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成了她和梁京白手牵着手。
在梁柳烟面前手牵着手。
梁京白倒因为她的反握,放松了一些。
他顺着梁柳烟的回答问:“不养为什么要生?”
梁柳烟没有回避他:“生是因为爱,不养也是因为爱。”
黄清若发现梁京白的手应声轻轻抖了一下。
“算什么爱?”梁京白讥笑。
梁柳烟轻轻自嘲:“嗯,算不得什么爱。”
“所以我这样糟糕的一个人,一个不配被你提起的人,也没资格跟你见面的人,你用你的生命来报复,很不值得。”她落在梁京白脸上的眼神里饱含浓烈的情感,复杂的浓烈的情感,“孩子,你的生命,比什么都宝贵。”
梁京白反驳道:“不,我的命很贱,比什么都贱。”
旁听的黄清若微微抿唇。
“对不起。”梁柳烟道歉,“但我从来没有会后悔过我的这个决定。如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依旧会选择将你送离我的身边。那是当时以我的能力为你找到的,最好的活路。”
梁京白问:“如果活着比死了痛苦,你认为有必要活着?”
梁柳烟回答:“我无法预料,你当时活下去了,会面对什么。可至少你的未来有无数的可能性,无论痛苦还是快乐,你都还有能亲自决定自己生命的机会。如果不送走你,你就没有未来,在你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在你完全还没有自我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无法自主你的生命了。”
梁京白又问:“现在我有自主意识,我可以自主我自己的生命,你又凭什么来告诉我不值得,凭什么说我的生命宝贵?”
梁柳烟似被他问住了,默然无言。
黄清若作为旁观者,对梁京白的这种攻击性,非常地熟悉。
她曾经就无数次地被梁京白以刻薄的言语为武器,激烈地攻击过。
她得到的羞辱,远甚现在梁柳烟所面对的。
不过考虑到梁柳烟第一次面对梁京白的言语攻击,不像黄清若已经习以为常有一定的承受力,可以想象到梁柳烟现在心里所受的创伤并不轻。
即便梁柳烟早已预料到和梁京白的面谈不可能会愉快,梁柳烟也一定很难过。
或许黄清若现在应该同情梁京白。
但事实上黄清若更感同身受于梁柳烟,更体谅、更共情于梁柳烟。
“我能不能问一问,梁京白的生父是谁?”黄清若插话。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个问题并不是黄清若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希望提醒梁京白,如果梁京白要恨,不应该只恨梁柳烟这个母亲。
梁柳烟靠她自己一个人又生不出梁京白,不还有一个让梁柳烟怀孕的男人?在梁柳烟遭受梁京白的怨恨、被梁京白集火攻击的时候,凭什么那个男人能够完美地隐身?
如果将来有一天,小路随也这样责怪黄清若,黄清若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绝对不会一个人承担。
她一定会告诉小路随,冤有头债有主,真正害得她不敢留他在身边的,是小路随的生父,是梁京白。
小路随要骂她,可以,没问题,但不能只骂生母,请把生父一起带上,才公平。
梁京白在黄清若的提问出来之后,没有吭声,似乎也在等待梁柳烟给答案。
梁柳烟顿了一下,回答:“那是一个不重要的人。”
是真的不重要,还是她不想回答、她在回避这个问题?——黄清若没有追问。
还是那句话,因为黄清若共情于梁柳烟,她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理解、最能体谅梁柳烟的人。
黄清若看得出来,梁柳烟的不想回答,并不是要为那个男人开脱、并不是要帮那个男人掩藏身份,而是基于梁柳烟自己的苦衷。
就好比黄清若小时候从来不问黄薇,她的父亲是谁。
也是黄清若觉得不重要。从她有意识开始,她的世界里就只有母亲,而没有父亲。
她是由黄薇带大的,如果一心记挂着素未谋面的父亲,多对不起黄薇对她的养育?
想过去那个男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否则她和黄薇不至于过得那么苦。
世界上多的是光播种、不负责的男人。
梁京白不能原谅梁柳烟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在确定了梁柳烟基于爱才将梁京白送离的,黄清若便也确定自己能理解梁柳烟。
黄清若也相信,如果之前梁柳烟去认梁京白,梁京白也一定会嘲讽梁柳烟,既然当初抛弃了他,为什么又在他长大成人后去认他?
无论梁柳烟怎么做,在梁京白的眼中都是错。
不止在梁京白眼中是错,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梁柳烟都是怎么做也不对。
要对抗世俗在“母亲”这个身份上所套牢的固有枷锁,是一件注定困难又痛苦的事情。
好比女人要在这个父权社会中挣脱世俗套牢在女人身上的固有枷锁,也是注定困难又痛苦的事情。
而“母亲”,却又同时是女人,身上的枷锁等于是双重叠加的,比没有当母亲的女人,要承受得更多。
梁京白则也没有追问梁柳烟。
黄清若不清楚梁京白是基于什么心理才不追问的。
她希望梁京白是和小时候的她一样的心理,对“父亲”那个家庭成员是不在乎的。
黄清若对梁京白的同情,是基于梁京白在乎自己的生母、在乎梁柳烟。
梁京白如果不在乎梁柳烟,纯粹是出于羞辱的心理才这样对待梁柳烟,黄清若就会收回自己对梁京白的同情了。
因为梁京白如果不在乎梁柳烟,代表梁京白并没有因为梁柳烟而受伤。她又何必对梁京白施舍她本就不多的同情?
“你还有没有其他话要说的?”梁京白没什么表情地问梁柳烟。
梁柳烟看着他们交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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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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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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