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江岸上一伙人的出现,打破了祥和的夜色。就听有人大叫大嚷道:“捉住他,别让这小子活着离开。”
坐在船边的渔者,扭头向岸边看了一眼。一群人明火执仗,手持利刃,正在全力追击着前面的一个人。
这个人一边没命地向前奔逃,一边不时地与追上来的人搏斗拼杀。
随着锋刃入肤,这个人的身上立时鲜血流出,疼痛不止。
“宰了他,敢去通风报信,简直是找死。”
一个猴腮脸、蒜头鼻、颔下留着鼠须胡的尖瘦男子站在了这个人的身旁。尖瘦男子一边骂,一边不时地用脚朝着倒地男子的身上踢去。
倒地男子忽然站起身来,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尖瘦男子的脚踝,然后使出“旱地拔葱”式,狠狠地将尖瘦男子扔出数丈之外。
尖瘦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几口鲜血。受伤之后的尖瘦男子,神情变得更加凶狠恶戾。他挥手呼唤同伴,让他们将倒地男子乱刀砍死。
倒地男子见众人围杀过来,强忍剧痛向江里狂奔。他不时地划水前泳,然而不止的流血和激烈的拼杀,让他的体力严重透支。男子只感到眼前一片昏黑,接着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渔者见状,赶紧划着轻舟,将他救了上来。
这时,尖瘦男子发现渔者救了人,立刻冲他咆哮道:“喂,打渔的,赶紧把那小子给我送到岸上来。我告诉你,这个人可是相府的要犯,你若是庇护保全,就是跟相爷过不去。到时候抄家灭门。”
听到尖瘦男子的话后,渔者冷笑数声道:“我孑然一身,有什么可怕的?你回去告诉秦桧老贼,再敢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他阮良爷爷就杀进相府,在他身上戳上两三百个透明窟窿。”
尖瘦男子见渔人非但不交人,还敢对秦桧出言不逊。他正要喝令手下寻船追击,却被手下的人给拦住了。
“五爷,适才我们听到渔者自称阮良。这可是水泊梁山阮氏三雄的后人,阮氏武艺高强,以水为生。现在天这么黑,敌在暗,我在明。贸然出击,恐怕会着了阮良的道。不如回去向相爷禀命此事,由他定夺。”
尖瘦男子闻听此言,转了转狡狯的麻雀眼,连连点头。
一伙人回到相府后,秦桧闻听沈寒松被阮良救走,气得先给管家秦简两记耳光。他大骂众人都是“废物。”
一番泄气后,秦桧冲着秦简挥挥手,让他持自己的书信把肖剑秋找来。
很快,肖剑秋便赶到了相府。见到秦桧后,肖剑秋嬉皮笑脸地冲着秦桧抱拳施礼道:“不知相爷深夜唤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秦桧没有答话,而是扭过头来,用阴郁的眼神扫视着秦简和一干恶仆。
秦简赶忙带着众恶仆,掩上书房的门,灰溜溜地离开了。待众人走后,秦桧将江边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向肖剑秋讲述了一遍。
肖剑秋听后笑着说道:“相爷的意思是让我斩草除根,把沈寒松和阮良一块杀了吧。”
秦桧端起茶碗轻呷一口茶,理理嗓子接着说道:“不错,不知肖少侠有什么办法?”
肖剑秋又是一阵轻笑,对秦桧说道:“相爷,我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那沈寒松受了重伤,必然要寻医问诊,咱们可以派人事先将周边的止血疗伤草药全部买走。阮良买不到药,必然会千方百计打探药源,咱们再派出得力之人择址开张,引诱阮良前来。擒住了阮良,那么重伤未治的沈寒松也不足为虑了。”
秦桧听完肖剑秋的计策后,哈哈大笑。他连连称赞肖剑秋思虑周全,智识过人。
阮良连日奔波,寻医未果,眼见沈寒松的伤势一日重似一日,他心中的愁绪难以止息。这天阮良打渔归来,走到集市上,偶尔听到甘露村又新开了一家医馆。馆内坐诊的郎中不但妙手回春,还为人慷慨。对穷人都是免费施诊赠药。
得知这一消息,阮良喜出望外。他心中暗想:这下沈兄弟的伤可以痊愈了。”
阮良回到家中,将此事告知了沈寒松。沈寒松听完阮良的述说,神情凝重。他要再说什么,然后阮良却赶忙起身离开了。他笑着告诉沈寒松,病情耽误不得,自己会很快回来。
当晚,阮良的家门被人重重踹开,一伙蒙面人凶神恶煞一般闯了进来。
为首的一人对沈寒松说道:“沈寒松,相爷让你去刺杀岳飞,你不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在外面大肆中伤相爷。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有什么脸面活着?”
沈寒松稍稍挺起虚弱的身体,他神情正色地说道:“秦桧老贼欺君罔上,陷害忠良。先前我不明原委,险些伤了岳帅这样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英雄。如今事已明了,你们就不要再巧言狡辩了。”
杀手头目冷笑数声,对沈寒松说道:“小子,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就别想继续留在世上。动手。”
他一语言罢,众位歹人赶上前来,对沈寒松痛下杀手。
沈寒松撩开棉被,伸手抄起榻前的瑶琴。他手指弹拔,琴弦上风雷骤起,一根根琴弦凝集着透骨的劲力,射着歹人们激射而去。
歹人头目见琴弦袭来,立刻扭身闪避。他身边的几个歹人躲闪不及,悉数被琴弦贯穿了身体。
看着毙命在自己面前的人,歹人头目拍手大笑道:“沈寒松你果然是个厉害角色。人都伤成了这样,还能在弹指间杀人于无形。看来你若安然无恙,我还真不见得是你的对手。”
沈寒松紧闭双眼,慢慢调整着内息。适才会心一战,消耗了他最后的一丝精力。如果歹人再次发动攻击,自己只能坐以待毙了。
见沈寒松坐在榻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歹人头目并没有贸然上前。他命人将一个物件扔在了沈寒松的面前。
沈寒松睁开眼睛一看,乃是一只船桨。他满面怒气地对歹人头目追问道:“你们把阮良大哥怎么样了?”
歹人头目听了哈哈大笑道:“怎么样了?阮良这小子竟敢与相爷作对,当然是被打入了天牢。相爷吩咐了,后日对他开刀问斩。”
沈寒松听了歹人头目的回答后,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们这些恶贼不会有善终的。”
歹人头目圆睁恶眼,叫嚷道:“我们有没有善终不知道,不过你肯定是没有。”
接着,歹人头目再次把手一挥,示意众恶贼上前,将沈寒松除掉。
此时沈寒松苍白的脸上,突然连连抽搐。他用手紧紧捂住胸口,冲着地上吐了一大滩鲜血后,便绝气而亡了。
众歹人上前,一探沈寒松的脉搏,已经感受不到丝毫的跳动。
他们将一情况告诉了头目,头目惊疑地走上前来。用手搭在沈寒松的手上。
就在这时,沈寒松睁开眼睛,用铁钳一样的双手,狠狠扣住歹人头目的手腕。他周身的真气集于任督二脉,歹人头目只感觉一股股汹涌澎湃的力量在自己的周围游走。他神情紧张,惧怕不已。
沈寒松大叫一声:“贼人,今天我沈寒松就要为武林除害。看招。”
气流腾绕,光华升起。沈寒松使出“孤音绝响”,将袭击的他的敌人尽数除去。
此刻,他慢慢地抚住门板,支撑住身体。沈寒松抬眼仰视苍穹。无限广宇,月耀星明。阵阵清风温柔地抚摸着他俊朗的面庞。生命的气息是如此美好,而自己的青春却在慢慢消逝。不过沈寒松的脸上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悲戚和伤感。他想起了父亲的教诲,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应当光明磊落,心怀家国。他做得了,尽管还有许多事情还来不及去做。
沈寒松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时他的耳边传来阵阵细细地嘤咛。
“沈大哥,醒醒。沈大哥醒醒。”
沈寒松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抚摸着一个少年青涩的脸,对他说道:“小石头,你和二柱怎么来了?”
小石头哭着告诉沈寒松,狂沙镇和野马镇都被歹人袭击了。这些歹人见人就杀,还说这就是勾结傅天鹏,与相爷做对的下场。
“这帮杀千刀的恶贼。”沈寒松骂了一句。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盘龙玉,交到小石头的手中。他告诉二人,一定要到岳飞的大营去找傅天鹏。把阮良被擒的事情告诉他,救人十万火急不能耽误。他又手指盘龙玉,叮嘱小石头,这玉是沈家的家传之宝,要傅天鹏好生利用。”
沈寒松交待完诸事,便再次望向天际。在清风的陪伴下,渐渐沉睡。只不过,他再也没有醒来。
小石头和李二柱忍住悲戚,埋葬了沈寒松后,披星戴月地直奔岳飞大营,将镇上发生的事情以及沈寒松的死讯和阮良被擒拿的消息全都如实的告诉了他。
傅天鹏手握盘龙玉,颤抖地说道:“沈兄弟你放心,你的仇,傅天鹏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帮你手刃贼人。秦桧、肖剑秋,你们等着吧。”
傅天鹏与赵雪晴径奔岳飞大帐,禀明事情前因后果。岳飞告诫二人一定要心平气和,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行走江湖多加小心。
二人拜辞岳帅,此番踏上征程,势必要让秦桧和肖剑秋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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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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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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