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宇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被人盯着看,只不过等他扭头看过去的时候,苏墨已经消失不见了。
“陛下,怎么了?”
时宇疑惑的收回目光,还看了看周围的屋檐,都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无事,朕总是觉得有人在盯着朕,应该是朕的错觉。”
“陛下想来是累了,这些天陛下一直劳累奔波,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镇长走到皇帝的身边,心中知道这不是因为皇帝的错觉,“陛下,您先休息吧,草民会着人好好排查周围的,不会让无关人靠近这里一步。”
时宇点点头,进了房间。
皇后走到房里,皇帝正在品茶,镇长府上的茶还算是不错,喝起来也不会那么的难以下咽。
“陛下,您找臣妾,有何要事?”
“朕找你是想问问,时零这孩子怎么样?”
皇后松了口气,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时宇单单把她叫过来,难不成只是为了问时零的情况吗?
“陛下,零儿这些天在这里都瘦了一大圈,连带着完颜氏都跟着受苦了。”皇后尽量的说着对时零有益的话,想要时宇心疼心疼。只不过时宇好像不吃这一套。
听到这话,时宇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双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既如此,那就证明无事,下去吧,无事不得出去。”时宇说着,又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赵德全的名字。
赵德全开门走进来,“陛下。”
“叫几个人进来,给朕沐浴更衣,朕想上街走一走,皇后要去吗?”时宇看向皇后,眸中的笑意慢慢浮现,他来之前听说这个小镇的晚上跟京都不大一样,所以他才想着出去看一看。
皇后愣了一下,“臣妾能带着零儿一同前去吗?”
“零儿是大皇子,你若是想带着他去,自然可以,就当做是上街游玩吧,换一身衣服,朕让赵德全给你送过去。”
皇后弯起唇角,心情舒畅的说了声好,然后行礼出去了。
时零得知消息,也换了身衣服,完颜氏贴心的把一枚璎珞放在他的身前,柔和的笑了笑。
“殿下,您几日上街,可要好好的抓住机会啊。”完颜氏提醒着,手上的动作不停。
“本殿知道,话说回来,你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若是能有个一儿半女的,父皇肯定就会让我们回去。”
说到这个,完颜氏多少觉得羞愧,她这两天也在问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迟迟怀不上,找了大夫来看也是如此,只是说一切看机缘,不能强求。
完颜氏不甘心,只好买了很多的安胎药,每日行周公之礼之后,都会喝上一碗坐胎药,只是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殿下,妾身知道了,妾身会上心的。”完颜氏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脸庞羞红,声如蚊呐。
“嗯,本殿先出去了。”时零穿戴好,拢了拢衣服,抬脚走了出去。
完颜氏的陪嫁婢女走进来,扶着完颜氏起来,语气中多为不值:“夫人,殿下怎么这般说,您好歹也是名门望族!”
“行了,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了,殿下脸上的面子会过不去的。”完颜氏轻笑一声,言语中夹杂着心疼。
“可是夫人……”
“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面,我想吃,去吧。”完颜氏坐在椅子上,着人将上面的东西打扫了之后,起身坐在了床上。
现在的时辰,外面有了点阳光,却不强烈,照耀在地上却像是轻飘飘的一抹一样,照不亮半分。
完颜氏的婢女端着面走进来,“夫人,面好了,您来吃一点吧?”
“好。”完颜氏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的是热腾腾的面,冒着热气,鲜香四溢。
只不过,完颜氏刚刚坐下来,闻了一口就有点受不了了,连忙起身跑到外面,捂着嘴干呕。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完颜氏紧蹙眉头,难受的连忙摆手,“好了,还好还好,你去请个大夫吧。”
“是。”
小镇上的大夫不算是多,婢女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个大夫从对面家中出来,便连忙拽着人进到了这里。
大夫给她把了脉,先是皱眉,而后缓缓舒展,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没事了,你家夫人这是有了身子了,是喜脉,恭喜恭喜了。”
大夫收起东西,拿着药箱站起来,面带笑容的说着。
完颜氏一愣,这话听了之后,双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肚子。
“夫人这段时间要小心了,孩子还小,在下给您开点安胎药,夫人要按时吃,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再来找老夫。”
完颜氏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她身边的婢女闻言,立马弯腰道谢,“多谢大夫了,您给我吧,我马上就去抓药。”
“我真的有了身子吗?”完颜氏喃喃自语,双手叠加覆在小腹上,感受着里面的动静,哪怕只有一点点。
而后,她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眸中的欣喜很深,身子微微放松,向后仰着。
皇后和时零走在街上,赵德全跟在时宇的身边,时兰也跟在身后,一会说说这个,一会说说那个,看样子相处的还算是不错。
“陛下……老爷,您觉得这个如何?”皇后走到时宇的身边,两个人看着摊位上摆着的簪子木梳之类的,下意识的挑了一个最好看的。
时宇拿起了另外一个白玉簪子,上面的雕刻是朵花,盛开绽放的莲花,孤芳自赏,美不胜收。
只是相比于皇后手里的那根,多少有些素净了些。
“我还是觉得,这个更好看一点,虽说素净,但是更能衬托出皇后的气质,不是吗?”
“是,老爷这话说的在理,那就买这个了。”皇后有些失望的放下另外一个,可是下一刻,时宇就拿起了这个。
“一起买了吧,换着戴,整天只戴这一个,不就成尼姑了?”
皇后拿着两根簪子,看着周围的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
时零跟在他们的身后,想着怎么才能吸引时宇的注意力,另外还想着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京都。
这时,一个仆从打扮的人匆匆忙忙的朝着他们跑过来,着急忙慌的,好像是有什么大事。
“殿下,殿下!”时零听到声音回头,见到萧家的下人过来,不禁诧异几分。
“喧闹什么?!成何体统?!何事?”
“殿下,夫人身子不舒服,说想让殿下回去,有要事相商。”
时零看了眼时宇和皇后,他们也被下人的话吸引过来,时宇上前一步,问道:“出什么事了?”
“殿下,夫人方才请了大夫,大夫说夫人有喜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时零怔了一下,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有喜了?”
“当真?”皇后惊讶的说道,下人点头,几个人喜不胜收。
时兰躲在后面,双眸微微泛红,看起来像是被冻得。
想不到啊,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身孕。
时零急忙跟着下人回去,皇后和时宇跟在后面,时兰走在最后面,看不清喜怒。
“二殿下这是在开心吗?”赵德全找上门,主动攀谈着,“二殿下应该能看出来,比起大殿下,老奴更想看着二殿下大展宏图,毕竟大殿下的能力摆在那里,确实不如二殿下。”
时兰轻蔑一笑,“想不到赵公公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父皇知道吗?”
“二殿下说笑了,这不是最近朝中来信,说是一些有心之人,趁着陛下南巡之际,开始挑事了,不光是朝中人,还有京都这些天好像也不是很太平。”
赵德全垂着眼眸,平静的说着这些话,仿佛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是不能说的。
时兰没什么反应的听着,朝中的事情堆积,时宇这些天又专心在南巡里面,怕是会越累越多。
轻呼一口气,时兰等着看,看时宇会不会因为完颜氏有了身孕就让他们回京都。在他眼里,时宇一直都不是个讲道理和心软的人,若是这次让他们回去,就证明时宇还是偏心的。
街上,朱砂和苏墨刚刚逛完出来,萧子逸在后面抱着一堆东西,有吃的,也有衣服。
“你们买完东西了吗?我们回去吧,这几日书院都在忙着他们春考的事情,我们还能偷个懒。今天去我家吧?”
“好啊好啊,好久都没有见到伯母了,我有点想念伯母的手艺了,伯母做的桂花糕好好吃的。”
“走吧,我们回去。”
朱砂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着,苏墨看到萧子逸手上拿着的东西有点多,觉得他可能会有点累,便拿了一点到自己的手里。
“谢谢苏墨哥。”萧子逸腾了腾手,看上了路边的糖葫芦,又买了三个。
“朱砂,你尝尝糖葫芦,好甜啊。”萧子逸嘴里面咬着一个,递给他们两个一人一个。
朱砂咬了口,确实很甜。
走到萧家的时候,时宇和皇后正好也在,朱砂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就只好躲着他们走。时宇看到她,觉得有些好奇,便想着开口叫住她,却正好被皇后拦下,然后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墨哥哥,你看到了吧,我最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了,感觉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朱砂小声的说着,此时他们也走到了萧母的房间里面。
苏墨点了点头,表示有点赞同。
“好了,快进去吧。”
萧母看到他们,笑得合不拢嘴,尤其是见到了朱砂,小丫头可比他们这两个臭小子好看多了。
朱砂扑过去,香软的一团直接扑到了萧母的怀里,“萧姨,我又来了,您不会觉得我很烦吧?”
“怎么会?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想要个女儿,结果嫁给你萧伯伯之后,就生出了这么一个不让我省心的,现在看着都头疼。”说着话,萧母还白了萧子逸一眼。
萧子逸莫名奇妙的受到了白眼,刚才还拿着东西的一顿,立马不乐意起来。
“娘,您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面子?那是什么,你还要面子吗,哪能当饭吃吗?”萧母毫不客气的说道,话里话外都是嫌弃,朱砂听后不由得吓了一跳,而后就是无情无义的嘲笑。
她有时候真的怀疑,萧子逸这人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难不成是一路飞奔着过来的?
“好了萧姨,您别说他了,萧子逸很好的,平日里也会帮我搬东西什么的。”朱砂站在一边说着好话,萧母相信了三分,剩下的七分表示怀疑。
“你们今日来遇上皇帝了吧?”
“对啊,在门口遇上的,不过我就当做没看见,我不想看见他们。”朱砂撇嘴,“萧姨,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看见他们就觉得不好,心里面不舒服,不想跟他们说话。”
萧母端来一盘子糕点,放在她的面前,“不舒服就不要说活了,也不是非要跟他们说话的。”
朱砂点头,“好,我知道了,萧姨,我想吃桂花糕。”
“桂花糕啊,现在这个时候好像没有桂花,等等吧,等过两天再做,先尝尝这个梅花糕,一样的好吃。”
朱砂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尝了尝,好吃。
“萧姨,您怎么都不上街的?”
“我不喜欢外面的喧闹,你们坐,喝点茶。”
几个人聊得欢快,时宇那边也是一样,时宇得知自己要做外孙之后,心情多了份欣喜,也在盘算着什么时候把时零调回来,只不过这一点上,皇后更加的迫切。
“陛下,如今完颜氏有了身孕,再在这种地方显得多少有些不好了吧,不利于安胎,您说是吧?”
“话虽如此,但是他们在这里也不一定不能养胎,这里山清水秀的,朕倒是觉得挺好。”时宇看着外面,这里的周围遍布山群,时不时的还有鸟儿啼叫,环境好的不得了,“皇后觉得呢?”
“是,陛下都这样说了,臣妾自然觉得好,只是臣妾怕委屈了孩子,毕竟孩子还小,这里万一不利于安胎该如何?”
时宇扭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换上的却是一脸的严肃。
“难不成皇后还想留在这里陪着她吗?”时宇看着皇后,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格外的温柔以及震慑。
皇后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摇头摆手:“陛下息怒,臣妾只是提个建议,毕竟零儿在这儿待的时间也够久了,臣妾思子心切,便想着能否让零儿回京都。”
皇后这一番话说的又小心又谨慎,时宇点了点头,“这样吧,若是老大在此能干出什么事情,让朕刮目相看的话,朕便允诺他回京都复命。”
“陛下,此话当真?”
“君子既出,驷马难追,皇后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时宇转身走了出去。
时零的妻子完颜氏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搅了搅手指。
“母后,儿臣此时有了身孕,是不是不大事时候?”完颜氏看着皇后,做出一副小心翼翼又谨慎的样子。
没想到皇后走上前两步,听见她的话,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会?孩子,你为何会这样想?你有身孕本宫高兴还来不及,陛下也是因为先前零儿的缘故才会如此这般。”
“母后这样说,儿臣便放心许多。”
苏墨站在门外,像一个孩童似的蹲在地上玩着泥土,实则耳观六路,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到皇后跟时宇说想要时零回到京都,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
若是时零真的再回到京都,那么就说明在时宇的心中时零是很重要的,那二皇子时兰就相对于势弱一些,看来这以后的皇室之争有的看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都在这里挡路,快起开。”皇后走出来看到蹲在地上的苏墨,不屑的冷哼一声,嘲讽道。
“这位姐姐生的真是好看,长得比我娘亲还好看。”苏墨指着皇后,童言童语地说道。
果然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赞美,哪怕这赞美的话只是出自一个孩童的口中。
皇后一听到这话,嘴角瞬间就有了一分笑意,“这孩子看着不大,还挺懂事。”
“喏,这是本宫赏赐给你的,留着玩儿吧。”皇后从袖中抓了一把金瓜子儿出来,随手便扔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瞬间散开,满地上的金瓜子好像都在证明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富贵之处。
苏墨嘿嘿的笑着,双眸弯起来就像月牙一般好看,只是皇后没有看到他眼眸深处的那抹深意,也没有看到深藏在其中的那丝冰冷。
皇后走后,苏墨捡起地上的金瓜子,放在手心中掂了掂重量,然后走进屋内找了张纸笔。
前些日子,蒋书云传了信件回来,信上说到京都这些日子不太平,但皇帝时宇好像没有收到这些消息一样,照样南巡,丝毫不耽误。
这让他不禁怀疑,在路上的消息是不是被人拦截,又或者说有人躲在暗处想要让时宇回不去京都。
苏墨写了回信过去,说这里面的事情。
“墨哥哥,你站那么远干什么?快过来我们一起吃梅花糕。”不远处,朱砂招着手让他过去。
“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找你半天都找不到?”
走近几步,萧子逸看见他就问道:“苏墨哥,刚才我爹过来了,说再过三日皇上他们就要走了,到时候我们就能自在一点。”
“只不过好像那个大殿下不走,他还是要留在我们萧府。”萧子逸轻轻说着,语气中似乎带着点抱怨。
“好啦,他们也不是这一辈子都住在这儿。谁让你们家是皇商呢。”朱砂走过来插了一句嘴。
“吃完了没有?吃完我们回书院吧。”
朱砂拍拍手,又擦了擦嘴上的残渣。
三个人告别了萧母,回到了书院,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了夫子的桌子上。
“夫子,您明日就要过生辰了,这是我们三人给您买的生辰礼,还请您收下。”
夫子伸手捋了把脸上的白胡子,然后目光下垂,看向桌上的木盒。摸了摸,感觉手感还不错,应该是檀香木。
“买这个一定花了不少钱吧,檀香木还不错。”夫子笑着看了他们一眼,言语间满是骄傲,还有一丝打趣。
朱砂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没有很多,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两银子。”
“夫子快打开看看。”朱砂催促着,好像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绝世好东西一样。
夫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把折扇,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小的饰品,打开折扇发现里面的字画好像是刚画上去的,墨迹有的还没有干。
“这个是你们画的?看来算是不错嘛,果然没有白疼你们。”夫子爱不释手的摸着扇骨,言语之间毫不掩饰的喜爱。hτTΡδ://WωW.sndswx.com/
朱砂环抱着胳膊,站在原地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当然了夫子,您不知道为了画这个我们练了好多天呢!”
程叙正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手上提溜着两个小盒子,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父亲,明日是您生辰,儿子特地买了生辰礼给您。”程叙往上提了提自己手上的两个盒子,“这里面装了您素来爱吃的糕点,您尝一下吧?”
“行行行,放着吧。对了,正好你和苏墨都在,前两日,你们说的那个春考如何了?”
“那个已经准备好了,我也已经跟城里的人打过招呼,苏墨可以去参考,日子就定在下月中旬。”程叙神情淡漠的说完这句,却不曾想朱砂和萧子逸在听后,无比的震惊。
“墨哥哥你要去参加春考?可是不是还没有到年纪吗?”
“对啊苏墨哥,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要去参加春考?”
两个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愣是把在场的几个人吵的头疼脑热。
“我去参加只是为了能够考上一个好名次,然后早早的当官,这样也能赚钱养家。”
苏墨无奈的解释道,但这却不是他的真实目的。
他的真实目的确实是为了去朝廷当官,但他也只是想知道当年云汐国究竟发生了何事,会要跟炎霄国进行和亲。
况且在当年和亲之后,那个道士究竟去了哪里?还是说那个道士本身就是炎霄国派往云汐国的探子?
这些事情是苏墨想了很久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什么差错,而且据说在凡间的苏墨死后,苏燃便开始了酒肉作陪,美女相伴的日子,日渐消沉,后面更是连朝政都不想再管。
所以,苏墨很是头疼,想要查清楚这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更想知道那个道士究竟是谁。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墨哥哥你去考,我在外面给你加油,还有萧子逸!”朱砂小手攥成拳头,微微向上挥舞着。
苏墨不禁笑出声,说好。
自从这天之后,苏墨就开始了一边练功一边读书的生活,就这么过了几日,直到街上又传出了热闹的喧闹声,他才分心看往了窗外。
倏然,他想起了前几日萧子逸说的话,“原来今日是时宇离开的日子啊,怪不得街上这么热闹。”
苏墨喃喃自语,想了想,抓起桌子上的折扇出了门。
时宇和皇后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时兰坐在后面的马车里,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从他们的脸上,他看出了这些百姓对他们身份的一种是他,但却没有欢喜。
“陛下,今日就要回去吗?我们不在此多待几日?”皇后抱着最后一次的幻想问道。
“朝中最近出了事,朕必须要赶紧回去,更何况这不是答应你了,若是老大能做出像样的事,朕便考虑放他回京都。”
时宇看着手上的信件,上面的内容不寒而栗。
皇后表面上答应下来,实则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接回时零。
“陛下,那我们是直接回京都?还是在途经几个地方?”
“自然是直接回京都,这些日子出来的够久了,母后还没有回寺中常住,所以回去也好向母后报备一下。”时宇斟酌的说道。
皇后敛下眼眸,并将心中的一切情绪隐去,表面上看着别无二致。
只不过突然间,皇后想到了前几日在萧府上见到的那几个孩子,其中那个女孩儿莫名看着很是眼熟,不过匆匆一面她也没有太过于注意,想必可能是看错了。
“陛下,这几日离开了京都,也不知道琛儿在宫中如何了。”
出来这么多天,要说不想念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这份想念中多了一丝谋算,皇后如今已经开始寻找退路了,她不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时零身上,她要培养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时琛。
“按照现在的路程来算,再过几日便能到宫中,你呀,就是太过于担心了。”
“琛儿在宫中肯定一切都好,你就少操些心,话说年轻的时候,朕也没见你对朕有多么的上心。”时宇这话说的,多少有点怨怼,口吻中似乎还含着一丝委屈。
皇后忍俊不禁,笑出声道:“陛下,此话何意?臣妾当年是如何,现在便是如何,自是不变。”
两个人在前面马车里打情骂俏的说着话,时兰独自坐在后面的马车,不过在途经休息的时候,特地把赵德全叫了上来。
“不知二殿下叫老奴上来何事?”
“赵公公客气了,本殿叫你上来,只是想问问今日的密折之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赵德全尴尬的笑了笑,手上的拂尘随着动作摇晃,“殿下,您刚才也说了,那是密折,自是密折,那老奴怎么可能会查看?”
“赵公公难道不想知道里面究竟写了什么?本殿可是听说了京都最近发生的事,这不单单有朝臣的勾结,竟然还有一些别的。”
赵德全低下头,目光似有若无的飘向车外,寒气顺着溜进来,吹散了其中的暖意,好像让这天变得更冷了些。
“殿下折煞老奴了,老奴若是知道了这朝堂之事,那老奴今日便不能在这里与您谈笑风生。”
“赵公公平日里待在父皇身边的时间比母后都要长,本殿敢说除了您,再无他人更了解父皇。”
时兰有心拉拢赵德全,他想让赵德全做自己的眼睛,待在父皇的身边,朝堂之上有任何事都与自己禀告。
现在就看赵德全愿不愿意答应,若是他答应了,那就说明在朝堂之上,他就有了可靠的一方势力。
时兰的小算盘打的清清楚楚,而赵德全也隐约的嗅到了这一丝不平和的气息。
“此事赵公公可以好好想想,反正距我们回京都也还有几日的路程。”
赵德全没想到,时兰会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说,毕竟在他眼里,这个小时候整天闯祸,长大之后变成纨绔的二殿下还是个孩子。
路途遥远,可谓是跋山涉水,再加上这几日的天气不好,恐有寒冰,所以时宇打算走一走,歇一歇。
只是时宇的心思终归还是被打破了。
他们歇脚的间隙,一封八百里里加急的密信送到了时宇的手中。
信上说道,边关再次遭到了异国的侵袭,已经接连丧失了三座城池,城中百姓或死或伤。
时宇气愤的撕毁了信件,眸中的怒火满的快要溢出。
“岂有此理,这帮小人竟然趁着朕在南巡之时侵袭,真是无耻至极。”
“陛下,现在外面的城池已经不保,您需要尽快下令派人去戍守边关,方能抵御。”
“朕明白,但是朕想不到如今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可以代替朕前往边关。”
时宇头疼的说着,一瞬间脑海中过滤了好多个人。
募地,皇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的上前凑近几分,试探的说道:“陛下可以派零儿前去,零儿当时也是从边关回来的。”
时宇双眸一亮,突然想到了其中的可能性,“皇后此话说的不错,朕的确可以如此,只不过朕担心,如今零儿已经回来快要一年,若是生疏了带兵打仗的本领,该当如何?况且现在他的妻子还有了身孕。”
时宇担心的说着,皇后见状,立马开口辩驳了几句。
“陛下,零儿的能力您是清楚的,除了他还会有别人更为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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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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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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