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人之道,首要立威,次曰施恩,你只有威严了,别人怕你了,你才有机会施恩,恩威并施,才能让这些文人们,欲罢不能。”
“他们舍不得自己的头上乌纱,舍不得自己挑灯夜读十数年换来的一朝官身,更舍不得手中的权力带来的诱惑。”
“而皇帝,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皇帝只要管好十个人,就把这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
朱标骑着马走在前边,朱樉,朱棡,跟在朱标的左侧,朱棣,陈楚跟在朱标的右侧,江文早被打发回了城内。
“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又用不到。”
陈楚疑惑的目光看着朱标,他虽然很好奇,皇帝管好什么样的十个人,就能控制住天下。
但正所谓,不该问的不问,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哈,你今天用不到,以后会用到的。”朱标轻笑一声,一旁的朱棣迷茫道:“皇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句话是没错的,但顺序错了,历朝历代所传承者,无一不是,先平天下,平了天下,才能治理天下,修身齐家反倒是最后要做的事情。”
朱标出声反驳道。
跟在一旁,陈楚闭口不言,只是听着他们兄弟的言语,过不多时,一行五人已是回到城内。
……
孤养院。
“我早就想听妹夫授课了,今天终于算是有机会了、”坐在后排的朱棣,万分激动,早在陈楚进入大帅府后,内外朝廷就已经传开了陈楚的事情。
而见识了手搓火器的威力后,朱棣早就想见陈楚了,奈何,他不是朱标,做不到随心所欲的出宫。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坐在下方的一众孩童们,纷纷起身,三声呼喊后,这才坐了回去,走到讲台上,陈楚看着这些孩童们,开口说道:“今天,咱还是绕回来,讲一讲,关于货币体系及金融系统性风险的知识、”
“货币体系,大同小异,无非是锚定的标准不同,以大明宝钞为例,一两宝钞,锚定的是一千个铜板。”
“也就是说,你手里有一张一两面值的宝钞,购买力等同于我手中的这一千个铜板、”
“而宝钞的发行数量,要以铜板的实际存有量进行判断,最多不能超发铜板的百分之二。”
“一旦朝廷滥发宝钞,就会出现这个名词,系统性金融风险,超发的宝钞,需要有人为宝钞买单。”
“而从所有的阶级架构来看,超发的宝钞,最后为其买单的,只有普通的百姓。而实际上,铜板的价值是有限的。”
“但因为大明缺少贵重矿产,致使金银储备极其稀少。而最后的结果,一旦打开国门,大明的金融体系,货币体系,如果一直使用铜板的话,很容易被人钻空子,洗劫大明的财富。”
“以我所知的情况举例,在大明,实际上真正的一两银子,能换一千三百铜板,而一两金子,能换三十七两银子。单单是这个比例,还会造成金银的供不应求。”
陈楚话音刚落,坐在后边的朱棣出声询问道:“先生,这和被洗劫财富有什么关系?”
看了眼朱棣的方向,陈楚低头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铜板,开口说道:“这个比例标准,在大明境内,这当然没什么关系,因为肉最终是烂在锅里,都在大明了。”
“但如果,远的不说,就说倭国,哪里的人对于金银的看重,不如大明,而他们又有大明所不及的大型银矿。”
“银矿一旦开挖,恐怖的年产银,最后会流向哪里?”
“而基于倭国人对金银的需求及看重不如大明,那他们的金银铜比例就会比大明更符合一些。”
“比如,一两银子在倭国只能换一千个铜板,而将银子送到大明,他们却能换走一千三百个铜板。”
“换言之,一两金子在倭国只能换十五两银子,而在大明却可以换三十多两,乃至四十两银子。”
“比如,我是倭国的商人,而你是大明的商人,我在倭国用一千个铜板换了一两银子,来到大明后,用这一两银子换了大明一千三百个铜板。”
“就这样一直换下去,直到大明的货币被换空,或者是,我用这些换来的货币,在大明购买大量货物、”
“长此以往,大明的金融风险就会暴露出来,而我可以靠着一千个铜板,赚取货币之间的差价,而金银的比例,更是恐怖、”
“只要我用一千个铜板最后赚道一两金子,对于大明的掠夺速度,就会加快数十倍,在大明用一两金子换三十两银子。”
“回到倭国,三十两银子,换二两金子,每一次都以这个比例翻倍,要不了多久,大明的财富就会被洗劫的干干净净。”
货币汇率差价,这个东西在后世很常见,那些远赴异国他乡务工的人们,他们赚的只是货币汇率的差价而已。
但那个货币之间的汇率差价,是在可控可承受范围之内的,而眼下,大明内部的金融…不能说是一塌糊涂,只能说是,不堪入目,完全没眼看。
“可是问题是,大明就是没有那么多金银,这要如何解决?”朱标疑惑的目光望向陈楚,金银储量有限,即便是挖矿,大明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挖特挖的金矿。
没办法,中原这块地方发展的太早了,文明形成的也早,能挖的矿,都被挖的差不多了。
虽然吕宋也在挖矿,但毕竟靠那么几个矿山的产出,对于大明的体量而言,那些金银铜矿的产量,只能算聊胜于无。
“我认为,大明是有的,哪怕在怎么样,大明的体量在这里,如果搜刮的话,百万两黄金,千万两白银,还是搜刮的出来的。”
“而彻底解决这种可能发生的系统性金融风险,最好的办法有且只有一个,信用货币,但这个距离大明太远了,完全做不到这个。”
“退而求其次,大明宝钞,不应该是锚定铜板的,梳理金融系统,确立金银铜的兑换比例,且金银不在作为货币使用。”
“这是目前能做到的极限。”
“先生,那个倭国的金银,真的那么便宜吗?那为什么他们能来换,而我们不能去换呢?”
“在大明,一两银子能换一千三百铜板,而如果我拿一千铜板去倭国换银子回来,只用铜板换银子,最后我还是赚的。”
王琦举手反问道。
目光下移,陈楚看着王琦道:“可以是可以,但实际上,这也是货币外流的一种表现。”
“长此以往,最终的结果就是,大明的铜板出现短缺,供不应求,而银子却堆积成山。”
朱标坐在后边,双手在小腹前左右滑动着,神情愈发凝重,忽然,他捏了捏鼻子,似乎想通了什么,开口说道:“那如果我把银子也外流出去,换金子回来呢?大明的金子贵,银子便宜,而铜板更便宜。”
“我把最便宜的东西,换成最贵的东西,这确实是一种掠夺财富的好手段。”
站在讲台上的陈楚,一脸迷茫的看着朱标几人,果然,每个人的脑子都是不一样的,他在这想着怎么杜绝这种风险。
反倒王琦这个小家伙,想的是换个方式,用这种办法去刷倭国的银子。
奇葩,都是奇葩。
……
夜半,都尉府。
“小姐呢?”
陈楚看着玉穂自己站在门口,不见赵敏的身影,开口询问道。
“今天…今天傍晚的时候,有一群人冲进来,把小姐…把小姐请出去了…这都三个时辰了…”
玉穂磕磕巴巴的说不好话,只是因为,冲击太大了些,前东家需要接待的朋友都是些商贾之流。
而自从换了东家之后,当街砍人的王爷出来了,披甲执锐的军队都冒出来了。
“嗯,她回来让她去书房找我。”
思量片刻,陈楚并未多想,能让人冲进都尉府把人带走的,除了朱家那几个二世祖,也不会有别人了。
刚走到书房,摊开纸张,陈楚正要伸手研墨时,神清气爽的赵敏走进屋内,开口询问道:“找我?”
“谁把你请去了?”抬头看了眼赵敏,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太子妃,邀我去赏月,你在写啥?”
“没什么,一篇策论。”
……
中都皇城外,一处宽敞的三进院子内。
常欣从后院走了出来,见朱标神色不佳,开口询问道:“你得到答案了,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我最近在想,要不然,我在纳个妾?”朱标望着天上的圆月,有些时候,知道明确的答案,反而让人更加的患得患失。
“怎么,吕氏还不能讨你欢心?”常欣面不改色的说着,以她的身世,嫁进谁家,她都可以在自己有子嗣后,不允许夫家纳妾。
但偏偏,她嫁到了皇家。
“她那点小心思,你不知道?我都懒得说她,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就算我死了,雄英也…咱俩就没有其他孩子了?”
“有你在,怎么能让吕氏的孩子上位,就算是吕氏孩子上位了,你还拿不住老四吗?”
“如果这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发生了,而从答案来看,最终的受益人并不是老四,反倒是吕氏的孩子最为受益。”
“只不过那孩子,稚嫩的手段,玩脱了罢了、”
朱标揉着太阳穴,最初他真的认为,是朱棣获利最多,登上皇位的也是朱棣,那个时候他是非常恼火的。
甚至一度开始排斥朱棣,但前日晚上,陈楚说的那番话,很显然最终的受益人是老四,但实际上在这前边,还有吕氏的孩子更为受益。
“那你回京就在纳个妾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常欣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这里边通篇没有她的存在,那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个时候她也不存在了。
“吕氏是前元降臣,在纳妾的话,可不能在前元降臣里找了,你帮我在中都找吧,就不用回京了。”
……
“老四,二哥有个赚钱的路子,你干不干?”
朱樉勾住朱棣的脖子,开口询问道。
“赚钱的路子?二哥,父皇不让我们经商。”朱棣连连摇头,他是淘气,不是傻啊,他能像朱标那样和他爹对着干嘛…
“我们不直接参与经营,等你到北平就藩了,你也可以这样搞,我,老三,陈楚,还有大哥,都入股了,我和老大,老三一人入股三十万,各占十五股。”
“现在还有十股是空的,你要入的话,十八万,二哥就把这十股给你,到时候,你就跟着二哥混,躺着数钱。”
朱樉面不红气不喘的掰扯着,一旁的朱棡强忍着笑容,不让自己破相,那陈楚坑商人入股的手段,空手套白狼就算了。
陈楚也只敢一万两一股,到了朱樉这里,一口气干到两万两一股…
“二哥,真的能赚钱吗?父皇不会骂我们吧…”朱棣小心翼翼的看着朱樉,他总感觉自己的二哥在坑他,但他还没有证据。
“慌什么,天塌下来有老大顶着,砸不到我们头上,再说了,就真落我们头上,老大也会把天给搬开的。”
朱樉毫无惧色,要说朱元璋,那就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了,那是骨子里,血液里流淌的畏惧。蜀南文学
但没关系,反正老大是护着他们的。
在朱樉看来,只要老大在,他闹多大事,老朱也翻不了天,要不然也不会有花千万两,动百万民夫,幻想着重修自己的秦王府了。
“这个…可以。但是,二哥,我现在没钱啊。”朱棣摇了摇头道。
“你看啊,在过几个月,二哥是不是要娶那个女诸生了,二哥完婚了,老三是不是也该完婚了、等你三哥完婚了,你算算,轮到谁了?”
听到朱樉这番言论,朱棣指了指自己道:“我?”
“对啊,你想,那魏国公可是把小女儿看的比什么什么都重,你还记得皇嫂进宫那天吗?那嫁妆从常家搬东宫去的,三百多辆马车,几千人搬了三天。”
“常家给那么多嫁妆,没道理徐家不给嫁妆吧,这不就是钱嘛。”朱樉好似一个传销头子,朱棣的婚事八字刚有一撇,他就已经惦记上人家的嫁妆了。
“可是,那是嫁妆,也不是我的钱啊。”朱棣头脑一沉,一旁的朱棡揽过朱棣的脖子道:“老四,那到时候都成婚了,都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我们可是亲兄弟,当哥哥的能坑你害你吗?我们不是亲兄弟,我们还都是大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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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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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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