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沧海突然放声大笑,笑的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随即,刀切一样收住笑容,冷冷的盯着黄二黑。
“你搞清楚,这里是过街天桥,不是你们白帮的后花园,怎么把逐客令下到这里来了?”
黄二黑冷言冷语,紧跟了一句:“这么说伙爷会非要搅和进来了?”
林沧海给出了肯定答复:“雷公鼎乃稀世珍宝,人人垂涎欲滴,就看谁的本事大了。”
“得罪了。”
话音未落,黄二黑嘴角抽动,掠过一丝可怕的笑容,撂下孙铁丹不管,脚下一个点地,探出两根手指,径直扑向了林沧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黄二黑动作极快,比之前我见过的几次要迅捷太多。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手指快要击中林沧海之时,林沧海突然拔出枪来。
一瞬间,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手指距离林沧海的眼睛只有分毫之间,而黑漆漆的枪口也已触碰到了黄二黑的额头上的汗毛。
“好身手,二黑,真是没想到,许久未见,你的功夫又长进了,不过任你功夫再高,也快不过我手里的枪。”
黄二黑阴阳怪气的说道:“十一年了,这把枪你还留着,怎么?那件事过不去了。”
林沧海身体一抖:“往事莫再重提,二黑,别坏了规矩,否则我林某人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带着老弟你一起上路。”
黄二黑令人费解的笑了一下。
“能成为第二个死在这把枪下的人,我死而无憾,开枪吧。”
说着,他他抓住枪口抵住自己的额头,然后缓缓垂下手臂,闭上了眼睛。
鼻大炮从旁添油加醋的说道:“林老,斩草除根,崩了他,永绝后患。”
林沧海的手在颤抖,额头上的青云前所未有的凸显出来,可以肯定,他的内心在极短的时间内承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经历。
十几秒后,林沧海突然手腕一抖,“砰”的一声,一道火舌喷出,路灯应声碎裂。
“偏了,你打偏了。”鼻大炮直跺脚。
不知为何,他们两个的谈话让我隐隐有了猜测,因为我爷爷就是在十一年前被执行枪决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事到如今,我感觉不管是白帮的人,还是伙爷会的人,他们好像都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可而且好像还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默契。
甚至,这种默契竟然成了白帮和伙爷会相互制衡的法宝。
只是,这一切我不知道罢了。
“二黑,阴阳子老前辈定下的规矩,菜上桌,见者有份,不如这样,我们签下契约文书,雷公鼎一家一半,如何?”
黄二黑微微摇头:“这件事情还得白老太做主,我说了不算。”
白若雪说道:“不用我奶奶做主,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雷公鼎是我们白帮找到的,你们伙爷会也不撒泡尿照一下自己,根本没资格跟我们抢雷公鼎。”
石静霞也站了出来,反驳道:“真不要脸,要是没有光庭,你们也得不到雷公鼎。”
白若雪反唇相讥:“别忘了雁门山可是我们白帮的地盘。”
“那永陵还是伙爷会的范围呢,真不要脸。”
“你骂谁不要脸,丑八怪。”
石静霞气极反笑:“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母夜叉,我杀了你。”
说着,她把那把双立人的菜刀拿了出来。
鼻大炮煽风点火的说道:“嫂子,我支持你,灭了这个母夜叉。”
石静霞和白若雪互相拿着菜刀和匕首,扬言要戳死对方。
我滴个妈呀,这俩是能动手尽量少哔哔。
就在这时,两道强烈的灯光照射过来,一辆偷运土方的渣土车呼啸而来。
“远光狗!”鼻大炮骂了一句。
就在渣土车从天桥下驶过的一刹那,孙铁丹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纵身一跳,正好掉在车厢里,扬长而去,还极具挑衅的冲我们挥手再见。
见状,所有人都蒙圈了,全部看向了黄二黑。
黄二黑一拍大腿:“他妈的,我忘记看时间了,半个小时左右穴道就会自动解除。”
“黄叔叔,快追。”
白若雪招呼一声,和黄二黑跑下天桥,上了大牛头,紧追而去。
我们几个也立刻上车,发动机轰鸣不止,可是有点干加油不走道的感觉,桑塔纳就跟老头进洞房一样,就是支棱不起来。
鼻大炮急得直拍大腿:“林老,别怕烧油,油门踩到底啊。”
“已经地板油了。”
“那完了,你路边停下车,我买两个墩子震天雷,给白帮庆祝一下。”
石静霞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大牛头的车尾灯消失在视线里。
一巴掌好像把鼻大炮扇开窍了,他喃喃道:“那辆车的颜色我好像有印象。”
我急忙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别吵,让我想想。”
鼻大炮想了想,接着说道:“红一绿二黄第三,刚才那辆车是黄色的,对了,是第三建筑公司的渣土车。”
鼻大炮擤了一把鼻涕,甩向车窗外面:“草滩,去草滩,他们用渣土在哪里填坑,快。”
这家伙有点不靠谱,我问道:“确定吗?”
“哥,错不了,我在那里捡过钢筋。”
说着,他从后排拍了拍林沧海的肩膀:“林老,走这边,插小路过去。”
车子开动,疾驰而去。
我看见林沧海的肩膀上有亮晶晶拉着丝的不明物体,是鼻大炮的鼻涕。
事后,我专门查过资料,所谓点穴,就是用外力干扰人体气血流通,从而限制人的自主行动。
所谓通则不痛,通则不痛,被点穴之人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剧烈的疼痛。
不过,穴道会在一段时间以后自行解除,这是人体的自愈性特征。
据说点穴之人好像可以根据手上的力道来控制点穴时间,真假不得而知。
言归正传,很快就到了填埋场。
一个巨大的土坑周围坐满了人,这些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有的带着头盔,有的带着安全帽,手里拿着编织袋子,榔头,撬棍。
“他们都是来捡钢筋的,一会渣土车过来,人群就会变成洪水猛兽,到时候千万别过去,要不然骨折都是轻的,弄不好脑袋都得开瓢。”
石静霞说:“有那么可怕吗?”
“嫂子,当生活把你逼到无路可走,就是一堆屎恐怕都要抢着吃。”
闻言,石静霞一咧嘴,不说话了。
林沧海额头青云一动,问道:“光庭,你会开车吗?”
我摇摇头。
鼻大炮忙说:“我会,我会。”
我骂道:“你他妈除了不会生孩子,你说吧,还有你不会的吗?”
鼻大炮涨红了脸:“我被卖到黑砖窑的时候在那里开过三轮车,三轮车也是车啊。”
林沧海盯着填埋场的入口,对我们说道:“鼻大炮说的对,我们必须在入口解决问题。”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样,一会我用车逼停渣土车,你们见机行事,记住,我们要的是雷公鼎,一旦得手,立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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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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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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