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张看完卷子之后,李斯与冯去疾对视一眼,二人目光中满是诧异之色。
“陛下,除十八公子少答了两个字之外,其他公子皆是满分!”
嬴政瞥了眼胡亥,问道。
“胡亥也全对?”
李斯点点头道。
“除了最后缺少的两字之外,其他全对!”
嬴政还未说话,淳于越满面笑容出列道。
“甚好,甚好啊!陛下,驸马从未教过他们《诗》《书》,如今公子们都得了满分,说明他们还是很喜欢读书的!”
“看来当初臣授给他们的课业,近日里诸位公子私下都有刻苦研习啊……”
说到这,淳于越还假模假样地挤出两滴眼泪。
“唉……就连昔日不喜学业的十八公子,如今都全对,由此可见驸马往日对公子们的教学,是如何的不得人心……公子啊,你们受苦了!”
胡亥嘴角抽了抽,心里不停地骂着。
你特么的在说什么鬼话?我没觉得柳白的教导不得人心好吗?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别赖在我身上!
“博士,你怕是有什么误会,我能答对是因为老师教得好,与你何干?”
淳于越拭了拭眼角的泪花,满脸都是老臣理解你的表情。
“十八公子,臣知晓驸马时常欺压于您,故而您不敢说他的不是。”
“但做学问贵在实事求是,驸马明明没有给你们教过这些,您又从何习得呢?信口开河要不得啊……”
一番话,不仅把功劳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还暗戳戳的在陛下面前阴了柳白一把。
就差明着说,陛下,柳白揍你儿子!
此时的淳于越,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聪明。
但对面听他说话的胡亥,那可是位混不吝的主儿。
一句信口开河,彻底让他炸了毛。蜀南文学
信你妹口你妹开你妹河你妹!
“博士,妹夫是没教过我们《诗》《书》,但他让我们抄过啊!这可是我每日里抄二十遍才记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妹的,劳资手都快断了,好不容易在父皇面前露了一次脸。
你个老阴逼,居然明里暗里都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你问过我的手了吗?问过我酸疼不已的胳膊了吗?
你没问问他们,是否答应你这样做?
一旁的武将们听了胡亥的话,登时哄堂大笑。
他们本就不喜这些满嘴仁义道德,满脑子坏水的儒家之人。
如今被胡亥怼了之后,连带看他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
淳于越面色尴尬地立在中央,这、这、这……
“陛下,驸马居然让公子们每日抄书二十遍,还要干农活、蹲马步,这、这全然就是不顾公子们的身体啊!”
自柳白开始教导扶苏之后,对他的影响可谓巨大。
再加上他时不时拿出来的新鲜玩意儿,让扶苏彻底认可了柳白的那套理论。
此时再看前任老师,心中居然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
罪过罪过,怎么能对师长有这样的想法呢?
“博士慎言,自老师每日里让我们下地、扎马步之后,扶苏倒是觉得,这身体比以前硬朗了许多……”
在场所有人,包括嬴政在内。
无论他们说什么,淳于越都可以据理力争。
唯独他的学生扶苏,不能有任何违背他的地方。
如今扶苏说出来的这句话,杀伤力不亚于一颗炸弹。
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淳于越伤心了。
连接下来让公子们解释《诗》《书》各篇的意义,都给忘到了脑后。
“长公子,您……老臣、老臣是为了你好啊……谁家公子整日里不学治国大事,反而去种地、去练武?他、他这是在把你往歪里教啊,是在毁我大秦基业啊……”
看着前任老师伤心的神色,扶苏瞬间有些于心不忍。
但对他说的这些话,心中又不敢苟同。
面向淳于越,行了一个大礼道。
“博士,您之前对扶苏的教导之恩,扶苏铭记于心,感激涕零。但扶苏觉得驸马说的对,身为帝国公子,不应整日里只是念着《诗》、《书》,学着各种礼仪……”
“礼可学,书可念,但更应该做的是深入百姓,体察百姓之苦,如此一来,日后无论遇到何事,才能做出利于百姓、利于大秦的决断!
“更何况,驸马乃是父皇为小妹精挑细选的夫君,如今也是皇族,无论他的言行,亦或是对小妹的感情,扶苏相信,他都是不会害我的……”
最多就是坑我些东西罢了!
当然,最后这句是扶苏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
淳于越抬起胳膊颤抖着手指指着扶苏,眼中满是受伤与不可置信。
这还是他那个尊师重道的学生吗?
这还是那个他说什么就听什么的长公子吗?
柳白是皇族,是你的亲戚,他不会害你。
难道教导了你这么多年的老师我,会害你吗?
要知道,我儒家的依靠如今就只有你了。
若是害了你,儒家也就跟着覆灭了啊!
公子啊,到底为什么,你会变得如此识人不清呢?
两行浊泪顺着面颊而下,淳于越颤声道。
“公子,自臣入博士宫后,奉陛下之命悉心教导于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您遇到不明之事,臣随时随地倾尽所学为您解惑。”
“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您小时候有一次高热不退,是臣衣不解带,在您床前照顾了两日两夜……
“臣将毕生所学授于您,将各国人才不断笼络入您的府中,为的是什么?是让您成为栋梁之材,日后为大秦的兴盛出一份力……
“如今,臣老了,您有了新的老师,不需要臣了……公子,您日后……好生保重!”
一语罢,淳于越挣脱搀扶着他的众博士,双手交握,向着扶苏行了个礼。
此时的扶苏,随着他的诉说,想起了二人之前的种种。
一时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有些重了?
见他行礼,忙躬身还礼。
却不知,淳于越根本没理他,
起身决绝地看了一眼,径直向着殿中柱子冲去,一头撞在了上面。
“老师……”
“博士……”
一时间,殿中惊呼声四起。
‘咚’的一声,淳于越面上鲜血直流,昏死在柱旁。
望着殿中的混乱,高位上的嬴政眯眼望着诸位博士。
冷哼一声,低沉地问道。
“博士宫,好、好啊!你们这是想让我大秦长公子,背上逼死老师之名吗?”
【ps:74章之前禁了,已经重发,看过的宝子们麻烦再去看一次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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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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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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