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仙宗这种做法,实在令人无语。
本来很简单的个人恩怨,生生被唐逸飞搞成了宗门恩怨,真不明白他们宗主脑子里面装的是啥!
这边丁冲仗神甲护体,无视两位长老交剪而来的剑气,直接贴身,一拳砸弯秋雨长老掌中利剑,再一拳荆棘破开防御真气,把秋雨长老打得飞了起来。
幽牙澜月出剑更是刁钻。
循着对方剑路破绽便浸沏而入,数剑之间,剑光闪闪,便把何长舒逼得后退不迭。
沈渐迈开步子,从四人剑光拳影中穿过,只几个闪现,便来到山巅之上。
山上的人不少。
唐逸飞就在那里,单手按剑,一脸不服。
慕氏姐弟也在,眉头紧皱。
一名看起来风采卓然,长髯垂胸的中年人率先出列,“麒麟仙宗掌宗何斐,敢问尊驾大名?”
沈渐道:“只是来找唐掌剑讨要一个公道,何掌宗摆出这么大一个场面,是不是过于隆重了点。”
说话时,他有意无意望了眼慕寒簪,慕鳞羽姐弟,姐弟俩似乎也有此疑问。
事实上昨天那场风波他仔细问过王张、谢拓,两人找慕寒簪是事实,也没有任何过分举动,慕寒簪跟他们既无冲突,也没表示拒人千里的态度,相反应对得体,谈吐自然,让王张颇有好感。
结果那位唐掌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上来就破口大骂,不止骂两人,连同慕寒簪也一同骂在了其中。
王张什么脾气,几时吃过这种亏。
立马反唇相讥,这才引发双方大打出手。
沈渐相信王张、谢拓不会言过其实,王张脾气火爆是火爆,做事还是相当有分寸的一个人,更兼之有稳重的谢拓,真做不出什么自降身价的行为。
当着这么多人面,唐掌剑自然不会自承其办事过火,冷笑不已,道:“人家都打到门前来了,何掌宗还有心思问名道姓。”
他的话无疑拱火。
山脚下,两名长老已落败,负了点伤,伤势不重。
沈渐瞥了眼唐掌剑。
“既然阁下身为掌剑,何必把整个宗门拉下水,当缩头乌龟,躲在别人身后不出来领剑,实在不算一宗掌剑作为。”
掌剑是什么?
一宗之上,除掌宗外最能打的,也就是别人问剑,你应该出来顶着,别人来找事,你得扛着……没谁像这位,把整个宗门拉下水,为他的错误买单。
显然过了一夜,这位掌剑提前知道什么?
他看向何斐,沉声道:“沈某人今日前来,只找唐掌剑还上两剑,他接下也就罢了,没接下,那便是他的命。”
何斐扭头望向唐逸飞,道:“唐掌剑意下如何?”
唐逸飞沉着脸,瞪着掌宗,缓缓道:“掌宗的意思是要唐某一力承担。”
这话问得极有学问,不止诛心,还把一宗之主架在火上。
何斐现在是上下不得。
回答:是,他这掌宗也就做到头了。
一宗之主,畏敌如虎,别人找上门,不僅不主动应战,反而把自家掌剑推出去,将来谁敢信任?蜀南文学
回答:不是,他就得把整个宗门押在今天这场问剑之上。
何斐转头再次面对沈渐,缓缓道:“不能坐下来谈谈?”
登山的一行人,也来到山巅,没靠得太近,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悠闲看着沈渐在那儿交涉。
他们对沈渐信任有加,与麒麟仙宗内部的勾心斗角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沈渐视线移向慕家姐弟,微笑颔首,然后看着何斐:“可以谈啊!不如请唐掌剑,先说说昨天怎么回事。”
唐逸飞道:“他们当街调戏我宗弟子,唐某出手制止,难道有错?”
说话时,眼神漂浮,似乎对沈渐颇为忌惮,更让他笃定此人必定得知了他们一行身份,故此今日才会表现得如此异常。
现在问慕寒簪,肯定不行,唐逸飞毕竟是宗门前辈,她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言明昨日真实情况。
沈渐略作沉吟,道:“鄙人沈渐,号:滈陵,来自洞庭水治长留山,至于做过什么?不如请唐掌剑给大伙儿说说。”
唐逸飞自然抵死不认道:“你做过什么,老夫怎知?”
沈渐微笑道:“既然不知,为何阁下没了昨日的气势,今日沈某应约前来,你非得拉着全宗为你陪葬。”
陪葬!
用词足够张狂,整个太阴,有几人敢轻易决定一宗命运?
山巅上麒麟仙宗诸子终于有了些动摇,交头接耳,大家开始把言语指向了想借机撇清自己的宗门掌剑。
何斐盯着对方,目光阴沉:“唐掌剑,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唐逸飞还在嘴硬:“别人都打上门了,何掌宗不思应对,还准备问罪本掌剑不成?”
话说得没错,但这种时候,向来飞扬跋扈的掌剑突然如此,更显得他心里面有鬼,不敢正面回应。
若这个垣下山头,没什么背景,岂能把垣中头号宗门身居高位的掌剑吓成这个样子。
表现就极不合理。
他越是推三阻四,越发让宗门其他人感觉困惑。
当事人慕寒簪这时主动站了出来。
“此事因寒簪而起,那就由寒簪领剑,以消这位沈仙师心头怒火。”
沈渐怔住。
王张立马跳了出来,“都别抢,我来。”
重色轻友的家伙!
大家伙瞧他的眼神都变了,曹十三尤其不满。
“凭啥你来,你昨天不受了点伤么,好好歇着,我来就好。”
“曹胖子,你又不擅长单打独斗,还是换我来好了。”
“你们都不行,我还没机会表现下呢!我来好了。”
连王献都加入了争相出战的行列。
麒麟仙宗主峰山巅画风突变,变得古怪而诡异。
慕寒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慕鳞羽一脸震惊,想笑又不好意思大笑,嘴角憋出了一个弧度,差点憋出内伤。
沈渐真想抹脸走开。
这群家伙,怎么变成了这种样子?
何斐略显尴尬:“这……”
沈渐揉了揉眉心,轻声道:“让何掌宗见笑了。”
何斐道:“岂敢,贵山年轻人多,友情可鉴,友情可鉴。”
这一打岔,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
慕寒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愣在原地,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不是。
沈渐道:“如果慕姑娘有兴趣跟我那几个兄弟切磋,一会儿再说可行,我现在只想搞清楚这位唐掌剑究竟得了哪位高人指点,拿麒麟仙宗做局,请沈某入彀。”
他再次把矛头指向正主。
以往日经验判断,唐逸飞背后绝对有别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换任何一个正常宗门掌剑,都不会做这种将宗门拖入高层斗争漩涡的恶毒之举。
何斐的目光也望向了唐逸飞,一字字问道:“逸飞,昨晚你见了什么人?”
唐逸飞冷笑:“本掌剑见什么人,用得着向你掌宗报告。”嘴上这么说,但语气已经怯了,体内小天地道意流转,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麒麟仙宗洞真境也就他和掌宗两人,再加上再百年大有可能步入洞真的慕鳞羽,三者并称为‘麒麟飞天’希望。
这也是上个千年重置前,麒麟仙宗不惜代价结交灵宝祖庭的原因。
如今真诰灵宝祖庭被完全压制,再与他们结盟不太可能,至少明面上,灵宝老祖不会再出来搅风搅雨,这唐逸飞背后,显然另有黑手搅局。
沈渐没做任何多余动作,静静看着。
何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
唐逸飞道:“你知道什么?”
然后一缕剑意出现,围绕着他打转。
到了这种地步,明眼人谁还看不出掌剑出了问题,真是瞎子了。
当然也有义无反顾支持掌剑的拥趸。
这些人十之八九来自掌剑一脉,有师兄弟,也有弟子师侄,齐刷刷站在唐逸飞身后,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
何斐也不急着逼问,反而退后一步,沉声道:“唐掌剑,切莫执迷不悟,牺牲自家子弟换取自身前途,这可不是我麒麟仙宗长辈该做的事情。”
他环视着唐逸飞身后那些面孔,“虽然我不清楚唐掌剑做过什么?但我知道,掌剑昨夜密会之人,来自天垣。”
“逸飞兄,这事你该不会否认吧!”
沈渐开始佩服这些一宗之主的手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像他这个山主从来是甩手掌柜,巴不得别人把山主之位接了去。
天垣!那就不稀奇了。
斗部也好,雷部也罢,总之,他和天垣的恩怨早就纠缠不清,耍手段在所难免。
迟早得解决!
唐逸飞哪会轻易就范,依然振振有词:“结交天垣之人那又如何?各宗各山,倒捋五代上去,谁跟天垣没有瓜葛。”
他身后的长老怒道:“掌宗究竟想说什么?有话明说,少在那儿故作高深。”
何斐一时语塞。
确实说不出所以然,他连沈渐的底细都不清楚,又怎么可能捋清来龙去脉。
不过,这也让很多不属掌剑一脉明白,唐逸飞在用宗门利益,换取个人前途,不管内中缘由,行为本身已经触犯了宗门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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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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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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