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着一口鲁省口音的津门话,说书夹杂艺坛八卦,各种历史掌故、旧时见闻信手拈来,针砭时弊,嬉笑怒骂,爱使“现挂”。
情到深处还总骂几句脏话,好似一位阅历颇深的老者在与观众聊闲天,却总是语出惊人,妙语连珠。
今天他演出的是一段自己拿手的快书作品《武松赶会》,一双鸳鸯板耍得似流星,走板铿锵,唱词老到,博得观众们的阵阵掌声。
他似乎生来就属于这舞台,不管之前经历了什么磨难,不管被生活捶打了多少遍,只要上了台,他就是最耀眼的明星。
虽然这样的风格有人不甚喜欢,但他的表演却是要建立在深厚的艺术功底与丰富的人生阅历之上的,是一种更接地气的表演形式。
用他自己的话说,“作为评书演员,必须是文学家、历史学家、哲学家还得是演说家。”
不仅津门的爱好者喜欢看他的表演,很多京都等地的评书迷也专程去津观看他的演出,可见他在民间是有很深厚的观众基础的。
但随着年龄的增大,老先生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2002年他在民族文化宫演出时,突发心肌梗塞倒在了台上。
观众把他送到医院,做了心脏搭桥手术,还给他凑了三千元手术押金。
这是金文声第一次在台上晕倒,他说:“观众救了我一命。”
2004年,经过一年休养后的金文声在燕乐茶社复出,开讲评书《三侠传》。
复出当日,盛况空前,老郭、高峰均在台下落座,这也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金文声每日坚持演出了近两年时间,直到2006年,才因为身体原因暂停了演出。
这个时候刘清山出现了,不仅治好了他的病,还出主意把高峰提前了将近一年引入了德云社。
金文声这个人生性不羁,不惧高山,而且不服老,叫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妻子为“小红”,说自己八十岁之后还得再娶一房老婆。
他说“我死了这玩意儿就没了,可是我且死不了呢”,不羁了一辈子,到老来岂能任由命运宰割?
今天的演出,就在一次让观众们见识了什么叫做传统曲艺,因为他不仅能说传统书目,还能把《基督山恩仇记》《茶花女》《三个火枪手》等世界名著改编成评书,十分新潮。
据说他常到申城的大学里表演的那个年代的作品,不仅受到学生们的欢迎,许多教授都拿着书去听,好一睹评书的风采。
在他之后,就是鲁省当地,乃至全国曲艺圈都知名的鲁式快书表演艺术家孙镇业的表演。
此人身体很不好,有很糟糕的常年心脏病史,年仅六十出头就已经满头白发了。
不过他被刘清山留意到了,今后自然会得到必要的治疗。
今天他就是拖着病体赶来的,按照他的话说就是“不能让老玩意儿死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里”,有责任将其完整地传承下去。
对于此人,刘清山今晚还会有一个专访,除了金文声、张文顺之外,另一个人就是他。
这个人的辈分很高,即便是侯大师也得称呼他一声“师叔”,今天他表演的同样是拿手绝活《武松传》其中一小节。
孙先生以他四十多年的艺术生崖,形成如今的了幽默风趣、粗犷潇洒、热情奔放,刻画人物细腻准确,喧染气氛浓淡相宜的表演风格。
尤其是在鲁省地区,他的每一次出场一开嗓就会是满堂喝彩。
他还是高元钧高派艺术的最得意的继承人,联合国授予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鲁式快书传承人。
他的个人舞台形象出众,不光能演,还能编能导,在曲艺界是很难得的。
而且经他手带出了很多出色的徒弟,为这门艺术的发扬光大做出了极大贡献,同时还是国家认证的德艺双馨的艺术家。
今天他右手持铜板,节奏鲜明,保持了一贯的生动诙谐的演绎风格。
引人入胜的剧情带入,令全场的老少爷们瞬间听得入迷。
即便是外省人士,也丝毫没觉得他的方言快书有任何的不适应,仿佛水浒传里的故事就应该由本土的乡音来诠释。
况且他不亚于相声包袱的笑点密集,不仅让人们不时地哄堂大笑,并且故事的讲述具有着身临其境的画面感。
一段武松传里的小段节奏感极强,语言押韵合辙,流畅顺口,手、眼、身、步动作表演更是充分体现出了鲁式快书“一人一台戏”的表演风格。
无布景、无道具、演员兼伴奏,一人占全台,所有角色都由一人扮演,这就对表演者在吐字发声及形体动作等方面提出了十分高的要求。
在传媒技术不发达的时代,这种形式简单、感染力强的艺术形式,因其易于流传而具有强大生命力。
而随着传媒技术的发展,观众越来越重视艺术的视觉效果,山东快书的优势便丧失了。
尽管多年来一直受到了政府部门的保护与重视,但其衰落趋势依然明显,所面临的现实发展问题依旧严峻。
这也是孙老师抱着病体前来参加这一次演出的主要目的,显然由刘清山发动起来的民间曲艺展示节目,还是广受业内人士希翼的。
他更是在孙老师演出完毕后,第一个站起身来迎上去,恭恭敬敬地搀扶着这位老艺术家回到了座位上。
“晚上我给您治治病,先把病情稳定住,然后您再抽时间去京都找我,彻底把病根绝了!”
送回座位的同时,刘清山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孙镇业闻听眼前一亮,但凡对社会多一点了解,就会知道刘清山在古中医方面得到过真正的传承。
尤其是圈子里的久病之体或者老年人,也多会被人有意无意地提到他这方面的神奇。
内心激动之余,紧攥着他两手,一时间竟是不知将感谢之情如何谈起。
此时刘清山又低声说了:“您老的病情,我会马上让曲协跟您家里人联系,顺便带过来病例,也好方便更准确地诊治!”
孙老的身份不一般,又是这么严重的病情,即使他完全有把握治疗,也得事先征询一下家属的意见。
况且他还有个军人身份,尽管因身体原因早就办理了退休手续,但仍旧是要享受军人待遇的,这么大的事情也需要军方单位的审核批准。ΗtτPS://Www.sndswx.com/
所以刘清山有此一说,就顺便把各方面的因素都考虑到了,省得刚刚劳累一场的老人家再为这些琐碎顾虑过多。
于是孙镇业就不再言语了,只把手握的力度加强了很多,一些都在不言中了。
接下来依旧是颇具鲁省风格的戏曲表演,有了相声和快书的插诨打科,已经让表演现场的氛围全都起来了。
随后的演出便是听不太懂的外省人也能踏踏实实坐下来,持以艺术欣赏的角度来对待这一次的演出。
但这只是针对外行人来说,业内人不论哪一个曲种都是怀有深厚感情的,因为里面似熟非熟的旋律和表演风格,都是一路伴随着他们的学艺经历共同成长起来的。
更不乏老郭这样的、对民间曲艺拥有着狂热爱好的天生曲艺人,更是抱着一种对艺术仰望的态度。
老郭是在倒数第二个出场的,他的搭档不是谦哥,而是张文顺。
张文顺先生的捧哏风格幽默含蓄,自成一家,但他更为人熟知的是斜着一只肩膀的形体特点。
而且德云社能有立锥之地,乃至今天的大红大紫,此人功不可没,甚至现在德云社天桥的场子就是他之前的元鱼馆子。
谦哥卖萌,张老稳捧,就是目前为止老郭合作过的捧哏当中最令他满意的两位,但若论唯一能压得住老郭的,也就张老一人了。
从《论五十年相声之现状》开始,这段相声并不是张文顺捧得最好的,甚至老爷子是难得的话少的一段,但却是一段德云社里程碑式的作品。
再有《揭瓦》《大富贵图》《赌论》《跳大神》等等作品,张老爷子蔫坏的捧哏特色基本上就展现得淋漓尽致了。
他的捧哏风格没有那么沉稳,爱放冷箭,动不动就扔出一个大炸雷,搞得老郭也接不住。
上述这些节目看过了以后,可以去看最感人的那一段了,张老爷子给郭德纲捧得大实话,这段大实话引无数人泪奔。
历来听相声听的是一个乐,可把人听哭了的相声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了,只能理解为这一段表演,演员带入了真性情,表演内容真实且贴合实际的道尽了演员心里的苦。
量活的时候能顶,每一节都不让,要么能崩回去,要么自嘲之余返给逗哏一个更厉害的损嘴,单从艺术角度这其实是个缺陷。
可问题是张老能让这种进攻性捧哏形成了一种流派,把相声行里的“帅卖怪坏”的“坏”体现在捧哏上,并很好地跟老郭的“坏”相得益彰。
他的这种风格就不再是缺陷了,而演变成了两人配合默契的一个抖包袱一个翻包袱,属于更火爆泼辣的出奇制胜了。
而且他这样的不循规蹈矩的插话和碎嘴一点也不突兀,整体节奏听上去还挺舒服,这就可怕了。
因为一般捧哏这样使活儿的话,整段相声就容易垮,但在他这儿确实有但比较少。
并且自有相声以来,拥有高超捧哏艺术造诣的名角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就因按照惯常的业内认知,捧哏的太突出是一种不好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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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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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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