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并不知道新罗的谋划,更不知道新罗皇子竟然准备将贞明公主嫁给他,他返回了自个的院子,观察起颅内的文宫。
达成才高八斗后,文宫中的才气更加雄浑凝实,涛涛如海,每枚文宫的神异也比先前更加强大。
开窍文宫可如翻书一样翻动自己的记忆,哪怕是以前自己一目带过的书籍亦能翻找出来,而得到才高八斗这个buff后,甚至能像看监控一样查看昨日发生的事情。
修身文宫意为修身养性,可保持元阳不泄,精气完足,在得到加强之后,哪怕晚上一夜未睡,也不觉得疲惫。
立命文宫可镇住心思,保持“圣人”般的心态,而在加强后,持续的时间便更长了。
最后的事天文宫为幻术,江寒经过尝试后,便发现自己的幻术比之前更加强大,之前能维持数秒的时间,如今便能维持一刻钟。且创造出来的幻象更加生动,恍如真人。
至于君子文宫,虽然尚未真正点亮,但已有黯淡光芒,只得真正点亮的时候,才知道君子文宫的神异是什么。
“君子以行仁、行义为己任,想要踏入君子境,就必须行仁义之事,同时君子亦尚勇。倘若心生怯懦,便难做君子。”
江寒心想,他此时精力充沛,便在文宫内翻看起了儒家书籍,很快就看到了孔圣人关于君子的描述。
“孔子说过,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只有做到这九思,是成为君子的第一步。”
江寒品味了一下这意思,理解透彻后才继续往下看。
“而君子又有四不,第一为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第二为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第三为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第四为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
“第一个不很好理解,《礼记》说,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以行。故言则虑其所终,行则稽其所敝。则民慎于言而谨于行……意思是君子说话有其道理,慎言慎行,行事都思虑周全后再去做,这便是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
“第二个不所指的是君子的言语,君子不夸夸而谈,不说空话,非礼不言,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想要踏入君子境,就要做到言而有信,言而有理。这就是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
“第三个不指的是君子所求,必须正道。古训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贞妇爱色,纳之以礼。君子即便喜爱某些东西,也会以正道,以仁义去得到,而不会去偷,去抢。”
“第四不指的是君子之行必须合乎正道,正所谓行得正站得直,若想成为君子,行事亦得正道。”
越读下去江寒方才明白想要踏入君子境有多么困难,单是这君子四不,一般人想要做到就很困难。
也难怪许多儒生都卡在了五品君子境上面。
江寒读了两个时辰的书,直到感觉有些困倦了,才上床睡觉。
……
……
大年初一,是一年里最为喜庆的日子。
京都城中到处都是一片红色,时时能听到爆竹之声,整个京都都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
而初一也是大夏与新罗的第一场文比。
许是因为昨晚江寒作出镇国诗对新罗文士造成了极大的震撼,第一场文比新罗文士便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个个都蔫了。
江寒仍未上场,新罗文士便输了第一场。
太学府,国子监的师生都是兴高采烈,原本仍想着这三场文比多半会异常艰难——因为以往的文比当中,新罗文人都会耍些小手段,譬如偷偷给大夏文人下药,譬如故意让人在大夏文人睡觉的地方敲一晚上的锣鼓,影响大夏文人的睡眠,譬如偷偷携带大儒真文,以作弊的手段压制大夏儒生。
而如今这些新罗文人却一个个都蔫得不行,压根不是大夏儒生的对手。
这其中既有新罗文人在京都比试不好给大夏人下药的原因,亦有昨晚大受打击的原因。
总之,第一场文比中,连张庭风,袁斌等才子都未出手,新罗文人就败了。
在卫国公府中得知消息的江寒也是微微挑眉,这么看来,这三场文比自己是不用上场了,仅凭太学府和国子监的儒生就能轻松取胜。
如此也好,自己也不用跑到皇宫参加文比。
“新罗文人的水平本就不如我们大夏文人,更何况江寒你昨晚在除夕文会上连作诗文,新罗文人知道就算拼尽全力,也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文比只比三种,诗词,才气和经典。诗词他们是没办法跟你比的,而才气……昨晚你刚成八斗之材,君子境以下的儒生更比不上你,至于经典,新罗文人更加比不过。”
姬阙来到院子里笑道:“而其实很多新罗文人都直接弃权认输,根本不敢与我们比,接下来的两日咱们都可以不用前去参加了。”
江寒闻言也笑了,这么看来自己昨晚确实给那些新罗文人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既然文比自己不用参与,那就研究研究自己的黑丝计划。
考虑到黑丝这种东西一开始可能会遭到大夏女人的排挤,江寒打算先开一家衣装店,而黑丝先从青楼开始。
待打响了名气,再推广到全京都的女人。
当然,由于目前黑丝的造价昂贵,买的起的只有京都的贵妇人,大家闺秀,普通女子仍然买不起。
不过这也足够了。
“如果实在卖不出去,就找许月眠穿上,让他成为品牌形象,再推广给大夏的男人。”江寒心想。
要知道黑丝这种东西,一开始就是给男人穿的。
在前世,最开始的时候只有生活在上流社会的男子才有资格穿丝袜,并且认为这是一种美的象征。
后来发展着才变成了女人的专属衣服。
初二一大早,江震声突然叫上了一家人前往城外的国公夫人墓。
江寒这才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母亲柳如是,是在大年初二死的,以国公夫人之礼葬在了城外的秀青山上。
每年的初二,江震声都会携带一家人来到这里祭拜。
……
……
跟随江震声来到城外的陵墓祭拜,江寒虽然对这个世界的母亲并没有多少感情,但还是认认真真的扫墓,祭拜。
毕竟自己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江寒,给这个世界的母亲扫墓祭拜并不为过。
在记忆之中,每年的大年初二,江震声都会带上一家人到此祭拜江寒的母亲,然后坐在墓前一整天。
原身并不能理解这种行为,只会觉得很枯燥无聊,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在这里呆坐一整天。
而且江锋,江晴烟祭拜完就可以离开,便单单他不行。
江寒望着陵墓,想起了前世的父母,自己大抵是死了,或者那一世的父母也会如此在自己灵牌前坐一天。
扫墓到中午的时候,柳荃便同江锋回去,这么多年过去,在面对妹妹的陵墓,心中已不似当初那般伤感。
只是在看到江寒后仍不禁有所感叹,若妹妹还在,今日不知有多好。
目送大母亲和大哥,三妹离去,江寒就坐在墓前,看向江震声。
此时的江震声不似一个身经百战的国公,而是像一个苍老沧桑的丈夫,身上散发着一种哀悼。
为了打破这种情绪,江寒主动道:“爹,你跟我娘是怎么认识的?”
他知道母亲柳如是本是前朝武将柳穿云的女儿,在战场上和父亲相遇,不知怎地,竟然一见钟情,就此走到了一起。
至于柳如是的姐姐柳荃,如何也成为了父亲的妻子,江寒也不知道。
江震声未曾提到,大母亲也不说,他自然无从得知。
江震声看着墓碑,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些笑意,说道:“当年我和你母亲本是战场上的敌人,那时候,我奉秦王……也便是如今的陛下之命,攻打佳梦关,便遇上了你的母亲。你休要觉得你母亲柳如是的名字文雅,便觉得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柳穿云乃是前朝有名的武将,乃是当世的大宗师,你母亲学了你外公的枪法,实力极强,当时以一杆短枪连挑我军七员战将……”
江震声娓娓道来,苍老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江寒静静地听着,看着江震声的脸,发现原本沧桑年迈的父亲却一下子变得逸兴遄飞,仿佛又变成当年年轻俊朗的少年,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当年我一听你母亲连挑我军七员大将,心头大怒,就挺了长枪出去应战,在战场上看到你母亲后不禁一愣,你知道在战场杀敌的将领一个个都晒得皮肤黝黑,我本以为你母亲是个丑陋婆娘,却没想到她穿着一身银色盔甲,肤色白嫩,容貌绝美,像极了从画里走出的人,一下子想杀她的心就消了。”
“你母亲看着我也是愣住了,我们两人就在马上呆呆地对望,直到军中擂鼓声响起才想起这是在战场上,我反应过来,拔马奔向你母亲,一杆枪横扫而去,谁知你母亲却一枪接住了。”
江震声讲述得兴起,脸上流露出浓郁的笑意,他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战场上。
“……当时我与你母亲在战场上交锋了百来个回合,如是的武艺仅略逊于我,只是我存着活捉她的心一直让着她,打到一百回合时,如是拔马就走,我策马紧追,准备把她生擒回去……”
江寒好奇道:“然后你把我母亲抓回营做老婆了?”
江震声却是面露尴尬之色,说道:“我想擒回你母亲,谁知道你母亲也想擒回我,她故意示弱,突然来了个回马枪,就把我挑落马下了。之后我便被她擒了回去……”
江寒傻眼了,所以最好的猎人就是把自己伪装成猎物?
江震声陷入了回忆当中,脸上露出笑意,说道:“她擒我回去后,想要招降于我,只要我降了大乾,她愿意与我结为夫妻……我江震声岂是投降之人,便宁死不降,你母亲当时终究有几分喜欢我了,便不忍杀我,放我归营。”
“第二日我再去搦战,与你母亲厮杀,那次我打起了精神,万分警惕,打掉了她的兵器,伸手将她擒上了马。我把她带回营帐后,也没杀她,说只要你降了秦王我就娶你,你不降,我还是娶你。”
当时柳如是一呆,大骂江震声忘恩负义,自己饶了他一命,他居然馋自己的身子。
然而江震声可不管这些,当晚就成了夫妻。
江寒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父亲和母亲的故事也太精彩了吧?不过这些是自己能听的吗?
江震声笑了笑:“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母亲被我擒回也是一个局,她是故意失手被我打掉兵器,让我擒回的。她虽知大乾皇帝昏庸无道,但柳穿云却效忠于乾帝,父恩如山,不可违抗,只有如此,她才能跟着我。我以为我降住了她,不曾想反倒让她降住了。”
江寒心想,原来母亲竟然是故意失手的,母亲还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奇女子。
江寒望着墓碑上的名字,虽然未曾见过这位母亲,但脑海中却浮现出母亲英姿飒爽的身影。
“那大姨呢?她又为什么会嫁给你?”江寒又奇怪的问。
“柳荃啊……”江震声面露回忆之色,说道:“我掳走她妹妹后,第二日她就出城与我大战,想要索回妹妹,荃儿的武艺逊色于如是。在战场上,她不能胜我,便拔马往西方而去,想要诱我入陷阱,结果被我追上,一枪扫断马腿,也擒了回营。”
“擒回荃儿后,她得知如是已经嫁给了我,说她跟妹妹允诺过,一生嫁给同一个人。要么也娶了她,要么就杀了她。”
“我哪里舍得杀她,便将她们姐妹都娶了,你母亲觉得荃儿是姐姐,便甘愿做小。”
江寒心想爹该不会是给大娘和母亲套路了吧?这分明都是故意的吧?
江震声缓缓讲述出当年的事,道:“你爹我这一生只爱过两个女人,那就是你大娘和你母亲。后来,你母亲怀着你,又与我一起南征北战,终究是落下了病根。”
“在生下了你后便病得愈发厉害,终于在那年初二那天,撒手人寰。”
江震声朝墓碑望去,呆呆出神,说道:“皇上封你母亲为国夫人,葬在此处。这一恍眼,竟然已经是十多年过去了。回想起来,当年之事仿佛仍是昨天,你母亲的音容笑貌,似乎也未曾改变。”
江寒沉默了起来。
他终于了解了父亲与母亲是怎么认识的,也知道了为什么父亲这么多年来不曾纳过妾。
其他的国公妻妾成群,唯有卫国公只有嫡妻一个,亡妻一个。
江震声淡淡一笑:“如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心里已不剩多少伤感了,唯一可惜的是,你母亲不能看到你如今的成就,若她知道如今你不仅已经娶妻,更是成了镇国之材,不知该有多欢喜。”
他望着头顶的天空,不知不觉竟坐到了日头西斜,月亮初升。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而残月依然恍如当时。
江震声突然笑了笑说道:“你母亲当年可是很喜欢读书的,经常让我多读些书,不然只能当个大老粗,前些日子翻着书,突然心有所感,作了两句诗。”
江寒奇道:“什么诗?”
江震声道:“星辰为海月为钩,抛入众生独钓愁……寒儿,父亲这两句诗如何?”
江寒道:“极好,极好。”
江震声道:“你可不要敷衍你老子!”
江寒道:“不敷衍。”
江震声道:“好了,回去吧!”
江寒点了点头,突然道:“爹,我想到了一首词,想读给你听听。”
“哦?什么词?”江震声疑惑的问。
江寒道:“《江城子》。”
“那一首啊,已经听过了,很不错,将你爹的雄姿英发写得极好!爹让人写了一副,悬挂在床头,每天早晨起来都会读上几遍!”江震声满意点头。
“不是那一首。”江寒却摇了摇头。
江震声好奇道:“哦,那是哪一首?”
“是这一首……”
江寒深吸一口气,缓缓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江震声突然呆住,脸上的强颜欢笑一下子便僵硬了起来。
纵使他不太懂诗词,纵使他对诗词了解甚浅。
却在听到这几句词后,心头却也如遭雷击。
江寒将下半阙读出:“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江震声回头望着身后的孤坟,突然放声大笑:“好一个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好一个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哈哈,哈哈!”
在大笑声中,老泪纵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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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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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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