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天,这么多刀,这么多剑,你叫大爷我如何躲呀!”
“孟海这混小子又骗了大爷我,等回去以后,大爷我绝对把他摁到地上锤!”
此时巡御司官吏组成的保护队形已经被那根攻城木桩冲散,所以拉他到人面对着扑过来的众多黑衣人,他一边扯着那破喇叭的声音,抱怨着一边向左右两边躲闪。
他辨认了一个方向,撒腿就跑。
“目标在那,不要让他跑了!”
“人往那里跑了,大家快追!”
“不要让他跑远了,他娘的,一个文弱书生速度怎么这么快?”
此时的黑衣人还没有发现不对劲。
他们追着前方已经被撕破大半衣裳的邋遢道人,一边追着还一边抱怨着邋遢道人的速度为何如此之快。
巡御司官吏自然也不能放任,不管他们也追着黑衣人不断的砍杀。
拉他到人一路跑到了瓦灰街。
天平府总理衙门距离瓦灰街那是要一段路程的,如果真的孟海来了肯定跑不了这么远,但是现在带头领跑的这个人是邋遢道人。
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百姓。
不过,无论是黑衣人还是巡御司官吏现在首要的目标一个是保护邋遢道人,一个是刺杀邋遢道人。
所以他们对于路上的百姓倒是没有太多的骚扰,顶多是让路过的百姓一个个仓皇不及的朝着左右两边躲闪。
并且在这些黑衣人离去之后,让这些不明事理的百姓议论着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这么大的阵仗。
拉他到人双脚踏入瓦灰街。
这残破不堪的瓦灰街,已经是整个北城最破废的建筑了。
就如同废墟一般的瓦灰街,里面本身就住了没多少人,而且目光所及之处还全部都是残破的建筑。
拉他到人在前方左绕右绕。
这瓦灰街本身就是一条街,先帝在时便已经有了这条瓦灰街,只不过后来又是罪臣,又是江洋大盗的,逐渐让这条瓦灰阶落败到了现在,几乎无人问津的地步。
邋遢道人在钻入瓦灰阶之后,就一头扎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三两下的功夫就不见。
邋遢道人一路从良缘酒楼跑到这一条瓦灰街,对于他来说就和走路走快点没什么两样,但是对于追他的那些武林中人来说,确实都快要跑断了腿。
大秦的武陵人是练的最多的,还都是真平实战的战斗招式,虽然也有练腿上功夫或者轻功的,但是这些毕竟是在少数。
尤其还是像邋遢道人这样,本身不会打,所有的功夫全在腿上的,那是少之又少。
所以邋遢到人在钻进小巷之后速度全发,三两下就已经看不到了人。
把那些还没有发现不对劲的黑衣人在闯进小巷之后,面临的则是身后巡御司官吏的绞杀。
当然,这还没有完。
将这些黑衣人引到瓦灰街的目的,并不是将他们一网打尽。
如果本身的目的就是杀了这些黑衣人,在梁园酒楼拖个人刻钟,等到朝廷官要来到这些黑衣人,那是插翅难飞。
之所以将这些人引到这条瓦灰街,就是为了一件事……
邋遢到人的身影,时断时续的出现在这瓦灰街。
原本追到晚会街的白与黑衣人,此时也已经被杀了大半,目前也就只有二十余人左右。
这些黑衣人追着邋遢道人,少了足有半刻钟的时间。
在这瓦灰街的尽头有一片湖。
这是整个北城较大的一处湖泊,寻常百姓有时候游玩踏青,或者其他一些游玩活动都会选择在这片湖上进行。
尤其沿着这条湖一路向前驶去,还能直接通往西城和东城,有的时候也有不少游船话访停在这条湖中心。
在这条湖的上方,有一条横跨湖面的大桥,此时的桥上站满了人,都是在这条湖上看风景游玩的。
在瓦灰街隔这条湖对面的则是一片茂密的草地。
草地上栽满了树木,此时,还有不少不知名的野花在草地上盛开着。
邋遢道人一路跑到了这条湖边。
他看着身后追来的诸多黑衣人。
等到这些人追的近了,邋遢道人一头就扎进了湖中……
前来追捕邋遢道人的那些黑衣人,见到这一幕都傻了眼。
这些人追到湖边,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水继续抓人,身后的巡御司官吏就已经杀到了近前。
宋智手中紧握着黑煞刀,对着面前的黑衣人,一人就是一刀。
此时的黑衣人已经全部被堵在了湖边,在朝后退就得要跳水了。
由于这大秦京城也算是内陆地区,所以惠水的官兵或者武林人士极少,除了朝廷训练的水兵或者与一些水陆接壤的郡县有水军的训练以外,其他地方的军队都是以陆军为主。
所以当这些黑衣人来到湖边的时候,就傻了眼。
最后有三个会水的黑衣人一咬,一头扎进了水中。
宋智只是将那些不会水的黑衣人砍翻在地,对于那些跳水逃跑的黑衣人,他则是丝毫也不理会,就像是没看见一般。
然后……
陆续赶到这条湖边的巡御司官吏就开始大声呼喊了起来。
“伯爷落水了!”
“伯爷被黑衣人追的跳河了!”
“有没有哪位会水的兄弟赶紧下去救人啊?”
“别在那里愣着了,赶紧下去救伯爷!”
数百号巡御司官吏叫叫嚷嚷之间才陆续的退出了十几个惠水的巡御司官吏,这些人解下身上的佩刀以及一些坠物,晃晃悠悠的跳下了水。
巡御司官吏和黑衣人这边这么大的镇仗,自然是吸引了不少来往的百姓,尤其与瓦灰街接壤的这条湖上的那座桥,桥上可是还站着不少有览风光的百姓。
这些百姓起初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听到巡御司官吏那边熙熙嚷嚷的声音,这才模模糊糊听到好像有哪位朝廷当中的大官掉水里了。
这些百姓那都是吃瓜群众。
他们听到有朝廷的大官掉水里了,目光就开始快速的在水中搜寻,似乎是在目测哪个地方是否有吐泡泡,或者干脆直接出现了落水之人扑腾的水花。
但是整个湖面异常的平静。
别说是水花了,整个水面连一丝的波澜都没有。
不少百姓在好奇之下也纷纷的下了桥。
“刚刚落到水里的人好像是言宣伯!”
“言宣伯是哪位大人物?”
“孟海啊!”
“这人是谁,名字听的好像有些耳熟。”
“你忘了,就是之前瀚海学堂的那位夫子。人家现在可厉害了,海宣公益就是人家开的!”
“哦,原来是他呀!”
越来越多的人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于是这议论声如同瘟疫般辐射。
当然,在此期间也站出来了十几个会水的汉子,这些人一个个跳入水中开始搜寻着孟海。
只不过这些人搜寻了一圈又一圈,但是却没有发现孟海半个影子。
只不过这些跳水寻人的汉子并没有发现的是,他们下去的是十八个人,上来却成了十九个人。
这最后一个人身上穿着灰褐色的短衫,皮肤倒是黝黑发量,由于此人刚刚从水中跃出来的缘故,身上还带着大量的水渍。
此人跟随着众多下水寻人的汉子上岸之后,就随便从地上抄起了一件衣服,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搓着手,朝着远处跑去,似乎是想要找更多的人过来救人。
没人将此人当做一回事。
尤其是有些人刚刚看见此人披上衣服往后走,但是一转眼间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于是更加没有人将此人当做一回事。
这重新多出来的一个人,自然就是邋遢道人。
拉他到人一边咒骂着,一边打着喷嚏,他在绕过了几条街巷之后,重新回到了瓦灰街与宋智汇合。
在瓦灰街这边,正沸沸扬扬的寻找着一个不存在的人时,良缘酒楼那边的黑衣人也已经尽数的被铲除。
巡御司官吏与黑衣人交战没多少,朝廷的官兵就来了。
数千人的朝廷官兵与巡御司官吏共同捉拿了闹事的数百黑衣人,将他们全部压入不远处的天平府总理衙门。
紧接着就是官兵配合着巡御司官吏,包括还有一些热心群众开始灭火。
良缘酒楼的这场大火烧的实在是太过于汹涌,大火直接吞灭了整个良缘酒楼,等到火焰被彻底的浇灭,留下来的只有一地的废墟。
良缘酒楼的掌柜哭的那叫一个惨。
不过这位酒楼的掌柜也得到了朝廷的一笔补助,虽然只有纹银百两,但是靠着这笔银子在开一家酒楼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最后统计伤亡。
巡御司官吏由于训练有素,并没有出现死亡。
又或者说,这些巡御司官吏本身的任务只是为了拖时间,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所以最后统计下来并没有死亡的人。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但是受伤的却有一百余人,受重伤的更是有二十余人。
把在场的这些百姓,除了二十多个在打斗的时候被误伤的,并没有因此死亡的百姓。
这个数据可以算是大秦建国以来的一场奇迹,发生了数千人的打架斗殴恶劣事件,但是最终却没有死亡的,当然是官兵和百姓这边没有死亡的,黑衣人来了数百人大部分都已经被官兵杀死。
最后,清点伤亡,安抚百姓以及前往良缘酒楼遭无妄之灾的八九品的朝廷官员,这件事就告一段落。
这是中午发生的事。
等到这天晚上的时候,言宣伯遇害的消息就传开了。
准确的说是生死不明的消息。
有不少人都看到所谓的言宣伯被一群黑衣人追杀,逃了一路,最后逃到了瓦灰街。
但是最后还是没能逃脱贼人毒手。
伯爷最终被黑衣人逼到了湖边,无奈之下,只得跳湖逃走,线下生死不明。
最开始的时候是巡御司官吏下水搜救,之后更是来了不少朝廷的官兵入水帮忙寻人。
但是将整片湖域搜了个遍,都没有发现言宣伯,于是他们顺流而下。
最后是巡御司官吏发现了残碎的麒麟耀日服,跟着义父所在的方向,最终找到了人。
宋智亲自将言宣伯抬到马车上,有几百个巡御司官吏保护者一路回落言宣伯府。
并没有回天平府总理衙门,而是直接回了人家伯爷的家。
这一幕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因为传出来的是,这位伯爷是被抬上马车的。
而且还是在北城的下游找到的人,距离言宣伯落入水中到找到此人中间隔着至少半个时辰的时间,而且听说这位伯爷还不会水。
虽说官方一直还说着言宣伯只是受伤昏迷并无大碍,但是议论这件事的百姓却大多数都以为这人肯定是活不了了。
一个不会水的人被水从中游冲到了下游,又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能活着就怪了。
尤其是宋智带着巡御司官吏将人抬到马车上的这一幕,并没有被任何人看到,这倒像是在故意掩饰着什么一般。
这就不得不让百姓们更加觉得这件事玄乎,尤其觉得孟海应该是活不了了。
不管这些人如何觉得,如何猜测,反正朝廷方面给出来的就是:人没事,只不过在昏迷当中。
这件事在当天晚上就已经成为了整个京城议论的焦点。
三人成虎。
五个人就能把真的说成假的。
一千个人说出来的,那和真理没什么区别。
一万个人都能把死人说活了。
尤其是在这人口过千万的京城,这舆论发酵的速度,那比瘟疫扩散的还要快。
距离事发不过三个时辰的时间,孟海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就是什么死状已经流传出了数百个版本。
而且就在孟海落水身亡的谣传刚刚传遍不到两个时辰,海宣听书,海宣话斋,海宣书铺……那人流量一下爆满。
如果不是海宣仓储将库存搬出来急用,恐怕这就要白白流失至少数千两白银了。
尤其当天,海宣听书首席说书人柳瑞出现在最后一场鬼故事的说书现场,它所呈现的是海宣公益新编的一场鬼故事:水鬼伯爷。
据说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
然后……
仓促做出来的海报刚刚挂到海宣听书外面的第一时间,海宣听书人口爆满……
明月侯府。
明月侯薛卫健因为马上就要去西边的镇西郡防守西蛮部落,所以他今天中午去了点兵场,回来之后就一直收拾着行李。
尤其是他的闺女薛糖芯。
这个贴心小棉袄把他父亲平时用惯了的东西全部打包好,反正到时候装马车一并带走,又不用人扛,所以她就搁多了庄。
下午的时候,有位明月侯府的家丁急匆匆的送来了一条消息。
消息的内容就是关于孟海落水的这件事。
薛卫健刚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但是他急匆匆的跑出门,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顺带购买过几天临走的一些物品,我发现整个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这件事。
不仅讨论着这件事,甚至还有人传言,孟海尸体现在还没捞出来,宋智排出来的只是一个假人,目的就是为了平息舆论。
薛卫健得知这件事,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于是这位侯爷又急匆匆的跑回家,却发现已经有不少下人开始给薛糖芯讲起了这件事。
薛卫健知道,这段时间自家闺女与这位伯爷交好,他担心自己的女儿听到这个消息会难受,但是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薛卫健看见自家闺女的时候,发现自家闺女正在和传噩耗的几个家丁有说有笑地议论着这件事。
薛糖芯在自己府中,自然没有带面纱。
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带着些病美人般的娇弱,眉眼弯弯,虽不施粉的,但是却足以令男子神魂颠倒。
“张叔,你这第三个传言就有些太假了吧,还水鬼索命。虽说咱们那条湖里经常有人落水身亡,但是这个水鬼索命之是纯粹无稽之谈,应该就是为了博人眼球,所以才这么说的。”
“还有李叔刚刚说的,官方已经给出了明确的时间,孟海在水里泡了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怎么可能全身溃烂,这逻辑本身就不通!”
“啊哈哈,还是马叔你说的有意思,这位伯爷身上的正义感动了苍天,然后苍天降下了他的七位女儿共同摆脱孟海这次恶难。我记得海宣听书之前好像讲过一次七仙女的神话故事,难不成说这个的人是根据这个故事改编而来的?”
薛卫健看着自家闺女与周围的家丁有说有笑,原本因为过于担心自家女儿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伤心过重的心思也就渐渐的淡去。
他正笑着走向女儿,打算说说这件事的时候,门口有家丁来报。
有一位巡御司官吏求见侯爷。
这是一个陌生的巡御司官吏。
他的手中托着几大张宣纸。
此人在见到薛卫健之后,恭恭敬敬的将几大张宣纸递给了薛卫健。
就见这位巡御司官吏说道:“侯爷,这是言宣伯让我带给侯爷的东西。午间的时候来了一趟,侯爷您不在府中,由于这东西太过于贵重,所以不敢交给家丁代为交予,于是等到侯爷回来,这才再次前来将此物交予侯爷。”
薛卫健挑了挑眉。
“孟海那小子给我的?”
薛卫健小声嘀咕着,就顺手拿起了这几张宣纸。
宣纸是合订在一起的。
旁边用黄色的胶水粘接着。
打开宣纸的最上方就写着:临别特将此书赠予侯爷,望侯爷万事小心,期望明年与侯爷再见。
薛卫健在看见最上方的这一栏时,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
只不过他想起刚刚在路上听到的噩耗,不免有些心烦。
他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明年恐怕无法再相见了,明年我还在,但是你恐怕……
薛卫健一边想着,一边就翻开了这几大张宣纸。
他的目光先是极为随意的,扫视着宣纸上面所写的内容,就看这潦草中带着混乱的字迹,就知道写这些字的人绝对是孟海。
但是他匆匆看过书中的两行内容之后,双眼由原本的随意渐渐的变得郑重。
他的目光在这张宣纸上快速的扫过,从头一直看到尾,那是一个字,一个字看的。
他就站在这里看完这上面的所有内容,天已经黑了。
前来送信的巡御司官吏已经离开了。
薛卫健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急匆匆的朝着门口的家丁说道:“马呢?赶紧给我找一匹快马来?”
那位家丁看了一眼天色,犹豫着,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对上薛卫健那快要冒火的眼神,他还是快速的从府中牵来了一匹快马。
他骑着这匹快马急匆匆的来到镇国大将军吴去虏的镇国府,门口的家丁快速通知镇国大将军吴去虏。
吴去虏听说是这位侯爷前来到访,尤其是深夜造访,有些奇怪的亲自前来迎接。
他与薛卫健的关系不温不火,就像是一位老板与普通下属之间的关系。
现在这位下属火急火燎的跑来找他,尤其是在这已经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来找他,这中间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吴去虏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
所以他走到府门外,看见呼呼带喘的薛卫健时,下意识的便开口道。
“侯爷深夜造访,莫不是也是为了言宣伯孟海?他今天出事的噩耗我也听闻,我知道你与他关系一向很好,只不过这件事我可能也爱莫能助,毕竟我也不能将死人变活……”
看来这位镇国大将军也认定孟海恐怕已经被水淹死了。
薛卫健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就赶紧摇了摇头。
“我这次的确是为他而来的!”
“不,也不是纯粹的为他而来的。我这里有样东西,你看看。”
薛卫健说着,就将手中那几张宣纸递给了吴去虏。
吴去虏面带疑惑的接过了这几张宣纸,他与薛卫健一样,眼中的目光从刚开始的随意渐渐的变得郑重到最后变得骇然。
“这东西……”
吴去虏这句话仅仅说了一半,薛卫健就直接打断道:“没错,就是他。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去找陛下,如果他人还活着,就不要再查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像这种天才一定要让他好好活着!如果死了,如果死了也要去他家里看看,看看是否有留下来什么……”
吴去虏知道薛卫健表达的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也吩咐手下的家丁赶紧备马。
紧接着,这两人就在宫门落锁之前,赶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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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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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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