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曰:“五害者,童、断、石、独、过也。”
即童山、断山、石山、独山、过山。
原文太过生涩难懂,此处不照搬誊写,只做简单解释。
所谓童山,是指土色焦枯,草木不生,山岭光秃之山,故不可葬。
所谓断山,不是星峰剥换跌断,而是指山势横断,因为生气以土脉而行,脉势一断,则生气阻隔,故不可葬。
所谓石山,不是说山不可有石,而是结穴之地,不可危岩峥嵘,怪石突怒。
但凡顽恶之石山,多为地之怨气所生,其地多恶煞,故不可葬。
凡事都有例外,若得有石之山,体质嫩脆,纹理温润,颜色鲜明,则葬之亦吉。
所谓过山,说的是山势未止,如奔腾之水,挽之不住,因为结穴之地,当求势来形止,方为大吉,如果山势未止如过客,滔滔而去,则生气不能聚集,故不可葬。
所谓独山,顾名思义,便是指只有一座孤山,四周无山无水,无疆护拱持,单山独龙,山水不会,四顾不应,此等山形,只可安寺立庙,若为坟茔,主子嗣零落。
此处正与五不葬里面的石山有所对应,地下顽石居多,而且特别坚硬,刚才破拆之时倒不觉得,如今一停下来,我顿感肩膀头子被破拆器震得酸疼。
人就是这样,永远偏向于选择相信对自己有利的消息,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旧社会里有许多做局骗人的组织堂口,最有名的当属民国时期的江相派。
如今则是电信诈骗,甚至出现了诈骗村,还有令人闻风丧胆的缅北地区。
那些被骗之人往往明明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但却不愿面对事实,仍旧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家破人亡者也不在少数。
此刻我也有这种心理,心下盘算着五不葬里说的石山指的是周遭山势走向,峰峦布局,并未明确指向地下的石头,于是仍旧心存一丝侥幸。
段怀仁摸着八字胡问:“光庭,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说:“要不再下一铲子试试?”
段怀仁脸上肌肉抽动,无奈一笑,但也没说什么,撸起袖子又开始下铲。
这老哥绝对像样,他认了我这个祖爷,对我的话言听计从,做事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第三个探洞也已经完成,对于结果,似乎我们都心知肚明,显得没有那么兴奋。
看了看铲头,残酷的现实让人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说道:“歇会吧。”
段怀仁看向黎芸那边,喃喃道:“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
我手搭凉棚也看了过去,只见黎芸站在一旁指挥,徐建兵和东明轮番换班,干得热火朝天。
功夫不大,东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回来,不用说结果跟我们一样,都是无功而返。
这一场所谓的竞争,结果以如此局面收场,着实让人始料不及。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段怀仁“嘶”了一声,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我狐疑道:“黎把头和大徐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哦,人有三急,黎把头方便去了,大徐说等会她,就让我一个人先回来了。”
我摇摇头,心说这徐建兵五大三粗,有四个美女日夜不离的陪伴左右,没白没黑的折腾,怎么还有心思惦记别的女人。
难道他比别人多长了两个肾?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徐建兵一直对黎芸垂涎已久,三番两次欲行不轨都未成功。
黎芸虽然身手了得,但毕竟一介女流,不是那徐建兵的敌手,此处山高林深,黎芸远在百米之外,如果徐建兵贼心不死,再行不轨,恐怕要出大事。
我暗道一声:“不好,黎把头有难。”
立刻就直直的站了起来,望向了那边,两个人都没了踪影。
不知为何,我心里急得要死,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了过去。
进入密林之中,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不堪入耳的呻吟声,那是徐建兵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黎芸发出声音。
一个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黎芸这是晕了还是死了?
“阿黎,我来救你了。”
我心急如焚,抽出双立人菜刀,跳将起来,“刺啦”一声,裤裆被荆棘划破,一阵刺痛袭来,根本无暇顾及,直接就冲了过去。
突然之间,徐建兵猛然起身,一手攥着裤腰,不但拉链没来得及拉上,就连裤衩子都没来得及提起来,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看见了。
“你怎么来了?吓死我了。”徐建兵惊魂未定。
“黎把头呢?”
我遍观四周,不见黎芸身影,又追问道:“你把阿黎怎么样了?”
“这话说的,黎同学如那天山上的雪莲花,我倒是想把她怎么样,这不还没……”
徐建兵毫不避讳自己对黎芸的痴迷,话锋一转:“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走了。”
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下。
他让出身位,我定睛一看,这才看的分明,只见地上有一滩水渍,湿漉漉的。
这倒没有什么,关键是一个大脚印压着一个小脚印,这就让人浮想联翩了。
略一思忖,我浑身一个激灵,回头望向徐建兵。
这货居然踩着黎芸方便过的脚窝干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太变态了。
暗骂一句,我收回心神,黎芸还没找到呢。
“黎把头,你在哪?”
“阿黎,能听到吗?”
“……”
我双手做喇叭状,扯着嗓子嘶喊起来,都破音了。
还好有个声音回应了我。
“光庭,我没事,别担心。”
“快点回来,监守自盗断手,擅自行动断足,赶紧给我回来。”
功夫不大,就听见荆棘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赶紧走到开阔地,生怕黎芸看见了徐建兵做下的龌龊之事。
“哎呦,声音都劈了,成阿杜了,要不你唱一首天黑听听。”
我都急的火烧眉毛了,她还有心情开玩笑,生气之余我把菜刀递了过去:“你自己剁还是还是我把你脚指头切下来?”
黎芸掐了我一下,嗔道:“越说越有,还来劲了,我可不是伙爷会的人。”
“我……”
一句话把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就瞪着黎芸,瞪得我眼睛都酸了。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成了怨妇了。”
黎芸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不过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担心我的,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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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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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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