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想问的是那天为什么给她下药。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贯穿了整个记忆的锥心痛楚。
可意识却是模糊的,直到最后才看清他的脸。
“没有,是我的错。”顾清明想到那件事,心口就隐隐作痛。
那天不是勾引,是毁灭性的沉沦……所有理智和自控力都被揉碎。
顾清明不知不觉攥紧了被子,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可能......还会那样做。
因为,他喜欢她,很喜欢。
乔礼礼没再出声,空调的风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楚。
顾清明现在就和那天一样清醒,他知道乔礼礼忘不了,也不会原谅他,但是他可以用一辈子时间赎罪,一辈子对她好。
想到这,他翻过身,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能看清她的麻花辫。
麻花辫让她压的毛糙,碎发撒乱,顾清明干脆把皮筋揪下来,拨开松垮的三股头发,又用手指捋了捋,塔在枕头上。
被人弄头发,自然会有感觉,不知道他想干嘛,又在扯被子,往她背后漏风的地方压了压。
九月上旬的天气,还有点热,不开空调都没法睡,这薄被不用像冬天盖的严实,其实搭个肚子就行。
拉完被子,他安静了一会,乔礼礼竖着耳朵在听。
突然,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搭在她的腰上。
他的身体也靠的很近,只是中间有一层他塞进去的被子。
顾清明也竖着耳朵在听,听她的呼吸几乎微不可闻,以为她睡着了。
见她没反应,又往前靠靠,就这样搂着她睡也很好。
“顾清明。”
呃,没睡吖~
“在。”
“你对我好,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睡我,对吗。”
这是什么话!太侮辱人了。
顾清明“腾”的撑起身子,刚想反驳,乔礼礼尖叫一声,捂着头发坐起来。
喊道:“你压我头发了,好疼~”
“对不起,对不起~”顾清明赶紧松开胳膊肘,揉了揉她的脑袋。
“对不起,还疼吗?”
光线很暗,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出她气鼓鼓的。
“手欠,你不拆我头发,就不会压到,真疼。”ΗtτPS://Www.sndswx.com/
“让你打。”顾清明把手递过去,平摊在她胸前。
乔礼礼“哼”了一声,将长发拢到一边,重新躺下。
刚才还想说什么话来着,现在全忘了,在躺下时,温言问她,要不要帮她编回辫子。
“不要!”乔礼礼答的干脆,刚才确实很疼,头皮都快扯掉。
给他这么一闹,一点困意都没了。
转了个身,顾清明正睁着好看的眼睛,眸光闪动。
“你怎么不睡?”乔礼礼问。
“睡不着。”顾清明的右肩和一只胳膊露在外面,健硕的肱二头肌和黄金比例的手臂长度,让黑暗里的视线亮了好几分。
他平时穿着长袍,没这么明显,和那些肌肉很鼓的健身教练不同,他的肌肉很匀称,有美感。
“那我们聊天。”乔礼礼让他接着讲小时候跟着师父的事。
“17岁以前,我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山村,那里的人大部分迷信,师父挣钱容易。”
说到挣钱,他一直以为师父很穷,总带着他在看事的人家混饭吃。
没想到,临走的时候,拿了几本存折给他,加起来有好几百万,十年前的几百万,走到哪,都是富豪级别。
顾清明说着师父的事,就会很想念他老人家,眼圈也渐红。
“你师父真的会算命?”
“会,但是他没教我多少相术,他教的都是风水类,他说真正会算命的人,就跟他似的,五弊三缺,不死于非命,算是造化。”
师父还说,身体健康,无病无灾才是最好的修行。
“其实我一直把师父当父亲,也没少父爱,童年过的很知足。”
顾清明不想她因为父母的事,想着补偿他,以后他也不会再提。
“那后来呢,你怎么会用枪,是不是当兵了?”
后来,师父把他托付给薛司令,结果被在场的“藏剑”一眼看中,再后来的事,顾清明不大想说。
几年的磨练,太残酷,太血腥,他差点就活不到现在。
“不能光听我讲,,你说说,说你小时候。”
“我不说。”乔礼礼小时候是蜜罐子里长大的,父母把她宠的跟小公主一样,她怕顾清明听了会难过。
“你唱歌好听,你再唱唱歌,我会睡着的。”乔礼礼往他怀里钻钻。
挨着他,才想起来,他睡觉都是luo睡的。
赶忙又退回一边,平躺着闭上眼睛。
说了半宿,又让他唱歌,他感觉26年加在一起,都没有今晚说的话多。
不过他还是唱了,连着唱了三首抒情的歌,握着她的手,没啥反应时,顾清明知道,这回一定是睡着了。
他也很快睡着,大概是睡前聊了很多过去的事,后半夜基本上都在做梦。
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师父,有被他杀死的学员,把他打的半死的教官,还有沈阿娇,她站在楼梯上哭,手腕上全是血,她的眼睛里也在流血,表情痛苦绝望……
一个片段接着一个片段,他又梦见自己在唱歌,被熊皮包裹着,沈阿娇也在,她变成了血人,头发散开遮住整张脸,血珠子从发梢不停的往下滴……
顾清明睡的不好,眉头一直皱着,眼角挂着泪痕。
乔礼礼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胳膊环在他的胸口,一条腿塔在他腿上。
大概把他当成公仔了,在家里她就有抱着公仔睡觉的习惯。
好在他不知道,像是被梦魇着了,表情好痛苦。
乔礼礼伸出食指摸了下他的眼角,湿漉漉的,他在哭吗?
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一阵奇怪的蜂鸣声响起。
顾清明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
乔礼礼揉了揉被他晃瞎的眼睛,全让她看光了都。
“喂~”顾清明站在电视柜旁接起电话,对于蜂鸣的声音,他一向敏感,这是他特定的紧急铃声。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乔礼礼看他一言不发,手臂垂下,手机落到地毯上,愣愣站在那好久。
直到第二通电话打进来,他才回过神,弯腰拾起。
这次打给他的人,应该和上个不同,他说了声,已经知道。
等他挂了电话,转过身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乔礼礼那点色色的小心思,一下子荡然无存。
“怎么了……”
顾清明没说话,仰头倒在被子上,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滑落,视线也变得模糊。
乔礼礼攥着拳头,送到嘴边,咬了咬了食指关节。
这个时候,她居然满脑子都是眼前看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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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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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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