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的方天画戟,清冷的黛眉透着几分凌厉,桥颖端坐在她下手的位置,小白蛟趴在她脚边,让她帮自己清理着伤口以及梳理不多的鳞片。
“那刘子扬是何意?”桥舒看了一眼受伤的小白蛟,有些心疼,但更多的却是不满:“我们留下不就是为了阻击那江东水军么?为何如今反而教我等驻守于此?害的小白蛟受了这般重伤。”
自从选择加入吕玲绮麾下之后,她二人历经吕玲绮磨砺,少了几分富贵人家子女的娇气,多了几分干练气质,自觉本事大增,本想借此机会一展拳脚,但自那孙权出兵以来,一直都是刘晔指挥着各地郡兵在借助他打造的器械在打,他们这支精锐却留在岸上,别说参加战斗,好不容易让动了一下,结果到了逍遥津便没了动静,继续在这里等待,这让觉得有了几分本事,迫切想要立功的桥舒有些不爽。
“子扬先生乃夫君所托之人,智计高绝,夫君说他算无遗策,既然让我等在此,自然有其道理。”吕玲绮抬了抬眸光,却并未看向桥舒,而是看向门外。
桥颖和桥舒初时不觉,但随即似有所感,也随着吕玲绮的目光往门外看去,正看到阿蛛扭着她那硕大的蜘蛛屁股进来,六只蜘蛛腿上的纤毛看上去犹如倒钩一般,六腿迈动间,声音却是几近于无,这份造型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让桥舒打了个哆嗦。
姐妹二人对于楚南留下来的两个妖宠帮手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小白蛟虽然是蛇进化而来,虽说原本是蛇,也不受女子待见,但已经脱了蛇相,既有威严,又因身躯相对较小,显得没那么有威慑力,反而因与脑袋比例的关系,显得有些细长,造型也更符合多数女子审美,因此也颇受姐妹二人宠爱,这次在阻击孙权中受伤,甚至让桥舒有些迁怒刘晔便是因此。
而阿蛛虽然已是有了人类的相貌和上身,样貌也算得上美貌娇艳,但只是那硕大肥厚的蜘蛛下半身就让人有足够的理由反感,尤其是她还带着几只巨型蜘蛛经常四处乱晃,对于女子的威慑力堪称恐怖。
女人对蜘蛛这种生物,大多数是排斥的,吕玲绮这种算是個例,因为她更看重实力,对于样子反而不是太在意,而桥家姐妹在这件事上显然站在了大多数那边。
“何事?”吕玲绮见阿蛛进来,开口询问道。
阿蛛虽非人类,但吕玲绮也并未因为二女的排斥就轻视阿蛛,怎么说也是夫君的妖宠,而且论及战力,阿蛛在战场上也能当个冲锋陷阵的猛将,对于缺乏将领的吕玲绮来说,阿蛛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
“主母,子扬先生来了。”阿蛛躬身道。
“哦?”吕玲绮放下方天画戟,看向阿蛛肃容道:“请他进来。”
“喏!”阿蛛躬身一礼,在吕玲绮的训练下,她已经有了几分军人的气质,不再如刚化形时一般,以魅示人。
不一会儿,刘晔在阿蛛的带领下进来,吕玲绮和桥家姐妹各自入座,形象端庄,刘晔对着吕玲绮一礼道:“见过夫人。”
“先生无需多礼,请先生入座。”吕玲绮微微颔首,示意刘晔入座。
“谢夫人。”刘晔道谢之后,对桥舒颔首,随后在她上手处跪坐下来笑道:“想必夫人对在下为何让夫人驻兵于此心存疑惑?”
吕玲绮摇了摇头:“开始时确有疑惑,不过妾身去过战场观看,加上白蛟伤势,如今倒是有些明悟先生苦心。”
“哦?”刘晔有些诧异的看向吕玲绮:“夫人知晓?”
“嗯,江东水军水战之强,确实叫人心惊,前次在广陵交手,其水军优势并未发挥出来,小白蛟此番上阵,引动江河水族来袭,更卷动滔天巨浪想要覆灭江东水军,却被对方轻易镇压,若我军于水上交战江东,多半下场凄惨,倒不如将其引来陆地上打,虽说兵力上还是众寡悬殊,但胜算定会更高一些,此乃妾身浅见,若有不对,还请先生指教。”吕玲绮将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说了一遍。
兵法,就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别老想着以硬碰硬或者以少胜多,那是粗鄙武夫做的事情,他擅长骑战,我们就在山里或是密林、沼泽跟他打,他擅长陆战,我们去水中与他打,他擅长水战,我们自然也绝不能跟他在水上打,想办法将其引到陆地才是正理。
兵法讲的其实就是让人如何将敌人变弱,将自己变强,说到底,还是倚强凌弱的法子,别迷信什么以少胜多,以少胜多的前提,肯定是有远强于敌军的优势,或是江陵有着元朝敌人的武勇,或是有不俗的统帅能力,再或者敌军素质普遍低下等等,若是同等素质的兵源,江陵能力也差不多,环境对哪边都没有特别的利好,这种情况下,不说绝对,但九成九以上都是人多的那一方赢。
这是楚南当初跟吕玲绮探讨兵法时常说的自身对兵法的了解,其实说白了就是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又做了详细的解释和定义,不过也算道明了一些兵法的本质,让吕玲绮受益匪浅,明悟了战斗本质之后,再看刘晔这些高人行为,顿时也觉不算高明了。
江东摆明了是擅长水战的,作为防守方却还跟江东在水上打明显吃亏,是不带脑子的举动,刘晔不将主力拿来,而是以郡兵配合自己的竣工器械冒充主力,除了保持主力之外,也有示弱和诱敌深入的意思。
对于刘晔的这些举措,吕玲绮理解起来自然不难。
刘晔怔了怔,随即点头道:“夫人所言不差,在下也曾以机关物投入江水想破敌战船,可惜尽数被击沉,幸得沿岸砲台对江东水军还是有些用处,加上铁索拦江,才挡住江东水军这几日,不过以这些想要在江上阻挡江东水军却是不足,是以在下想的便是借沿途郡兵拖慢其步伐,而后以精锐死守逍遥津,拖延些时日等待中原占据稳固后,派援兵来救。”
吕玲绮抬了抬眼,却没反驳,只是点点头道:“不知先生此来,可是准备教妾身如何防守?”
刘晔点头,随后摇头道:“也不算,死守之法,夫人既有此等智谋,守城之事自然也无需在下多言,夫人自行发挥便可,在下准备再建一些守城器械,当可助夫人多拖延一段时日。”
逍遥津终究不是雄城,孙权有六万大军,凭吕玲绮这些人马想要守住怕是不易,刘晔准备过来一起驻守逍遥津,他已经书信楚南,向他求援,相信那边定会做出反应,刘晔能做的就是多拖延一些时日,争取帮吕玲绮坚持到援军到来的时候。
“有劳先生了。”吕玲绮颔首道。
“不麻烦,本就是应尽之责,若夫人无其他要事,在下先行告辞!”刘晔起身笑道:“时间紧迫,在下需尽快做事,以应大敌。”
“先生慢走,阿蛛,代我送先生。”吕玲绮对着阿蛛示意一下。
“是。”阿蛛来到刘晔身前,伸手一引道:“先生请。”
刘晔施礼过后,跟着阿蛛离开。
“哼~”待到刘晔走后,桥舒方才皱眉道:“这刘晔分明信不过我等,不,该是看不起我等,觉得我等定无力取胜,既如此,当初为何还要建议阿姊留下?”
当初留吕玲绮下来作为江淮底牌,可是刘晔建议的,现在又一副不看好吕玲绮的样子,什没意思?
“我等并无实战经验,而且此番江东出兵六万,号称十万,而我军只有一万兵马,以兵力来论,我军迎面确实不大。”吕玲绮对此倒是不甚在意,淡然道:“夫君说过,若想让旁人看得起,与对方争论,或者迁怒于人最是没有意义,此时最该做的是拿实际胜利来让他们闭嘴而非在此埋怨。”
“哼~”桥舒悻悻的坐在桥颖身边,见吕玲绮又不说话了,在自家亲姐姐耳边低声嘟囔道:“我看吕家阿姊被她那夫君迷了魂,何事都听他的。”
“我也觉得楚使君这话无错,阿妹,你似是对使君颇有偏见。”桥颖疑惑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这两人面都没怎么见过吧?究竟是何时结下梁子的。
“我听说当初便是他教唆吕家阿姊如何收服我等的。”桥舒一脸谨慎道:“此人善算人心,我看吕家阿姊当初也定是被他骗了,阿姊定要小心。”
桥颖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继续给小白蛟梳理鳞片,倒是小白蛟抬眼瞪了桥舒一眼,它虽不会说话,但却是能听得懂人言的,这女人……不是好人。蜀南文学
吕玲绮则是放下方天画戟,默默地看着这一带的地图,选择性无视了桥舒的气话,没人比她更清楚夫君的过去,也没必要解释什么,夫君是什么人,日久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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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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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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