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感受到她疑惑的目光,季霆秋用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的手紧紧捂住。
“我说不离婚了,我答应了母亲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食言。”他很肯定地说道。
当她毫不犹豫的要跟景泽出国治疗断掌时,
他慌了。
三个月以来,季霆秋自认已经摸清了丛榕的性格。
她重情义,有恩必报。
在母亲生命的最后三个月里,丛榕做的点点滴滴都被他看在眼里。
现在景泽为她断了手掌,
这一走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你是为了月姨的遗言照顾我的,那你对祁钰许下的承诺又怎么办?我不觉得她会轻易放手。”
丛榕的心境平复下来淡淡的说道。
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希望和欣喜。
“丛榕,你真是自己犯贱,他只需要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会扰乱你的心绪,之前的种种忘了都忘了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看起来真的很廉价。”
她在心中懊恼着自己不争气。
“祁钰那里我会去处理,我想照顾你不仅是因为我母亲的遗言,还有很多原因。”
季霆秋忍住了后面要说的话。
他本想说,
丛榕带给她的感觉非常熟悉。
这感觉就像三个月前,灯塔里的那个小姐一般清冷孤独。
或许是有了身体上的缠绵,他始终忘不掉那个女人。
但说出来又怕丛榕误会。
“对不起,现在我现在不想再继续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你不用为我做什么,咱们互相祝福就很好了。”
丛榕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眸子,语气决绝地说道。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
只有赶紧离婚,离开青城才会安全。
宝宝的月份越大,就意味着她越来越危险。
何况还有容静娴和祁钰明里暗里想要她的命。
“呵,名存实亡?丛榕,你该庆幸我还有一点人性。”
季霆秋的眼底冒起一簇火焰。
下一秒他直接堵上了她的柔软。
身下腾起一股子莫名的烦躁,整个人胀得快要爆炸。
天知道,从医院回来的一路上,
他已经忍到从军生涯的极限。
但凡意志稍微不坚定,早就将她吃干抹净了。
猝不及防间男人灵巧的舌头已经长驱直入,他充满侵略性的气息也一并送进了她的口腔中。
丛榕直知道自己反抗不过,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眼角的泪滴将男人俊朗的侧颜打湿,季霆秋突然停止了在她身上的探索。
“和我待在一起很为难是吗?”
他垂下眼睑,声音凉凉的。
他在丛榕的眼睛里看到了嫌弃和抗拒。
活了将近三十年,被嫌弃、拒绝了很多次,
这一次是最扎心的。
季霆秋忽的起身,他的动作太突然不小心扯到了丛榕的伤口。
她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
伤口痛,心里更痛。
哐~
卧室门被男人猛地关上,丛榕并没有听到他下楼的声音。
“忍一忍就好了,长痛不如短痛。”
丛榕嘴角向下瘪着,强忍着眼泪落下。
原来拒绝他心情会没有变得轻松许多。
身体的疲惫感层层袭来,她的意识最先陷入混沌中。
半个小时后,门把手被从外面拧开。
季霆秋穿着一身灰色浴袍走了进来。
床上的女人侧着身体缩成了一个蛹状,后背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绷带。
季霆秋皱着眉头,心里却软了下来。
“自私的女人!”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在客卧冲了二十多分钟的冷水澡才将身上的燥火压下去,而这个女人翻脸不认人就罢了,还能睡得这么香。
季霆秋腹诽一通,脸上却没有方才的阴沉愤怒。
他仔细地打量着丛榕,眼中多了一丝心疼。
这个单薄瘦削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能忍受无麻药伤口缝合的样子。
可她为了孩子,都忍下来了。
季霆秋盯着她的小腹良久,对那两个孩子却总是讨厌不起来。
几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要干的正事,轻手轻脚的替她更换纱布消毒处理伤口。
这种事对他说就像家常便饭。
在丛林野战一呆就是几个月,多则大半年,战士们早已学会紧急时刻自救,他曾多次自己取过弹片,包扎伤口是最简单易做的事情。
掀开纱布的一瞬间他的心还是紧紧地揪了一下。
她的后背上细看之下已经是千疮百孔。
这一次的伤口面积不算大,但是深到差一点足以要命。
“不要,不要碰我……恶魔……还我爸爸,不得好死……月姨,妈妈,别离开我……”
丛榕闭着眼睛在睡梦中抽泣起来。
男人双眸微微一颤,加快手上的动作给她换完纱布后离开。
第二天早上,丛榕睡意朦胧中被清晨的第一缕日光唤醒。
她感觉后背那股子火辣辣的刺痛感消减了很多。
后背的纱布好像没有昨天从医院回来时那么难受,还有淡淡的中草药味。
这药水的味道很熟悉。
难道是季霆秋给她上过药浴?
楼下餐桌上早已摆满了可口的中式早餐。
“少夫人您醒啦,趁着刚做出来热乎,快吃吧。”王嫂端着餐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大少爷让我给您炖了一点鸽子汤补补,这样对伤口恢复好。”
王嫂心疼地望着她。
这位少夫人小小年纪就受了那么多苦,关键是嫁给大少爷后还总是受伤。
她是从心底里心疼这个善良的女孩。
“是吗,谢谢王嫂,我知道了。他上班去了吗?”丛榕心中一暖。
话还没说完,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越来越近。
丛榕深吸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说不感动是假的。
没想到,季霆秋正接着电话,一脸严肃地与她擦身而过。
他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隔着很远,丛榕听到男人对着电话那边喊出祁钰的名字时,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裤腿,眼底划过一抹凉意。
来不及说出的话变成了废料。
多余的可笑!
“少夫人,大少爷他不吃早饭了吗?多么重要的事也得吃点东西垫一垫肚子嘛,他都瘦了好多了唉。”王嫂焦急地询问丛榕。
“王嫂,我们吃吧,公司可能有急事,他也不傻饿了会叫餐的。”
丛榕回过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吃起了早餐。
为了孩子,她也要吃。
只是,她忍不住去想季霆秋与祁钰在一起的样子,
这顿早餐吃得如同嚼蜡般无味。
当天晚上,季霆秋整夜未归。王嫂将菜热了又热,最终还是凉了下来。
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丛榕强迫自己不去想他,渐渐地也习惯了他不在家的日子。
她的伤口恢复得非常快,已经可以到院子里搭理搭理花草。
早晨吃过早饭后,丛榕趁着外面温度不是特别高就来到院子里的溜达溜达。
墙角的绣球花开的旺盛,在原来的花量上开出了很多新的花苞。
“月姨,你还好吗,我好想你,这些新抽出的花苞是你回来看我了吗?
你会怪我是个胆小鬼没有勇气再坚持一下么?”
她的心一阵绞痛,
明明已经接受了月姨离开的事实,这一刻还是控制不了的崩溃大哭。
“季霆秋,绣球花都团聚了,我们一家四口能有团聚的那一天么……”
就在她喃喃自语时,身后有清脆的皮鞋走路声音在靠近。
丛榕眼睛突然一亮,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欢喜。
转身看到来人时,她的目光瞬间暗淡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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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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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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