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裴云殇所料的,这些证据是宋知州说于池远侯后,池远侯命池玉瘦偷窃的。
可那时的池玉瘦已经开始怀疑池远侯对当年之事的欺骗,偷偷调换了证据,把真正的证据藏了起来。
柳觅走到裴云殇边上,看着他专心检查卷宗是否有遗漏,问道:“都全吗?”
“全,而且还多了一样东西。”裴云殇说着,把手中一张宣纸递给柳觅。
柳觅拿过打开一看,道:“这...这是池玉瘦的认罪书?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她竟然承认之前游仙醉里和刘全发生口角的三个书生是她杀的,而且刘全丢了的玉佩也是她找人偷的?
但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沈书黎,是她指使她这么做的?”
“看来,她是不准备让池府里剩下的人好过!”裴云殇拿过柳觅手中的认罪书,放进袖口。
柳觅轻轻叹口气。
她无法论定池玉瘦这样的做法是对,是错。
可...换给她柳觅,她有可能也会这么做。
池远侯能有今天,是整个孔家甚至锦州百姓换来的,哪个女子能忍受后来的女人光明正大的享受这府中一切的荣华富贵呢?
更何况,沈书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翌日的锦州下了一场毛毛雨,雨滴淅淅沥沥的砸在人身上,有点痒。
柳觅坐在马车内,看着车子外两名撑伞男子。
花渝斩杀池家军后,会把相关的军报以及彻查到池家通敌卖国的证据以军报行事交于金城。
此刻他准备继续去边陲镇守,至于她和裴云殇也准备往金城赶,他们二人在相互告别。
“到了金城给封书信。”花渝为人豪爽,拍了拍裴云殇的肩膀,一点都没有把他当相国看。
裴云殇眉梢一挑,把他拍打过的地方轻轻弹了几下,一脸嫌弃的样子。
“喂,裴云殇,你什么意思?”花渝冷嗤询问。
“少时跟你在一起,被人追杀,之前去蜀戎边境押解陈王军师,被蜀戎国追杀。
昨个...遇到你,被池远侯追杀,你太晦气!”说完,裴云殇转而就准备上车子。
“喂,裴云殇,你要点脸啊,少时的事情咱就不说了,蜀戎国是你拉着我去的。
池远侯的事情,我若是不来你就嗝屁着凉了,真是够了!”花渝跟在裴云殇身后,一个劲地叨叨。
柳觅本来还面带笑容,听到花渝最后那句‘嗝屁着凉’面色一怔,这话...怎么这么现代,他该不会...
“柳觅!”
柳觅正想着,花渝不知何时放弃追逐裴云殇,改而走到了她面前。
柳觅连忙回过神,道:“花将军!”
“别!”花渝连忙摆手道:“别花将军,花将军的叫着,这个姓听起来容易让人歪曲意思,你叫我花渝就行,昂!”
“好!”柳觅听他这么说,越觉得这个男人,不会...
花渝没看出柳觅眼底的疑惑,凑上前,似是好友一般在柳觅耳边道:“我阿妹的事情,少瑾多少给我说了些。
到时候,如果可以,还是请求柳姑娘能多帮衬。”
“好,一定!”柳觅颔首应下。
突然她想到侯逍和花洛洛的事情,正准备八卦的问花渝,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谁知,二人中间突然就横了一把折扇。
裴云殇不知何时上的车子,手中拿着把折扇,把交头接耳的二人隔开。
“花渝,滚!”裴云殇一点都不客气。
花渝剑眉一挑道:“哎,我说裴云殇,我就找柳姑娘说点洛洛的事情,我...”
“她是我夫人!”裴云殇横了花渝一眼,在柳觅猝不及防之际,一把把她拦在怀中道:“你离她远点。”
“噗!”花渝笑了,看着裴云殇的眼神都带着坏坏的感觉,嘴里嘀咕一声:“酸臭!”
“滚!”裴云殇又呵斥一声。
花渝耸耸肩,干脆双手掩口偷笑地离开。
柳觅看着他的背影,联想起在流寇寨子时候,花渝的狠厉,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会浑身上下藏着两种人格。
马车在花渝上马之后,开始朝金城的方向滚动。
沿途有好些锦州百姓相送的,柳觅说不出的感动。
裴云殇和往常一样在查看点苍阁传来的金城消息。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信笺道:“锦州没有地方官,我又不想吏部插手,所以暂时把董磊留下代管锦州之事。”
“嗯,董磊为人光明磊落,应该没有少瑾担忧的贪污或者偷工减料的事情出现。”柳觅附和。
裴云殇对于董磊自是放心的,认同地颔首,眉宇间却不见消愁。
“少瑾还在担心什么,锦州的事情大抵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柳觅见他这般忍不住询问。
“我在查到孟创在锦州堤坝上偷工减料之事后,便命点苍阁搜寻孟创的踪迹,只是...
他在锦州出事儿的时候,病死在乡!”他摇摇头,眼底尽数都是无力。
柳觅垂首,眸眼扑朔,裴云殇冒着生命危险来到锦州,不过就是为了找个正当的理由,把告老还乡的孟创揪出来,如今...
所谓的病死,她和他心里都清楚,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看来有人先发制人了。
此刻后宫。
“哗啦!”
皇后王婉儿看着对面男子,惊得站起身子,拂袖带落桌案上的茶盏,却浑然不知:“阿父说什么?池远侯死了?”
王變面色青得可怕,颤抖着嘴唇道:“娘娘没听错,池远侯在锦州被花渝杀了!”
“花渝?”王婉儿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道:“怎么会是花渝?
他不是在戍守锦州边陲吗?擅离职守?他可知道这是死罪?”
王變摇头道:“花渝是在戍守边陲,可是如果边陲之事和池远侯脱不了干系,他杀池远侯用的可是斩杀通敌卖国之人的说辞。”
“通敌卖国?”王婉儿又是一怔,信息量太大,太多,她一时半会儿反应不上来。
王變叹口气,把池远侯的事情说于她。
王婉儿听完,瞪大双眼,惊呼道:“二十年前他杀良冒功,如今他又...这...”
她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隔墙有耳,连忙掩口,求救的眼神看着王變。
王變自是知道自家女儿的想法,对她做了个安抚的眼神道:“婉儿放心,池远侯的事情我们处理的干净,不会沾染上王家的。
只是...”
“只是什么?”王皇后急急问。
王變道:“相国已经带着好些吏部和户部的勾结证据回京,如今这两个...只能弃了!”
“不可以!”王婉儿摇头,低吼:“我已经命人把孟创弄死了,当年的事情,可以把所有的罪责推给个死人,为何要弃了吏部和户部。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王婉儿甚是激动,上前抓着王變的手臂用力摇晃。
王變一咬牙,呵斥:“娘娘冷静点!”
王婉儿回神,担忧的泪珠都开始在眼眶打转,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不能功亏一篑啊。
王變道:“我们现在最担忧不是失了两个部,丢了还可以回来,可灵风醒来了,你就不怕那个事情他说给裴云殇吗?”
“那个事情?”王婉儿怔愣住,反应上来后,一把擦干眼泪,道:“对,灵风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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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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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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