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地继续解释缘由,避免殷知寒误会。
“家父自从知道殷姑娘身上发生的事后,一直在家里念叨,若是殷姑娘有空的话,还劳烦姑娘去看望一二。”齐卫风有些难为情。
其实齐卫风多年前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整日在侯府挨揍,若说和殷知寒有多深厚的感情,那也是空话。之所以对殷知寒印象深刻,颇为照拂,也不过是因为家里父亲一直念叨着养在老侯爷膝下小姑娘罢了。
特别是后来汝阳侯府和殷家之事闹得满城皆知以后,齐老将军便在家里气的跳脚。
“这些小王八蛋算什么东西?!磨磨唧唧的没有一点担当,一股小家子气!怎么比娘们还娘们!”
齐老将军愤懑不已,对汝阳侯府的行为很是看不上眼。
像他这种上过战场的人,对所谓的血缘关系其实关注并不大。
刀剑无眼,谁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战场上活下来,谁不帮着照顾那些永远留在战场弟兄们的亲眷子女?
他就看不惯这些迂腐不化的顽固读书人。
脑子都读蠢了。
齐老将军才不管殷知寒身上流着的是谁家的血,他只知道,殷知寒是老侯爷一手带大的小孙女,是老侯爷临终前都惦记不已,忧心忡忡的掌上明珠。
就凭他与老侯爷的交情,照拂殷知寒还有什么其他理由?
让齐卫风接触殷知寒,也是他的小心思。
本想着等殷知寒再大点便去拜访殷老夫人,替自己儿子求娶,把小姑娘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照顾。
可谁知却出了云州这档子事。
齐老将军坐不住了,这小姑娘是个有本事的,虽然如今他不在朝堂之上,但也从旧日同僚口中听闻过有关小姑娘的种种事迹。
若她还是从前的汝阳侯府大小姐,齐老将军自恃不会有人敢动她,可如今不过是个小商户家的姑娘罢了。
抱着值钱的金娃娃,难保不会有人动心思。
齐老将军这才坐不住了,整日愁眉不展,催促着齐卫风去接触殷知寒。
殷知寒看着齐卫风为难的样子,眨了眨眼,有些恍然。
“知寒明白,当年齐老将军对知寒也颇有照拂,若不是如今知寒不便登门,其实早就去拜访老将军了。”殷知寒指的是如今身份原因,再登将军府的大门,便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了。
齐卫风明显松了口气。
“劳烦殷姑娘了。”齐卫风抱拳行礼。
“本就是知寒分内之事,小将军客气了。”殷知寒想了想,“前阵子小将军帮了知寒,早该设宴答谢,不知小将军能否赏光?”
齐卫风为难,抬头看了眼周围来往行人,这才低声道:“怕是不行,最近京城戒严,我们得轮班执勤,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见殷知寒微讶,齐卫风一顿,声音压低了更多,“最近大食使臣入京,殷姑娘你注意安全。”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殷知寒心领神会,没有追问其他。
心里却盘算起了另一桩事。
两国交往,不只是上层将臣之事,随之而来的,不还有平民百姓之间的交流?
当年虽然与大食打的不可开交,但时过境迁,当年战场上退下来的前辈都已经老去,平民百姓之间便没那么多深沉的爱恨,只要有外邦他国之人过来,定然少不了以物易物的番市出现。
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赚它一笔。
虽说最近因着新式织布机的契机,殷知寒很是赚了一笔差价,可谁会嫌弃自己兜里的钱少呢?
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大食的各类特产,殷知寒摩拳擦掌,已然准备大干一场。
*
燕星朔也准备大干一场。
只不过他的目光可与殷知寒不同,人家壮志酬筹,春风得意地接下了接待大食使者的任务。
能代表大燕与大食对接,这说明什么?
身份!
燕星朔心情好极了,再加上侧妃生下了白白胖胖的小子,原本还心烦意乱成日疑神疑鬼的他终于被成功顺毛,安分下来。
“慎王爷从大食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父皇特许您歇息过后再入宫觐见。”燕星朔将大食一行人带到使馆后贴心道。
慎王可不觉得贴心。
带着厚礼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半路出什么差错,而今眼看胜利在望,终于能甩下这个大包袱,哪能再等下去?
他可实在不想再熬下去了。
慎王名义上在大食使臣中地位最高,看上去是个主使,但实际上他可太心知肚明自己吉祥物的身份了。
这种吉祥物可不好做,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出了问题第一个找他算账。
“三皇子客气了,这一路都很顺利,没什么波折,并不劳累。”慎王云淡风轻,“早就听闻大燕陛下英明神武,皇兄也一直耳提面命小王务必礼数周到,若是大燕陛下方便的话,现在小王就可以入宫觐见大燕陛下。”
一旁的长须老者朝其身后的虬须大汉使了个眼色,转头也笑着看向燕星朔道:“是啊皇子殿下,我们大食早就对大燕陛下神往已久,还请见谅。”
燕星朔并没有忽略长须老者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虬须大汉,笑着应下:“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群人各怀鬼胎地相视一笑。
暮色未至,盛大的接风宴终于缓缓拉开了序幕。
开宁帝面色和蔼,亲切地关怀了一番大食新帝的身体健康,笑语晏晏地打探着大食使团此番来意。
慎王打着哈哈装吉祥物,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身旁的长须使者,他好皇兄的得力干将身上去。
反正他当时离开大食时,新帝除了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以外,并没有其他嘱咐。
慎王便知道此番来燕,自己就是个纯纯的冤大头。
那就你们玩呗。
慎王吨着酒樽里美味的酒酿,半撑着脑袋装傻充愣,不住地赞叹手里的美酒,其他事情只字不提。
长须使者暗地冷冷瞥了慎王一眼,面上倒是毫不客气地道明来意。
其实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当年老侯爷与大食签订的和平条约,快到期了。
这可非同小可。
签订合约时,如今的大食新帝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这和平条约也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那么,如今他到底要不要认这条约,这条约日后又是个什么章程,是不是该重新商讨商讨了?
开宁帝早有心理准备,闻言神色不变,只点头附和道确实应该好好商讨商讨。
说是商讨,实则谈判扯皮。
这种事谁来比较合适?
开宁帝点了一圈的人,包括萧溪朵她爹,慎商司的老陈,甚至连燕星衍都没有放过。
说实话,在座的只有燕星衍最懵。
什么情况?本以为只不过是打酱油的宴会罢了,怎么还和我扯上关系了呢?
你们谈判归谈判,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去和人家谈什么?
没看到老三的脸一瞬间青了吗?
燕星衍察觉到了开宁帝的“险恶用心”。
燕星朔冷冷地扫了燕星衍一眼,原本的好心情瞬间一干二净。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让自己去接待,再让燕星衍去谈判,不偏不倚是吧?
呵。
燕星朔面上跟着笑意满满,心里却在燕星衍的身上重重地画了个叉。
开宁帝虽说也有不偏不倚的意思,但其实这么安排不过是想着让燕星朔和燕星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让燕星衍跟着见见世面,找点事做。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最近不知道闲着没事在这折腾什么,不过是因为最近事情多,没腾出手来收拾这小子罢了。
谈判的事先这么放在一边,令人注意的是长须使者随即提出的另一个请求。
“听闻大燕有秋猎的习俗,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参与一二,也跟着见识见识?”
秋猎?
燕星朔想起当时站在长须老者身后的虬须大汉,立时反应过来。
大食怕是有备而来。
开宁帝没有见到虬须大汉,但这并不影响他明白对方的意图。
“当然可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过段时间就是秋猎,到时候你们可要好好见识见识。拿出实力来,和我们将士切磋一番!不要客气嘛!你们来者是客,他们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开宁帝朗声大笑。
说着朝安静坐在人群中的年轻男子招了招手。
“和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咱们西北大将军的独子,秦放秦小将军。刚从西北回来,他可是我们的秋猎的好手,到时候可不要手下留情,让他见识见识你们的本事。”
秦放起身朝长须老者拱了拱手,坦然自若。
有备而来是吧?
谁不是呢?
一直以来似乎存在感颇低的秦放这才进入众人视线。
什么?
秦小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
原本还有些忐忑的朝中众臣瞬间眉眼舒展,志得意满地看向大食的使臣们,似乎在看什么笑话。
没想到吧!
我们陛下技高一筹,早有所料!
“哈哈那咱们就走着瞧好了!”长须老者也朗声笑起来,只是看着秦放的目光微闪,似乎在盘算着其他。hτTΡδ://WωW.sndswx.com/
在这满堂的欢笑声里,看上去一派和乐融融。
其中的刀光剑影,争锋相对就在这觥筹交错的宴席中隐藏起来,伺机而动,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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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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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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