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教授疏散了所有还在城堡外上课的学生,并把禁林边缘封锁起来,不允许任何学生再靠近一步。这件事甚至惊动了麦格教授,亲眼目睹了禁林中鸟儿惨状的五名学生都被带到了校长办公室里。但克莉丝汀只是双目空洞地蜷缩在椅子上,卡门和艾斯特莱雅则是看起来随时会忍不住干呕,所以最后只好由埃尔维拉和菲恩结结巴巴地交替着说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狂奔的戈尔工啊,这一定是某种中型食肉魔法生物。”海格教授掏出一块足足有桌布大小的手帕,稍显不安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它的体型不会特别大,因为它的行动非常敏捷,能够捕杀轻盈的鸟类。或许——”
或许?
埃尔维拉竖起耳朵正准备等待下文,却发现克莉丝汀在听到“鸟类”这个词的那一瞬间,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某个恶咒突然击中。
“鲁伯!”麦格教授略带责备地看了海格教授一眼,后者如梦初醒般地扔下手帕,马上止住了话头。“抱歉,米勒娃……我差点忘了孩子们还在这里,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谢谢你们——特别是希特斯小姐和斯特林先生,但我希望你们能对自己看到的东西暂时保密。庞弗雷女士已经在医疗翼为你们准备好了有助于安神的药物,你们休息好后可以回去进行正常的上课了。”
麦格教授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目光滑过埃尔维拉,最后落在宛如木偶般的克莉丝汀身上,一向冷静的绿眼睛里浮现出几分极少见的温柔:“诺特小姐,我们对这件事感到非常抱歉,斯拉格霍恩教授为你请了一个下午的假,好好休息。”
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在埃尔维拉身后关闭,她刚刚踏下阶梯,脑海里却又回荡起了海格教授还未说完的话,强烈的好奇心如同一道石化咒把她牢牢地定在了原地。
埃尔维拉看着远处的克莉丝汀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机械地被卡门拉走,菲恩也扶着艾斯特莱雅走到了阶梯尽头,最后办公室外一片陷入一片寂静当中,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她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而自己也在等待着这个机会,所以埃尔维拉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和犹豫,便把耳朵贴在了冰冷的大门上。
“……这只生物一定有灵活锐利的爪子,它可以轻易又准确地把鸟类开膛破肚。它可能拥有比较高的智商,因为它杀害那些鸟儿不是为了食用,更像是……本性或者在寻找什么。”海格教授的声音透过大门沉闷而模糊地传如埃尔维拉的耳朵:“这不太正常,米勒娃,这类型的生物从来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
“马人们告诉我禁林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类型的生物——你知道他们几乎了解禁林的一切。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海格教授停顿了一下:“它的出现可能有特殊原因,比如有什么东西把它吸引过来了。”
麦格教授低声回应了一些话,可是埃尔维拉只能勉强听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随后她的声音终于提高了几分:“这件事还牵扯到了那个希特斯家族的女孩,虽然这也许是巧合,但你也知道他们家族发生过什么——”
埃尔维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没想到能够在麦格教授的口中听到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她屏住了呼吸,几乎要把自己融进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当中。
“——所有牵涉到她的事情都不简单,你知道那些传闻,关于那几个家族,还有西比尔的预言……”麦格教授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听起来开始模糊不清:“不管怎么样,我们要保护好那个女孩,至少在霍格沃茨里保护好她。我们答应过阿尔伯特,还有——”她突兀地停住了,没有把话说下去。
“对的,当然,当然。”海格教授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般嘟囔到:“每次看到那个女孩的眼睛和笑容,我都会想起南丁格尔。明明……她和艾萨克都是那么好的人,会给牙牙带零食,会陪我参加炸尾螺的葬礼……他们还那么出色,霍格沃茨的明星学生,组建了自己的社团……”
埃尔维拉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嵌入木门当中了。她的父母和教父都很少说起自己学生时期的事情,更没有提到过他们曾经组建过社团的事。她就如同一个迷失在荒漠中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道澄澈却微弱的水源,正贪婪地渴求着更多更多。
拜托,她在心低祈求,再多说一点,哪怕是只说出那是什么社团也好!
但是这道水源断开了,清泉蒸发在干涸的荒漠当中。皮皮鬼倒挂着从天花板上冲下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噢——让我们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的小异教徒吗?瞧瞧你在干什么,小异教徒这是在偷听吗?”他压低声音咯咯笑道:“如果小异教徒被抓到了会怎么样呢?”
埃尔维拉猛地从木门上弹开,她的心脏如同一头愤怒的囚兽般疯狂地撞击着由肋骨造就的牢笼。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能更多有关自己父母的信息了,皮皮鬼什么也不懂,每天只会想方设法捉弄学生,完全不知道自己害她失去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过要拔腿跑下楼梯逃走,或者当场送给对方几个恶咒,可是她知道这么做的话皮皮鬼绝对会把麦格教授引出来。所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挤出一个微笑,用魔杖在半空中比划出一句话——
“嘘,你想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
皮皮鬼愣了一下,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非常惊讶,但随后埃尔维拉高兴地发现对方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你去听一听,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这可是个大秘密。贴在门上就能听到,或者你可以溜进去。”为了让对方更加信服,埃尔维拉继续比划道:“不过说好了哦——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自己错过了霍格沃茨的惊天秘密可不能怪我,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皮皮鬼迟疑了片刻,似乎在分析这是否是个恶作剧。他似乎不敢——或者说无法无法溜进办公室,但最后还是把半透明的身体贴在了大门上。
麦格教授一定又说了些什么,皮皮鬼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门的另一头。埃尔维拉拿出了自己违反宵禁被费尔奇发现时的速度和谨慎,像只轻盈的猫儿一样悄无声息地快速溜下了阶梯。脚尖每踏下一级阶梯,她的呼吸都要停滞一瞬,她不敢回头,仿佛自己脚下的是凌驾于深渊之上摇摇欲坠的钢丝,而不是四平八稳的扶手楼梯。明明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埃尔维拉却感觉自己熬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当她终于逃到走廊上时,全神贯注的皮皮鬼才猛然反应过来。
“骗子!狡猾的小毛头!”皮皮鬼愤怒地飘下阶梯:“居然敢耍弄皮皮鬼!小毛头一定会后悔的!”
埃尔维拉回头朝他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随后拔腿就跑,头也不回地闪进了走廊的拐角处。随后她不出所料地听到麦格教授打开办公室大门的声音,继而是熟悉的怒斥声:“皮皮鬼,你在这里大吼大叫干什么,你又想拧掉天花板上的吊灯?”
“那个小毛头——是那个——不!”
可是埃尔维拉早就跑远了,她像阵风一样刮过走廊,即使是费尔奇带着洛丽斯夫人也未必追得上她。她的心底涌起了一股报复性的,如同炽热的火焰般的快感,一边逃跑一边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
“——你不能随便欺负每一个路过的学生,现在——马上——离开,不许再靠近我的办公室,否则我就通知血人巴罗过来了!”麦格教授厉声留下最后一句话后便把气急败坏的皮皮鬼关在了门外。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回去偷听了!”
当埃尔维拉停下来打算松口气时,一个身影突然从墙上的一具盔甲后窜了出来。她差点以为是皮皮鬼追上来了,方才好不容易松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但她仔细一看时却发现对方是菲恩。紧接着墙壁上一幅挂画动了动,藏在后面的艾斯特莱雅也走了出来。
“莱雅建议我们偷偷躲在这里等你,所以我们到了皮皮鬼被耍的整个过程——”菲恩猛地拍了一下埃尔维拉的肩:“哥们,你比梅林的情趣盔甲还要酷!皮皮鬼大概死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被捉弄的那一天——哦,不对,他早就已经死了,嘿嘿。”
“情趣……盔甲?”艾斯特莱雅皱起了眉。
“三个月不见,你的梅林词典又丰富了不少词汇量啊。”埃尔维拉赶紧把自己听到的海格的推测告诉了两人,但她特意隐去了有关自己和自己父母的一部分。
菲恩一边往医疗翼的方向走去,一边压低了声音:“体型不大,还有灵活的爪子,说不定是人——或者说是阴尸。据说黑魔王的那段黑暗时期里他残害了很多人,还把他们用黑魔法做成阴尸,保不准现在还有漏网之鱼。”
“如果海格教授的担忧是真的,谁会把这种东西引来霍格沃茨呢?又是为了什么?”艾斯特莱雅担忧地看了埃尔维拉一眼,埃尔维拉知道她和自己一样都回想起了克莉丝汀如同木偶般呆滞的模样。“我没办法想象——她是怎么忍受的,亲眼看着自己的猫头鹰……”
“而且皮皮鬼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你一定要小心。”艾斯特莱雅最后补充道:“他绝对会报复回来。”
“那我们走着瞧。”埃尔维拉忍住心底的那团怒火,她好不容易才偷听到有关自己父母的信息。“我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艾斯特莱雅一语成谶,埃尔维拉度过了一个入学霍格沃茨以来最难忘的下午。皮皮鬼把他所能想到的和还没想到的恶作剧方法都在她身上用了一遍,她只要一踏出课室就会迎来无数脏兮兮的水气球,翻开坩埚便能看见一大堆发霉的狐媚子蛋,课本的每一页都黏满了口香糖,落座的抽屉中总有一颗粪蛋。
用菲恩的话来说:“你浓缩了霍格沃茨有史以来的恶作剧精华,是一本史前无例的恶作剧典型教科书。”
一开始皮皮鬼的这些恶作剧还能换来许多人的笑声,但不管其他学生如何指指点点,埃尔维拉都只是面带微笑平静地清理干净那些残骸。没有了平日里克莉丝汀·诺特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就好比玉米浓汤少了调味料,很快人们就对“那个倒霉的希特斯”失去了兴趣。再说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虽然麦格教授再三要求他们五个人不要把在禁林的所见所闻透露出去,但“禁林中有食肉怪物”的传言依然迅速地取代埃尔维拉成为了茶余饭后的新话题。
失去所有人关注的皮皮鬼兴致缺缺跟在通往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路上,企图地把一团米布米宝的粘液扔向埃尔维拉,但被后者敏捷地躲开了。埃尔维拉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故意挑衅道:“怎么样啊,皮皮鬼,听到什么有趣的大秘密了吗?”
“你这个狡猾的小毛头,像野猫一样狡诈的小怪物。”皮皮鬼做了个鬼脸,模仿埃尔维拉的语气反问到:“怎么样啊,小异教徒,粪蛋和水球的滋味好吗?”
“我觉得嘛——哎呀!”埃尔维拉突然抬起手,向皮皮鬼身后的某个方向彬彬有礼地说道:“下午好,巴罗先生。”
皮皮鬼紧张地往后看去,但他身后根本没有血人巴罗,只有菲恩一本正经地朝他竖起了中指。埃尔维拉借着这个空隙钻进了格兰芬多休息室的画像后,愉快地说道:“我觉得好极了,亲爱的皮皮鬼。”
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对禁林中发生的事并没能取得什么进展,他们赶在夏日的暴雨来临前打扫干净了场地。随后麦格教授下令在找出真相之前,三年级以下的学生在城堡外上课时都要由教授全程带领。
那只残害了无数鸟儿的生物并没有再次出现,但从医疗翼回来后的克莉丝汀却明显沉默了许多。埃尔维拉第一次在霍格沃茨里过上了没有斯莱特林冷嘲热讽的日子,以前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让克莉丝汀闭嘴,但不知为何此时她却没有对此感到半分愉悦。
埃尔维拉的注意力已经完全灌注在麦格教授和海格教授有关她父母的那些话上面,她无法抑制地去想象他们学生时代的模样——他们会想她一样在魔法史课上睡着吗?他们创建的社团是什么,如果它现在还存在的话她可以加入吗?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回想起阿尔伯特教父送给她的那张旧地图,他们当年是不是也违反宵禁,在黑暗中与费尔奇赛跑,探索霍格沃茨的各种密道?埃尔维拉轻轻抚过泛黄的羊皮纸,感受着墨水和笔迹留下的凹凸触感,幻想着她的父亲和教父的每一笔与每一划。她把这张地图翻来覆去地看了不下三十遍,就连角落上一个墨点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但出了密道的平面图和两个署名以外她什么也没发现。
“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听过去的学生们的信息吗?”埃尔维拉斟酌措辞,委婉地向艾斯特莱雅求助:“我想了解我的父母在霍格沃茨上学时是怎么样的,我的教父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艾斯特莱雅在四柱床上翻了个身,沉默片刻后把目光停在了书本上活动的照片上:“也许你可以问一下霍格沃茨里的画像,毕竟他们看着每一届学生在学校里生活。”
“莱雅,你真是个天才——感谢分院帽没有把你分到拉文克劳,而是让我在格兰芬多遇到你!”埃尔维拉兴奋地跳下床,就像一个长期迷失在沙漠中旅者终于找到了一片绿洲:“我们每天都经过那些画像,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嗯……我也只是刚好想到的。”艾斯特莱雅的耳根微微泛红,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从书本上移到正在系上鞋带的埃尔维拉身上:“维拉,你准备现在就出去问吗?”
“当然。”埃尔维拉停顿了一下:“放心吧,我已经完成今天的作业了,我会在宵禁之前赶回来的。”
“不,我的意思是——”艾斯特莱雅轻易地滑下床,眨了眨那双玛瑙黑的眼睛:“——你愿意带上我吗?”
向画像求助的过程比两个女孩想象中的要艰难得多,霍格沃茨中的画像多不胜数,她们商讨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挑选位于楼梯旁边的那些画像——因为它们处在每个学生的必经之路上。但更糟糕的一个问题则是这些画像见过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除了哈利·波特以外,他们几乎没办法特别记住特定的某个人。
“我不知道,每一年都有这么多艾萨克,这么多克拉克,光是二零零一年就有三个南丁格尔。”一幅画像中的贵夫人高傲地昂起头,轻轻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谁会记得住这么多人呢,孩子?我可没有这么无聊。”
“每天待在一幅画里,除了无聊我想象不出她还能做什么。”埃尔维拉沉下脸,一边不满地嘟囔着一边在纸上记下一个数字:“这已经是我们问的第二十六幅画像了。”
她和艾斯特莱雅已经从楼梯的一楼走到了三楼——其中还包括那几道不断移动位置的楼梯,她们把能看到的画像都问了一遍,但至今依然一无所获。
“要记住所有人名字确实很难,也许我们可以尝试换一个方法问。”艾斯特莱雅若有所思地盯着不断移动的楼梯,最终她们来到了一幅骑士画像面前。
“孩子,如果我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烧了我或者撕了我?”干瘦的骑士看着画像外埃尔维拉手中高举着的魔杖。“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越来越不礼貌了。”
“是的,所以你最好能回答我的问题,或者告诉我谁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埃尔维拉已经做好了再次失败的准备,但艾斯特莱雅的话给她带来了启发,让她回想起海格教授对自己父母的形容——“等等,你知道霍格沃茨有什么明星学生吗?大概在二十五年前,有没有学生曾经——特别有名?”
“居然威胁一幅画像,孩子,你们太残忍了。”干瘦的骑士摇了摇头,思索了片刻后回答道:“不过——幸好我想起来确实有那么几个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对,明星学生,他们就是这么喊的。”
埃尔维拉和艾斯特莱雅惊喜地对视一眼,干瘦骑士继续开口道:“我不太记得他们的名字了,不过当时几乎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他们的存在,我经常能听到路过的学生讨论他们的事情。”
埃尔维拉感到有些疑惑:“他们?明星学生有很多人吗?”
“是啊,孩子,不过最出色的还是领头的那几个学生。”干瘦骑士接过话:“在那场战争结束后,有几名学生站了出来,他们来自四个学院,并自发性地开始呼吁和组织四个学院的学生联合起来,修复霍格沃茨里曾经被黑魔头和食死徒毁掉的密道。一开始大家都觉得他们在异想天开,虽然黑魔头被打败了,但战争留下的混乱还在,所有人都忙着纪念去世的人,没有人还有心思去思考什么密道。更何况斯莱特林又因为食死徒的缘故遭受到了其他学院的排斥,联合四个学院的学生在他们看来简直是无稽之谈。”
“但是那几名学生奇迹般地做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在他们成功清理出一条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后,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注意到他们,被他们说服,最后加入他们。”
埃尔维拉瞬间想起了教父送给她的那张地图,还有她和菲恩走过的密道。
“我已经不太记得中间还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后来他们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团体,并开始成为霍格沃茨学生口中的一个……传奇。据说他们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可以在霍格沃茨中自由地穿梭,随意戏弄费尔奇,也可以把各种违禁物品带进学校。他们对四个学院的学生一视同仁,即便是食死徒的孩子也愿意接纳。”
干瘦骑士停顿了片刻,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这种情况在当时真的——非常特别——令人惊叹,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他们,但大部分人都非常敬佩和憧憬他们。当时负责带领这个团体的几名学生也因此成为了英雄——或者说是明星一般的存在。”
“当然了,因为这个团体是自发成立的,霍格沃茨也不会承认一个存在违反校规行为的社团。但是因为他们行事周密,不曾做出过分的事情,也没有被抓到过把柄,还缓解了当时紧张的学院关系,因此教授们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人们提起领导这个团体的那几名学生时总用‘明星学生’作为代称,毕竟这更像是一个传说中的社团,而他们是学生们心照不宣的明星。”
“这个社团叫什么?”埃尔维拉好奇地追问道:“他们一定有为自己取名吧?”
“名字?”干瘦骑士停顿了一下:“我不太记得了,太久了,而且很少有人直接提起名字。但是学生们给他们起了很多外号,比如小偷、信使、旅者之类的,因为他们行动时总是神出鬼没。”
“好吧——谢谢。”埃尔维拉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您知道领头的那几个学生是谁吗?比如他们的名字、学院或者外貌之类的?”
“名字……太多了,我可记不住。”干瘦骑士突然仔细地端详了埃尔维拉许久,似乎想要从她身上挖出一些什么来。“我似乎有些印象——确实有三个形影不离的格兰芬多——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个女孩和你长得有些像,对,黑色头发蓝色眼睛,像精灵一样精致。还有两个是男孩,一个开朗热情,一个总是严肃冷漠地板着脸。”
埃尔维拉几乎要惊喜地尖叫出声,她和艾斯特莱雅下意识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您还记得其他的什么人吗?”
“有一个沉默寡言的拉文克劳男孩,经常和那三个格兰芬多在一起。”画像努力地回忆道:“不爱说话,不爱露面,但他的成绩是霍格沃茨里顶尖的。”
“你记得他的大概样貌吗?”
“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他总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干瘦骑士艰难地思索着:“还有一个姓‘疯子’的斯莱特林男生——我只记得他的姓氏了,和一个在每次情人节都收到很多巧克力的赫奇帕奇男生。其他人我真的没有印象了,霍格沃茨每一年都有那么多新的孩子。”
“谢谢您!”埃尔维拉飞快地把所有信息都记录在随身携带的羊皮纸上。“您还记得这个社团后来怎么样了吗?现在还在吗?”
“那几位明星学生毕业后,这个社团好像就解散了,有学生说他们把这个社团和他们的追随者带出了霍格沃茨,也有人说他们销声匿迹了。”干瘦骑士叹息着笑了一声:“不过都是这么多年以前的事了,谁还会记得清呢,说不定这只是一个传说……你现在应该不会想着把我烧掉了吧,孩子?”
“非常抱歉,谢谢您告诉我这一切。”埃尔维拉按耐住心底的激动向画像中的骑士道谢。随后她和艾斯特莱雅又用这些信息的方式询问了更多的画像,不过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甚至有许多画像还不如那位干瘦骑士了解得多。无论询问多少次,他们对于这些学生和那个社团的记忆也仅限于“听说”。但这并不能影响到她们心中的喜悦和激动。
两个女孩兴奋地穿梭在错综复杂的魔法楼梯中,昔日的传奇和被遗忘的记忆随着他们的脚步盘旋而上,那些未被说出口和未被聆听的故事终于等到了它们的读者。她们借画中人之口唤醒了那些被时光埋没的人和事,又被无穷无尽的回忆淹没在旧日的河流当中。
“是老莫罗骑士告诉你们的?”一副胖女人的画像笑道:“当然啦,这座城堡里足足有五幅他的画像,他总能听到说不完的故事。不过他说的你们可不能全信,他对谁都能滔滔不绝一番……当时确实是有几个明星学生闹得沸沸扬扬,不过那也只是霍格沃茨的小插曲,后来什么也没有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信了。”
埃尔维拉和艾斯特莱雅赶在被费尔奇用扫帚追着跑之前回到了格兰芬多休息室,菲恩正因为找不到她们而在壁炉旁焦急地踱步。蜀南文学
“老莫罗骑士口中那个来自格兰芬多的,长得和你很像的女孩一定是你的母亲。”艾斯特莱雅在笔记上补充道:“那两个格兰芬多的男生——也许有你的父亲在?”
“我觉得那就是我的父亲和教父,我的父亲总是很开朗,而没有什么比‘板着一张脸’更适合形容我的教父了。”埃尔维拉笃定地回答道:“这么说来……我的父母真的和其他学院的朋友自己组建了一个社团,他们还被视为当时的明星学生。”
“你们在讨论什么啊?”菲恩满头雾水地挤过来:“你们两个到底去哪了,你们怎么能一声不吭就扔下我出去了呢?”
“我们在讨论一个历史遗留问题,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
埃尔维拉近乎狂喜地看着她们记录下来的信息。在沙漠中迷失的人终于到达了属于她的绿洲,这里有无尽的清泉和阴凉的树木,还有通往下一个世界的道路。
“莫罗骑士画像说当年的‘明星学生’里有一位姓‘疯子’的斯莱特林。”她圈出羊皮纸上的那一行字:“很巧的是——我们刚好也认识一位姓‘疯子’的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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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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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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