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苏禾百里枫九凛神君>第98章 你护佑苍生,为何我在苍生之外
  苏禾的担忧并没有成真,那天过后,大家的口风突然又变了,他们不再提神玺的事,也不再跟苏禾对着干。

  而是尽心尽力地替苏禾筹备新婚事宜,又变回了苏禾熟悉的样子。

  胖丫甚至还特意来向苏禾道歉:“你要体谅你哥,拿到神玺才能保证三界太平,他也是担心天魔骗你。”

  苏禾:“我没那么好骗。”

  胖丫却质疑道:“你对他深信不疑,难道不是已经上当的表现?”

  苏禾:“你真是来替我哥道歉的?”蜀南文学

  正在这时,熹天成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我没什么好向你道歉的,你既然已经知道你的身世可不止熹禾战神那么简单。你就没想过,天魔如此用尽手段的接近你,是另有所图?该信任他,还是信我们,你自己权衡。”

  苏禾回头看向熹天成,意味深长的说:“哥,我已经决定嫁给他了。以后,他就是我最重要最亲近的人。”

  熹天成闻言,沉默不语地转身离开,胖丫立刻追了上去。

  他们一路相伴,时至今日,却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成婚前一天晚上,苏禾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场景单一,只有一片走不到头的迷雾。她彷徨无依地在迷雾里走了一夜。

  第二天,苏宝珍为她穿上鲜红的嫁衣,亲自为她梳洗打扮。

  她看到苏宝珍红了眼眶,却始终一言不发。

  “娘亲,晨夕他会对我好的。”苏禾终是不忍心,拉着苏宝珍的手,柔声对她说。

  苏宝珍一低头,滚出两行热泪:“禾儿,你心疼天魔,觉得他至情至性,对你用情至深。可他在我的眼里,始终是一个用尽手段骗你动情,不惜利用孩子绑架你的险恶之人。娘亲宁愿你嫁给一个平庸之辈,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娘亲怕他……终会让你背上辜负苍生的骂名。”

  辜负苍生……

  苏宝珍不愧是苏禾的娘亲,她太过了解苏禾。如果她用苏禾自己的幸福规劝于她,苏禾肯定听不进去。

  但是她以苍生为借口,苏禾立刻警惕起来。

  “娘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禾纵使愿意用百年时间,补偿天魔的深情。她也不愿这份补偿里,需要苍生付出任何代价。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些话娘亲本不该再提。只是你跟天魔的缘分,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强求。他一步步引诱你掉进他的陷阱。禾儿,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是他装的?目的就是为了毁了你的道心,毁了神域的熹禾战神。你却对他毫不设防……那这场博弈,输的是谁?”苏宝珍的话,直戳苏禾的要害。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道理,天魔设下五大上古杀阵是为了破她的道心。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就把这些疑虑全都抛诸脑后了。

  没等苏禾开口,苏宝珍又接着说道:“如果他的深情是最后的阵法,你已经被困死了。如果天魔赢了熹禾战神,那三界百姓该由谁来守护?如果因为你的错信,三界被天魔屠戮殆尽,这场悲剧又该由谁来承担责任?”

  “娘……他不是……他不会的。”苏禾本能地出声否认苏宝珍的话。苏宝珍却继续抓着她内心的忧患痛击她。

  “你见过哪个凡人如他那般深爱别人?极致的爱,如果不是演的就是装的。天下哪有什么非你不可的爱情?你不懂感情,娘亲却是懂的。你出嫁娘亲当然高兴,只是该有的警惕我们一刻也不能放松,你别忘了,你除了是苏禾,还是熹禾战神。三界百姓还需要你去守护,你不能被感情迷失了心智。”

  苏宝珍确实会抓苏禾的软肋,她以三界苍生为由。苏禾又感情欠缺,并不知道深情是最辜负不得的。

  她听苏宝珍没有再提及神玺的事,便以为她的这些话,真的只是在警醒她不可忘了守护三界的本分。

  基于大义为先的行为原则,苏禾接受了她的劝告。

  所以当苏宝珍把一个长方形锦盒递给苏禾的时候,苏禾犹豫过后,接过了锦盒。

  “把它放在床头,一定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苏宝珍说。

  “嗯,我会的。”苏禾大致能猜到锦盒里是什么。她有情感障碍,感性不足,却理性的过了头。她想着,不管锦盒里是什么东西,只要天魔心里没鬼,就不用担心她会用锦盒里的东西对付他。

  她想着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不会对她的婚后生活有任何影响。

  当天的婚礼,并没有她想象的冷清,也没有她想象的热闹。

  那天来了很多人,可他们都不是来恭贺苏禾和百里晨夕的。

  他们静默地站立着,比起参加婚礼,他们更像是在参加一场抗议。

  可迫于天魔的威压,没有一个人敢出言不逊。

  苏禾穿着嫁衣,头戴红纱,乘坐凤鸾金轿,从神都学院一路出发,带着愉生一起出嫁。

  她的婚礼成了三界最盛大的事,关注度前所未有的高。

  从神都学院到天魔的魔血森林,一路上,全是围观的百姓,大家站立在大路两旁,只给喜轿留出了刚好能通过的位置。

  因为距离百姓的位置太近,苏禾能清晰地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天神嫁天魔,简直闻所未闻。”

  “天魔狡诈,这摆明了是想毁了神域战神。他便能轻松颠覆三界。”

  “熹禾战神终归是女子,女子都容易落入深情的陷阱。”

  “三界危矣……”

  苏禾的心情一路下跌,到了魔血森林的时候,虽然里面的魔雾已经被天魔清理干净了。他还特意用法术,为大家铺好了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前往。

  跟外面人满为患的盛况截然相反。当喜轿行至魔血森林里,就连轿夫也不愿再往里走,而是将喜轿放在天魔备好的马车上,剩下的路就只剩下苏禾和八匹天魔为她准备的骏马。

  苏禾孤孤单单跟随马车,嫁进天魔为她准备的新家。

  那是一栋跟羲和宫一模一样的房子,就连里面栽种的树木,也跟羲和宫里的一样。

  天魔有变回了他原本的样子,穿着喜服形单影只地等在大门口。

  听到马车的车辙声,苏禾看到他凝重的面容上,立马涌现出喜出望外的笑意。

  突然绽放的笑容,明明白白地告诉苏禾,他等待自己的时间有多漫长又有多煎熬。

  当他牵起苏禾的手,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你来了’,也不是‘我等了好久。’

  而是:“我以为你不会出现。”

  苏禾望着他雾蒙蒙的双眸,不明白这大喜的日子,他的心情为何会低落自此,连本来面目都出现了。

  不过也好,苏禾最喜欢的就是他原本的样子。

  他今天换上了喜服,原本就充满邪性的妖魅模样,被衬托的更添了几分妖孽,就像无法触及的艳鬼,俊美的不真实。

  苏禾和孩子都不怕他,愉生也穿着红色的小喜服。苏禾先把孩子交给他,她则从喜轿上拿上那个长方形的锦盒,一路跟随天魔,往新房走去。

  天地为大,父母为尊。可天地大不过天魔,他又没有父母,这拜堂的事自然也免了。

  不过天魔也不能免俗,他带着苏禾进入新房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索着剪下苏禾的一缕头发跟他的头发绑在了一起。

  接着他还跟苏禾喝了合卺酒。

  在他忙东忙西的时候,苏禾把她手上的锦盒放大了床头的暗格里。

  她一直觉得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天魔高兴的时候,喜欢点蜡烛,他喜欢光亮,越亮越喜欢。

  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几千年。

  苏禾看到他因为高兴的过了头,竟不自觉地从他本来的样子,变幻成百里枫的样子。他的眼睛也跟着变得清明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为了逗苏禾开心。他竟用红色的喜烛在新房的地上摆出了一个心型。

  那颗红心很大,眼看着快要摆好的时候,蜡烛不够了,心的边缘缺了一块。

  天魔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红烛。

  苏禾却满不在乎地劝他:“不用找了,这样就行的。”

  天魔却坚持声称:“这样不行,心一定要完完整整地交付给对方。”

  苏禾只觉得他幼稚,坐在床头看着他一个柜子一个柜子地找喜烛。最后打开了床头的暗格。

  “这是什么?”他拿出了苏宝珍给苏禾的那个长方形锦盒。

  苏禾突然有些紧张:“我娘给我的,没什么。”

  锦盒的形状,让天魔乐淘淘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他没有跟苏禾商量,直接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面躺着一柄锋芒毕露的长剑。

  正是三千年前杀了天魔的……问情。

  ‘哐啷’一声,锦盒落地,问情也跟着摔了出来。

  满屋的红色,喜庆的红烛,在这一刻,都无法点亮天魔的眼眸。

  他的双目迅速暗淡下去,身形又跟着变回他原本消瘦的模样。

  苏禾不懂他这是怎么了?

  刚要起身向他走过去。

  却听见天魔说:“你是来杀我的?”

  苏禾惊讶得瞪大双眼,矢口否认:“不是,你误会了,这剑只是我娘亲拿给我……拿给我防身用的。”

  “防身?防谁?防我对不对?你觉得我会对你不利?”天魔仍是不肯罢休。

  苏禾不明白,以前他对自己千依百顺,为何现在突然变得如此斤斤计较。难道真像他们说的,男人一旦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

  “一把剑而已,你何必如此在意?”苏禾皱眉反问天魔,她想不通,好好的新婚之夜,他为何非要因为这点小事把气氛闹得如此僵硬。

  可天魔这次,真就好像魔怔了一般,不但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反而变本加厉地质问起苏禾:“熹禾战神?你当真是没有心,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竟然带着一把曾经杀过我的剑嫁给我?”

  苏禾被他问得羞愧无比,她猜到里面可能是剑。但是就因为害怕自己心软,她并没有打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剑。

  一路上,她都假装不知道锦盒里面是什么,故意选择忽略这件事,谁能想到,天魔却如此在意这件事。

  “我不知道里面放的是问情,我没有看。”苏禾坦诚道。

  她到了此时此刻,仍旧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对天魔的伤害有多大。

  当她抬眼看去,发现天魔的双眼竟淌出了血泪,她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天魔哭出了血泪,颤声问她:“你没看?如果看了,你就不会带了吗?”

  苏禾没有第一时间否认他的话,她的犹豫,就是最清楚的回答。

  看了也会带地,因为她不止是苏禾,她还是熹禾战神。她要守护三界,佩剑怎么能离身?

  “哈哈哈……我到底在奢望什么?奢望你也有心?奢望你能真心爱我一次?我他妈就是个傻子!”天魔越说越悲愤,眼里的血泪也越涌越多,很快,他的脸颊上,便布满了血色的泪痕。

  苏禾这会才开始慌了,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晨夕,他只是一把剑而已。”

  天魔听到她的脚步声后,却踉跄着往后退去:“你别过来,别再可怜我了。对你来说,那只是一把剑而已。对我来说,那是你杀我飞升证道的法器。你还想……再来一次?”

  苏禾眉头深锁,她还是不懂,一把剑而已,怎么就触及到他最脆弱的一面了?

  “我不想!但是……”苏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想说的是,这剑承载着母亲的担忧,也承载着她的忧患。她并没有杀天魔的意思,只是防范。

  “但是我只要敢对苍生不利,你就会用这把剑杀我?对吧?”

  天魔把苏禾的话补充完整。

  苏禾竟无法反驳。

  “你要明白,苍生不容践踏!”苏禾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情人。都这时候了,她不但体会不到天魔的难过,还由衷的说道。

  天魔失魂落魄地不停后退,直到撞上了门板他才停下来。

  苏禾的话,看似大义凛然,其实是在他的心口扎刀子。他满目凄楚,痛不欲生地开口,问出了上千年的疑惑:“熹禾神君,你护佑苍生,为何我在苍生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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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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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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