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长在屋里躲着步转了一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你先出去吧!退役的事儿想都别想。”
“是!”
夜宇恒行了一个军礼,离开了办公室。
他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想离开自己奋斗了十多年的工作岗位。
只是不想听到有些人背后说他德不配位而已。
这会儿从他身边路过的人,虽然还是会与他礼貌地行礼,但眼神却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他刚走过去没有多远,就有人开始议论他。
特别是嫉妒他才能的周副营长,更是抓住机会使劲编排他。
“光是长得帅,有能力又如何?德行坏成那样,没谁了。
他那样的人,要是继续留在军营,只会给军人蒙羞而已。”
“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
“听见了又如何?他敢做难道还不允许别人说吗?要是这样的人还能得到升迁,我第一个表示不服。”
.....
第二天,陈师长竟然以他的个人名义发了一份声明。
内容是夜宇恒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与敌人作战的时候总是有勇有谋,为国家挽回了无数财产和利益。
他还是一个严于律己的军人,没有任何作风方面的问题。
他与白家姑娘的亲事,另有隐情。
具体是什么隐情,却没有细说。
三天之后,又有一则新闻出炉。
白家居然被查封了,理由是涉黑,白家的所有财产都将会充公。
同时,白老四竟然抖落出来几十个他贿赂过的官员,一时间京城和鹏城两地的官员人人自危。
特别是与白老四有点交集的官员,更加吓得不敢出门。
而夜宇恒就是破获这起案件的最高指挥官。
风向立马就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都说夜宇恒与白家姑娘结婚,是忍辱负重,寻找白家的犯罪证据。
他把新婚妻子打得流产的事儿,被忽略得彻彻底底。
都觉得他是真正的大英雄,要不是他牺牲色相做白家的女婿,又怎么可能把白家这一窝子坏人给一网打尽呢?
夜宇恒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来一个神转折,他不但得到了升职加薪,还得到了万民景仰。
他与白小蝶的婚事也在十天之后画上了句号。
这下子终于无婚一身轻了。
两人并没有打官司,而是协商离的婚。
夜宇恒拿出了自己的全部积蓄,补偿给了白小蝶。
现在白家的所有财产都充公了,银行的钱也被冻结了,他给的钱正好可以解燃眉之急。
白小蝶毫不犹豫地拿了这笔钱,却半分也没有感激之情。
因为他觉得是夜宇恒毁了她,白家会变成今天这样子,都是这个男人害的。
她的心里只有恨,恨不得他死。
......
夜宇恒官升一级,并没有意气风发的感觉,反而有一种饱经风霜的沧桑感。蜀南文学
他的战友方俊,是他的下属,也是最好的哥们。
在危急关头用他的命救了他的命。
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一直到现在都还躺在停尸房。
方俊出生在农村,家里只有母亲和一个妹妹,通知她们来见方俊最后一面,却迟迟没有来。
夜宇恒打算亲自跑一趟。
临出发前,他买了一些营养品,带了两个部下。
再开车几百公里。
而当他到达目的地,看到这片灰黄而贫瘠的土地时,好半晌没能适应过来。
这里的人居住的是破烂不堪的窑洞,穿的是打着无数补丁的帆布衣,头上戴着一片沾满黄土的帕子。
就连小孩的脸上都染满了风霜,更别说大人了。
军用吉普车没办法开到方俊的家,只能停在路边的某户人家。
徒步翻了几座高山,问了好些当地人,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生活在这里的,家家户户都很贫困,方俊家又是这里最为贫困的。
他家的窑洞显得极为破旧,只有一道小门,一个小窗户。
那道小门被风吹得一张一合的,很担心它会直接坏掉。
方俊的母亲年轻守寡,独自养大两个孩子,其中的艰苦自不必说。
现在方俊英年早逝,他的母亲恐怕已经悲痛欲绝了吧!
想到这儿,夜宇恒就很不是滋味儿,推了一下半掩的门,喊了一声。
“阿姨,您在家吗?我是方俊的战友。”
里边没有动静,他以为家里没有人。
但过了大概两分钟,却有一个脸色黝黑,衣服破烂的姑娘走了出来。
想来她应该就是方俊的妹妹方梅了。
曾经方俊有与夜宇恒提过他的妹妹,现在二十岁上下,上过几年学,勉强认得几个字。
方梅抬起头来,打量了夜宇恒一会儿,“你是我哥的战友?”
“是,你是他的妹妹吗?”夜宇恒搓了一下手,第一次在一个姑娘面前急促不安。
方梅吸了一下鼻子,眼里有了泪光,“是的,前些时候我们收到了哥哥去世的消息,这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的遗体还在停尸房,你们要去看看他吗?”
“本来俄和俄娘是打算去的,但俄娘病了,直到现在都没好,恐怕去不成了。”
说到最后时,方梅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夜宇恒心头一紧,“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方梅迟疑了一下,拘谨地抓着衣摆,“可,可屋里脏,你,你穿得那么干净。”
哥哥的战友瞧着就不像农村人,她很担心他进了屋之后会生出嫌弃之心。
“没关系,我还可以带她去医院治病。”夜宇恒毫不迟疑,矮了一下身子走了进去。
屋里的光线不好,突然从外面进去就更加看不清东西,依稀能看见窑洞最深处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方梅赶紧紧张地点燃了煤油灯,跟着他往里走。
这个村子目前还没有通电,晚上的照明,就靠着煤油灯了。
一边走一边喊,“娘,哥的战友来看您来了。”
可是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娘,哥的战友来了,说要带您去医院呢!”
床上的人终于动了一下,但却很微弱。
夜宇恒的脚步加快了些,走到床边,发现她的脸已经毫无生气,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抓住她的手,试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几乎已经忽略不计了。
“阿姨,阿姨!”夜宇恒轻轻喊了两声,“我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坚持住。”
说罢,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了起来,快步向外跑去。
但刚到门口,方母却抓住了门框,睁开了眼睛。
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小伙子,不用麻烦了,我,我的命恐怕要到头了。
放我回床上吧!我只想死在家里。”
夜宇恒听了只能抱她回到床上,“您有什么想说的,想托付的,都可以与我说,我一定会为您办到。”
“谢,谢!”
方母喘了一会儿气,看向自己的女儿。
“俄,俄走了,梅梅就是孤儿了。
好担心,有人,欺负她啊!小伙子,你可以带她离开这里吗?”
说得极为缓慢,好在交代得很清晰。
方梅在当地算是生得漂亮的,如果继续留她在这里独自生活,很难保证不会出事。
方母吊着一口气,就是希望儿子的单位有人来,解决她的后顾之忧。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总算等到了。
“好!”夜宇恒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您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谢,谢!这下子,俄,俄可以安心地走了。”
方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本来以为她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但后来却再也没有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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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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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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