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心里不由长舒一口气。
看来这回终于可以逼走阮敏了!
阮敏作为另一当事人,在转身离去的时候,瞬间收起了脸上的哭容,丝毫不见半点伤心。
她呢喃:“看来我演技还不错。”
阮敏刚上房门的那刻,温灏往里瞅了眼,不过并没有瞅见人,他站在个死角上,什么都没看见。
“小不点,你可不能进去。”阮敏惊呼,阻拦说,“你爸妈正在里面给你造小妹妹呢。”
温灏撇嘴:“我有妹妹,不想再要妹妹了。”
姜若给他的母爱已经够少了,他不想再来个弟弟妹妹,分走他的母爱。
房间里,姜若被温原死死压在床上。
凌乱不堪。
阮敏已经看见现场版了,而姜若的目的也达到了。
接下来就只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欢乐。
黑暗的雨夜里,温暖的房间里,成年男女之间的情迷继续蒸腾,愈发叫人意识昏沉迷醉。
每一处地方,都有他们的身影,缠绵悱恻。
两人在肆无忌惮地快乐之时,有新的车辆渐渐逼近。
亮起的车灯形成一道笔直的光柱,刺破这岑寂的黑夜,一路照射而来,仿佛是一种警告的讯号。
最终,车辆停在温原的别墅外。
是温淮的卡宴。
男人修长的腿率先从驾驶室下来,他穿着件跟姜若同系列的过膝款风衣,一身黑色的穿搭,于微寒的雨夜中格外长身玉立,影子被无限拉长。
密树掩映,一条不算太宽广的林间小路将别墅与闹市相连,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周围有高高的围墙和厚重敦实的黑色铁门挡住,气派雄伟,叫人难以窥探。
灯火通明的别墅院中,一排排树影如鬼魅般在微风中摇曳,甚显寂静。
玫瑰和忍冬花在环绕在别墅最外面的墙垣,常春藤爬满树干,湿漉漉的虚空中,百花芬芳。
今夜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寒意叠生,显得环境愈加空旷沉寂。
温淮站在雨夜里,黑眸黯然冷寂,默默撑着伞,等待姜若回家。
他并不知道需要等多久。
但不论多久,他都愿意等。
从他十三岁,到三十三岁,这么长的时间已经一路等来了,那余生再长,他也会继续等待下去。
因为他的一颗心给了她,就再也没有爱了。
他不会爱,也爱不上旁人。
幽深阴沉的墙角边,青苔被雨水浇灌,纯净地生长着,如泼墨般绿意泛滥,一路铺陈。
有些东西,恰如这青苔,在不知不觉间就长满心尖,无人发现。
温淮望着那很近,却也很遥远的明亮卧室,男女交缠的身姿映在床上,犹如锋利无双的利刃无声地穿透骨血,扎进要他命的心脉,鲜血淋漓。
他微垂下眼帘,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上扬,漾出一抹不堪重负且苦涩无奈的笑,心中不觉也跟这天地间似的,潮腻湿漉。
男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别墅外的身影,落进温原的眼里,叫他喜不自胜,朝着自己亲哥露出了得意炫耀的笑。
而这笑,多半含着些嘲讽讥诮。
他好似在对温淮无声说:看吧,她就是喜欢我,大半夜都要来找我,跟我滚一起。
白月光又怎样?
她胃口太大,你满足不了。
遥遥相望,温淮与温原的视线迸裂相撞。
温原笑得愈发狂傲嚣张。
他微俯下身子,贴近姜若的耳畔问:“爱不爱我?”
姜若嘴硬:“不爱。”
温原倒也不怒,而是抬起她的下颌,恶劣地逼她看向楼下,“那现在呢?”
“爱他,还是爱我?”
“我好,还是他好?”他执拗且不服输的问。
在看见男人撑伞站在楼下的那刻,姜若瞬时惊慌地睁大眼睛,也不管身后人的撞击。
“阿淮哥哥怎么会来?”她整个人紧张得不行,语气惶急至极,“温原,不可以,不要让他看见。”
“关灯,把灯关了好不好?”
“那可不行。”温原拒绝。
“乖,得让你的阿淮哥哥好好看看呢。”
说罢,温原将姜若抱到了落地窗前,如此,会看得更清楚。
“温原!”姜若浑身发颤。
温原低头吻她,声线沙哑性感:“宝贝,我在。”
姜若修长的五指揪住温原上身的家居服,眼波潋滟朦胧,“求你了,不要让他看。”
“怎么办啊?”温原在她耳边如恶魔般低沉言语,声调故意拉长,佯装无奈,“你把我女朋友气跑了,那我也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温原吻上姜若的耳垂,“把你老公也气跑怎么样?”
姜若梨花带雨地摇头,茫茫然地哼唧:“不要,我不要。”
“嫂子,你跟我哥的事,我爱莫能助啊。”温原故意坏笑。
姜若嗔怪:“你放开我!”
温原:“我等着你们离婚。”
窗外,男人撑伞站在夜际,身影极尽落寞孤寂,叫人无比心疼。
温淮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两人,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亲弟。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温原要抢走他所有东西?
他只有姜若,宛若命根。
可温原连他的命都要抢走呢!
温淮瞳孔渐渐幻化成暗红色,如地狱罗刹,凶狠的煞气四溢在周身,无处发泄。
他站在夜里,仿若用灵魂跟恶魔达成了交易,想获得超常的能力去扭转时空,令姜若和温原两人永生不相见。
温淮五指收拢,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血管暴突,痛不能言。
他还能怎么办?
是冲进去当着姜若的面杀了温原,还是跟她闹,跟她吵,如温原所愿跟她一刀两断地离婚?
气愤、幽怨、痛恨、心碎、悲伤交织在一起,苦不堪言。
他深邃眸间微弱的碎光半隐半现,混杂起水雾,掠过一抹幽冷的伤痛。
此刻,他脆弱如树枝,不堪一折。
这夜的亲眼所见,有点像大陆塌陷时的绝望,沉重、窒息,早在不知不觉间就生出了能致命的裂痕,无法修补,无法填充。
温淮缓缓敛下眼帘,将痛苦吞咽。
这一秒,他眼角落下一行悲痛欲绝的泪,沿着清隽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进雨水里,快速消失不见。
一夜直播。
他从未这般如此痛恨夏夜的漫长。
雨水滴滴哒哒,檐声细碎,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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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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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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