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随时待命的随从也回来了。
随从看着整个房间像是遭了贼一样,面带疑惑的望向了大当家。
大当家双手插在衣袖里,目光极为深沉的盯着对面尽尽头的那间房。
随从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人姓名叫做孟海,在瀚海学堂当中是一位教书夫子,还开了一家书铺,倒是没有什么太过于奇特的地方。”
随从看了一眼大当家那面无表情的神色,又继续说道。
“难不成昨天孟海发现了我们给他设下的套,所以最后还是回到了牢房?我在整个客栈周围都布置了我们的人手,就算他跳窗出去,或者放只信鸽出去,我布置的人手绝对能够发现,但是他并没有任何举动。”
大当家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昨天牢房里面怎么样?”
随从继续汇报。
“昨天在门口听声的人回禀,侯顺和孟海似乎的确不认识,侯顺是今天早晨将越国公之子的身份告诉孟海的,但是孟海似乎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后来孟海要从地牢里出来,我们的人为了隐藏就先离开了,离开之前孟海又说了些什么,只不过我们的人没有听清,应该是无关痛痒的闲话。”
大当家还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行,继续派人盯着,也继续派人听着,我要知道地牢里面那两个人所谈论的一切。”
随从点了点头下去,准备了。
地牢当中,孟海目光反复在地图上扫视着。
他发现在地图上红色标记最多的地方,是在大秦京城周围,还有大秦京城北方平京群的周围。
除此之外,地图北面线条和各种圈圈点点最多。
孟海皱眉,沉思着这些圈圈点点代表什么意思。
按理来说,一伙山匪应该不会有如此周密的计划。
而且……
孟海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暗室上方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又有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还是二当家大牛。
二当家大牛有些惊讶的看着从内部锁死的牢房,
由于门上都是倒刺,从外面还真的不容易把锁子打开,二当家大牛便直接将钥匙扔进了牢房里面,示意让孟海自己从内打开。
孟海一边开着牢房的锁,一边问道:“大牛哥,这是又有什么事吗?”
二当家大牛笑道:“大当家说了,以后你就能够像我们一样在客栈里面呆着,不必再进入这牢房当中了。”
孟海听到这话不仅没有欣喜,反而心中又多出了一种紧张感。
大当家这是又在作什么妖?
这难道还是试探?
把他放在客栈里,可就多了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
这可不是什么福利,还是地牢里面安全点。
孟海不知道大当家到底又是想出了什么鬼主意,但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个弄不好,可就是没命的下场。
孟海用手指了指已经铺好了从大当家房间搬来的被褥,枕头,说道:“我就在这里呆着吧,这里挺好!”
二当家大牛有些诧异的看着孟海,似乎非常奇怪,为什么有人喜欢住牢房。
大牛点了点头,随口说道:“住在这里也行,但是白天你必须出去,而且现在快到了饭点,中午给你熬的提神醒脑的药也已经熬好。”
孟海仍然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但是在大牛连说带拽之下,孟海只得跟着大牛离开了暗室,来到了客栈的一楼。
盛北客栈一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那可谓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
客栈当中乱跑的小孩成群结队,带刀的侠客遍布左右,寻常的百姓五六个一桌,还有许多妇女在织布谈笑。
无论是谁见到如此温馨和睦的一幕,都不会将这些人与山匪连在一起,但是事实却是……这些人还真的都是山匪。
孟海从楼上走下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这些人似乎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只是了一眼孟海,并没有搭理他,也没有展露出多大的敌意。
孟海快速的穿梭在人群当中,找到了一个边角位置还有空桌,于是就在此处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便有几个小打扮的人端来了饭菜。
二当家大牛也来了,他坐在孟海对面,似乎是被人派来特意监视孟海的。
孟海看着不远处热热闹闹的人群,似乎还有几个中年汉子在客栈里面表演起了节目,引得无数人前去围观,整个场面非常的热闹。
孟海没有心情去参加那一份热闹,一边吃着自己面前的四肉一汤,一边若有若无的说道。
“大牛哥,这里真热闹呀。”
二当家大牛点了点头,侧目看着不远处的欢声笑语,并没有回话。
孟海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不过大牛哥,我发现你和大当家有好多不同,我总感觉大当家太过于冷酷,还是大牛哥亲和一点。大牛哥是怎么和大当家认识的呀,当时是同村的人?”
二当家大牛那粗狂的面目上并没有太多波澜,似乎没把这个问题当做一回事,他说起这件事来的时候,也是极为随意。
“我和大当家是近几个月才认识的,当时我聚集兄弟已有数百之众,再一次劫富济民的时候,被官兵给围住了,恰巧遇到了大当家。后面我们两个就合计一下,干脆一起合伙做事。用大当家的话那就是,兵和一处,将打一家。”
孟海听到这话也是随意的笑了笑。
“听大当家说话的意思,还真有一种大将风范。”
二当家大牛似乎极为认同这句话。
他一边从不远处的碗里面抓过几个花生,剥开后不停的朝嘴里丢着,一边说道。
“谁说不是呢,当初我和大当家刚刚合伙的时候,大当家还非逼着我们说一些“遵命”“报告”“领命”之类的话,如果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处军营呢。不过大当家说,如果我们日后真的成了有功之臣,我们这些山匪也会立刻变成官兵,所以提前要适应这些。”
孟海听的一愣一愣的。
孟海心中忽然有了个猜测,那个大当家不会真的是某位将军吧?
难不成真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有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因为功高震主,所以被皇帝贬下流放,结果这位大将军在心中不甘的情况之下,召集一伙人起兵谋反,最终篡夺皇位?
只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上一世的电视剧里的,这一世应该不会这么狗血吧?
而且根据上一世电视剧里的经验,像这样的大将军,往往都是以反派角色出现在观众眼前的。
而且大当家之前还问了龙气从何处来。
通过之前的分析,可以推断出想要做皇帝的绝对不是大当家。
难不成还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有过不受待见的皇子被昏庸的皇帝赶出京城,然后遇到了整个大秦赫赫有名的将军,将军与皇子共同康复江山社稷,那位皇子说不定还在路上能遇到一个漂亮温婉的姑娘成为日后的皇后。
但是这样也不对啊!
孟海又推翻了他这个猜测。
之前在大当家的房间里以望气师的身份胡编乱造的时候,听大当家说话那意思,似乎有一种想要取代大秦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皇子,总不可能抛弃祖宗江山另立新朝吧?那样无论是阻力还是敌人都会成倍的增加,就算是个蠢人也不会这样选择。
孟海脑海里面天马行空的思索着这些,原本夹菜的动作也不由得顿在了半空。
直到二当家大牛的催促声响起,孟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扒了几口饭,顺带着问道。
“大牛哥,我现在也算是加入赤巾了吧?”
二当家大牛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还早着呢,现在你的身份,人品我们都不知道,等过段时间觉得你不错,你才有加入我们的资格。到时候你再交个投名状,这些都是后话了,你现在也不用管这些。”
孟海心中一阵的无语,就你们这群山匪还讲人品,但是他可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孟海继续问道:“那你们辅佐的真龙天子是谁啊?”
既然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相信了龙气的存在,那么他们要辅佐的人是谁?
二当家摇了摇头:“这个我肯定不能告诉你,还有,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大当家在和那人联系,我参与的很少也并不怎么知情。这件事情也不是现在的你能够知道的,你还是别瞎想这些了。”
孟海又感觉到一阵的无语。
要你这个二当家有何用,连这么点小事都不透露一下!
但是这也侧面的印证了孟海的猜想,恐怕这个一根筋的二当家被人给利用了,他只不过是大当家手中的一颗棋子,或许是用来掩饰真实身份的护盾,用山匪来掩饰大当家背后真正的势力。
但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蜀南文学
又或者说这么做,到底能给大当家带来什么好处?
让朝廷当中的那些高官放松戒备?
还是说,二当家这群人只是个替罪羊。
但凡真实意图暴露了,二当家作为山匪自然不可能再有活路,到时候把二当家一杀,所有的罪名全部推到二当家的身上,渔翁得利的人再乖乖接受朝廷的招安,最终倒霉的也只有这些真正的赤巾。
孟海忽然想到刚刚二当家所说,现在赤巾匪当中不仅有二当家的人,还有大当家的人,两股势力合拢在一起,仍就称之为赤巾。
孟海想到这里,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二当家大牛。
恐怕在整个客栈当中,二当家的权利早已经被架空了,无论是合并前跟随二当家的那些山匪,还是合并以后大当家带来的那些人手,现在可能早就已经全部听命于大当家了。
只是在外面做个表象,还是称大牛为二当家,其实早就已经有权无实了。
孟海想到这里,目光快速的在客栈众人的身上扫过。
孟海目光依次落在客栈每个人的身上,现在大部分的人都围在了几个正在表演才艺的大汉身旁,但是仍有不少人坐在自己的桌子前,侧头笑着观看表演才艺的大汉。
孟海发现现在正坐在位子上的这些人,他们的衣着并没有相似的地方,也没有佩戴共同的配饰,但是这些人的身体统一做的非常挺直。
这是一种不正常的挺直。
就好比寻常人坐在家中的椅子上看电视,谁会把腰挺的那么直,谁又会端端正正的将手放在双腿或者桌子上,就算吃东西的时候背部也是挺的笔直。
孟海目光又望向了正在看热闹的一群人,发现这群人里面也有许多身躯挺的笔直的男子,有些人或许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刻意的弓着身子。但是这样却显得更加不伦不类,而且腰弓了一会儿还得要挺起来放松一下。
这几个笔挺的男子身材与魁梧大汉有明显的不同,在这些人当中只有一个身材较为魁梧,其他的人都与寻常百姓无异。
与那些魁梧壮硕的汉子相比,这些挺直身躯的男子就显得有些瘦削,和那些动不动就展露出肌肉的汉子相比,这些直挺身躯的男子穿着就显得有些保守,至少将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隐藏在衣服当中。
这些笔挺男子无论是面容还是身材都没有任何特色,属于扔到人群当中,一眼就能忘记的那一种。
孟海目光恰巧落在了距离他不足十步远的一个男子身上,此人也是坐的笔挺,无论是时不时的饮茶,还是吃点桌子上的瓜子花生,那姿态都极为庄严。
甚至那一举一动都显得极为规矩,似乎曾被人教导过无数遍,该怎么样吃饭怎么样喝水,甚至连怎么样穿衣服都已经熟悉过千遍万遍。
孟海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块鸡肉,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向那位男子的面前,有意无意的坐在此人的面前。
男子的身姿仍然挺拔着的,这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或许是下意识的行为,又或许是习惯已经成了自然,短时间内无法更改。
男子见到有人坐在自己面前,也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一举动非常不满。
孟海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的说道:“这位大哥,你怎么不过去看热闹呀,我看那几个人唱歌唱的挺好的啊,难不成你不会唱歌?”
男子听到这话,眉头显然皱了起来,他神色不善地盯着坐在面前一副书生气质的孟海,选择了无视。
孟海继续说道:“大哥,你加入这些英雄好汉的队伍多长时间了,我都听说像你们这种佩刀的侠客一个个飞檐走壁无所不能,万丈高楼如履平地,我加入你们,是不是也能像你们一样高来高去想上树就上树,想凌波微步就能踏水而行?”
男子明显不知道凌波微步到底是何等武林绝学,但是他听到这话,却非常嫌弃的挪开了目光,并没有继续理会孟海的打算。
孟海见到了在男子手边放着的黑色长刀。
孟海目光注视着这把长刀,将长刀当中的花纹记到了脑海当中,其实上面的花纹也不怎么繁琐,就几道斜杠几个圈而已。
孟海做出一副极为吃惊的模样:“哇,大哥,这难道就是武林传说当中的神兵利器吗?”
孟海说着就打算用手触碰这把长刀,结果手刚刚落下,距离长刀至少还有两、三拳的距离,他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
就见男子已经提着长刀,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背后。
啪……
孟海向前伸出的那只手被男子抓住,随后朝后面一撇,居然直接掰折了手臂。
“啊……”
孟海想过男子反应肯定很大,但是没想到反应这么大,早知道就不试探这人了!
“疼疼疼,大哥,手下留情!”
孟海心中那叫一个后悔啊,不就是想看看他手中的刀吗,用得着这样吗?
一旁的二当家赶紧走过来,在男子耳边说了几句,男子手一扭。
咔……
孟海刚刚被扭折的胳膊重新拼接好。
孟海是知道二当家大牛绝对会过来帮自己的,现在二当家的职责就是看守好他,这也是大当家的吩咐。
如果孟海出了个三长两短,二当家也不好交代。
“哼!”
男子似乎对于如此脆弱的孟海保有着天然的鄙夷,所以他在冷哼一声之后转身离去。
也就是在男子刚刚转身的那一瞬间,孟海发现在男子的脖颈部位有一道伤疤,是一条竖着的伤疤,从后脖颈的位置一直向下,直到被衣服包裹着的颈椎部位。
孟海看到这明显像是被刀或者剑,再或者匕首这种锋锐利器划过的伤口,他心中更加确信把大当家猜测成某个大将军,这样更加符合目前所看见的。
像这样的伤,恐怕也只有在战场上容易出现,而且这些人像军队里的军人那样做的如此笔挺,尤其是刚刚那扭折自己胳膊的男子,包括将衣服穿的如此严实,甚至连胳膊都不露出来的众多坐姿笔挺的男子。
他们衣服穿的如此保守,恐怕也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上的伤。
孟海心中天马行空的猜测着,但是现在并没有实情能够印证自己的猜测,所以一切人就是一种可能。
孟海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该想想如何逃,如何离开这家客栈。
所以他在短暂的天马行空之后,就刚开始观察这四周,看看有没有能够逃离的机会。
或者外面是否有巡逻的官兵,到时候大叫一声,看看能不能跑。
毕竟单凭双腿跑出这家客栈,可能还没有跑出去几步就被人给砍了。
孟海正在这里思索着该如何逃跑,客栈外走进来了一人。
也就是在此人踏入客栈的那一瞬间,整个客栈原本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随后又响起了一阵的欢闹声,只不过相较于刚刚那发自内心的欢闹,现在这种欢闹倒像是一种摆出来的样子或者姿态。
进来的人是一个穿的邋里邋遢的道人。
在道人踏入客栈的那一瞬间,距离他较近的几个人发出了呕吐的声音。
这是被臭的。
孟海一眼就认出了这位老道人。
这不就是之前在济民医馆里面见过的那位老道人吗。
当时的老道人是被他的徒弟背来的,当时老道人还赖了医馆的钱,搓了身上的两个灰疙瘩。
灰疙瘩?
孟海想到这里,忽然将手伸向了他的的钱袋。
钱袋一只是贴身携带的,即使之前遇到聚义酒楼的东家或者二当家,再或者大当家,他们都没有在意这钱袋。
孟海钱袋里面可还放着一个灰疙瘩呢,这是当时邋遢道人给的,是他搓出来的信物。
当时邋遢道人说,凭着这一个灰疙瘩可以让他去做任何事,孟海以为这只是邋遢道人没有钱所以搓出来撑场面的,但是在玉如心告诫邋遢道人似乎还真有一诺千金的美名之后,强忍着这灰疙瘩的臭味,将它放在了钱袋里。
邋遢道人还是原先的打扮。
他身上带着道袍,但是脖子上却带着一大串佛珠,双手上也带着佛珠,在他踏入客栈大门的那一瞬间,便有两个店伙计迎了上去。
“无量了个阿弥陀佛,给你大爷开一间上房!”
跑来的一个小伙计先是打量了一下邋遢道人,随后,脸上堆起了笑容:“这位客官,十分抱歉,我们小店已经住满了。最近来往京城的人太多了,我们小店实在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了。”
店小二说到这里的时候,用手指了指掌柜所在的地方。
在掌柜身后挂着一个“客满”的牌子。
邋遢道人听到这句话可不干了:“你们这群人是不是看不起大爷我,你大爷我可有的是钱,赶紧给我收拾出来一个房间,累死大爷了!”
邋遢道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来了三两碎银子,直接拍在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桌子上。
看那姿态,他似乎又像客栈里的所有人证明着他并不是一个住霸王店的人。
店伙计见到这里,一呲牙,一直都在劝说客栈里面实在没有空房间了。
在柜台前的掌柜也多次劝说邋遢道人,甚至还给他多送了几两银子,让他去其他的客栈看一看,但是邋遢到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不管你怎么说,今天我就要住你家的店。
由于邋遢道人那破嗓门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直接把二层的大当家给吸引了下来。
大当家似乎还正准备下来办事,恰巧听见了邋遢道人的声音,所以快步下楼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东家!”
掌柜见到大当家的时候是这么叫的。
大当家瞟了一眼邋遢道人,语气还带着些缓和:“实在抱歉,我们店里真的没有位置了,最近来了不少江湖义士,我们客房实在是没有位置了。”
邋遢道人听到这话,仍然想要继续嚷嚷下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邋遢到人的鼻子似乎动了动。
邋遢道人不断的嗅着,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随后,邋遢道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忽然望向一个地方面,露惊讶之色。
邋遢道人所看的方向正是孟海所在的地方。
孟海心头一紧。
难不成真像他自己所说,邋遢道人就是个狗鼻子,隔着几里地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
孟海想到这里,手掌不由得在自己钱袋上抚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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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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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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