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
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两首诗,居然如此契合。
这两首诗,像是同一人所写。
再加上之前那一首“示僧”,一句“腰间宝剑血犹腥”,让整个明月候府瞬间增添了一种肃杀之感。蜀南文学
薛卫健不由得皱起了眉:“这两首诗到底是何人所写,居然如此杀气凛然,难不成这人也上过战场,否则也无法写出如此杀气这么然的诗作来。”
“还有,上面所说的江南是何处?我从未听说过我大秦还有名为江南的地方,难不成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一个小地方?还有里面的“老僧”又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的老和尚一难怪一点不出名。”
没有人给薛卫建答案,大多数的人仍旧沉寂在这两首充斥着如此盎然杀气的诗句当中,甚至就连薛糖芯身躯也是抖了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两首诗。
而是认得写这两首诗的笔记的。
当时在瀚海学堂写下“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的那首诗,还有“古相思曲”中“君似明月我似雾”的这首诗,与现在这笔迹一模一样。
薛糖芯忽然又想起了之前那几张千纸鹤上的自己,她现在无比的确认,写下这十几首诗的人,绝对是瀚海学堂的孟夫子。
请帖是昨天才发到瀚海学堂的,那位孟夫子居然能够在一晚上的时间里写出来这十几首好诗,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薛糖芯的神情全部都藏在了面纱之下,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薛糖芯的神情变化。
在场也有不少曾经上过战场的将领,这个时候都是,他们粗犷的大笑着,一点形象也不固的与身旁的同袍述说着当时在战场上的一段段岁月。
薛卫健想起了之前送信的家丁,他将那个家丁叫了过来。
家丁刚刚去查阅了他之前收下的请帖,以及给他令牌,让他把信送给薛糖芯那位来客的名字,孟海。
家丁小声的将这个名字告诉了薛卫健,薛卫健的瞳孔一阵收缩,在他的目光逼问之下,家丁只好将在明月侯府外瞧不起孟海,甚至将他拦了下来查验许久的事。
与此同时,这位脑袋瓜灵光的小家丁还告密,孟海在明月侯府当中,被四个家丁推倒。
薛卫健勃然大怒之下,找来了那四个家丁查明情况。
这一查就查到了孟海与那位醉酒后撞他的小官吏身上,顺着这条线索去查,他又查到了两个富商,查到了张大人和他身旁的几个狗腿子,查到了凉亭当中的那一幕幕……
薛卫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一溜烟的跑出了明月侯府,一眼就瞧见了在明月候府旁边停着的金轿子。
这是赵宣的。
薛卫健赶紧四下张望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孟海的身形,有些气恼的瞪着身后跟着他的几个家丁。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猛然间望向了那辆金轿子。
他记起来了,这似乎是太子的轿子。
当年太子闲来无事,或者说太过于调皮捣蛋,他将他父亲,也就是当今皇帝陛下的衣服给剪成了轿子的窗帘,因为这件事,太子被皇帝吊起来整整被打了三天三夜。
薛卫健的目光瞧见了金轿子的窗帘,那里果真有非常丑陋的修剪痕迹,薛卫健确定了,那就是太子的马车!
太子的马车为什么停在明月侯府之前?
太子又去了什么地方?
为什么在明月侯府当中没有瞧见太子?
薛卫健抓过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位家丁询问,家丁咧了咧嘴,一脸苦涩的说道。
“侯爷,那辆马车里的大人好像与孟海相识。我见了二人打打闹闹的离去了,离去之前,马车当中的大人物派人将礼物送进了明月侯府在里面,应该有登记。”
薛卫健听到这,脑袋都蒙了一下。
太子和孟海认识?
这怎么可能呢?
孟海只是瀚海学堂一个不起眼,甚至都没有多大名气的教书夫子,他怎么可能与太子相识?
“来人,备马!”
立刻有个家丁牵来了一匹黑色的骏马。
薛卫健正想要上吗,瞧见了跟着他急匆匆跑来的女儿。
薛卫健这才记起来,今天是女儿的生辰宴。
太子和女儿哪个重要?
或者说孟海和他闺女哪个重要?
薛卫健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这位大名鼎鼎的明月侯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开始给薛糖芯办起了生辰宴。
虽然在生辰宴的中间出现了孟海这个插曲,但是整个生辰宴办下来,总归还是非常顺利的。
写出“千里寻”的才子王东琪也安静了许多,由于薛糖芯所收到的那十几首写着诗的千纸鹤,再加上外门的那两首题诗,让这位大才子只感觉无比的憋屈。
虽然在王东琪的身旁也有不少人吹捧着这位才子,但是他总感觉有些不得劲,尤其他现在所写出来的诗,拿去和千纸鹤上的那十几首诗对比,虽然风格题材都不同,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判断出高下来。
整个生辰宴办下来也已经到了日落黄昏之时。
有些心急的薛卫健在送走宾客之后,赶紧找了一匹快马,他必须得要调查清楚关于孟海的所有信息。
虽然他之前也差人去暗中调查了孟海,但是根据他的调查来看,梦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学堂夫子,但就现在情况而言,这个平平无奇的夫子也不那么平平无奇。
薛卫健还没跑出多远,他的身后却传出了一道烈马嘶鸣的声音,随后,两匹骏马驾着一辆马车出现在了薛卫健身后。
在马车上坐着的是薛糖芯和她那位小侍女。
薛卫健似乎也知道他那闺女心中所想,所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前方引路,两人朝着瀚海学堂的位置狂奔而去。
济民医馆。
孟海和赵宣离开了明月侯府之后,就去往西城的济民医馆。
今日的医馆和往常一样,人流并不是很多。
孟海,赵宣,宋智三人抵达医馆的时候,整个医馆就只有杨家一家三口。
整个医馆当中仍旧有一股浓郁的药香味传出,杨竹沥正在打扫着刚刚用过的药盒,汤蓉正在清点着所剩的药材,杨玥儿则是百无聊赖的吃着他的“甜枣儿”。
两匹骏马和一匹小毛驴暂时存放在了路上的马厩中。
孟海踏入医馆的时候,瞬间惊动了医馆当中的三人,杨竹沥皱了皱眉。
“孟夫子,怎么有空过来了呀。孟夫子……你这是又受伤了?”
杨竹沥看了一眼浑身狼狈不堪的孟海,有些诧异的询问。
杨玥儿看见了外面的动静,也是一路小跑了出来。
杨玥儿看了看驼着背的孟海,又看了看她的气色,说道。
“你这是又去哪里打架了,难不成你背后最大的那道疤痕被人给掀开了,你的手上还有伤?”
杨玥儿一眼就看见了孟海血红当中还带着泥土的手掌,于是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们这是从哪来的?难道一路上没有遇到其他的医馆?为什么非要来我这医馆包扎?幸亏你的手指是被蹭破了皮,如果是致命要紧的伤,恐怕你还没来我这医馆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了!”
杨玥儿说话的语气带着抱怨,但她还是到医馆的柜架前,拿出了包扎伤口的药酒,还有一种药膏。
杨竹沥也走了过来,脱掉孟海上身的衣服,背后的那道疤痕果然已经被撕裂了,黄白色的粘稠液体带着一缕缕黄红色的丝线,将那一道疤痕勉强粘在孟海的后背上。
“疼疼疼,你们轻一点!”
孟海躺在医馆那维也一张木床上,杨竹沥处理着孟海背后的伤口,杨玥儿处理着孟海左手的伤口。
在这两人涂抹药膏处理伤口的同时,杨玥儿又问出了之前那个问题:“你这是去了什么地方,看你身上还有几道刮痕,难不成你一位夫子还真的和别人打架了?”
孟海听到这里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一提到这件事我就觉得来气,我收到了请帖,去明月侯府给他那闺女过生日,结果他们因为我是一个没权没势的教书夫子就看不起我,结果还有两个家丁把我推倒了,我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以后薛卫健再让我去他们府里,我绝对不去,就这招待人的态度,活该只做个侯爷!”
杨玥儿还没说话呢,一旁的赵宣勃然大怒:“老孟,他们居然敢如此待你,你放心,明天我就把他们给你抓过来!”
杨玥儿白了一眼孟海,又瞪了一眼赵宣。
“得了吧,你被一位侯爷邀请到府中给他闺女过生日?我看你是得了疯病吧,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侯爷呢,你一个教书的夫子,哪来那么大的本事。人家侯爷没怪你,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找人家的麻烦,要不然我给你煮一杯醒酒汤,你先醒醒酒?”
杨玥儿显然是不幸的,她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孟海,看的孟海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杨竹沥笑着打趣道:“你说是侯爷的女儿过生辰,所以把你请过去的。难不成是侯爷的女儿看上了你,所以借此机会把你请去?”
孟海听到这里,赶紧回过头就想要解释些什么,她的目光先是看了一眼貌似一点也没在意的杨玥儿,又看了一眼一脸含笑的杨竹沥,知道这句话是在开玩笑。
孟海鼻子哼了哼:“如果侯爷家的女儿看上我那还好呢,我这就能少奋斗一辈子了,以后坐拥着金山银山,绝对忘不了你们。”
杨玥儿这个时候鼻子也发出了一道“哼”声,说道:“就你这样,侯爷家的女儿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我看你就是酒还没有醒,我真的得要给你灌上一杯醒酒汤了!”
孟海和杨竹沥与杨玥儿说闲话的这段工夫,他手上的伤和背上的伤已经全部被涂抹好了,伤病不是很重,所以涂抹的速度也很快。
孟海一边说着笑着,一边穿好了衣服,他只感觉这小小医馆的氛围可比明月侯府好了不少,果然这里才是家呀!
虽然这小小的医馆没有明月侯府那种高墙大院,也没有侯府当中云集的达官显贵,富家商人,但是这小小的医馆却温馨了许多,两三句闲话间就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这可比弯弯绕绕,每个人都充满着一肚子坏水的明月侯府,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由于医馆这段时间没人的缘故,极为清闲,孟海就拿出了五子棋,这是他从瀚海学堂带来的,没事干就和杨玥儿下棋。
赵宣也非要参与进来,所以三个人谁输谁下,轮流着来玩。
赵宣是个新手,所以每当他上场的时候,连一局都守不住便落败了。
在下棋期间,杨玥儿就不自觉的问道:“对了,你是不是要做商人呀?”
孟海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杨玥儿这才继续说道。
“前段时间你不是一下子买了不少商铺,你要开个听书的场所,又要开个卖话本子的地方,你这边东开一个店,那边又西开一个店,你是他们的大东家,你这不是要走商人的路吗?”
孟海听到这话,这才恍然大悟。
这说的没错。
他开了一家书铺,毕竟要为生计奔波,在京城的文人书生还卖过草鞋,耕过地呢,所以在一家书铺里面做个掌柜其实也没什么。
但是如果店铺开的多了。
海宣话斋,海宣听书,海宣仓储……
孟海将来肯定还要开更多的店铺,如此一来,那就是这所有店铺的老板,日后再开家商行解决供应商的问题,再发展几个下线去其他郡县里面买东西,他就是一个妥妥的大东家。
这就是绝大多数商人走的路。
就像是陈理那样,有一支属于他的商队,有一个属于他的商行,有许多属于他的产业遍布京城,包括其他郡县……
这样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大秦现在这个社会对商人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很友好,如果孟海到时候真的走上了这条路,恐怕也不好收场。
尤其是走上了商户这条道路,日后做官可就麻烦了,毕竟做官的人是不能经商的,就怕官商勾结,而让整个大前门受了损失……
孟海听杨玥儿这么一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这件事情还没有和孟远深与赵芳秀说呢,上回他开了书铺就被这夫妻二人唠叨了几天几夜,他现在在卖诗赚来了钱又开了这么多书铺,恐怕被这夫妻二人得知,就得要将他吊到树上打上几天几夜才肯罢休。
而且这还影响到后期做官。
“大秦律”当中有明确的规定,做官的人是不能够从事商户等职业,就连家族三代内也不能有经商之人,这是大秦开国以来到现在一直定下的一条规矩。
只不过大秦从开国到现在已经二百余年,每一任的大秦皇帝也都在管理着这件事,但是仍旧有一些漏网之鱼明面上做官,背地里却从事着经商的行业,这要是被抓到轻则去官流放,重则那是要押入大牢的。
至于砍头,除非是暗中做商贾之事的时候,借助官职之便对社会产生了重大恶劣的影响,否则最重的也就是拔去官职押入大牢,关他个几十年。
孟海大脑当中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他在仔细的思索着这件事,思索着日后的发展。
他倒是可以用钱暗中收买一些官员,至少得要有个保护大伞才行,但是那样他无异于案板上的鱼肉,万一上面的保护大伞哪天不高兴了,他可就没了。
但是作为商人,又不可能做官。
披着官员的外皮,暗中行商贾之事风险又太高。
但是没有个官职就不一定能够把握住千万家产,毕竟那非常招人眼红。
孟海有些郁闷了,这下该怎么办?
难不成让他干脆收手,不再去做商贾之事?但是钱都已经投入进去了,想要取可就取不出来了……
孟海心不在焉的下着五子棋,一下子输了好几把,他在心烦意乱之下干脆提前告辞离去。
作为一位书铺的掌柜,没怎么管过事的书铺掌柜还是先去书铺里面转了一圈,由于美食楼诗会那一次宣传的十分到位,这段时间书铺的生意一下子好了不少。
只不过距离海宣书铺比较近的几个店面都在装修,所以书铺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陈大年和赵宣这两个败家子,那可是把距离书较近的几个店面全部买了下来。
原本书铺的左边是几家餐馆,右边是几个卖杂货的门面,隔着一条街,前面正对着的是一家客栈,还有几个杂货铺子。
原本这条街上的生意都挺好的,结果陈大年把周围的这些铺子全部都给买了下来,而且还是以市面价的两倍进行收购。
现在左边建了海宣仓储,对面建了海宣话斋,话斋旁动工面积最大的一片区域建了海宣听书,这段时间又买了不少需要用到的桌椅板凳之类的杂物杂货,又招揽了一部分人对他们进行培训……
这一下子花了可就将近有五千两银子了!
搞这些玩意儿,还真的费钱呀!
海宣书铺唯一的书铺伙计王五,这段时间也是忙的没闲过。
由于王五的话画工艺不错,尤其是画小人书的工艺不错,在孟海教导之下,海宣话斋第一批画本子已经送入了文墨阁。
孟海借助上一次所看过的黑白漫画的经验,加上对各种爽点的分析,以及对于现在大秦这个社会粗显的调研,借助王五那画小人精妙绝伦的手艺,画出了第一本异界的四大名著之一,三国演义。
孟海以前读过一遍白话文版的三国演义,这也是因为他当时上数学课实在是听不下去那些阿尔法,贝塔,伽玛……所以不懂事的他,借助数学课的那段时间读完了白话版的三国演义。
他前段时间在瀚海学堂养伤的时候,就顺带着将三国演义默写了出来。
孟海当时只看过一遍,以为不会记得书中的内容或者记得不全面,但是当他提起笔的时候,却发现脑海当中全都是关于三国演义这本书中的内容。
宴桃园豪杰三结义,斩黄巾英雄首立功。
张翼德怒鞭督邮,何国舅谋诛宦竖。
议温明董卓叱丁原,馈金珠李肃说吕布。
废汉帝陈留践位,谋董贼孟德献刀……
关于三国演义,不仅出了话本子,在海宣书铺里面还有实体书,只不过这本书印刷了倒是不少,但是卖出去的却只有寥寥十余本,或许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发现这本书的好看。
孟海已经在左手另外三大名著了,只不过目前只默写出了“红楼梦”当中的一小半,谁让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都没有时间好好的写书了。
关于三国演义前十回的话本子被画了出来,送往了文墨阁印刷。
其说是印刷,倒不如说是十几个画工极好的师傅连夜赶工,将他们按照送去的原本给复刻画出来。
文墨阁当中的这些画师,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们的绘画位置,成批量的绘画倒是也费不了多长时间。
毕竟这个时代并没有打印机,倒是有打字的机器,这种印刷机印刷出来一本书也要耗费小半刻钟的时间,只不过可以成批量的印刷,这倒是件好事,但是制作话本子大多数还是靠手绘的。
王五正在绘画着三国演义第十回到二十回的内容,他这段时间也收了几个徒弟与他一同绘画,只不过这段时间他的那些徒弟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忙,得要等下午才有时间过来给王五帮忙。
也就是说,王五的那些徒弟是打两份工的。
孟海简单的视察了一下工作,顺带着留下了二两银子的赏钱。
海宣仓储和海宣话斋两处店铺门面建造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可能再有个三天的时间就能够竣工了。
只于海宣听书,由于借用的场地实在是太大,可能还要有十余天的时间才能够竣工。
孟海在视察完工作之后,也就返回了瀚海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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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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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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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我只是夫子更新,第79章 医馆才是家呀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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