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坐在高头大马上,冷眼瞧着师公,冷冷的说:“叶凌云当然死罪难逃,但是你也脱不了干系,至于飞天门其他人等有没有罪,你我说了都不算,谋反乃是大罪,必须由皇上来决断!”
说完,向身后的士兵发命令:“进去给我搜!”
尉迟敬德一声令下,士兵们整齐有序的进入院中,里里外外搜了个底朝天,哪有叶凌云的影子?
领头的军校向尉迟敬德回报:“大人,没有搜到叶凌云。”
尉迟敬德怒道:“把飞天门一干人等全部带走,听候发落!”
士兵们一拥而上,拿着绳索就要捆人。师公的几个弟子摆出拼死一搏的架势,瞪着眼等着师父的命令,女眷和小孩哭喊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大师伯叶凌云从天而降,就像一只大鸟一样落在尉迟敬德马背上,他把短刀抵在了尉迟敬德的脖子上,喊了一声“住手!”
尉迟敬德是马上的将军,平时练的是战场功夫,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指挥千军万马可以,对于这种江湖功夫没有多少应对之策。
由于事出突然,,士兵们也都没有反应过来,吓得不敢再动。
但尉迟敬德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大将,紧急情况之下并没有乱了方寸,他举着双手冷静的说:“叶凌云,你今天逃不了了,还不赶快认罪伏法?”
大师伯哼了一声说:“我今天根本就没打算逃掉,还不赶快把我师父放了?信不信我割断你的喉咙?“
师公赶忙制止说:“云儿,还不赶快放下兵刃,难道你犯下的罪孽还不够多吗?”
大师伯向师公哭道:“师父,徒儿不孝,连累了您老人家。您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们不敢动您一根毫毛。”
说完,大师伯向尉迟敬德说:“大人,张大人和杜大人是我杀的,我自然难逃一死。但是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师父并不知情,都是我个人所为,与飞天门无关。师父察觉之后,就制止了我,于志宁大人就是师父救下的,否则他也不会幸免。就算师父管教无妨,就凭救人这一点,师父他也能将功抵过,希望大人放过飞天一门,我自会跟大人去认罪伏法。”
听大师伯说完,尉迟敬德想起前不久于志宁确实报过案,说飞天夜叉夜入于府,但是却没有杀他,原来是中途为人所救。他略一沉吟,说道:“叶凌云,你师父的事我会禀明皇上,皇上自有公断。只要你跟我走,这次我可以不带走他们。”
大师伯说:“不行!必须让他们走远,我才能跟你走!”
尉迟敬德说:“叶凌云,如果我不想饶了他们,就算现在放他们走,你觉得他们最终能逃掉吗?你飞天门武功虽高,但是能敌得了我大唐的威武之师?”
大师伯知道尉迟敬德绝不是危言耸听,如果朝廷一心想剿灭飞天门,他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最终也会被抓回来,所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师公说:“云儿,放了尉迟大人,认罪吧。既然大人说不带走我们,我们肯定会没事的,大人乃是一代名将,肯定不会食言,是吧?大人!”
尉迟敬德心中发笑,心想这老头儿竟然用上了激将法,但是既然前面已经做了承诺,有没有激将法自己都会遵守承诺。于是说:“当然,我尉迟敬德纵横沙场多年,自然言出即行。”
大师伯本来就对能否救下师公没有把握,听尉迟敬德这么说,他略一思索,叹了口气,从马背上轻盈的跳下来,把短刀扔在地上,背起了双手。
见此情形,士兵们一拥而上,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抓到大师伯之后,尉迟敬德带着大师伯走了,临走之时,留下一队士兵包围了飞天门,并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放走一人。
尉迟敬德走后,师公带着一门老小回到院里,一向热热闹闹的飞天门此时变得异常清净。徒弟们都惶恐不安,问师公该怎么做?师公说:“事已至此,只好听天由命了,好在当今皇上仁慈,希望能放过飞天门一把。”
当晚,大家都在惴惴不安中陷入了沉睡。半夜之分,只听得空气中传来尖锐的呼啸声,紧接着就是金属撞击瓦片和木板,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爹爹和几个师兄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窗户向外观看,只见满天的羽箭像雪片一样从空中飘下来,有的从门墙的镂空处射进屋里,被他们用兵器挡落,有的钉在窗棂上兀自颤抖不已。此时,整个飞天门哭喊声响成一片。
不一会儿,师公护着他的小儿子闪进屋内。爹爹和师兄们问师公发生什么事了?师公说:“看来,飞天门劫数已到,朝廷要剿灭我们了。”
众徒弟都愤愤不平说:“尉迟敬德不是答应放了我们吗?怎么说话不算话?”
师公说:“尉迟敬德只是说不带走我们,并没有说放了我们,看来我们飞天一门就要毁灭了。”
徒弟们个个摩拳擦掌,说:“出去跟他们拼了,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
师公长叹一声,说:“算了,我们斗不过朝廷。你们听听外面的箭声,别说是人,就是只苍蝇恐怕都飞不出去。”
徒弟们说:“师父,难道我们就这样乖乖等死吗?”
师公问:“徒弟们,你们怕死吗?”
众徒弟都说:“我们不怕,我们要死就死在一块。”
师公说:“我老了,死不足惜,但是风儿还小,我不想他也死在乱箭之中。”
说完,他把儿子江凌风的手放在我爹爹的手里,说:“羽儿,你师弟就交给你了,今天我助你们逃出去,然后你就带着他远走高飞,你做他的师父,永远不要告诉他飞天门惨案的真相。”
爹爹哭着说:“师父,我记住了,但是我们还能逃得了吗?”
师公说:“我们后院有一口井,井壁上有一条暗道,通向后山。那是我修这所宅院的时候留的后手,我年轻的时候盗过不少达官显贵的财宝,怕有一天东窗事发,被官府捉拿,故意修的,以备不时之需。今天你就和风儿从那条暗道逃走吧!”
爹爹说:“师父,既然有条暗道,我们都从那逃走吧?”
师公摇摇头说:“不行,我必须死,如果我不死,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朝廷也会捉拿我们。我死了,他们才有可能放你们一马。你年龄小,在外面露面少,不容易被人认出,或许能活下来。你这几个师兄经常跟你大师兄一块出去,就不好说了。”
说完,他满怀悲伤的看了几个徒弟一眼。
其余的几个徒弟也都哭了,说:“师父,我们也不逃,我们护送师弟逃走之后,就死在一起。”
看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之后,师公对爹爹说:“羽儿,跪下,记住为师的两条遗训!”んτΤΡS://Www.sndswx.com/
爹爹赶忙跪下,抬头望着师公,满眼含泪。
师公站好,郑重其事的说:“第一,不准给我报仇;第二,不准卷入宫廷争斗。你能遵守吗?”
爹爹哭着说:“师父,我一定遵守!”
师公擦干眼泪,说:“孩子们,事不宜迟,赶快行动吧!”
说完,师徒几人夺门而出,爹爹背着年仅四岁的江凌风往前跑,师公和几个师伯挥舞着长剑格挡天上飞来的羽箭,但是羽箭实在太密,尽管舞的密不透风,也有两个师伯中箭,好在不是致命部位,还能勉强支撑。
不多时,几人来到后院的古井旁,师公用力把井口垒砌的青石扒开,让井口与地面齐平,用绳子把爹爹和江凌风吊入井内。到了井下之后,爹爹按师公所说找到了密道的入口,向上喊道:“师父,我找到入口了!”
师公说:“好,你们快逃吧!”
说完他用一块铁板盖在了井口之上,井内突然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井上的情形。爹爹心如刀绞,心想这一去就是永别了,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飞天门了。爹爹摸了摸背上的江凌风,心说无论如何也得把江凌风抚养成人,不要让师公绝了后,这时江凌风正吓得哇哇大哭。爹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摸索着向前爬行。
爹爹背着江凌风在黑暗中爬了不知道有多久,原本密道内污浊的空气忽然变得清新起来,前面隐隐约约有风声响动。爹爹拼尽全力往前爬,没多久前面豁然开朗,二人已经出了密道。
爹爹把江凌风放在地上,跃上一棵大树,极目向飞天门的方向望去,但见一片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爹爹知道,此时的飞天门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看到这里,他不禁悲从中来,跳下树来,哭了一会儿,心想茫茫天地,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以前所有的事都有师公和大师伯来料理,以后就只能靠自己了。爹爹一时万念俱灰,本想一了百了,但是看着旁边正在打盹的小凌风又打消了自尽的念头。想到这里,他擦干眼泪,背起江凌风,向无边的黑夜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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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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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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