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功夫,萧杜鹃率先讥笑:“紫荆哥哥,你糊涂了吗?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怎么可能开酒楼?那可是整个陵州最赚钱的酒楼!她几斤几两,也配当酒楼的东家?只怕连一副桌椅都买不起!”
萧贵夫妇跟着点头。
魏紫有没有钱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这陈紫荆怕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
陈紫荆的脸色不大好看。
萧家人可真蠢,自家儿媳妇赚了大钱,他们却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省得又推三阻四,不让魏紫给他当妾。
他盯向魏紫:“魏姑娘,这两年我对你如何,你都看在眼里。我敢说,整个山阴县再没有哪個男人,比我对你更上心。你放心,虽然是妾室身份,但我绝不会亏待你。正妻有的东西,伱也一样会有。”
魏紫起身,朝他福了一礼。
她拒绝的正正经经、明明白白:“多谢陈公子抬爱,只是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这辈子,我也不会给任何人当妾。纳妾之事,还请你今后别再提起。”
说完,朝众人又行了一礼,便要离开花厅。
陈紫荆蹙眉,起身追问:“我有出身、有前程、有相貌,又是正正经经提亲纳妾,可见非常重视你,你为何不肯跟了我?莫非,魏姑娘心中已有了心仪的男人?”
魏紫回眸。
陈紫荆满脸不服气,还有被拒绝的愤怒。
不用问,她都知道陈紫荆心里在想什么。
无非是暗暗骂她身为寡妇却眼高手低,连县令家的公子都瞧不上。
她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并没有心仪之人,只是单纯不喜欢陈公子。男人的出身、前程、相貌固然很重要,但真心和品格也很重要。可我看重的东西,陈公子一样都没有。”
说完,径直离去。
陈紫荆目送那一抹身影娉娉婷婷地消失在视线中,紧紧捏着拳头,脸颊涨得通红。
这个女人当真可恶……
这不是明晃晃地当众骂他,既没有真心也没有人品吗?
他堂堂县令家的公子,还是今秋的举人,竟然被她如此轻贱!
魏紫,未免也太眼高于顶了!
难道她一个寡妇,还想嫁给一品高官不成?
他甩了甩衣袖,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紫荆哥哥,”萧杜鹃迈着莲步走到他身边,“那贱人不识好歹,你别搭理她。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面对羞答答的少女,陈紫荆不耐烦地扔了句“不怎么样”,就带着礼物走了。
萧杜鹃羞怒交加,气的又打翻一盏茶,使劲儿跺了跺绣花鞋。
“杜鹃!”
邢氏呵斥了一句。
萧杜鹃抹了抹委屈的眼泪:“娘,我不管,我就要嫁给紫荆哥哥!”
“那陈紫荆有什么好,”邢氏反对,“一身的纨绔公子气,你嫁过去肯定会受委屈。听说那位县令夫人尖酸刻薄非常难缠,摊上那样的婆婆,你如何受得了?!”
“我受得了……”
“我已经替你说好了婚事,”邢氏拉过萧杜鹃的手,笑得慈爱可亲,“你表哥不是回来了吗?你跟他青梅竹马,咱们两家又知根知底——”
“娘!”萧杜鹃尖叫着甩开邢氏的手,“那个废物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我才不嫁给他!我死也不要嫁给他!你怎么胳膊肘总往娘家拐?!”
萧贵也跟着皱眉:“这门婚事确实不妥——”
“哪里不妥?!”邢氏转头瞪向萧贵,喷了他满脸唾沫星子,“我都跟我哥哥嫂子谈好了,要是过几天千日还醒不过来,就把杜鹃嫁过去冲喜,说不定他马上就能醒。我们老邢家就千日一根独苗苗,杜鹃嫁给他怎么了?!难道你们想眼睁睁看着千日孤苦伶仃吗?”
说着说着,她便拿手帕按住眼角嚎啕大哭。
“冲喜?!”萧杜鹃不敢置信,“娘,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了娘家,竟然让我给一个外人冲喜?!你有没有搞错?!爹,你也不帮帮我!”
萧贵也震住了。
他知道邢氏喜欢胳膊肘往娘家拐,什么好东西都想往娘家拿,又总说她哥哥嫂子可怜,恨不能把宅子和染坊都送给邢家,还尤其疼爱邢千日。
可杜鹃是她的亲闺女呀!
他当即反对:“不行,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
整座花厅闹闹腾腾,邢氏挽起袖管就要跟萧贵干架。
萧凤仙看够了狗咬狗的把戏,丢掉瓜子壳,拍了拍衣袍,径直走了。
东南角的园子。
闺房窗明几净,魏紫端坐在妆镜台前,正卸下钗环:“什么,邢氏要把萧杜鹃嫁给邢千日?”
青橘点点头:“奴婢才从前院回来,听那些婆子们说,邢千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要把萧杜鹃嫁过去冲喜。”
魏紫拿起桃花木梳。
邢氏重男轻女,一辈子都在被邢家哥嫂吸血。
这辈子,还想搭上亲闺女萧杜鹃。
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她扯唇讥笑:“萧杜鹃不会答应嫁过去的。”
“可不?”青橘满脸八卦之色,“正院里正闹得厉害呢,奴婢要是萧杜鹃,奴婢也不愿意嫁那种色鬼。不过话说回来,陈紫荆那么容易就被打发了吗?他会不会给姑娘您使什么阴招呀?”
魏紫凝视铜镜。
陈紫荆一直对她存着那种心思,她是知道的。
不过,怎么突然就正式登门纳妾呢?
甚至,还愿意出两千两纹银。
恐怕不只是为了她这张脸,还有她背后那座酒楼。
他知道酒楼的东家是她了……
纳她为妾,意味着他可以把那座酒楼一并收入囊中。
好狡猾的男人。
她轻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
萧凤仙倚在梅树边。
他睨着窗后的少女,少女如云的鸦青长发散落在背后,掩映在长发中那张脸国色天香,宛如一朵秾艳到极致的牡丹花。
想起陈紫荆垂涎贪婪的目光,萧凤仙的狐狸眼一阵阵犯冷。
他道:“我替嫂嫂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他,如何?”
魏紫望向他,无奈:“你又来这一招。明年就是春闱会试,这段时间不许你手上沾染人命。否则,天上的文曲星大人会不高兴的。”
萧凤仙“啧”了声。
这小寡妇还好意思说别人迷信,她自己分明就很迷信。
魏紫梳理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又问道:“你何时动身去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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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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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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