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建功被她看的有点脸红,干脆道,“我去嘱咐下人,多做点吃的,叶闺女,你今天带着孩子留家里一起吃,完事让你干娘给你们准备个屋子,住上两天。”
忙不能白帮,叶枝枝没有住下来的意思,奈何时老夫人她们都热情得很。
这不,大晚上的,被人拽住生生留下,叶枝枝只好投桃报李,临睡前给时卿言准备了一个热敷贴,“行了,你也甭哭了,没必要去做低端感情里的福尔摩斯,远离让你情绪不稳定孤枕难眠的男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收拾收拾早点睡,明天一早,漂漂亮亮地去和离,狠狠打渣男的脸才是正道。”
时卿言一寻思也是,只是,“叶妹子,明日你能陪我去不?”
时卿言也不想给叶枝枝添麻烦,“但我婆婆这人,这些年对我不错。我耳根子软,怕明日她拿那些对我的好来说,我就……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陪你倒是没问题。”
但以叶枝枝的观察,“你婆婆未必会再放下身段留你。”
而此刻。
诚如叶枝枝所言。
王仲俞顶着被打的乌青的嘴角一回家,王老太太就破防了。
干嚎了一嗓子,当下扑到儿子身前道,“我的儿啊!你不是去道歉吗?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是不是时家人打的?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娘去找他们算账!”
“娘,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了!本就是我罪有应得!”
王仲俞一把拉住王老太太,痛苦道,“岳父要我与卿言和离,搬出王家!早知如此,我昨日就该听娘的去时家!若是我能把秋菊送走,我怎么会失去卿言!”
“什么?!那老匹夫真是这般说的?!”
王老太太两眼一黑,“这怎么能行?!当初两家结亲的时候就说好,时老爷不想时卿言住一进制的小房子受苦,这才帮忙置办了这个宅子作为你们的新婚礼!如今怎么能把送出来的东西要回去!
合着你的四年青春,全搭在这个女人身上,到头来还要搭进去一个宅子?!
我的天爷!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女人还要骑到夫家撒野啊!”
“娘!你能不能满脑子都是钱钱钱!但凡你真心对卿言好,能阻止我和秋菊乱搞,卿言又怎么会真的不要我?!”
是,当年娶时卿言,除了权衡利弊,看上时家的家世,能给他在朝堂莫大的帮助,更重要的则是他是真心喜欢她。
落水孱弱的少女,纤细的藕臂搭在他的脖颈上,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忘不掉女人眼底的信赖还有钦佩。
只是男人的劣根性让他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小错误。
他本以为按照卿言对他的爱,俩人没有走不过的难关,但……
“你现在怪你娘我满脑子都是钱!男人娶妻,不就看对方家里能给你多大的助力,给你多少银子吗?!不然我能把我十月怀胎的儿子给她?!
就她那不懂礼数的样子吧!这些年我忍让她多少次!结果喂了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出来!”
王老太太见儿子一心护着时卿言也来了脾气道,“宅子她想都不要想!她说要走就要走是想打谁的脸?
和离是吧?那就离!你如今虽不是什么位高的人臣,但这些年,靠着作风,也是不少京城贵女心里想嫁的夫婿!
男人就是和离一百次一千次,有钱有权也找得到上赶子往上扑的女人!女人和离一次,就成了烂黄瓜!
就算有个有权势的爹又怎么样!好男人谁要被睡过的,生不出孩子的破鞋!
听娘的,你赶紧回屋子里睡觉休息,再看看儿子!就我对时老夫人的了解,她不可能让时卿言和离!等明日他们来了,娘随便说几句,手拿把掐他们得再把时卿言送回来。”
王老太太说的信誓旦旦。
哪曾想第二日,天刚亮的。
时老爷子就跟朝廷那边请了个假。hΤTpS://WWω.sndswx.com/
当然,这是他这几十年来第一次请假没有去上早朝。
可把提心吊胆等着被参道一众臣子开心坏了。
但王家的氛围显然就不那么好了。
因为时老爷子带着俩闺女,还有几个孙子,一进门直接就扔了个和离书过去。
上头写着什么,“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王仲俞看的难受的肝胆欲裂。
可王老夫人没读过多少书啊,就寻思,“一个和离,说的那么文绉绉的给谁听!”
但不得不说,时老爷子这阵仗给她吓了一跳。
“这是真的要和离啊!”
如果可以,老太太不是很想和时建功撕破脸,咬咬牙冲上去道,“亲家!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俩孩子之间都有误会!
何必为了个贱婢就在这里坏了两家的情分!我这就当着你的面把秋菊和孙子送走!”
“没错,岳父!”王仲俞这会儿可来不及心疼儿子,全世界在他眼里都没有一个时卿言重要。
时老太太见王家夫人清醒,母子俩又如此坚决,遂有些动摇。
但叶枝枝见状一把给人薅住道,“父子没有隔夜仇,亲不亲生先不论,你见过天底下当爹的哪个不要自己的儿子的?
今天他喜欢时姐姐,走投无路,只能送走这对母子搏你欢心。
但就秋菊贼心不死的样子吧,能不悄悄跑回来和你女婿乱搞?
好,就算你女婿坚定,但再过几年,你能保证你女婿不去愧疚,心疼外面的那对母子?王老太太不怨恨你女儿给她儿媳和孙子赶走?不让她儿子纳妾?
到时候,家宅不宁,你还能再为你女儿闹一次吗?”
闹一次叫震慑,叫不受委屈。
闹两次,那传出去就叫胡搅蛮缠!
叶枝枝这么一分析,时老太太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行了,和离书我们时家给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给你们今天最后一天时间,搬出宅子!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时家人来的是一个雄赳赳气昂昂,走的也是一个潇洒。
这可把王老太太直接就给气晕过去了。
自己哪哪都好的儿子被和离,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再被人赶走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老夫人不妨喝点药下去称病,卧病在床,如此,时家再厉害,总不能把您一个不能挪动的病人赶出府宅!”一旁的秋菊出谋划策,也是给自己的儿子攒宅子。
王老太太一听这主意好啊!
当天下午就传出去时家嫡女跑到王家撒泼,给王老太太害的瘫痪在床的消息。
等时老太太再找人去王家府宅催的时候,差点没气吐血。
时老太太的大嫂也带着几个姐妹找上门道,“二弟妹,你让卿言和离,行,我勉强我不拦着!但如今卿言给她婆婆气晕过去,事情闹的这么大,你知不知道京城的人都是怎么说的?
什么时家的女儿不讲道理!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善妒……”
“你女儿倒是嫁人了!也不怕坏了名声!那我小女儿也才十三岁啊!眼瞅着快要定亲了,可你闺女这么一闹,京城好一点的人家谁会要一个善妒的女人!”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就她忍不了!你给她叫出来我好好说道说道!”
“亏她还是家中长姐,该懂的道理她是一点不懂!”
“她这是想害死时家姑娘啊!”
“……”
周遭不理解,规劝,不耐烦的声音如潮水一般席卷。
逼的时卿言眼眶通红,“我不想连累家中姐妹!可我也没有逼迫王夫人什么!我今早去的时候她还活蹦乱跳……”
“你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那大夫都去王家看了,王老夫人就是不行了!卿言啊!”时家大嫂上前,一把拉住时卿言的手道,
“时家嫡女,学的是掌管家宅,替夫君打理好家中宅物,你读的书本里,可曾教过你善妒?这是不对的啊!你莫不是被谁给教坏了?”
“可大伯母,这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有什么过不下去的!只要你熬死你婆婆,再生个儿子,日后管他男人不男人,好好在家教导儿子,等儿子娶妻生子,你就搬去和他住在一起,到时候——”
“到时候媳妇熬成婆,再进行新一轮的苛待儿媳妇?”
叶枝枝走出来道,“多大点事啊,就这么兴师动众的逼人家女孩子跳火坑。”
“我们时家的事情——”
“我是时建功新认的干女儿!”叶枝枝一把拉住时家大嫂的手道,“咱们老时家的事情!我一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责无旁贷,借高利贷我都要给解决了!我知道您着急,但好姐姐您先不要急!省的急出眼角纹!”
什么,眼角纹?!
时大嫂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眼角。
叶枝枝适当的递上去一个眼霜,“自制的淡化眼角细纹的小玩意儿,还没上市,你先拿着用用。”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时大嫂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但语气却是温和了不少,
“你说你能解决,你能怎么解决!”
“报官。”
“不行!”时家三嫂道,“你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
“正是因为闹的小,所以不明所以,不知真相的人才会把帽子扣在时姐姐的脑子上!王老太太面色红润,气如洪钟,我昨日见她的时候,她就是再活十年都没问题,好好的怎么会瘫在床上?分明就是装模作样!”
叶枝枝到,“和离书已经给了出去,俩人不再是夫妻,你就是把时姐姐推回去,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跟着人过日子,给你们女儿带来的流言蜚语更大!
如今除了我的法子,没有别的法子!”
时家被逼到这个地步,时老爷子还去了御史台工作。
时卿言当仁不让,二话不说就敲响了登闻鼓。
登闻鼓是先帝在位时所设立的,不仅是达官显贵,就连普通百姓也能告御状!
只是民告官,许先受杖刑,再受钉刑。
两个刑罚一过,这告状的人也死了。
但时卿言毕竟不是百姓。
这鼓一敲响,惠帝原本还在宫里拉着萧景珩下棋。
听见动静可谓是吓了一跳,“谁敲了鼓?”
要说这鼓,十多年可不曾响过一声。
喜弥勒赶忙通报道,“回禀万岁爷,是御史中丞之女时卿言,状告她夫君一家,造谣败坏她名声!”
惠帝,“……”
哦,合着早朝的时候,御史中丞要给他添堵,骂完这个又骂他。
下朝之后,御史中丞他女儿也不老实啊!
惠帝当然懒得审理这种小案子,干脆指着阎侯道,“你去,你去吧。朕在帘子后面旁听。”
萧景珩也懒得管这种案子。
什么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有这时间不如去找媳妇唠嗑。
只是惠帝拉着不让他走。他便有些不耐烦,直接宣召让当事人进殿。
王老太太是被人给抬来的,她看着脸色难看的阎侯,心想,儿子前些年和阎侯有来往,御史中丞责数次在惠帝面前说过阎侯不好。
亲疏远近,阎侯怎么着都会向着他们家吧?
时老太太则吓得腿都软了,“完蛋了!老头子早些年没少坑骂阎侯,我要是阎侯我都得报复回来!天要亡我女儿啊!”
“您先别嚎啕,”叶枝枝见状给人扶起来道,“萧景珩不是那种人。”
“哎呀,你又不是他的枕边人你不懂他!”
时老太太觉得干女儿太单纯。
叶枝枝嘟囔,“可我就是他曾经的枕边人啊!”
她嘟囔的声音不高,时老太太也没听见。
王老太太很得意,躺在板子上冷哼道,“告御状你们都敢!天下午不是的父母,我是你婆婆,你敢告我,这是大逆不道!你若是不回王家当媳妇,我也不会维护你,你就等着被阎侯打板子吧!”
叶枝枝,“我真想把我的自卑分你一半!还让萧景珩打我?你怎么不让他上天?!”
反正一伙儿人刚去了殿前,就得先行礼跪拜。
然后王仲俞就一脸哀切的看着时卿言,只要他媳妇回来,他就会向外制止这些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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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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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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