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看宋辞时眼里神情……
御医摸摸胡子,咦~
腻死人。
他没在多想,手搭在宋辞的脉搏,发觉少年身上有很多伤口,顿顿,“这几日禁酒禁辛辣,要保持充足的睡眠……”
御医一顿,察觉少年有些心不在焉的。
宋辞晃神,生病是需要治病的吗?
已经适应了受伤自己包扎,等着伤口慢慢愈合。
他蝶翼般的睫毛颤动着,心里满是温暖,他,也是可以被关心的吗?
少年很茫然,有些无措。
“稍后,我会开一个药方,去宫里拿药,上面会有备注,这是两瓶金创药,我又升级调配过的,每日敷在伤口上,一日两次。”
云萝认真的记在心里,等御医话说完了,“就这些了吗?”
御医有些惊奇,平常给王女看病,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别说记住他说的话了,就是连安生坐这儿都不乐意。
“对。”他很欣慰。
御医接着又给云萝看诊,说了一大堆话,她却不似刚才的认真,有些漫不经心。
他用手在王女面前晃了晃,“王女,听到了吗?”
“……嗯,一会儿安排人去宫里,你给他交代一下。”
御医:“……”
感情我刚刚说的你都没听啊。
御医走后,房间只剩两人。
“那个……你能自己涂吗?或许我可以帮你。”云萝静静的说,毕竟他刚刚走个路都要人扶。
宋辞垂眸,纤长的睫毛垂落,勾勒出漂亮的眼眼睛轮廓,声音很小,“可能不太能……自己涂。”
云萝认真噢了一声,反应过来,自己帮他涂有点占便宜了,在山洞里是迫不得已,她犹豫:
“那我找个侍卫?”
少年抬眸,神色安静,唇紧抿,没有说话。
云萝莫名感觉气压一下子降低,“我涂的话会不会有点麻烦。”
心里一疼,雪色少年轻轻咬紧牙关。
麻烦……
她说我是个麻烦。
——为什么不是呢?
难道你不就是个麻烦?如果不是为了你拿第一,怎么会遇上那种麻烦,她本该生活在骄傲阳光中,宋辞,就是因为你,
她才遇险。
说你是个麻烦,不是很正常的吗?
宋辞努力使自己脸色平静正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
放弃你,说你是麻烦,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闭眼,轻轻咬紧牙关,不去回想那些事情。
火光中。
一个男子指着幼小孩童,声音愤怒,“就是你害死你母亲,你真是个麻烦,害人不浅。”
“早知道不要你了,真是个麻烦。”
孩童瞪大漂亮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是我……”他语无伦次解释。
“呸呸呸,就是你。”
“就是你。”
“害人精,害的人家破人亡。”
邻居们纷纷指责他。
年幼的孩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或者解释根本没人听。
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不是害人精,
我不是个麻烦。
那把火是男人放的,他有了新欢,想要烧死母亲。
……不是的。
不是我的错。
可是,没有人听他说话,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刹那间,少年强忍着想要滴落的泪水,看上去很淡然的样子,绝代风华的脸有点苍白。
宋辞,不能因为太阳照了你几天,就没了分寸,奢望什么。
“啊呀,好想给你涂药,可是,我不想你沾你便宜诶。”
云萝有些纠结,她现在身份名声又不好,要是跟宋辞沾上边,不知道清冷淡然的少年会不会愿意。
有些懊恼的女声传来。
少年怔然抬眸。
“我可是个草包诶,纨绔王女,名声那么不好,唉,会不会玷污你的名声。”云萝叹气。
不是觉得自己麻烦吗?
宋辞心里刺痛消失,缓慢说,“不会。”
你不是草包,你不是纨绔,至少在我这里。
云萝听到这一声轻轻的声音,这才发觉少年眼睛有点红。
像个兔子,雪色皮肤,绝代风华的容貌。
还是最美的那一只。
——“报,王女,您的母皇喊您进宫。”
*
金碧辉煌的皇宫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精致的砖瓦栩栩如生,雕刻着麒麟,玄武之类的东西,碧绿的清池上种着摇曳生姿的莲花,亭亭独立,小金鱼在池子里游来游去,格外欢快。
龙凤宫。
主宫殿。
坐榻上,云栖拍拍云萝父后的背,“小萝命大的很,别担心了,她不是已经安全回王府了吗,而且我让她今晚进皇宫,到时候你在看看?”
“……嗯。”
在男子看不到的地方,云栖微眯美眸,眼里闪过危险。
那人手竟然伸的这么长。
*
皇宫御书房。
极为朴素无华的装修。
云溯正低头批阅奏折。
她眉头紧锁,有些不耐地将桌子上的奏折用胳膊肘扫在地上。
竹筒材质的奏折砰一声掉在地上。
她胸口上下起伏,眼神狠厉,眉头紧锁。
云萝!又是云萝!
那些大臣又拿这些事情做事!
她掉下去难不成还是自己吩咐的不成。
云溯恶狠狠的想,还不如掉下悬崖,死了算了,净会给人添麻烦。
想起刚刚那些大臣写的:
女皇理应加强狩猎防备,不能轻心,云王女已然受伤,那些人在暗中,理应更加安排人手保护王女。
云王女虽是安然归来,但……
……
云萝,全是云萝!
云溯一向温和平静的样子不在,她烦躁的抿唇,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个大臣根本就不想让自己上位,就想让她们正统的嫡长女上位。
受伤了,也来怪我。
还不如直接去死。
云溯十分不耐,
不应该这个样子的,已经贵为女皇的她,难道不是应该所有人都爱戴她,敬仰她,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只在乎那个废物。
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夺取别人的目光,肆意玩耍,名声败坏,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自己呢?
如履薄冰,唯一的女皇之位也是她不要施舍给自己的,自从登上这个宝座。
明明自己已经比她优秀很多了,不是吗?
自己不能铺张浪费,还要保持温和的形象。
“扣扣扣”门响了。
“女皇殿下,您带回来那个男子。”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
云溯缓过神,脸上表情不再狰狞,恢复淡然温和。
“进。”
太监轻轻推门,进来。
年轻的女皇殿下坐在椅子上,前面是书桌,表情温和淡然,如沐春风。
只是,太监奇怪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奏折。
是不小心掉的吗?
“报,女皇殿下,今天早上您救回来的男子该怎么处置,奴先安放在一个较近的宫殿,他应该怎么处置?”太监小心翼翼的问,想起上午女皇和那男子一块回来,两人表情都很甜蜜。
云溯攥紧拳头,连指甲陷入肉里都不知道,忘了还有司淮这个人。
他是罪臣之子,要是现在把他收入后宫,那些个大臣本就看不惯她,定会拿这作妖。
不能让他住皇宫。
“他先前是住在苏丞相那里是吧?让他回去吧。”云溯缓慢的说。
太监惊诧,那少年脸上的春色,昨夜……
云溯极快捕捉到太监奇怪的神色,反应过来,补充道,“在过几月,孤会亲自娶他,不想毁他清白。”
“是。”太监眼里闪过了然,退下。
他心里很奇怪的想,毁了那个男子清白?
可是司淮身上全是暧昧的红痕啊!
难道不是女皇殿下搞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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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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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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