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明明就是季霆秋派来的。
五年前,
她和季临渊在京城露过面后没多久,就有人跟着他们回到了县城郊外的农家院附近。
当晚半夜时分,邻居家的狼狗突然叫个不停。
季临渊直觉外面可能有危险,轻手轻脚地将她们母女转移到了后院的柴草堆里。
他自己冲出去引开了杀手,绕着后山转了一圈到第二天上午才把人甩开。
她忘不了那一晚,
自己抱着花月和花雨躲在扎人的柴草里的狼狈,孩子的皮肤细嫩很快就扎了一身的血点。
母女三人流着眼泪躲在里面整整一宿,直到天亮季临渊回来。
想到这些,她的眸色一凉。
阿泽的墓碑冰冷刺骨。
她竟然该死地沉沦在这个杀人恶魔的温柔乡里。
丛榕坐直身体后与季霆秋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是想告诉我,追杀我的人不是你派出去的,与你无关是么?”
季霆秋神色一怔,
原来真的有人追杀过她。
可恶!
怪不得六年来,她明明或者却杳无音讯。
到底是谁恨毒了他,
假借他的名义追杀他的妻儿。
想到这,季霆秋瞳眸紧缩,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几分钟的沉默后,
他望着眼前的人儿满心愧疚地说道,
“丛榕,我向你保证不是我,这件事我会尽快让余川调查清楚,相信我好么,今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他伸出胳膊,想重新将女人揽入怀中好好疼惜。
可,丛榕却下意识地往后避开了他的手。
“丛榕!”
季霆秋嗓音沙哑,眸底藏不住的失落。
她不会再信任他了是么!
丛榕没有再看他一眼,扯过床头柜上的衣服披上起身。
“丛榕你真是犯贱,难道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么?季霆秋骨子里就是亲情淡薄的人,能否活命都在他一念之间。纵使真的另有其人,也是因季霆秋而起。遇见他的那晚才是噩梦的开始。”
她的心越来越冷。
其实是不是他都无所谓了。
阿泽如果活着,她可能还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季霆秋的手悬在半空,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背影愣了好久。
那种要失去她的恐惧再一次占据胸口。
所以,
这女人是在怨他,
怨他带来的一切黑暗和罪恶是么。
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揪出幕后凶手。
将她千刀万剐也不解这六年妻离子散之恨。
沉思的片刻,
楼道里传来花月和花雨打闹的声音,他连忙起身下床查看。
等她赶到的时候,卫生间里只有一个孩子
小小的一只踩着小板凳气鼓鼓地刷着牙。
季霆秋刚想喊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分不清。
他的额角瞬间微微抽搐了一下,
当爹的认不清自己孩子?
说出去真他妈的简直丢人。
再想想季临渊可以轻而易举地认出姐妹俩。
季董的脸色更加难堪,如临大敌。
为了减小丢人的概率,
他走上前仔细地打量了一圈镜子中的面孔。
呃……脸像小青蛙一样多出两块婴儿肥,印象中是花雨胖一点点
“花雨你怎么了?”
为了掩饰尴尬,季霆秋含糊着喊出名字,
没想到孩子没有回答他,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似乎带着要刀人的眼神让他心中一紧。
喊错了?
“花月,来爸爸和你一起刷牙好吧。妈妈和妹妹呢?”
“你不是我爸爸,你是坏蛋,昨晚我听见妈妈在你房间哭了,我要告诉渊叔叔,今天就带我们搬走!还有我爸爸才不会认错我和妹妹!”
花月瞪了他一眼扔下牙刷哒哒哒地往楼下跑去。
季霆秋“……”、
半夜?
哭了?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丛榕在他身下求饶的画面。
他的脸上划过几条黑线。
吃早餐的时候,季霆秋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一侧,看着恨不得与他划清界限的三人无比头痛。
“花雨来爸爸这里吃,我给你剥一个鸡蛋,乖。”
“不要,你昨晚欺负妈妈,早上又姐姐我不和你玩,我已经给渊叔叔打电话了吃完早饭就来接我们,坏蛋略略略……”
季霆秋“……”
这时,客厅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花雨眼睛放光,大喊了一声,
“渊叔叔!”
她扔下手中的筷子哒哒哒地朝门口跑去。
“丛花雨!这样扔筷子没有没礼貌知不知道!”丛榕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两个孩子一见到季临渊,就切换成了疯丫头模式。
餐桌底下,季霆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三个祖宗他铁定是动不了,
但,他一定要亲手处理了六年来嫁祸他的人!
这时不远处,花雨突然大哭了一声。
“妈咪救命!”
闻言,丛榕和季霆秋同一时间起身冲向客厅门口。
只见花雨正被祁钰抱着哇哇大哭。
“放开她,不许动我的孩子。”丛榕大喊了一声一把夺过花雨轻轻安抚。
看到祁钰的那一刻,
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又是来搞事情的。
“妈咪,我不喜欢这个阿姨抱我,她笑起来有点可怕。”
花月趴在丛榕的肩膀上小声说道,
这声音恰好落入了祁钰耳中。
衣袖下的指尖紧紧地攥住几秒后陡然松开,再抬头时祁钰的脸上依旧堆着笑意。
“丛榕,你别误会,我昨晚回来时听到了两个小孩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的声音,他们的笑声很有感染力,我怎么说也是孩子的长辈,总得给孩子买点礼物对吧。”
祁钰笑着递上手中的见面礼,是印着周大福标志的手提纸袋。
“不需要,你不出现就是对孩子最大的善意。”
丛榕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打算带花雨回餐厅。
“丛榕,我知道你恨我六年前带霆秋去了京城,可我那时只是想和他好好地告别,后来哥哥派人绑架了你……
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哥哥已经死了,求你不要和一个死人计较好么,我只想尽力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
祁钰说完眼眶通红,求助地望向丛榕的身后。
“霆秋……”
她的突然出现引得季霆秋相当不快,
可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季霆秋的心软了一下。
“祁钰,礼物收下了,你先回去吧,记得按时去医生那里拿药复诊。”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替丛榕和孩子谈原谅。
但那件事的主谋祁正州已经死了,与祁钰无关。
她为救他众叛亲离,差点死掉。
季霆秋深知,
自己无法在祁钰这件事上做绝了。
“霆秋……那你帮我劝一劝丛榕,我是真心想给孩子一点补偿,现在京城那边已经不认我了,我想在青城扎根和你们好好相处下,我先走了,等她气消了再来。”
祁钰哽咽地说完贪恋地看了季霆秋一眼后离开。
客厅重新安静下来后,丛榕转身带着孩子往楼上走去,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这下,丛榕对他的误会更深了。
他到底何时才能摆脱这种左右为难的困境。
半个小时后,季家别墅门口,季临渊拿着一捧花倚在车门边等候。
花月和花雨一路狂奔争先恐后地扑到季临渊的怀中。
“小骗子送给你的花,你的脸再这样耷拉下去,迟早会长出法令纹。”
他将一捧新鲜的芍药花塞进丛榕怀里。
“莎拉芍药?这么难养的花你从哪里弄来的?”
丛榕被这束花吸引,它开得实在是完美。hΤTpS://WWω.sndswx.com/
众所周知,芍药非常难养,铁蛋不易开花,开了又容易炸开,周期非常短。
他拿的是莎拉芍药,比寻常的芍药更难养护。
“难养?”
季临渊挠了挠头。
他的私人别墅里还有一大堆。
呃……没想到几年前救的那个乞丐还有点本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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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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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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