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觅看着面前破旧的小院子,下车直直朝前走。
十安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的佩服起来,裴衫是柳觅的心头宝,这个是毋庸置疑的,柳觅失去裴衫的开始,差点疯狂,可是能这么快冷静下来,分析问题,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做到。
裴家有这么个女主人,是所有人的幸运。
柳觅敲响院门后,在外面等候。
过去好一会儿里面都无人应答。
她想了一下,看着虚掩的院子门试探地推了推,门霎时开了。
柳觅和十安互看一眼,快步朝屋内走。
起初柳觅以为,敲门没人应,应该是屋子内没人。
岂料,当她刚走到内厢房门口,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碎响。
柳觅打了个机灵,急急推门而入。
偌大的厢房地上躺着一名老妪,老妪捂着胸口,一副痛苦的样子。
“你没事儿吧?”柳觅上前查看。
“药,药!”老妪指着不远处的药箱子。
柳觅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心脏病又犯了,想起之前嘉婷从药膳房拿走的丹参,站起身走到药箱子前翻找。
可惜,所以里面十几个小瓶子,一个药丸都没有。
“呃...”明显老妪已经不行了。
柳觅迅速从腰间抽出携带的金针,分别扎到神门穴和背俞穴后,双手开始用力按压老妪腹腔做急救。
不多会儿,柳觅的额头上已经渗出好些汗渍。
终于待老妪呼吸平顺,脸色也不紧绷的时候,柳觅已经累得瘫软在地。
“阿母!”一道声音打破平静,嘉婷手中拿着个小瓶子急急冲进来,倒出一颗药准备给老妪送下去。
柳觅道:“她度过危险了,省着点吧。”
嘉婷这才发现屋内还有别人,当看到柳觅之后,心里清楚所有的事情暴露,身子一抖,道:“裴...裴夫人?”
十安抽出长剑,直逼嘉婷的脖颈处道:“说,你把小公子弄到哪里去了。”
还未过晌午的南郊格外寂静,嘉婷跪在地上,被柳觅就下的老妪手中拿着个棍子用力打在嘉婷的身上。
“哎呀,你怎么能为了阿母做这么昧良心的事情。
当年南郊是个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裴大人对我们南郊的流民有恩,你却恩将仇报,迫害恩人的孩子,为娘怎么能生下你这样的孽畜?”
“阿娘,我知道错了。”嘉婷被老妪这么一说,痛哭出声。
柳觅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来邓公公把嘉婷放在漓央宫,还有裴云殇的原因,只是谁都没想到,百密总有一疏。hτTΡδ://WωW.sndswx.com/
“说,你把裴衫弄到哪里去了。”她问道。
嘉婷哭着,对着柳觅磕头:“裴夫人,我知道错了,郡主让奴婢把小公子送到万福楼后面的院子去了,当时是许嬷嬷接下的。”
“为何去那个地方?”柳觅不解了。
嘉婷有些欲言又止。
老妪气的又给她脊背一下:“还不快说!”
“郡主说,去了那里,裴衫就会听话,让我不要担心。
奴婢其实也是担心小公子的,可是郡主保证不会伤害裴衫,奴婢才...呜呜...”嘉婷说到这里,眼泪不可遏制的从眼眶中流出。
她跪着走到柳觅的面前,抱着她的腿道:“裴夫人不计前嫌,救下我母亲一命,嘉婷却恩将仇报,裴夫人,嘉婷知道错了。”
柳觅闭眼,隐忍住心中想给嘉婷一个巴掌的冲动,冷冷甩开她,领着十安朝金城万福楼方向走。
万福楼后院厢房内。
裴衫瑟瑟发抖的看着对面的许嬷嬷,她手中拿着一碗汤药,诱哄着想让他喝下去,可是他跟着阿娘那么久,那是什么东西多少还是清楚的。
“衫儿,这不过是蒙汗药,你喝下去,嬷嬷给你饴糖吃。”
“你骗人!”裴衫低吼出声道:“这明明就是断肠草,你想要了衫儿的命,你这个坏人。”
许嬷嬷先是一怔之后,低低笑出声,“衫儿,看来你母亲给你教了很多啊。”
裴衫不吭声,只是警惕的看着许嬷嬷。
“既然被你发现了,索性老嬷子也不瞒着你了,这是断肠草,不过你放心,这里面加了饴糖,不会苦的,你赶紧喝了吧。”
许嬷嬷说着,一把扯过裴衫的衣袖,准备往他嘴里灌。
“放开我,唔...”
汤药顺着裴衫的嘴角滚落,许嬷嬷见他一副紧咬牙关的模样,捏住裴衫的鼻子,待他没办法呼吸的时候,把汤药全数灌了进去。
“呕...咳咳!”裴衫身子颤抖,只觉得嗓子眼疼得要被割断。
与此同时,后院的门发出一声闷响。
许嬷嬷还未反应上来,急急从外面涌入好些人。
“衫儿!”柳觅冲在最前面,看到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裴衫,连忙上前查看。
当她发现裴衫中了断肠草后,先是取了一枚护心丹塞进裴衫的嘴里,转而看着不远处已经被十安控制住的许嬷嬷,歇斯底里地质问。
“为什么?我说了,你有事冲着我来就好,为何要这么对一个孩子?”
许嬷嬷微微抬起下颚,道:“他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柳觅!我们和裴家的事情,你可以忘记,可是我这个老嬷子忘不了。
若不是裴清,或许夫人到现在都活着...唔...”
许嬷嬷的话刚说完,柳觅上前就给她了一巴掌。
她本不想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尤其这样的家族世仇,不是她一两句就能解开的。
可是,裴衫有什么错?
两辈子前的恩怨还要扯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倘若这么算下来,那是不是这片南岳国土地祖祖辈辈有点扯皮的事情,都要在后辈面前清算,这天下还有太平吗?
“如今南岳国内忧外患,许嬷嬷身在皇宫,自是看到从边陲和各个州郡递上来多如牛毛的折子,百姓不安稳,过的水深火热,你却在这里扯这些陈年旧事。
许嬷嬷,当年我离开金城,把铺子交给朝廷,就是对的,你这样的人小肚鸡肠,格局狭窄,根本难以担当大任。”柳觅吼完,不再搭理还在气头上愤愤看着她的许嬷嬷。
她走到裴衫的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对着十安道:“去,拿藜芦过来。”
十安颔首,出去片刻手中就多了一碗藜芦汤。
柳觅颤抖着手,把藜芦给裴衫灌下,这是古法的催吐,希望断肠草下去没多久他能吐出来。
果然,片刻后,裴衫开始疯狂地呕吐起来,嘴里不停地涌动出汤药,甚至连昨晚偷偷跟着周嬷嬷吃的未消化的夜宵都呕了出来。
只是,孩子太小,藜芦本来就是一剂猛药,吐得太凶,裴衫身子都开始痉挛起来。
柳觅见状,心疼地把裴衫搂紧怀里,希望能给他稍许安抚。
“衫儿,阿娘在,阿娘在。”她快要哭了,柳觅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害怕过,如果裴云殇在该有多好。
十安哪见过这个情况,也是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正想着要不要去宫里找御医,毕竟现在柳觅已经因为裴衫中毒的事情乱了方寸。
许嬷嬷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她趁周围人不备迅速拿过一名侍卫手中的长剑,剑锋直逼柳觅的背脊道:“柳觅,你背弃夫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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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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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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