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点点头。
老天爷啊,现在可是逃难,家家都没吃的。就是找到一个鸡蛋,说不定都能惹人眼红,打起都不稀奇。
赵大水赶紧拉着赵二水一起过去。赵二水装着去小便,离开了大路,跟着大水越跑越快。
赵翔、赵莲儿和赵善已经捡光了鸡蛋,守着四只野鸡,看见自己大人过来了,都兴奋得两眼放光,“爹,快来看。野鸡。”
“爹,看,这么多鸡蛋。”
赵大水和赵二水激动得不知道该咋办?紧跟着又发愁:拿回去吧,太显眼;不拿回去吧,在这儿呆着也不是个事。
到底,还是几个孩子脱了外衣,各自抱着鸡蛋慢慢走回去。赵大水和赵二水忙着用枯草编了两个篓子,把四只鸡装进去。
这可是大收获。可以连着十来天不用挨饿了。
老太太正等得心急。两个儿媳妇也跟着急。
几个孩子先到了。他们几个的小脸蛋上满是笑容,给自己祖母和娘看衣服里的鸡蛋。赵老太太惊得,嘴巴都合不上,“这,这。赶紧藏好了。”
家里就两辆车。不过,一辆是架子车,老太太坐的。上面放着被子,垫着褥子,两个儿媳妇把鸡蛋藏在褥子里,一步也不敢离开,就守在那儿。
刚才,几个人都商量好了,都听老太太的,回家去。
反正那儿都是饿死,不如死在自己家里。
前头,都是逃难的,这么多人一窝蜂涌到大城市去,都是流民,说不定被抓了,说不定被流放,说不定一起要饭呢……
再说了,前面还有不少土匪等着他们……
就不信老天爷一直不下雨。
老太太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从另一条小路回家。那里几乎没人,难走一点儿,可是近了足足七八十里路。
两个儿子拎着个草篓子回来了,也不说话,可是眼里的喜色掩不住。两人拉起来车子,带着家人,拐到小路上,一路闷着头往回走。
要回家了,赵大水和赵二水跑起来。苏氏和柳氏都是农村妇女,干农活长大的,跑起来速度也不慢。
要回家了,一家人还找到了鸡蛋和野鸡。这就能对付好几天。家里虽然没吃的,可是家里有地啊,有地就有一切。背后还有山,有山就有野物。
跑啊,快跑啊,前头就有希望啊。
前头就是家。
尽管日头高,尽管快渴死了,一家人还是尽力跑。
赵老太太坐在车上搂着娇娇,笑着骂大儿子,“小心着点,颠碎了鸡蛋,我饶不了你。”
低头又说:“娇娇,等下奶奶给你煮鸡蛋。哎哟,没水,对付着喝生鸡蛋吧。”
娇娇坐在她怀里,高兴得咯咯叫,拍着小胖手直乐,“快点,再快点。”
到了下半晌,一家人村头路口停下来,做点饭吃。
没有水,只好做烤鸡吃。
赵老太太仔细检查鸡蛋,还是碎了好几个,气得连着打了赵大水好几下,“叫你慢点慢点。你不听,这下子好了。”
赵大水也不躲,“娘,正好渴了,把这几个碎鸡蛋一人一个分了吧。”
赵老太太先给了娇娇一个。娇娇小手软,扣不开鸡蛋壳。赵大水帮着她在鸡蛋顶端开了个小口子,“娇娇,别嫌弃,这可是好东西。”
娇娇没吃过生鸡蛋,皱着眉,闭着眼,咬着牙,喝了一小口,坚决不再喝了。
赵老太太笑了,“行了,行了。别逼她了。等一会儿有了鸡血,给她喝点。”
娇娇不知道鸡血还能喝。
赵大水拿了刀子,捡了一只最肥的野鸡,往鸡脖子上一抹,野鸡拼命挣扎,赵大水倒拎着鸡,捏紧鸡头,一股股鲜红的鸡血流出来,直流了大半碗。赵大水才把野鸡扔在地上,野鸡挣扎了几次,伸了伸腿,才不动了。
娇娇吓得捂着眼睛,又不舍得不看,靠着赵良的腿,皱着小鼻头,从手指缝里偷瞄,就像一个白白嫩嫩的胖娃娃,在玩捉迷藏一样。
看到她这副模样,苏氏直笑。
这孩子,被藏了三年,就连杀鸡都没见过,心疼得一抽一抽的,这是啥狠心的爹?就是那娘,也可怜。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还被打晕了,要是醒过来发现女儿被扔了,这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孩子就是娘的心头肉,少了根头发丝都会心疼,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呢。
唉,也是个可怜人。
苏氏暗暗叹气,抱着娇娇,“娇宝,等下你吃大鸡腿,行不行?”
“行。”娇娇见了鸡血,连连摆手,“娘,我不喝鸡血。”
“鸡血煮熟了,加点盐,可好吃了。你别听你奶的,她吓唬你呢。今天,娘给你做个叫花鸡。娇娇,吃过叫花鸡没有?”
娇娇瞪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着苏氏,“没吃过呢,娘亲,啥是叫花鸡?”
苏氏的心软成一片。自己生了两个猪狗都嫌弃的男娃,一天到晚上树抓鸟,下水摸鱼,这俩兔崽子啥时候好好叫过自己“娘亲”?
“叫花鸡就是把鸡处理干净,不用褪毛,包起来。看,就像这样,拿着干荷叶抱起来,包紧实,外面裹上湿泥,最后烤就行了。”
娇娇昂着白嫩的脖子,看着苏氏手脚麻利地把荷叶鸡包好。
没有水,只好叫来两个男孩子,撒了点童子尿,和了点泥巴抹在荷叶外面。然后扔到火堆里烤。
“好了,娇娇就等着吃吧。”苏氏用干草擦干净手上的泥巴,“这鸡毛挺好看,娘给娇娇做个鸡毛毽子玩。”
鸡尾巴上的羽毛是彩色的,又长又好看。苏氏选了几根长长的鸡毛,给娇娇做了个毽子。
娇娇并不知道这是毽子,瞪着双大眼,“娘,这是啥?”
苏氏更加心疼。这是啥样的人家,孩子连个毽子都不认识。
“娇宝,这是毽子,能踢着玩。莲儿,来,教给娇娇踢毽子。”
赵莲儿忙着捡柴火,听了这话,拉着娇娇的手,“看,姐姐给你踢毽子,可好玩了。”
娇娇站在旁边,看着赵莲儿一会儿这样踢,一会儿那样踢,还跳着踢。毽子上下翻飞,娇娇看得眼花缭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直拍小手,“我也要学,我也要学。”
赵莲儿踢得正高兴,脸不红气不喘,一使劲,鸡毛毽子飞到头顶上,她转了个圈,伸出脚尖去接,却没接到。原来赵善调皮,早就伸手抓了毽子,自己踢起来。赵莲儿气了,“伯母,赵善又抢我的毽子。”
苏氏正忙着点火,也不抬头,“赵善,你再惹莲儿,看我不打你屁股。”
赵善冲着莲儿做了个鬼脸,伸着舌头,“嘿嘿,来抢啊来抢啊。”hΤTpS://WWω.sndswx.com/
娇娇看着,拍着小胖手,“我要毽子,我要。”
赵善正在得意,冷不防一直手过来,抢走了毽子。
“给,哥哥带你玩。”赵良把毽子递给娇娇,抱着娇娇进了村子。
村子里没人,看来都逃难去了,毫无人气,娇娇紧紧搂着赵良的脖子,“哥哥,我怕。”
赵良心细,怕吓着娇娇,转身往回走,“不怕,哥哥在呢。这村子里头没人,放心吧。”
可是娇娇往外探着身子,两只眼睛紧紧闭着,有点儿紧张,睫毛都在在微微颤抖,两只小白手搂着赵良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说:“哥哥快走,哥哥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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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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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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