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他们的女儿今天才刚刚被人杀害,作为母亲的邹明琴竟然毫不在意,这哪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分明就是冷血动物啊!
可他实在没有力气去呵斥这个女人,浑身上下的刺痛,加上失去女儿的悲伤,已经把这个老男人所有的力气都抽空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流眼泪。即是为自己的不幸的人生,也是为了被害的女儿。
邹明琴看见郭成厚流泪,就放下手机,鄙夷的讥讽说:“你还是个老爷们儿吗?就知道抹眼泪蒿子?你哭给谁看呢?”
郭成厚扭过头不看邹明琴,他的心在这一瞬间,已经变得支离破碎。
绝望和痛苦,像是噬人的毒虫,正在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灵魂。
他心想,还不如死了算了,再也不忍受这痛苦的煎熬。
也不知道邹明琴是有意还是无意,随手把手机丢在病床床头柜子上,就扭动着腰肢出了病房。
郭成厚顶着躺在桌面上的手机,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邹明琴在外面有男人,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原本,女儿郭彩云已经替他想好了解决办法。先给他治病,然后带他离开这里,和邹明琴彻底的断绝关系。
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当手碰到那部他攒了半年的钱,买给邹明琴的苹果手机的时候,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
他知道,一旦打开手机,势必又会再次看到邹明琴和那个野男人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上一次他翻看邹明琴手机,发现她出轨,已经让他遍体鳞伤了。
“还要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吗?”郭成厚暗暗的问自己。
可在潜意识的支配下,他还是将手机拿了起来。
锁屏密码,是邹明琴的生日。
邹明琴从来都没有修改过密码,这就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摆明是不怕他知道真相。んτΤΡS://Www.sndswx.com/
屏幕打开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映入了眼帘。
郭成厚无法想象,和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这个女人,竟然会无耻到这个地步,那些令人恶心的话语,是如何用她那白嫩纤细的手指打出来的。
在一条条聊天记录中,郭成厚看到了令人彻底恼羞成怒的内容。
邹明琴,竟然约那个野男人今晚去私会,还表示她已经迫不及待,潮水泛滥。
郭成厚在一霎间,心中升起了恐怖的杀意。
这个女人,竟然在女儿被人害死的当天,还要和野男人去鬼混!
她的心,到底黑到了什么程度?
那可是她怀胎十月,诞下来的亲骨肉啊!。
二十多年含辛茹苦,把女儿养大成人,那舔犊之情去哪儿了?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她对女儿的死这么冷漠,说明她一定就是杀死女儿的凶手。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也许明天我就会死……我必须在死之前杀了这个女人,为女儿报仇!”
无边无际的愤怒,充斥着郭成厚的内心,
杀死邹明琴的念头,在愤恨的土壤中生根发芽,迅速的长成了参天大树。
肾上腺素疯狂的分泌,使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当邹明琴从外面回来,拿起手机对他说:“老郭,我今晚回家住,明天早上再给你送饭。”
郭成厚只是冷冷的一笑。
邹明琴一分钟都等不了了,她要去见那个野男人,她将把她雪白的身体,送进那个野男人的怀抱!
郭成厚缓缓的闭上眼睛,没有回应邹明琴的话。
换来的,是邹明琴不屑的冷笑。
午夜时分,郭成厚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漆黑的房间里,他双眼因为充血而闪烁着摄人的红光。
他像一只夜行的老猫,悄悄的溜出了卫生所。
随即,他又像一只幽灵,游荡在大桥乡的街头。
他砸开一家五金店的玻璃窗,悄悄潜入进去。
要杀人,就必须有凶器。
乡镇的五金店,尽管商品不够齐全。但是想要找到一把杀人的刀,还是易如反掌。
最终,他选择了一把菜刀。
他脑海里想象着,当菜刀砍进邹明琴身体时,一定会发出某种悦耳的声音,希望在阴曹地府里的女儿也能听得见。
他来到小旅店——在邹明琴聊天记录里,已经明确的写出了今晚她和野男人约会的地点。
这时候,是凌晨两点半左右。
郭成厚心想,邹明琴此刻一定躺在那个野男人的怀里熟睡,他只要冲进去,两刀就把这对狗男女给解决了。
他走进小旅店,没想到却和一个脸上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擦肩而过。
这个穿着古怪的男人,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人!
乡镇小旅店,管理没有那么规范。
郭成厚只说来找人,小旅店老板就告诉了他邹明琴住在哪个房间里。
敲响房间的门,里面传来邹明琴慵懒的声音:“亲爱的,你不是说有事儿吗?咋又回来了?门没锁,你自己开门进来。”
邹明琴从来没有对郭成厚使用过这么温柔甜腻的语气说话。
郭成厚没有回应,而是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邹明琴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堆白晃晃的积雪。
虽然年近四十岁,可她的皮肤依然娇嫩,胸脯依然饱满,腰肢依然纤细……曾几何时,这一切都是属于郭成厚的。
可是现在,她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邹明琴见进来的竟然是面目狰狞的郭成厚,顿时大吃一惊,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怒声呵斥道:“你不在卫生院,跑这儿干什么?”
郭成厚冷冷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邹明琴,我来杀你。”
邹明琴愣了愣,随即就冷笑了起来:“你杀我?你个病秧子连喘气都费劲儿,你拿什么杀我?”
郭成厚从怀中掏出菜刀:“邹明琴,我问你,彩云是你杀的吗?”
邹明琴哼了一声:“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那个死丫头,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她心里头只有你这个没用的爹。”
郭成厚朝邹明琴一步步走过去,森然的说:“你也配当彩云的妈吗?不,你连人都不配!”
邹明琴被郭成厚的话彻底激怒了,尖声的吼道:“你算老几?你凭啥这么说?姓郭的,我他妈的跟你过了半辈子,你给我了啥?那个死丫头,我一把屎一尿把她养大了,她却成了白眼儿狼,还骂我不要脸,骂我是贱人……是,我是和别人好了,那又能咋样?难道守着你这个又丑又老又没用的废物一辈子吗?你看看你,连炕头上那点事儿都办不好,你就是个废物……老娘当年咋就瞎了眼,看上你了呢?”
邹明琴的话,句句诛心,字字伤人。
把郭成厚心里头最后一丝犹豫,也给彻底的磨灭了。
郭成厚提着菜刀,站在她面前。
邹明琴却毫不畏惧:“拿把破菜刀吓唬谁?”
说着,伸出细长的脖颈,挑衅的说:“有本事你往这儿砍……哼,不怕告诉你,老娘刚才跟野男人睡了好几次,舒服着呢!你都是砍啊?你除了会瞪眼儿,你还能干啥?”
郭成厚猛的扬起菜刀,闪电般的劈了下去,他满足了邹明琴最后的心愿。
邹明琴顿时惨叫:“杀人啦,救命啊!”
郭成厚拔刀再砍,鲜血飞溅,那血腥的味道,使他彻底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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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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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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