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箭雨袭来,一时间遮天蔽日。

  魏蔚大喝一声:“蹲下!”

  所有人缩进墙角,玄铁箭暴雨一般落在身前,硬生生插进石缝中。

  几场箭雨下来,地砖几乎无处下脚。

  魏蔚蜷缩成一团:“百里大人,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等他们一直放箭吗?”

  百里颜一想,守城也要守出气势,不能让人看扁了。

  “魏大人,您说几句振奋军心的话吧。”

  趁下一场箭雨到来之前,魏大人挺身站起,正了正铠甲。

  “各位兄弟们!都给我支棱起来!那九指铁锏有什么好怕的,都给我守——”

  嗖——

  没等魏大人说完,一支玄铁箭直刺而来,那支箭力道之猛,愣是刺进青石板中,石板裂成两半。

  还好魏蔚闪躲及时,不然怕是已经血肉横飞、脑浆四溅了。

  哗哗——没等魏蔚发作,又是一阵箭雨袭来。

  魏蔚缩身躲在墙后。

  百里颜躲在另一片墙后,眼见魏大人的脸越涨越红。

  箭雨刚过,魏蔚腾一下起身,挥起长剑,向城外大吼:“蒙阔真!你就是个九指贱人!你看清楚了,我魏蔚,就是你爷爷!龟儿子,有种的你来啊!”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魏蔚喊话完毕,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百里大人,你看我说得怎么样?”

  百里颜瞪着一双大眼睛,嘴角在抽搐。

  让你说几句,你怎么还骂上了?

  一时间,城墙上下鸦雀无声,霍拓竟然停止了放箭。

  难道魏大人真的把他们吓住了?

  百里颜不可置信,颤巍巍地给魏蔚比了一个大拇指。

  忽然,城外传来几声骏马嘶鸣。

  高墙上的哨兵大喝一声:“攻城了!”

  百里颜寻声看去,只见敌军阵前五、六名骑兵穿戴重甲,前后排成一排,肩上扛着圆木柱子。

  副将大手一挥,重甲骑兵齐齐上前,他们准备破门了!

  紧接着,阵前一排弓箭手拉开长弓,又是一场箭雨将至。

  百里颜缩回墙后,对魏蔚点点头。

  好戏开场!

  魏蔚转身对卫兵挥旗,岗位上的卫兵们心领神会。

  眼见着哗哗的箭雨刚刚落下,敌军阵前又上了一波弓箭手,玄铁箭一刻不停地向城墙上袭来。

  在箭雨的掩护下,那排重甲兵已经冲到了城门前,不愧是霍拓的猛士,扛着粗木还能跑得这么快。

  眼看离城门只有几步之遥。

  重甲兵直直向城门冲来。

  就是现在!

  城门轰然大开,那几名重甲兵猝不及防,根本刹不住马蹄,扛着木头就冲进城门。

  砰一声,城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短暂的寂静之后,门内传来凄厉的惨叫,人声、马声,一时之间惊起,嘶吼声令人肝胆欲裂。

  片刻之后,城门内重归寂静。

  城门之下,渗出一道道淋漓的鲜血。

  副将契尔拔脸色煞白,惊骇地看向霍拓大汗。

  大汗一脸肃穆,仍是杀气腾腾。

  但契尔拔分明看见他颚下的胡须在细微地颤动。

  --

  百里颜双手握拳,兴奋地在胸前挥了几下。

  在修建城墙的时候,百里颜故意把城门口的墙面凸出去建造。

  但实际上,凸出去的部分是中空的,就像一条通道,通道的顶部悬着锋利的尖刺,地上也铺满了扎马钉。

  当重甲兵冲进城门后,身下的马匹轰然倒地,在他们站起来之前,尖刺直直落下,他们每个人都被扎成了筛子。

  --

  玄铁军中一片骇然。

  城下鸦雀无声,只有猎猎劲风呼啸而过。

  霍拓大汗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猛士,见惯了生死,喜怒不形于色。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月前,他秘密得到消息,说岄城有情况。

  曾经的皇子衡没有死!

  他虽然已近暮年,但威风不减,野心更盛。

  十二年前,雍朝主动言和,修建岄城,还派了皇子衡来做质子。

  当时雍朝使者言之凿凿,说两国今后通商,霍拓不用再忍受草原大漠的贫瘠,可以公平交易。

  若真是如此,霍拓人就可以用马匹、矿产等等物品换取粮食和药物,族人不必再忍饥挨饿。

  但他仍然心存疑虑,在岄城举行庆典之前,就在周围布好了伏兵,如果通商之事属实,那么两国从此休战,但如果……

  就在皇子入城之时,暗剑来袭,直刺大汗。

  果然,言和之事只是陷阱,雍人奸险狡诈,根本不可信赖。

  那年幼的皇子衡,一身尊贵的华服,竟敢提剑挑衅,好像在讽刺自己,竟然差点轻信了这帮奸险小人。

  风沙卷起尘土,孛尔·蒙阔真杀气腾腾,刀锋般的双目死死盯着这座城。

  他陡然怒目圆睁,将铁锏一挥。

  阵前的弓箭手齐刷刷地换下玄铁箭,取出铁钩,一个个拉满弓箭。

  号令声下,一只只铁爪向城墙上射来,叮咣一通作响,铁爪紧紧地勾住墙沿,尖刺扎进墙身,铁爪连着绳索一直垂到墙根。

  铁爪登楼。

  几道黑影从敌军阵前闪出,霍拓勇士身披轻甲,身后缚着弯刀,向四面八方涌向城墙。

  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双手紧紧握住绳索,飞身上墙。

  眨眼的功夫,上百名霍拓士兵已经攀到高墙中间。

  百里颜眉目紧锁,向魏蔚点头示意,魏蔚当即挥起长剑。

  片刻间,墙面发出细微的响动,顶部的墙面上有几片砖块掉落下来。

  紧接着,角楼下方的墙面簌簌作响,更多的砖块掉落下来。

  原来四座角楼是挑空而建,角楼的地板悬出主体城墙大约三尺远,下方是空心的墙体。

  现在,空心的墙面尽皆碎裂,砖块跌落。

  这些砖块并没能阻止霍拓勇士,他们仍然向上攀去。

  眼见他们伸手就要够到城沿,他们一旦入城,城里这些个老弱残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见高悬的角楼微微震颤,挑空的地板之下忽然出现裂纹,裂纹随着墙面延伸,直至城墙的尽头。

  裂纹上的尘土散去,城墙表面竟然出现了一根根的铁索。

  铁索一端绑在角楼之下,另一端绑着巨石,就像巨型的钟摆。

  巨石落下,随着铁索游来荡去,铁索沿着城墙表面划出一道弧线。

  铁索与巨石所过之处,霍拓士兵全部被击飞。

  就像挥去案板上的蚂蚁一样容易。

  被巨石击中的敌军,当即毙命,没被击中的,也被铁索抛向高空,重重落到地上,粉身碎骨。

  巨石划过墙面,摩擦出火花,隆隆作响,好像大漠之中响起了惊雷。

  刚刚冲上来的几百敌军,全部倒下城墙脚下。

  百里颜额上的汗水顺着皮肤划进衣襟,一颗悬着的心并没有落下。

  她抬头看向天空,日头刚刚开始偏西。

  熬过今日,援军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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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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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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