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榆习惯了逢场作戏,这是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兵荒马乱。
他不希望回去之后,谈起在南寨和陆森的相处,仅仅只是把他归于一次简单的艳遇。
为了弥补,他让张空青替他去找点书籍,买也行,他想送人。
张空青的人缘真不是盖的,他一分钟前刚说,下一分钟一摞书就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他面前。
“这么多,你这都从哪搜刮来的?”
萧榆数了一下,这得有十九本了,也没听说前寨还开有书店的。
“从那些老外手里买的,安德鲁那老外死活不卖他手里那本新华字典,当个宝贝似的,怎么说都不好使。”
张空青阔气的一摆手,能用钱解决的事,在他这都不叫事儿。
“话说,他们这些搞民俗拍摄的,到这种地方来,带高数干什么?”
萧榆费解的拿起一本高等数学和一本微积分,外加一本道德与法治……
这都什么跟什么?
那些老外学得这么杂,怎么还有没毕业的把自己课本都给卖了?
张空青不在意的一摆手:“装逼憋,成语都憋不出来几个,反正这些书最后的归宿都是用来擦屁股。”
说着他想起什么似的,挤眉弄眼笑着提醒他:“这里面有几本,我可是花了重金买来的,你小子要是这样都拿不下那个叫什么陆森的,老子绝对鄙视你。”
“滚蛋。”萧榆往下翻了翻,看到几本地理杂志,好歹也是有点用,抱起书准备走,又装模作样自己心思多么纯正,“我对人家的感情纯洁无瑕如那高山上圣洁的白花,张空青同志,你少用自己短浅又下流的想法揣度我,组织严重斥责你这样流氓的行为。”
张空青丝毫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伸出两根手指在眼前一比,又朝他一指:
“萧榆同志,不真诚的人,是要被开除的,我这双眼早就看透你内心的下流,少装模作样了,你还觉得自己的感情生活在解放初期吗,拉个手不会被浸猪笼了,你敢不敢来点真的。”
成年人的恋爱,怎么可以止步于口头上的‘我想把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进行一下升华’。
那不得来点真情实意的,更加激烈的碰撞。
对于连革命友谊都还没有在口头上得到升华的萧榆来说,他选择嘴硬:“少管我。”
那是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上次人都吓跑了,接下来应该慎之又慎,可不能再冲动了。
好在那次过后,他忐忑着陆森不会把手镯要回去吧,等了几天都没有,他还跟平时差不多,就是每次看他,他的视线很快会移开。
他把书籍一股脑全部送给了陆森,这段时间的教学成果显著提升,对于外面的书籍,空闲下来的时候陆森挺喜欢拿着书问他自己不懂的地方怎么理解。hτTΡδ://WωW.sndswx.com/
只是这个数量在那次差点冲动过后就减少了,萧榆把书送给他,也是希望可以修补回他们之前那样的相处。
收到书的人还是很高兴的跟他说谢谢,可这频繁外出的次数都在侧面说明——陆森在躲他!
愁啊!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深夜发狗头啊!
这几天那些老外似乎得了空,终于闲下来,张空青和安德鲁在这网络不好的南寨夜晚,所能做的娱乐活动就是深更半夜聚在一起通宵斗地主。
他想找个人做感情顾问都找不到人。
无聊上网一搜索,真是被网友打击得支离破碎。
躺在床上纠结万分,迷迷糊糊中快要睡着了,手腕间的银镯子似乎自己动了一下,轻微的触感把他从即将陷入深度睡眠中惊醒。
他平白无故生出一身冷汗,觉得有股令人悚然的视线盯着他看。
一睁开眼,一条火红的蛇闯入他的视线,几乎是下一秒,蛇张嘴弹了过来,萧榆条件反射往后一滚,它扑了空却又快速弹起,依旧冲着萧榆而来,只是这一次仅在半空就被人凌空捏住七寸,一个用力,原本活力四射的蛇就在那人手上耷拉下来。
“陆森?”
他是从窗户闯进来的,来得特别及时,眼里满是厌恶和怒气的将蛇丢出窗外,早就等在外面的朗达捡起那条死蛇去处理。
“你没事吧?”
陆森脸色有些难看,目光难掩担忧和焦灼。
房间里没有开灯,仅存一点朦胧的月色虚虚实实的从大开的窗户照进来,衬得人披拢了一层带着寒霜的银光,真是清冷又乍目。
萧榆慢吞吞的摇头,才反应过来问:“你怎么会来?”
见他确实没有任何不适感,陆森紧绷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面对他的问题,也没有打算藏着掖着:
“你手上的银镯里面有蛊,有危险它会跳动,我手上这只也可以感觉得到,它不会害你……”
最后那句解释,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似乎怕他知道了,会把手镯脱下来还给他。
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们的蛊都是一种危险而可怕的存在。
满腔赤诚如果被辜负,他会很伤心吧?
萧榆看着他突然这么想,他研究过这只手镯,知道里头有一节是镂空的,就是没想到还有蛊虫。
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庆幸道:“还好有它,这么厉害的东西你都舍得送我,在我们那,收了贵重物品,是要还礼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也送你一样,这叫做礼尚往来,尤其是你刚才还救了我,除了谢谢外,你也可以提一个实质性的谢礼。”
他习惯性用外面的那一套做事方法去归还人情,在他们的世界里,口头上的谢谢是最没有诚意,且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感谢的。
说出的每一句谢谢,其中夹杂着的人情世故,总是格外的累人。
所以初见在大苗山,陆森那脱离尘世污浊的干净和质朴,把他各种盘算衬得极为不磊落。
可是他想不出来面对几次三番的帮助和搭救,还能怎么答谢,光说一句谢谢,又觉得实在太轻。
送回去更加贵重的东西,又觉得侮辱了这个干净的人。
为难的时候,把选择权交给对方,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等着陆森的回答,可是笼罩在月色下的人却久久都没有言语,眸中神情复杂,忽明忽暗,心思好像掩藏得结结实实,又好像被满池银霜倾洒得避无可避,藏无可藏。
想要什么?
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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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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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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