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一笑:“阿毛,你不会以为我来大兴,做的都是光明磊落的大事吧?不说别的,光是为了取得比试胜利,让我们北狄师出有名,从而谋害宁无恙这件事,就足以说明我做事不择手段,像乘人之危这样的事,我不做,也会有别人做,与其让那些不懂得谋划的人浪费掉这样一个大好时机,不如我亲自来做。”
“主使,我没说你不光明磊落。”
“我本身就不是光明磊落的人。”
笛卡那多不打算装了。
以前。
他也讲究做事的手段,可发现,谋划到头来,却总有意外发生。
眼睁睁看着宁无恙来到京城,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将大兴的国力提升了一大截,他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
为何要让宁无恙到京城来?
为何不在金陵的时候,天高皇帝远的时候,集江南道所有密探的力量,把宁无恙给杀了?
当时不就是想讲究一下,必须给宁无恙的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不能激起大兴人的愤怒,更不能让大兴皇帝毁掉比试的约定。
他这几天,夜里睡不着时总在想。
如果当初知道宁无恙来到京城,会有这么多大动作。
早知道对比起宁无恙在文坛的影响力,他为大兴皇室创造财力的价值更高。
说什么也不能让宁无恙活着来到京城才对!
这样的话,国师也不会死!
笛卡那多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眼中依旧布满了血丝。
“宁无恙的可怕之处,对于所有的西域人来讲,都是一个威胁,楼兰才子只是一个引子,我只是一个煽风点火的人,等到这场火烧起来,你就会看到,到处都是想乘人之危,来扬名立万的人。”
“说不定连他们大兴本土的才子,都会因为派系不同,想要打压宁无恙的名声,而去挑战,在这种情况下,消耗宁无恙的力量,相当于增加我们自身的力量,阿毛,你记住,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待自己残忍,战场上,无所不用极其的要取胜活命,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也应当如此。”
阿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表面上赞同将军的话,实际里,还是难免觉得将军行事手段,比以前更加狠戾了。
“将军,我们要凑这个热闹吗?”
阿毛在不知不觉之下,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学会了询问别人的意见,学会了独立思考。
笛卡那多察觉到了这一点,但由于国师之死,没有人与他商量事情做决定,对于阿毛的成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毛,你觉得要不要凑这个热闹?”
“大家都去,我们最和大兴人不对付却不去,要是被怀疑我们是那个拱火的怎么办?”
是啊。
所以。
这一次挑战,哪怕是去碰壁的,也得去。
真正有才学且有修养的才子,是不会乘人之危,胜之不武的。
消耗掉一些能量不足又想浑水摸鱼吃白饭的一些废物的前途,笛卡那多丝毫不将这些损失放在心上。
笛卡那多是这么想的。
西夷馆里也有许多国家的主使,在听说了楼兰主使派了随从,请了一些楼兰才子前去娴郡主府门前叫阵,给宁无恙下战书,他们也存在着同样的想法。
有枣没枣,打两竿子试试。
几个平日里私下联系较为密切的主使们,正围聚在一起商量着该如何参加这次比试。
“这宁无恙如今可是大兴皇帝面前的红人,咱们多选几个彩头,万一赢了,还能以此为要挟,输了也不亏,反正只要不带着我们主使的名义去的,把它当成个人私斗,丢的也不是咱们国家的脸。”
“说得不错,机会难得,上次赏诗会,没能得知宁无恙的真本事,倒是这几日,见识到了宁无恙替大兴皇帝敛财的手段,别人羡慕不羡慕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羡慕极了大兴皇帝,我让副使去找人的时候说了,这彩头就一个,赢了就让宁无恙帮我们国家出个能让国库年入千万的经商之道。”
“我没记错的话,月泉国的国库,现在一年也存不了百万两银子,月泉主使你们国家不大,野心倒是挺大,不像我,只要能让宁无恙答应,让我国成为西域诸国倒卖香水的唯一货商就行了。”
倒卖香水,一瓶便能赚三五十两。
西域诸国的贵族对于这种能够掩盖身体味道的香水需求,可远比大兴本土还要高。
换而言之,谁拿下这唯一的倒卖货商,一年卖上十万瓶,那就是纯赚三五百万两了。
更何况一年不只卖十万瓶,五十万瓶也有得卖,这不比出个主意,让哪个国家国库年入千万更贪心?
大家五十步也不笑百步,表面上乐呵呵的,暗地里都命令随从,赶紧去让那些才子们加价码。
反正去的都是一些自信的半吊子。
能赢最好,去的人多了,万一有气运者,正好赶上宁无恙没有灵感,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输了也无妨,这个热闹凑了,还能探知到宁无恙真正的实力,他们横竖不亏。
这深秋季节开始转冷,在屋里围着炭火坐着,听着外面接连传来大兴工部收益几何的捷报,闲着也是闲着。
他们不想自己不痛快,所以,决定给别人找不痛快。
去传话的随从,却不免担忧。
“主使们,万一那娴郡主府不开门,宁皇商他称伤病不接战书怎么办?”
“他怎么办与我们无关,一日不接就让那些想着扬名立万的才子们再去一日,反正宁无恙只要能够接见别的客人了,迟早会开门接战书的,否则他就是怕了,一旦他怕了的名声传出去,想挽回可就晚咯,大兴才子最在乎名声了,何况他还是金陵诗仙。”
不战而屈人之兵。
金陵诗仙认怂没关系。
可他连累的,是那些面临比试,正在深学苦读的其他才子们的斗志啊。
当日赏诗会,便想群起而攻之让这位金陵诗仙落败,今日虽没有那些才学斐然的才子们助阵,但宁无恙他不也是受了重伤趴着养伤,能厉害到哪里去。
“咱们不如开一局,看看哪国的才子会侥幸赢了这位金陵诗仙?”
“我猜北狄,他们住的客栈里,出去了二十多口人,看那些人长得五大三粗的,骂起人来一定很响亮。”
“那我猜楼兰,楼兰知道了琉璃窗的事,一定急着找宁无恙算账,赢了的话,指不定让宁无恙找根绳子吊死,哈哈哈。”
在一片笑谈声中,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的龟兹主使,显得格格不入。んτΤΡS://Www.sndswx.com/
终于。
有人意识到龟兹主使的存在,投来好奇的目光。
“龟兹主使,你猜哪国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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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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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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