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
最近因为怀孕和看病的关系,身体愈发的疲惫。
好不容易一休息一天,却被人饶了清静。
“您是长辈,我是晚辈,你这么跪着,是要折煞我吗?
还是说想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二舅妈,如果真的不行,再等上一年半载,二舅也就出来了,时间过的很快的。”
女人坐在地上,面上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可心里却一直在咒骂司恬。
谁不知道一年半载的时间不长。
要不是因为她给自己和女儿办理移民,需要一些手续。
能跪在这里求人?
想到此,女人再次抬起头,晓得自己装可怜没用,于是开始打感情牌。
“恬恬,我晓得以前是我错了,如果,如果这次你二舅真的不能减刑,也没关系,那你能不能帮帮忙,让我见见你二舅。”
听到这话,司恬看了陈柳一眼。
俩人都很惊讶。
按理说探视不是应该的吗?
基本上一个月一次,差不多啊。
何况二舅的罪行不严重,一个月探视两次应该也可以。
“二舅妈?这……你不用问我,直接去监狱啊。”
废话!
老娘还不知道去监狱吗?
可是因为手续的原因,她上个月这个月的探视权都用光了。
现在是移民的节骨眼,她需要再进去两次或者更多次。
才能将所有的手续弄完。
而且她还不能让丈夫察觉到自己在办理移民。
“恬恬,我就这么点要求!”
“如果你答应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来烦你。”
就冲着这句话,司恬也决定帮一帮。
于是给刘青打了电话,希望对方帮帮忙。
刘青刚想给司恬打电话,就接到对方的电话,让他关照下监狱那边。
想到几个月前,司恬二舅出事了,刘青了然的点点头。
“行,你放心,这件事一定给你办了。”
其实司恬也对二舅妈为什么执意要去看望二舅有很大的好奇心,于是又让刘青帮忙找人盯着点。
这种事,刘青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打完电话后,司恬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等待的二舅妈。
“二舅妈,你回去吧,我已经找人帮你了,你就等着消息吧。”
见还是司恬能耐,女人面带喜色。
“那谢谢你了,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来。”
她再来,她就贱!
她还想过好日子呢,谁愿意装的跟三孙子似得!
女人离开的很痛快。
等人走了以后,陈柳和蔡凤云全都聚在沙发旁。
“恬恬,那个女人想做啥?她不是有探视权吗?”
“就是啊,总觉得那女人不安啥好心。”
蔡凤云觉得那女人心术不正。
以前,就老是挑拨离间。
让兄弟俩反目成仇。
现在又是搞的哪一出?
蔡凤云有点不明白了。
其实仔细想想,并不难猜。
“她应该打算做什么事,需要二舅签订什么手续,否则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去探视。”
然,又怕被二舅发现里面的端倪,所以不能明着说。
“罢了,这种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我们不需要管。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的。”
当初二舅看中了二舅妈家的人脉,娶了人家,那就要承受被人算计的后果。
“也对,跟我们完全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三人听到脚步声。
一起回头看见陈老太太从厨房走出来。
仨人一怔,那毕竟是老太太的儿子。
这……母亲哪有不疼儿子的?
三人顿时闭嘴了。
老太太见三人不说了,也没应声,沉默的回到了房间里。
陈老爷子从后花园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就见自家老婆子坐在窗前发呆。
“你这是咋了,老婆子?”
陈老太太听到老头子的声音,也没理会,继续发呆。
陈老爷子见老伴不搭理自己,有点着急。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呗!”
“唉……”
老太太虽然没说话,但叹了一声。
如此,陈老爷子终于明白了老伴为什么不开心。
“怎么,担心你二儿子了?”
提到老二,俩人其实都是恨铁不成钢。
老二的文化程度高,当初读完书后,便留在海市,后来娶了媳妇。
当初俩人要结婚的时候,二老就不同意。
不是因为女方家族背景强,高攀不上。
而是那女的,眼光不正。
其实俩人也没正眼瞧过。
原本二儿子要结婚的时候,将未来儿媳妇带回村里,打算见见父母。
结果人家嫌弃是农村。
路程只走到了一半,便以卫生差,全都是牛粪羊粪等等原因,拒绝继续往前走。
而陈老太太和陈老爷子紧赶慢赶也就看个侧脸。
女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就那一眼,让老两口的印象十分深刻。
蔑视,高傲,满身的优越感。
总之,他们觉得这不是儿子的良人。
可儿子喜欢,最后也就成全了。
这么多年,不回来看父母,他们也理解,与大儿子要这要那,大儿子大儿媳妇也从来不计较。
可最后却把自己儿子送进监狱了。
“刚刚那女的来了,求恬恬让她去探视。”
老爷子年轻时可是军人,对探视权这个东西,很了解。
听到老伴的话,顿时起疑。
“啥?她不是有探视权吗?老二也就被叛了四年,罪行不是那么严重,一个月至少有两到四次探视权吧。”
当然对一些罪行比较重的,会控制次数。
“可是,她过来求恬恬啊!”
老太太也不懂咋回事。
“老头子,你说那女的是不是有啥想法啊!”
连老太太都能看出来,老爷子能看不出来。
于是黑着脸,背着手离开了房间,直奔二楼,外孙女的书房。
书房里,司恬只是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被那女人折腾了一次,倒也不那么困了。
这时听到敲门声,司恬赶紧起身,打开门,就见姥爷站在外面。
“姥爷,你找我有事?”
“我听你姥姥说,那女人来了?”
见姥爷脸色难看,司恬只是无声的点点头。
随后让开身体,让姥爷进书房。
陈老爷子走进书房后,一屁股坐在矮塌上。
“我觉得那女的动机不纯。”
“心里一定憋着什么坏呢!”
老爷子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见外孙女没反应,这才抬起头看向对方。
只见对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老爷子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
“姥爷,无论二舅妈做什么,那都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这么多年,我二舅因为二舅妈的原因,也享受到了他曾经享受不到的。”
所以也要承受别人承受不了的。
“姥爷,二舅妈的确有点动机不存,具体是什么,要等她去探视我二舅后,我才能查到。”
可是,最终结果,司恬都觉得不会太好。
她想到的最不好的结果,也就是两人离婚。
可万万令她没想到的是,那女人挺绝情。
在二舅不知情的情况下,不仅签了离婚协议书,甚至还签了其他手续。
最后的结果就是,女人和女儿移民了。
国内只剩儿子一人。
儿子毕竟成年结婚了,想走,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毕竟女人的钱也是有限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司恬整个人都惊住了。
看着坐在茶几旁正吃饭的景承,嘴巴张的越来越大。
景承还以为妻子要吃夜宵,就将手里的鸡翅膀给了对方。
“哎呀,我不是要吃这个,我是真的惊讶啊!”
司恬挂断电话后,很不可思议的与景承谈起了二舅和二舅妈。
讲到最后,忍不住咋舌。
“啧啧,老公,这女的挺狠啊!
可怜我二舅什么都不知道,离婚协议都签订了,而且把所有的资产都给了女人和女儿,当然还有儿子。”
“净身出户啊!等他出狱的时候,老婆孩子一去楼空。”
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见妻子怅然的模样,景承将对方揽在自己怀里。
“怎么,觉得二舅可怜?”
“我才没有,是姥姥和姥爷于心不忍了。”
那毕竟是他们的二儿子。
如果儿子过的好,即便不回家。
老两口骂一骂也就罢了。
可现在呢,二儿子不仅蹲监狱了,而且还被老婆孩子甩了。
“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姥姥,姥爷吧。”
景承觉得俩人年纪大了,接受不了那个刺激。
可司恬主张不藏着掖着。
早晚会知道的,早知道一天知道和晚一天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老公,还是将实情告诉他们吧,也好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行,你怎么决定都可以!但是唯独一点,以后再也不要理会这些事。”
他心疼妻子杂事太多,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嗯,我知道了。”
俩人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聊。
一直聊到后半夜两点多,两个人才纷纷睡去。
这一觉到日上三竿。
睡足的司恬,心情十分美丽。
就连给慕家老两口看病,都觉得顺眼了几分。
慕老两口在和县也住了几天了。
还别说,步行街里的酒店,真好啊!
“恬恬,我和你师伯到底怎么样了?”
这几天,老两口可没闲着。
直接开车去海市。
海市的中心医院看病看的好。
于是他们又去海市看了看,做做检查。
可结果与在京城的一样。
中毒了。
然解药……没有。
所以海市的医生也让慕家老两口试试中医。
如果中医也不行了,就说明命不久矣。
慕老太太问完话后,见司恬一直不吱声。
心里憋的难受。
而司恬也在考验这俩人的耐心。
就是不告诉他们结果。
慕家老两口心中自然焦急,可也不敢说的太多,怕影响司恬看病的水准。
然,慕老太太只是面上不显,实则心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在司恬并没有让二人等太久。
差不多一刻多钟后,司恬终于收回自己的手。
“恬恬,怎么样?我和你师伯的毒是不是严重了?”
其实这俩人也很惜命,去海市中心医院开了不少补药。
也不敢一次儿吃完,吃一种,休息20分钟到30分钟。
总之,刚刚通过把脉,司恬已经对对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因为俩人身体里的毒变异了。
虽然毒仍旧很难解。
但却已经死不了人了。
这个发现很是奇怪。
怎么会有毒变异啊!
“恬恬!……”
司恬听到了慕老爷子的声音,于是抬看看对方。
“你们身体里的毒变异了。”
“啊!怎么……怎么会?”
老两口震惊的对视了一眼。
记得当初司恬就提醒过他们,毒不是一成不变的。
如果耽误治疗,很可能会严重。
“恬恬,我和你师伯是不是要死了?”
见慕老太太一脸苦相的望着自己。
司恬并没有选择说真话。
只是点点头,很是随心的迎合了句。
“我当初不就告诉过你们吗?
对于这种,我也无能为力啊!
”
司恬耸耸肩膀!
论吓唬人,她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二位师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给你们的新药,我正在制造中,需要等待三五日。”
总之,司恬很容易的就将两个人打发走了。
此刻,慕家老两口回到酒店后,坐在床上。
二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似得。
“老头子……”
“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司恬,要不然你能做什么?”
俩人都来和县了,还想那么多做啥。
总之,这一天,司恬过的还算很舒服。
毕竟不用给人看病。
而慕家老两口也被她撵回去了。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少啥了?”
景承见妻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将人抱起来,窝在自己的怀中。
随后又抬手打开台灯,将被褥盖在妻子的身上。
“少啥,你自己不知道啊??”
景承指指窗外。
“呀,我想起来了!”
司恬也不知道哪根线突然灵光,于是抓住自家大佬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
“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
直到妻子终于记起来了,景承心中愉悦的不像话。
于是拉起妻子的手往沙发走去。
“我给你放几首音乐,要不你先休息休息?”
司恬摇摇头,继续说道:“既然想起来了,那就开始吧。”
景承没应声,但还是去隔壁药室取来药。
这药是给慕家老两口制的,因为毒变异了,司恬需要做实验。
她忘记的就是看小白鼠的实验效果。
虽然有些残忍,但新药不能拿人试啊!
即便慕家老两口不是啥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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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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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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