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纵然是号称‘‘灯火不绝’’的秦淮河畔也受限于近些天南直隶诡谲不变的局势逐渐陷入了沉睡中,再也不复昔日的热闹,但位于城中的‘‘守备衙门’’却依旧灯火通明,周遭更有不少刀剑出窍的士卒在来回逡巡,目光很是凶狠。
府衙正堂,一袭红袍的魏忠贤面沉似水,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令得官厅中的下人皆是战战兢兢,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免得触怒这位日渐阴沉的老太监。
‘‘魏公公,到底要说些什么…’’
不多时,一道稍显不耐的声音于官厅中响起,打破了此间已是维持多时的沉默。
上首,一身常服的南京守备徐允桢有些不满的盯着不远处的魏忠贤。
这阉人,赶在太阳落山之际,急匆匆的闯了过来,声称大事不妙。
仓促之间,他还真以为外间发生了惊变,但细问之下方才知晓是淮安府那边出了些许差子。
代天巡守的巡按御史崔呈秀趁着李养正不在的当口,在开仓赈粮的时候刻意略过了府城周围的漕军,导致民怨沸腾。
不过此事已被李养正及时解决,没有闹出太大的乱子。
此事虽大,但还不至于魏忠贤亲自前来告知,甚至一直逗留至今吧?
‘‘世子爷,’’像是没有听懂徐允桢话中的不满一般,魏忠贤眉头紧皱,有些迟疑不定的说道:‘‘奴婢总觉得此事没有这般简单…’’
‘‘区区一个崔呈秀,哪里来的这般大的胆子?’’
‘‘这南直隶,究竟还有没有其余的崔呈秀?’’
此话一出,官厅中本就冷凝的气氛愈发紧张,就连徐允桢也隐去了眉眼之间的些许不满,转而露出了一抹深思之色。
此话倒是颇有道理,那崔呈秀不过是毫无根基的巡按御史,且不是南直隶本地人氏,岂会丧心病狂的‘‘怂恿’’漕军哗变,其背后定然还有人,妄图与朝廷对抗。
‘‘公公的意思是?’’
少许的沉默过后,徐允桢再度开口,其微微眯起了眼睛,叫人不知晓其心中所想。
‘‘世子爷,当整饬兵备,以防不靖。’’
没有思考的迟疑,面色阴沉的魏忠贤便是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南京城终究是那些达官显贵们经营两百余年的‘‘老巢’’,背后暗流涌动无数,谁也不知晓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究竟藏着何等隐患。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但归根结底,只要南京城外的大营不出乱子,南直隶的天便翻不了。
‘‘唔…’’
闻言,南京守备徐允桢便是深深的瞧了瞧眼前的老太监,这话倒是老成持重之言。
‘‘来人!’’
不待徐允桢做出决断,面色阴沉的老太监便是率先朝着外间吩咐了一声。
‘‘厂公,卑职在…’’
只片刻,茫茫夜色之中便是响起了一道坚毅的声音,随后一名瞧上去约莫四十余岁的锦衣卫便是迈着沉稳的步伐,行至官厅之中。
自从南京锦衣卫同知赵吏被天子擢升为锦衣卫指挥使,入京伺候天子之后,南京锦衣卫同知一职便落到了上任指挥使骆思恭之子,骆养性的头上。
而魏忠贤身为南京守备太监,除了提督东厂之外,还能节制南京城中的诸多锦衣卫。
见得骆养性入内,上首徐允桢的脸色也不由得微妙起来,他虽是大权在握的南京守备,但也是尚未袭爵的定国公世子。
他们这些世袭罔替的尊贵,可一向锦衣卫不太对付。
‘‘即刻吩咐下去,勒令南京锦衣卫小旗以上校尉,尽皆于府衙集合…’’
此话一出,不但徐允桢为之一愣,就连一脸坚毅之色的骆养性也是嘴巴微张,下意识的反问道:‘‘厂公,现在?’’
现在已是夜半三更了,莫说早已下值的锦衣卫,恐怕就连负责值夜的更夫们也是进入了梦乡。
这大半夜的,突然令城中小旗以上的校尉尽皆集合,这不是折腾人吗?
‘‘没听懂咱家的话吗,还不快去!’’
见眼前的骆养性面露迟疑之色,魏忠贤便是没好气的催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推三阻四。
‘‘是,厂公。’’
见魏忠贤的语气不似玩笑,骆养性躬身行礼之后便是急匆匆的朝着外间走去。
南京锦衣卫虽然不似北京城那般‘‘冗杂’’,但城中也设有几个千户卫所,这仓促之间,想要将人尽数召集至此,怕是要废些功夫。
‘‘魏公公?’’
直到骆养性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南京守备徐允桢方才缓过神来,微微眯起眼睛,惊疑不定的问道。
难不成魏忠贤口中的罪魁祸首们还能使唤的动南京锦衣卫?
要知晓,南京虽是‘‘陪都’’,但军户卫所也是废弛多年,远远无法与九边重镇相提并论,无人问津的南京锦衣卫衙门自然也是不敢恭维。
直至当今天子继位,并借着山东白莲教首徐鸿儒叛乱的时候,一举将南京军权夺回之后,南京锦衣卫的情况方才有所改善。
正因如此,南京城中的锦衣卫皆是近些年新招募的‘‘新兵’’,背后当没有太过复杂的关系才是。
‘‘世子爷,天子已是将王大人,杨大人召回京师,难保有人在此事上做些文章…’’
迎着南京守备徐允桢有些茫然的眼神,魏忠贤微微摇头,一脸深邃的说道。
他口中的王大人,杨大人,自然是前段时间被天子召回京师的兵部尚书王在晋,户部尚书杨涟,如今的南京六部没有了这两位重臣坐镇,各部吏员肉眼可见的松懈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徐允桢身为南京守备,虽有统兵之权,但没有兵部的公文,却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能掌控的兵力极为有限,无外乎专属的标营。
若想要完全调动南京大营,还需要南京兵部尚书出具的公文及虎符。
二者合一,徐允桢方才能够调动南京大营全部兵力。
如今王在晋已被天子召回京师,南京兵部群龙无首,自是无人有资格出具这等公文。
虽然天子此前有言在先,若是南直隶发生变故,允准他们见机行事,但这旨意终究是自乾清宫直接发出的‘‘中旨’’,没有经过内阁及北京兵部的批示,说不定便会有人以此为借口,抗旨不尊。
一念至此,徐允桢心中便是一沉,其迫不及待的声音也是在官厅中炸响:‘‘待到天亮之后,即刻令南京大营诸将校来见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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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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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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