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孟远方所提到的,他从暗格当中取出来的东西。
孟远方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之后,继续说道。
“当时我也不知怎么了,就把这两样东西塞在了怀里,我又把暗格锁上,这才溜出文刊局。后面我实在坐立不安,就立刻收拾行装,带着儿子和妻子朝着京城方向赶来,当时我已经听说你是大秦的侯爷了,想着如果得你的庇佑,即使文刊局那些人再怎样嚣张也不敢对我动手。”
“后来果然如我所料,申虎不知道从何得知是我拿走了暗格当中的东西,所以在我刚刚离开归文郡没多久,就遭到了申虎所派来的人的围截堵杀。我们也是谈了许久,这才逃出了生虎之手,来到京城之后,就直奔瀚海学堂而来,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
孟远方在说完这些,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些东西他已经憋在心中许久了,现在将这些说出来,也感觉到压在心中的那块石头没了。
孟海听完孟远方所说的这些,却陷入了久久地沉思。
沉思许久,他的心中忽然又多了一抹好奇,他好奇地问道。
“这件事你为何今日才决定与我说?当时我们俩见面在马车中,后来回到府中,再后来你被打手围在小胡同……这么多次机会你都没说,你为何不将这件事情尽早告诉我,一直拖到现在,又是为何选择在今日才把这件事告诉于我?”
孟远方听到这里,也是沉默了许久,说道。
“说句见怪的话,我也不知道你是否与申虎他们是一伙的。万一在我说出这件事之后,申虎向你送来大量的银钱,让我把我交出去。我现在已经把这半个账本和半把钥匙交给了你,我最后的筹码也都没了……”
“还有就是以前,不论是去年前年回来看你,我都有些看不起你们这些只会读死书的读书人,所以当时与你说话语气难免过重。我就怕当时得罪了你……”
“我毕竟是个长辈,如果不是事情逼到这份上,如果我能够自己解决,我也不会求一个晚辈帮忙……”
孟远方所说的这些,可以归为三点。
第一,不放心孟海的人品。
第二,孟远方以前对待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态度不好,怕被记仇。
第三,拉不下脸。
但是他现在为何又说了?
孟远方也没有隐瞒,他如是说道。
“至于我为什么今天把这件事告诉你……我也感觉这件事我躲不了多久,为了小花,还有我儿子孟浪,我都要把这件事说出来。这件事尽早解决,对于他人也是好的。这两天住在你的府里,我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生怕被你赶出府。但凡我们落在那些打手和申虎的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想尽早把这件事给了结了。”
“还有就是你父亲,你父亲是一个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的人。我是他哥,是他的亲人。你是他儿子,更是他的血脉传承。不论是兄长还是儿子,在你父亲眼里都是很重要的,但是你在他的眼中更重要。昨天你父亲找过我谈话,他希望我尽快离开,或者让我将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你,让你做决定,我们是否离开。”
“你父亲知道有你在,肯定能够保护我和我的妻儿,但是这样也会耽误你,甚至有可能拉你下水或者影响你的前程。你父亲不想影响你的前程,也不想让你因为我们而落在朝廷当中,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所以他与我说了许多,那还是他第一回说这么多的话,我也是做父亲的,我也知道他的感受,所以今日我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你,我们的去留由你决定……”
孟远方说完这些,这下子是彻底地沉默了。
孟海也沉默了,他沉默并不是在思索孟远方的去留,而是在思索他的父亲孟远生。
自从将孟远方接进府中,孟远方就没有多说过什么。
尤其祭祖节前日,孟远方和孟远生外出,结果孟远方被打手围堵在小胡同,孟远生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说。
孟远方毕竟是孟远深的哥哥,他总不好把自己的哥哥赶出门。
但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也为了自己儿子不要得罪其他的人,所以他还是给了孟远方两个选择。
要么让孟远芳自己把这件事说给孟海听,让孟海判断孟远方是去是留。
要么就是孟远方自行离去。
孟远方选择了前者。
而这对于将亲情看得极为重要的孟远生来说,让孟远方在去留之间做选择,已经是一个很难的选择。
在孟远升的眼里,还是觉得儿子更重要。
孟海也能理解孟远方做这个决定时候内心的挣扎与焦虑,所以他还是相当地感动的。
感动者感动的……时间就这么一点点地过去了。
孟海陷入了对孟远生的感动当中,但孟远方可就有些着急了。
孟远方原本在将这件事情和盘托出而松了一口气的,但是他见到久久不表态的孟海,生怕孟还做出了让他们离去的决定。
所以孟远方的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
孟远方看着孟海。
他在等待着孟海的决定。
他可不敢催促。
他怀着焦急的心,看着陷入了感动状态的孟海。
许久之后,孟海这才大梦方醒。
“伯伯,过段时间我要去一趟安阳郡,我的封地在那里。我虽然是去安阳郡,但是也会处理归文郡的事情。如果伯伯闲来无事,可以跟随我一起前去。”
孟远方思索许久,重重地点了点头。
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那我就随你去归文郡,我的妻儿可否留在你的侯府里得你庇佑?”
孟远方这是怕自己去归文郡之后出事,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留在侯府当中,好歹有侯府的庇佑。
孟海点头答应了这个请求,对他来说,也就是举手之劳。
与孟远方商定好这件事之后,孟远方那是千恩万谢。
夜已深了。
孟远方离去之后,孟海又是坐在书桌前,苦苦思索了许久日后的计划,一直熬到晚上一两点,这才倒头睡去。
既然要去安阳郡,那就得要做好十足的准备。
这个时代出趟远门可极为麻烦,这可不像前世,带个身份证和手机就能够四处乱跑。
照身贴那是必须带上的。
除此之外,还要带上各种通关文书。
毕竟现在与周国的战斗还没有彻底打完,在秦国内部还有不少山匪流寇,甚至还有朝廷通缉的逃犯,所以每到一个地方,就需要朝廷签发的文书才能够前往下一个地方。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程序非常繁琐。
但是对于侯爵身份在身,尤其还是受到皇帝重视的臣子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事。
要为去归文郡做准备,瀚海学堂那边自然就不用去了,反正昨天皇帝说他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x,就不需要孟夫子操心。
孟海向孟远生和赵芳秀说明了自己即将出远门前往安阳郡,又向着两人,说明要带他们两人一同前去。
孟远生起初放不下瀚海学堂的学生,不愿远行。
但是在孟海不断劝说之下,孟远山和赵方秀两人算是同意与他一同去安阳郡。
孟海见到父母这边松口,又去了济民医馆。
他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杨家的人也答应与他一同去安阳郡度假。
杨玥儿自然也是十分欢喜的。
孟海和杨玥儿两人见面之后就黏在了一起,两人手牵着手在西城逛了一圈之后,溜溜达达地前去明月侯府。
孟海决定此行,带着薛糖芯一同前去。
薛糖芯的作用可是极大的。
就单说孟远方昨天给他的那半份账本和半串钥匙。
那半本账本他可是看不懂的,所以这还得有劳薛糖芯看看是否能够察觉出其中端倪。
杨玥儿和薛糖芯两人早在千山郡之行的时候就已经混熟了,现在自然轻车熟路地前去明月侯府。
但是等到两人到达明月侯府之前的时候,却发现明月侯府外已经有满了人。
明月侯府偌大的府邸,此时被人包围得水泄不通。
孟海不明所以,等来到近前,却发现拒绝在明月湖府外的居然全都是媒婆。
除了媒婆以外,还有不少抬着礼物的家丁,在管家的指挥之下,不断地叩门。
孟海眉头紧皱。
一来到侯府外,就看见这么多媒婆和带着我红布包裹,明显上门求亲礼物的家丁管家,这让孟海本能地以为明月侯府又出事了。
自从回到千山郡之后,他还没有来过明月侯府拜访薛糖芯。
这才几日未来,明月侯府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的明月侯府已经被各色的人给包围了,想要进入明月侯府,从后门都挤不进去。
孟海想了想,干脆直接让大牛和张顶两人动手。
他现在出门,可是时时刻刻带着大牛张顶两人的。
大牛和张顶两人猛地向前冲撞推搡,即使前方站着十几个人,也不是大牛和张第二人随手一推能够比的。
“什么人?”
“别推别推,你是做什么的?为何如此推推搡搡?”
“你也是上门提亲的,这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家主人可是朝堂的三品大员,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我?”
孟海在下令大牛和张顶两人将无关人等推搡到一旁之后,整个明月侯府的门口那时响起了一阵沸反盈天的喧闹。
“我是言宣侯,如果你们不想找事,就请你们离远点!”
孟海瞅着周围一群攥起拳头,就想要揍他的人,他很平淡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头。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距离他较近的媒婆以及那些管家家庭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氛围逐渐扩散,当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言宣侯就是面前这位年轻人之后,人群乖乖的向左右两边退散。
孟海,现在可是精神当中的风云人物。
京城还有许多人都未见过孟海,但是京城当中已经没有人没听过孟海言宣侯的名头。
尤其前段时间苗南平那件事之后,孟海在整个京城又成了热搜头条。
即使在这官商如云的南城,孟海的名头仍然是非常响亮的。
孟海见到无人再敢上前,他拉着杨玥儿的手,轻轻地砸响了明月侯府的大门。
明月侯府外的家丁早已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在勐海敲响房门时,立刻就有一个家丁将大门打开。
这家丁孟海还认识。
小八。
当时有传言薛卫健不守军纪导致秦军败亡的消息,就是小八跑道孟海那里汇报的,最后得知这件事是受金安侯的指使。
“原来是侯爷,侯爷快快请进!”
小八在将孟海一行人迎入府后,他立刻下令家丁紧锁大门。
孟海踏入明月侯府,这才发现,在侯府门口站着十几个手拿棍棒的家丁,有的用手抵着大门,有的拿着棍棒严阵以待。
孟海眉头紧皱,他问向身旁的小八:“这是怎么回事?”
小八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指了指内院。
“我也还是问问我家小姐吧。”
孟海无奈。
只得跟着小八穿过高墙,来到明月侯府的内院。
早已有下人向薛糖芯禀报了有人来访。
薛糖芯身上穿着一袭白衣,脸上戴着面纱,所以在内院的正门口等候。
薛糖芯再见到踏入内院的孟海和杨玥儿,她盈盈一礼道:“见过侯爷,杨妹妹!”
杨玥儿可就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她笑着跑向薛糖芯,一把拉住薛糖芯的手,就开始“薛姐姐”叫个没完。
看样子在千山郡那件事之后,这两人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姐妹情。
在薛糖芯的带领之下,将几人请到正厅。
早已有下人端来了果盘茶水。
宾主落座。
简单地吃了几口桌上的果盘糕点,孟海就问起了在明月侯府外面看见的那群人。
“薛姑娘,今天我在门口瞧见那么多媒婆,还有上门提亲的人,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成亲了?”
薛糖芯听到这里,就叹了口气。
“昨夜我父亲凯旋的消息你应该听说了,朝中的那些大臣也都听说了。所以今日早间就有许多国公侯府的人来我明月侯府提亲,他们可真会挑时候,专挑我父亲不在的时候上门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在我父亲不在之时便上门来,他们真是打得好算盘!”
孟海虽然看不见薛糖芯此时的模样,但能想象出,此时的薛糖芯应该是在冷笑。
孟海又好奇地说道:“不过……你这阵仗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我看明月侯府的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上门提亲的人这么多?”
薛糖芯又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背后恐怕还有金安侯府的人参与,今日早晨的时候只有三三两两的王公贵族前来提亲,这还算正常。但是午时过后,有数十人就像商量好的一般,召集媒婆敲锣打鼓地前来我明月侯府。而且这些人全都是达官贵族家的纨绔子弟,这些纨绔子弟平时吃喝玩乐惯了,并不会无缘无故地成群结队来我明月侯府向我提亲,所以我就派人去打听了这件事……”
薛糖芯没说结果。
但是她第一句话就说了结果。
这件事的背后,有金安侯府的人参与。
想起这件事,孟海又想起了明月侯府之前被明月侯之子叶长乾带人围堵上门的这件事。
当时因为要去千山郡,所以这件事当初是交给皇帝处理的。
孟海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所以这个时候发问道:“我记得之前金安候之子夜长乾就来捣乱过,那件事后续怎么样了?”
薛糖芯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叹气了。
“就像当初料想的那样,金安侯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推到了叶长乾一人的身上,尤其这件事还与周国的冯亮有联系,金安侯被皇帝训斥,闭门思过一月,停俸两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孟海听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他所料,叶长乾虽然是金安侯的儿子,但是应该只是最不器重的那一个,所以在东窗事发之后,叶长乾就被他父亲果断地抛弃了。
所以,金安侯与明月侯之间有什么矛盾?
金安候居然召集京城当中的纨绔子弟,一同前来明月侯府提亲,而且还是在明月候不在的情况之下。
这就有种趁当家人不在,欺负家里人的感觉。
孟海也是认识不少京城当中的纨绔子弟,他认识的最多的也就是学堂当中的卓洛的人,他们是什么德行孟海已经深有体会,那是随便被人一激,就能够掀桌子干仗的。
幸亏孟海有个侯爵的身份压着,当时还适当地取出暗器三眼针,这才以德服人镇住了我海学堂的那些纨绔子弟。
这些纨绔子弟家的长辈应该不知道,这些纨绔子弟居然敢跑到明月侯府上门提亲的事情。
明月侯现在可是大秦的功臣,不仅平定了西边,而且还连同北边的吴国门将周国军驱逐回国,这赫赫战功回到京城之后,必定能晋升国公。
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就只有傻子会无缘无故地得罪明月侯府的人。
而纨绔子弟和傻子,区别不是很大。
孟海没想到,在临行之前,又有了一桩麻烦。
孟海毕竟是想带着女诸葛一起安阳郡,顺带着为他出谋划策解决归文郡的事情,所以要想请人家帮帮忙,自然得要为人家摆脱一件麻烦。
孟海捋着那不存在的胡须,说道。
“不过我有些好奇的是,明月侯与金安侯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金安红为何如此针对明月侯?”
薛糖芯听到这话,第四次叹气。
“要说起这件事,还得说起我三哥。当年我三哥和金安侯之子一同前去围剿山匪,这应该是七八年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有一股山匪极为猖狂,我三哥就已经安安侯最疼爱的儿子前去围剿山贼,结果那山匪的数量以及战力超过了当时朝廷的判断。”
“我三哥带金钱去救援金安侯之子,结果被一伙山匪围堵,我三哥带人杀到山寨的时候,另一路出军的金安湖之子已经被山匪剿灭。之后,金安侯就怨恨我三哥救援不力,是我三哥拖延战机这才致金安侯之子丧命。当时我父亲也是个暴脾气,而且我父亲那个时候还没有被封侯,两个人就大吵了起来,之后吵到皇帝那里,被皇帝调和,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我父亲和金安候却结下了梁子。”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至少对于朝廷当中的那些大臣来说,只是小事,毕竟武将世家家中的子孙,外出征战丧命,那是常有的事,就比如说我上头的几个哥哥。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父亲先是和金安后在朝堂上,因为意见不合发生了几次小冲突,之后冲突越来越大,到了最后,金安候就彻底和我父亲对着干。”
“我父亲也气不过,也经常与金安侯对着干。时间一长,我父亲和金安候之间的仇恨由最初只是冲动悲伤而引起的矛盾,逐渐地演变成不可调和的矛盾。一直到现在,我父亲与金安侯仍然是处处相对。”
等到薛糖芯说完这些,杨玥儿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金安候也太过分了吧,明明是朝廷估错了,那些山匪的实力最后导致金安侯之子之死,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怪在明月候的头上?”
薛糖芯听到这话,面露苦笑。
“如果朝堂上的人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薛糖芯说完这番话,并没有再将话题停在静安侯与明月侯之间的矛盾上,而是转头看向了孟海。
薛糖芯面纱下的脸应该是在笑。
“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所谓何事?言宣侯可是大忙人,今日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来找我这个小小的弱女子,应该是有要事商议吧?”
孟海自从回到千山郡之后,还的确没来拜访过薛糖芯。
孟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的确是找薛姑娘有事,不知薛姑娘可有空与我一起去趟安阳郡,顺道解决一下归文郡的一些小事情……”
孟海一边说着,一边就将皇帝明礼让他去安阳去,但是背地里调查归文郡的事情说了出来。
包括昨日孟远方对他所讲的内容,他也一并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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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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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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