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逐渐失效后,祁钰缓缓睁开眼睛,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侧头看了一眼左手吊着厚厚的绷带,床位搭着一身灰色西装外套,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还是来签字了。
“我和老天爷打了赌,你一定会来,如果你不愿意迈出第一步,我可以先主动迈出剩下的九十九步迎接你。”祁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在心中呢喃着。
手腕很痛,
因为她下了狠心搏这一次。
还好,
这一次她没有白疼。
她这颗死寂的心又开始有了心跳,有了生机。
忽然,床侧传来手机短信提示音,
她伸出胳膊费了一番功夫才拿起手机,原来割腕割深了,人就相当于残废了。
点开后,手机显示屏上有一张彩色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
“丛榕已主动打包走人。”
简单几个字,
却给祁钰催出了眼泪。
“丛榕,你到此为止了!”
六年了,她的内心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痛快过。
她发现自己好像不太会笑了。
痛快到她明明想笑,眼泪却越来越汹涌。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抬头望去,男人一身白色衬衫收于腰间,黑色皮带将宽肩窄腰的身条勾勒到极致诱惑。
“你来了,……救我很麻烦对吧,你应该让我解脱的,在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
祁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整个人静得反常。
“给你买了五红粥,喝一点补补气血,医生说失血过多,不调理好会伤了根本。”季霆秋走进来晃了晃手中的餐盒说道。
他本想质问,
可,看到她死气沉沉的脸。
还是没有狠得下心。
他轻叹了一口气,解开衬衫的袖口卷到结实的小臂上侧,随后端起粥坐到床边,
“来,张嘴,我喂你。”
男人的语气温柔到再次刺激到祁钰的泪腺。
她的双眸蓄满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十六年了,他的颜值身材非但没有垮,属于他独有的雄性气息反而愈加张扬霸道,让人无法不沉沦其中。
“霆秋,你是爱我对不对,你愿意来就代表你放不下我,回到我身边,好么……”
话刚说完,祁钰在不经意间瞥到男人身上残留的痕迹。
浑身的血液像瞬间凝结了一般,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直到指尖发白失去血色。
季霆秋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望去,
他的小臂上露出的一排排咬痕,齿印清晰可见,衬衣领口内侧还有大片的吮吸的淤紫痕迹。
这是那只小野猫给她的留下的。
想到这,季霆秋冰凉的眸子不自知地浮上一层柔情。
这一幕落入祁钰眼中,刺得她眼睛疼,胸口更疼。
她知道,
这是两人最近刚刚欢爱过后的痕迹。
而且,可以看得出场面非常激烈。
她低下头咬紧了嘴唇,嫉妒得快要疯掉。
面对着赤裸裸的羞辱,
她觉得自己缠满绷带的手腕就像一个笑话。
“我来看你是因为在青城你只有我一个朋友,可,祁钰,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如果你自己都不爱惜,我不会一次又一次地赶来救你。”
季霆捏起她的下巴,双目与之对视。
他的神色严肃地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祁钰被他认真的样子吓到,突然委屈地大声嘶喊起来,
“你能帮我控制住不起爱你吗?你能给我把这颗心挖出来丢掉吗?我也不想这样犯贱啊,可,一想到要失去你,心里就有一只魔鬼告诉我,死了吧,死了就解脱了……
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的心好疼,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说不爱就不爱了。”
她抬起受伤的胳膊使劲地捶打着男人坚硬的胸膛。
手腕刚被接好,经不起一点剧烈的活动,血迹瞬间染透了绷带。
她的心和手腕一样快要碎掉了。
“祁钰,不要作践自己,这不是原来那个高傲自信的你。”
季霆秋心中抽疼,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固定住。
“哪怕骗我也好,我不介意,我会假装不知道,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十六年,把你割舍了我的人也就死掉了啊,你不能这样残忍……”
祁钰突然扯住他的衣袖,哀求地说道。
“我不会骗你,也不能骗自己的心,希望你能走出来,余生很长,为我不值得,我去喊护士,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就看你。”
说完,男人抓起西服起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清脆的皮鞋落地声在走廊逐渐消失不见,
安全通道,穿着运动白t恤黑色短裤的男人伫立在祁钰的病房门口看了许久。
医院一楼大厅,电梯门开,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男人刚从电梯出来便吸引了一众视线。
季霆秋难以忍受这种赏猴的目光,加快脚步走向停车场。
这时,隔着裤兜手机传来有规律的振动,
“喂,王嫂,有什么事!”
他边走边说着,脸上冷冰冰的没有表情。
“少夫人她刚来把东西都搬走了?听着要去幼儿园附近租房子,您快想想招儿吧,这好不容易有个家的样子,不能让她们走了啊。”
“我知道了。”
季霆秋挂断电话后,开车直奔幼儿园。
下午三点多,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后来到幼儿园门口,此时接孩子的家长已经排起了长队。
他一眼在人群中瞥到了那个倔强的背影。
“啃我的时候没见得这么有骨气。”
他撇了撇嘴脸上透着无奈。
队伍中间,丛榕看了眼手边,还差两分钟到时间,
她低下头继续用手机刷着兼职工作,
“工资月结还这么少……这个地方离家好远不方便接孩子……这还没有季氏给开四分之一工资多,唉……”她长叹了一口气。
想要找一份时间不冲突待遇又好的兼职太难了。
这时,她的头顶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声音,
“我以为你赚大钱了才把老公给踢了。”
丛榕听着这声音耳熟,猛地转头,迎上一双炽热的眸子。
“你来干什么!”
“来接离家出走的老婆孩子回家!”
某人的声音故意提高了一个分贝,惹得周围的家长纷纷侧头,有的忍不住在偷笑。
被他这样一闹,
丛榕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病早点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季霆秋乐呵呵地看着她生气,也不反驳。
今天就是做狗皮膏药,也得粘住她。
花月和花雨跟着老师走了出来,看到爸爸妈妈难得都在,给两个人开心的哇哇大叫。
“看,这是我爸爸妈妈,长得好看吧,我比他们还好看,我们家我最漂亮了!”
花雨拉着小朋友的手仰起了圆乎乎的小下巴。
“妹妹瞎说,我比你们三个都要好看!”花月不服输,掐着腰不服输的说道。
“你比我丑!”
“这个家,属你最丑了!”
丛榕和季霆秋,“……”
他们看了看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祖宗,又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后退一米远。
半个小时后,
季霆秋跟着在母女三人的身后来到马路对面的六层楼洋房区。
这女人是铁了心要搬出来。
他看了一眼小区的名字默默记下。
将三人送上楼后,季霆秋来到楼下给余川打了一个电话。
“发给你的这个小区,3号楼整栋楼买下来,今晚给我送来钥匙。”
晚上九点钟,
丛榕给孩子洗漱过后,突然收到了房东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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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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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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