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姑娘,这样恐怕太不公平一点吧?
不是说好了答题让公主满意,才能进去相见么,这姓孟的小子凭什么话都还未开口,便已经通过了?!」
「我等为公主万里迢迢而来,经了这么多辛苦、费了这么多心思。
难道为的,便只是给这位孟公子做陪衬的么?!」
「我不服气,我也要进去!
我对公主一片赤诚,只要公主见我一面,一定能看出我的真心!」
一时间,厅中众人纷纷吵嚷起来。
此时尚能坐在这「内书房」之中的,哪个不是武功高强、身世不俗的人物。
此前多番选拔刁难,毕竟是公平竞争,他们尚且还算理解。可此刻这么光明正大地给孟修远开后门,却是实在是让他们心中难以接受。
就连城府最深的慕容复,此刻脸色都十分难看,一双手紧紧地攥着石椅的扶手,手上青筋暴突。
不想,那宫女却是全然没有受到众人怒气逼迫,依旧只是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而后便开口说道:
「诸位请稍安勿躁。
孟公子身份特殊,与我西夏国颇有联系。
他的事情,不仅公主殿下吩咐过,皇太妃她老人家更是亲自嘱托过。
不过请诸位放心,公主只是想要先与孟公子见一面,并非是就此便选定了驸马……」
说话间,不再理众人眼中的愤愤不平之色,那宫女当即让开一条道路,躬身邀请孟修远走入内室。
孟修远见状,自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起身便往那宫女方向走去,想着先去会会这位银川公主,看看对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他刚走出几步,却突听得身侧一声暴喝,同时有拳风传来:
「哼,什么身份特殊,再特殊还能比得过我这王子么?!
我才由不得你这么自在!」
孟修远微微侧目,果然是那吐蕃宗赞王子,正一脸醋意地朝他冲来。
「殿下,请不要冲动!」
那宗赞王子身后几个吐蕃武士,昨夜里都见过孟修远的面,既知道他的厉害,又知道他有恩于鸠摩智,所以赶忙便想阻止宗赞王子。
说话间,几个吐蕃武士齐齐冲上前去,想要一起拉住宗赞,却不想,尚未待他们靠到近前,孟修远只是朝这边看了一眼,那宗赞便径自停了下来,随即跌坐在地,浑身颤抖。
见此一幕,在场众人皆是十分意外,因为他们谁也没看清,孟修远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大家虽知孟修远武功绝世,却也不觉得,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声无息地伤人。
几个吐蕃武士赶忙冲到近前,只见这位宗赞王子面容僵硬、额头冒汗的样子,稍稍松了一口气。显然这位王子殿下虽是受了惊吓,却也并没有受伤的模样。
「殿下,你怎么了?」几人扶起宗赞,替他整理了衣冠,才小声关切问道。
「他……他……」宗赞王子双眼茫然,指着孟修远那正在缓步离去的背影,一时间说不出话。
「宗赞殿下,无需慌张,我来助你……」
一旁慕容复见此情形,知道这正是笼络人心、同仇敌忾一起应对孟修远的好时候,果断上前一步,以手掌贴住这位吐蕃王子的背心,替他运功。
不想,慕容复的真气在宗赞体内走了一圈,却不见其丝毫受伤的迹象,只是觉得他内息稍有些紊乱而已。
「殿下,那位孟公子是怎么伤你的?」慕容复眉头微皱,朝宗赞问道。
于此时宗赞仍是尚未
完全回神,一双眼睛略显呆滞,磕磕巴巴地说道:
「他……他瞪我!」
「瞪你?」
慕容复闻言,心中万分不解。
他虽知孟修远武功天下无双,但却也绝不可能,有这般只用眼神就能伤人的功夫。
【鉴于大环境如此,
可惜宗赞一时间难以恢复神智,慕容复想要再问,却也得不到答桉,只能暗自琢磨,是不是孟修远用了什么隐秘的暗器。
……
于此时,孟修远已经在宫女的指引下,正缓步走进了内堂。
他回身望了一眼那吐蕃国的宗赞王子,见他那副依旧神情恍忽的模样,不由心中即是意外、又是欣喜。
事实上,眼前这一幕,同样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刚才宗赞王子朝孟修远冲来之时,他转身望去,本是想伸出一指,以《一阳指》的指力封其穴道的。
不过刚心念一起,尚还未出手,孟修远便觉得两眉之间的印堂穴深处突然一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刺破而出,于头脑之中萌动。随后双眼一热,这般感觉才随之渐渐消退。
下一刻,那宗赞王子便已经神情恍然地倒下,似是被他这一道眼神给吓破了胆。
此事虽然离奇,可孟修远凭借前世的见识,却也能够猜想到,这应该是自己的「神」修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才有了这番变化。
人身三宝精气神,孟修远向以《健体术》来练「精」,以《北冥神功》来练「气」,两者结合,造就了孟修远此时近乎于举世无双的武艺。
而于「神」这一方面,他过往却是少有涉及。
虽每日诵读那《上清黄庭外景经》,感觉因此愈发精神充沛,可终究是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直至今日,才算是摸到了一点门槛。
「我究竟做了什么,才发生了这般变化,是日积月累、水到渠成么?」
孟修远揉了揉有些空乏刺痛的脑袋,只觉得这事情十分重要,不由在心中不由暗道了一句,细细思索了起来。
可尚未待他想清缘由,便听得对面一道娇柔婉转的声音响起:
「孟公子,我知道你或许不愿做这驸马。
可我就在你面前,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么?」
孟修远寻声望去,只见这内堂中间,四五个宫女的簇拥之中,正有一个清丽脱俗的姑娘微微颦眉注视着他。细观其面相,果然与李秋水和王语嫣有七八分相似。
「在下孟修远,见过公主殿下。」
虽从李秋水那来论,孟修远应该算是眼前这银川公主的师叔祖才对。
不过既然对方不提这事,他倒也没自矜身份,而还是微微拱手行了一礼。
那银川公主见孟修远既没有架子,也没有用李秋水来压她,面上神色不由舒缓了几分。
她先是挥退了身边的宫女,随后同样朝孟修远轻盈地行了一礼,正色说道:
「孟公子,你既不愿用逍遥派掌门的身份,我又哪好意思在你面前称什么公主。
我叫李清露,你直接称呼便是。
初次见面,其实我也要先同你说一声抱歉。
毕竟,那幽兰涧处的钢索,确是我叫人弄断的。」孟修远闻言微笑,没想到这银川公主这么实诚,索性也坦然问道:
「李姑娘如此行事,是因为我那师姐吧。
她逼着你选我做驸马,你心中不情愿是么?」
李清露嫣然一笑,摇了摇头,朝孟修远轻声道:
「孟公子误会了,皇祖母并没有逼我。她只是在我面前,将你从头到脚夸了许久。
她说你面容清俊、身姿潇洒,于她一生所见男子之中,仅次于一个人而已。
还说你年纪轻轻,便有一身厉害武功,几近超凡脱俗。便是把我西夏一品堂那些高手绑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对手。
我当时听了,心中只觉奇怪,想着世间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即便是皇祖母亲口道来,我也有些不信,想要试你一试。
却不想,今日亲眼一见,原来皇祖母所言竟是不虚……」
孟修远闻言有些意外,不想这位三师姐,竟在背后还帮着自己说了这么多好话。
不过他确无当这西夏驸马的意思,所以只是微微一笑便将这事抛在脑后,转而朝李清露问起正事:
「李姑娘过誉了……只是不知,师姐她现在何处?
我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事找她。」
李清露这次没有回答,而是反向孟修远问道:
「孟公子找皇祖母,为的是那「小无相功」吧?
那招驸马的檄文我也看过,其中故意提了这功夫一句,想来针对的便是孟公子你。
公子可否同我讲讲,这功夫有何特殊。
我看你已经观摩过了皇祖母刻在墙上的那些武功,为何还对这《小无相功》这么在意?」
孟修远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点了点头,当即道:
「这小无相功,实乃我逍遥派的三门神功之一。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我想向师姐求教这武功,其实是为了突破一个困扰了许久的瓶颈。
而那墙上刻着的武功,不过是师姐平日里的一些理解,自是无法与其相比……」
说道这里,孟修远突地停顿下来,脑中灵光一闪。
他发现,自己好像好像错了。
刚才他无意间突破,竟是能调动自己的精神融入目光之中,以至于有莫大的威慑力,这不就是他在观摩了那石墙上的武功之后才有的现象么?
细思其缘由,却也解释得通。
逍遥派三门神功,童姥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可以令人青春不老、返老还童,对人体三焦的研究十分深入,可谓是和和人身三宝之中的「精」大有关联。
无崖子得传的《北冥神功》不必多说,以积蓄真气为第一要义,正应了对人身三宝之中的「气」。
而这《小无相功》看似最是无用,只是学了之后能提高对真气的操控精度。可是从前两门神功推论,这功夫之中,未必不是有些涉及人体之「神」的内容。
李秋水说,她将《小无相功》传给无崖子时少传了一些,想来说的就是这部分内容。
只不过,这倒不是说李秋水就一定是藏着掖着、故意不将武功精华传给她的情郎。
更大可能是,当年他二人在无量玉洞中做恩爱夫妻时,都尚还年轻,武学认识与功力不充足,体会不到《小无相功》之中这涉及「神」那部分内容的真意,只当是无用累赘,所以没有提及。
至今又过几十年,那李秋水武功日益精进,才渐渐得了《小无相功》的真意。
她有一招《传音搜魂大法》,这功夫不仅能传音入密,更重要是在「搜魂」二字之上颇有造诣,能影响人之思想情绪。想来,这便和对精神的运用也颇有些联系。
……
孟修远这边正思考时,突听的李清露清幽的声音又从对面传来:
「孟公子,与我讲话,便就这么无趣么。
你怎么话说到一半,突然又愣神了?」
孟修远闻言抬起头去,便见那位银川
公主和刚才一样,也是微微颦眉的看着他。
「抱歉,李姑娘,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孟修远脸上不自主地泛起微笑,心中的激动难掩:
「你说的对,那石壁上的武功,确实同样十分有用。
师姐她一身武功融会贯通,对《小无相功》的理解,其实早也已经融入到了其他武功当中。
虽然不多,只是些旁枝末节、残碎片段,可对我来说,也已经足够。
我此行西夏想要求的东西,许是已经找到了……」
说话时,孟修远微微阖目,静心去感受印堂穴深处那萌生出的清灵跳动之感,心中已有了八九成的把握。
他自两年之前,于那不老长春谷之中得到《上清黄庭外景经》之后,每日都会固定抽出时间,以那水滴韵律念诵,借此清心凝神。
不知不觉间,他的精神已经被培育得十分旺盛,只是不得其运使法门,所以一直难以应用。
今日经由那石壁上武功略微刺激,就好似一个早就胀满的气球被人轻轻戳了一下,自然而然,其中东西便破漏了出来。
「孟公子,依你所言,是你的功夫又有突破了么?
可武功都练到你这种程度,再进一步,又能是什么样子呢?」
李清露虽是公主之尊,但却因为从小在李秋水跟前长大,所以对武功之事十分熟悉。她听了孟修远的话,不由得心中惊奇,当即柔声问到。
「我也很期待,试试便知道了……
李姑娘,我看你这「内书房」周边山清水秀、与世隔绝,多少也算是块宝地。
可否借一间静室,让我用一下?」
孟修远略微打量了一番周围情况,朝李清露问道。
这位银川公主闻言自无不可,点了点头,便唤来宫女替孟修远引路。
从内室再往里走,过了几道门,到这洞穴深处见一间隐秘小屋,其中陈设典雅、地上放着蒲团,显然是李秋水原来练气之处。
孟修远也不客气,让宫女帮他关了门、并叮嘱万不要打扰之后,便径自坐下,凝神运功。
幸运的是,他猜的不错,这山洞中虽清灵之气十分稀少,相较天山灵鹫宫都远远不如,却也还是稍微有一点的。
依旧是依照灵鹫宫中试验已久的那套流程,以《北冥神功》吸收灵气,以《小无相功》吸引灵气,最终行《不老长春功》的运气路线融合灵气。
只是这次,事情进行的意外顺利。
印堂穴中轻轻一跳,再控制这天地轻灵之气,便当即轻松自如了许多。
从原本好似用玩具诱导孩子,变作了用绳子牵着一样。
没费多少力气,每一道被吸引进体内的清灵之气,都在精准地按照《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路线运行一圈之后,乖乖地融入了孟修远的身体和真气之中。
见此一幕,孟修远哪怕想着运功之中不可妄动情绪,却也忍不住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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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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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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