一脸狐疑,以前动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杀羊摆酒。
“请问魏夫人呢?”
魏蔚眼袋一抽:“夫、夫人她身体稍有不适,正在房中歇息,各位请吧。”
锲加思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用空酒杯指了指对面:“这位是?”
魏蔚刚要接话,只见赤云姬红唇微挑,媚笑道:“小女名叫赤云姬。”
说罢,直勾勾看着锲加思兰。
他满饮一杯,又问:“从哪里来?”
赤云姬也端起一杯酒,像是远远与他对饮,回道:“小女一生游历,四海为家。”
百里颜心想,这家长里短的对话怕是要持续许久,管不了这么多,吃肉要紧。
锲加思兰把一大盘羊肉往她面前一推,百里颜会心一笑,大口吃起来。
百里颜眼里只有羊肉,只听得三言两语,大约是说赤云姬是云游大漠草原的歌女,随着商队一路游历,不小心遇到了风沙,只有她一人幸存了下来。
说话间,赤云姬纤手端起酒杯,她满面绯红,向魏蔚示意:“幸而遇到大人的城,不然怕是连小女都要卷到风沙里去了。”
魏蔚心神一荡,只听她继续说:“我远远见了这城池周围绿意盎然,我还当是自己眼花了,还以为自己是投胎到了下一世呢。”
她捂嘴掩笑,甚是妩媚。
魏蔚已然是醉了:“云姬姑娘,城外的绿野是这位锡纳小王爷命人所建。”
说着,赤云姬的一双媚眼又游离到了锲加思兰身上,用眼神把他上下左右绕了几圈,语音婉转地说:“小王爷好雅兴,不知是何用处?这绿野繁花,难道是为了小王爷是为了心上人所建?”
锲加思兰眼神不禁往身旁一瞥,只见百里颜还在埋头苦吃。
“咳咳。”锲加思兰用手肘碰了碰她。
百里颜茫然抬起头,脸颊上还沾着城墙上的灰尘,嘴角还有几滴羊油:“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所建?嗐,云姬姑娘,这沙漠里建城可难了,光说建材,沙土太容易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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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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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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