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武侠剧主角掉崖,皮糙肉厚抗摔打的开场有一遭也落在了他身上。
只不过崖底下没有会武功的老头交给他一本武林秘籍,只有一个漂亮到让他一恍惚,以为自己碰上了山精妖魅化成的少年将他救起。
此刻少年的手撑在他后背,眼里满是关切。
一大堆问题在他脑海里奔涌而来,萧榆甫一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倒先被呼进干涩喉咙里的空气给呛得直咳嗽。
他习惯性的先去判断身体各处的伤致不致命,方才坐起时还有明显的一点恶心感,自我判断存在脑震荡的可能,两边肋骨处有明显的疼痛以及摩擦感,呼吸算正常,肋骨骨折应该不是太严重。
蓄力握了握拳,还好,拿画笔的手没有问题。
他还发现自己被树枝划破的手臂和大腿已经被包扎止血,只是用来包扎的“纱布”过于原始。
一片片绿油油的树叶,固定的绷带是几根细小的,摘去叶片的藤蔓。
如果忽略他身上虽破烂,但出自现代化工艺的衬衫长裤,他冒充生活在雨林里的野人也是合格的。
萧榆苦中作乐,算得上是欣赏着身上这些原始的“艺术品”——别说,粗糙中居然还能看出那么一点精细。
大腿处突然被人碰的时候他下意识想移开,立马被人不轻不重的按在原地。
发现他想躲,那漂亮的少年扭头看他,黑色的瞳仁干净如一汪清泉,清泉还在火光的照映下带着微闪的亮光。
那一瞬间,萧榆清清楚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空了一拍。
他倒是很久没有看见这么干净纯粹的人了,如果条件允许,他想他会邀请少年给他当一次模特。
鬼迷心窍的,话语已经比他的大脑快一步说出口:“我能给你画幅画吗?”
“……”
可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说出这种话来实在过于奇怪,美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向他大腿上的那处包扎,然后小心翼翼解开藤蔓,拿下那几片绿叶。
萧榆看到那里划了一道大约五厘米长的伤口,没有血渗出,就是周围一大块青绿色的不明物貌似是某种草药。
他的猜测很快也得到证实,少年捧着绿叶走到他先前坐的地方,回来时绿叶上多了一层捣碎的草药。
绿叶连带着那些草药再次敷回到他的伤口上,不疼,反倒还凉丝丝的。
少年动作很熟练,萧榆视线不由得落在他那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上,由衷跟他道谢:“谢谢你,我叫萧榆。”
少年手一顿,抬目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给他拿藤蔓充当固定的绷带,嘴角却小小的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是真不错,这张脸,有点东西,萧榆欣赏着,又不由想,这人还怪腼腆的。
明明此刻一身伤,他心情居然没由来的好,这时才注意到另一边躺着跟他一起摔下来的逃犯。
他身上也有伤,肚子起伏还有呼吸,就是晕着没有转醒的迹象。
少年没给他包扎,只有一坨草药敷衍的糊在上面。
萧榆低头发现手铐已经从中间断开,现在还有一个银圈套在左手手腕间,跟个“手镯”似的。
“这个是你弄断的?”
断口处很平整,他很好奇这么结实的东西,在这雨林里,是用什么东西给弄开的。
萧榆拨弄了一下,钥匙不在他身上,打不开。
少年默然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那你挺厉害的,这手铐要是钥匙搞丢了,他们都得拿大钳子夹才能夹断。”
萧榆夸他,又想起来问:“对了,你叫什么?”
“……”
等了几秒没有任何回应,萧榆奇怪了,抬目时却撞入一双懵懂茫然的黑眸里。
他一回想,发现从自己醒来到现在,这少年就没说过一句话,莫不是个哑巴?
萧榆抿了抿自己干涩的嘴唇,平常的朝他露出一个友好地笑:“没关系,我会一点点手语。”
要是实在看不懂,记住了回去再翻译也行,他觉得他们还是可以沟通的。
可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这兄弟有什么比划,反而盯着他干裂的唇看了一下,后转身给他拿回来一个竹筒凑到他嘴边。
一股浓浓的,带着新鲜草药的苦涩与酸味从鼻腔里直冲天灵盖,呛得萧榆头皮一麻,垂眼瞥见竹筒里头装着绿到让人发慌的液体,他可以肯定这是最原始且绝对无添加的鲜榨药汁。
艰难咽了一口唾沫,他犹豫:“这是喝的?”
会死人吧?
少年没看出他的怀疑,漂亮的眉眼一弯,伸手轻轻摸在他的肋骨处,晃晃手里的竹筒,意思——这药对他的内伤有好处。
那手隔着衬衫料子,带来他掌心的温度和一点羽毛挠过般的痒意,眼睛又是无比的真诚,那诚意让萧榆觉得自己如果拒绝他的好意,那将是做了一件极其罪恶又不识好歹的事。
他是个画画的,对于美的事物是绝对的欣赏,如此美色在前,他突然有些理解古代的昏君了。
也完全理解了为什么说不管男色女色,只要是美色,都会误人也!
在少年的注视下,萧榆顺从的张嘴喝了一大口那绿色的液体,入嘴的一瞬间,他硬生生忍住了没有喷少年一脸。
太苦了,又酸又苦,强行咽下去之后留在嘴巴里的味道百转千回,甚至还带点土腥味,他的胃从反上来到强行压下去,仅一秒不到,当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呵呵,”萧榆充分展现了什么叫笑得比哭难看,他十分违心道,“谢谢你的药,挺不错的。”
这是他第二次说谢谢,这句话似乎对少年来说是一句很郑重的话,只见他听了,一把将竹筒整个塞到萧榆手里,浅浅笑起来,眉眼比那火堆还要明亮,握拳仰头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
萧榆:“……”
少年,就这玩意可不兴干杯啊,这味道比他喝过的所有中药都要生猛多了,你也不能仗着自己好看就想要人命吧。hτTΡδ://WωW.sndswx.com/
竹筒抓在手里都烫手,不敢回味之前的味道,萧榆牙一咬,安慰自己良药苦口利于病,闭眼仰头灌了一口,硬生生喝出了壮士断腕的感觉。
他这回笑不出来了,头一次觉得自己被生药汁给喝懵了。
还出现了幻听,怎么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他还没问,少年的笑一下收回去,转头看着洞口。
——“救命啊!!”
声音愈发凄厉,萧榆一惊,卧槽,不是幻听,而且这声音听起来还有点耳熟。
刚想起来,少年一扭身已经跑出去,发尾浅浅扫过萧榆的下巴。
淡淡一点冷木香钻入鼻息,转瞬即逝。
这大晚上的,等他忍痛追出洞口,大雨小了一点,只见少年不知从哪牵来一匹黑色的马,拿一老式煤油灯,身上多了一件蓑衣斗笠。
看见他出来,眉头一皱,指着洞口想让他回去。
“那是我同事,天黑太危险,我还没有失去行动力,两个人好歹还有一个照应。”
夜里的雨林就像一只蛰伏起来的猛兽,让人根本无法判断它会在哪里跳出来给你致命一击。
那声救命隔着雨幕又喊了一遍,说明情况危急,两人都救人心切,默契的没有多做无谓的争论。
少年将煤油灯交给他,蓑帽摘下扣到他头上,利落翻身上马,又对萧榆伸出手。
那只手宽大有力,手指修长,一个用力就将萧榆拉上马背。
黑马扬蹄奔跑,萧榆惯性一个后仰,差点甩出去,最后实在没有地方抓,只能揽住少年劲瘦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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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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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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