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午的不愉快,两人好似就进入了冷战模式中,谁也不搭理谁。
一个觉得自己没错,总不能因为对方是他妈,就让她一直委曲求全,不然,闻珊从中找到了优越感,别说适可而止了,只会越来越过分。
她又不是受气包。
另一个是被气的,气她的态度,气她对霍慕川的在乎和舍不得放下,更气自己是个替代品。
彼此间的气压特别低。
秦蔓上了楼就抱着睡衣去浴室了,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
正好见霍砚迟从衣帽间出来。
西装已经不是白天穿的那套了。
“你要去哪?”她拍了拍脸上的面膜,下意识开口问。
霍砚迟的脚步一顿,侧首,眼神淡淡扫过去,“公司。”
秦蔓追问,“这个点去公司?那晚上还回来吗?”
就为了下午那点事,要闹离家出走?
至于吗?
明明委屈的是她好不好?
没看出来,这男人的心眼比针鼻真大不了多少。
霍砚迟眼眸稍暗,收回视线,默不作声的举步出了房门。
回应她的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随后,别墅外响起了车子的引擎声。
霍砚迟走了。
房间里安静了半晌,被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
秦蔓回神,从包里找出手机,发现是曲蓁打来的。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曲蓁的声音,“在干嘛呢?微信半天不回。”
“敷面膜。”
“回去了?”曲蓁,“那出来喝两杯啊,姐们我现在急需酒精的麻痹。”
秦蔓默了两秒,眼睛里燃起了熊熊斗志,将面膜揭掉,“半个小时后,老地方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秦蔓快速洗了个脸,换上一套吊带上衣和短裙,又化了个简单的妆容,便拿上手机和包包火速出了门。
————
Muse酒吧。
秦蔓到的时候,曲蓁已经喝上了。
她细长的手指捻着酒杯,漂亮的丹凤眼上下打量着秦蔓这一身,笑着打趣,“哟,倒是有一段时间没看你穿这么火辣了。”
秦蔓没说话,将包甩到一边,坐下就端起桌上的酒啜了一口,入喉的辛辣让她没忍住颤了颤身子。
“什么情况?怎么看着,你心情比我的还要糟糕?”
“吵架了。”秦蔓重重放下酒杯,瘪嘴说。
“和谁?”曲蓁猜测,“你老公霍砚迟?”
秦蔓点头。
“嚯,难得哦,你老公那个闷葫芦,也能吵起来?”
“准确来说是冷战。”
“因为啥?”
秦蔓气呼呼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曲蓁听迷糊了,“就因为这事?”
见她点头,曲蓁才道,“不至于,真不至于。”
“是吧,我也觉得不至于。”
“你确定是因为这事他不高兴?”
秦蔓茫然,“难道,你还见过有人吵错架的?”
曲蓁心想,也是,这年头谁那么降智还吵错架啊。
就出言宽慰了她两句。
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喝到凌晨一点多才摇摇晃晃的从酒吧里出来。
秦蔓回到宜两居时,已经是两点半了。
偌大的屋子里很暗,她把鞋甩在门口,赤脚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走。
在拐角处,从黑暗中走出一抹身影,下瞬,她的额头猝不及防的撞在了那人坚硬的胸膛上。
软绵绵的身子本来就站不稳,这么一撞,身子直直往下掉。
幸好被一只手托住了腰肢,勉强找到了支撑点。
“唔,疼。”
她眼尾泛红,嘟囔了声。
霍砚迟皱眉,在她撞上来的那刻,就闻到了浓郁的酒气。
再垂眸,她那双亮晶晶又灵动的眼眸里雾蒙蒙的,看人都不真切,而漂亮的脸颊上飘着两朵清晰可见的红晕。
“你撞疼我了,道歉,快点……和我道歉。”
秦蔓只看得清他的轮廓,看不清长相,醉意熏陶的抓住他衬衫的领口,语气很是霸道。
霍砚迟眉头越拧越紧,语气森冷,“为什么喝酒?”
秦蔓被他的语气怵得一颤,眨巴了下眼睛,委屈道,“因为心情不好。”
霍砚迟冷笑了声,“就这么喜欢他?为了他不惜把自己喝成这样?”
秦蔓皱了皱小脸,大脑因为酒精的麻痹变得异常迟钝,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番话。
在极度敏感的心思下,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凶。
更委屈了。
“你好凶哦,和……霍砚迟一样凶,走开。”
说着,便想往后退。
但刚退一点点,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霍砚迟的手臂用力,重新将她捞回怀里,手掌紧紧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他咬着牙,沉声问,“秦蔓,我是谁?”
“谁?”
秦蔓努力睁大眼睛,聚焦着去看面前的人。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你别晃嘛,我看不清。”
霍砚迟的眸色再次冷了一度,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到了卧室,就将她直接仍在了柔软的床上,下瞬,他高大挺拔的身体便压了下去,唇含住了她粉嫩富有酒气的唇。
“唔——”
他的吻,强势而又霸道,细密而又猛烈。
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似是想把她身上的每个地方都盖上专属自己的印记,而疯狂又肆意的占有着。
过半,秦蔓在冲击下,酒意消散了些,眼前的人逐渐明朗了些。蜀南文学
“唔……霍砚迟。”
她口齿不清的呢喃了声,手指紧紧攀着他的脖颈。
霍砚迟的动作微顿,垂下眼眸,贴近她,哑着嗓音问,“我是谁?”
“霍砚迟。”
“叫老公。”
秦蔓依旧处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中,情欲的催动下,让她此时有些心不在焉。
稍微迟了个十几秒。
霍砚迟猛的一动,她才下意识的喃了声‘老公’。
霍砚迟原本紧绷着的躯体有了松缓了迹象,他啄着她红肿的唇,动作也轻盈了起来,将她凌乱的秀发拨弄好。
似是有要自欺欺人的意思,不死心的再问了一遍,“为什么喝酒?”
秦蔓眨着眼,眼尾泛红,让人不由心生怜意。
她委屈巴巴地说,“你冷暴力我,那个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不讲道理。”
他妈非要为难她,还不让她反抗。
是什么道理?
“因为这个?”
秦蔓点头。
霍砚迟的神色依旧冷淡阴鸷,但眉头却舒展下来了。
知道她之前说的,和现在说的,都是醉话。
可他的心,就偏向后面的说法。
即便是假的,他也心甘情愿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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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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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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