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拿着纸张,看着上面的字,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怔住了。
上面赫然写着「国兴实验室」,还有实验室的地址。
她拿着纸张反复确认,确认这真的是国兴实验室地契以后,她整个人都呆愣了,
凌洛摸着信封里还有东西,她倾身拿了出来,是一把钥匙。
不用多猜测,这一定是国兴实验室的钥匙。
国兴实验室。
凌洛喃喃自语,似乎是在哪而听说过。
她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没有词条,但有几条零星的新闻,上面无不唏嘘当年火极一时的医药实验室,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人去楼空……”
猝不及防的,呼吸顿住,心口不知道被什么堵着,松弛的后背突然紧绷。
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上扬的嘴角却流下眼泪。
很难控制的一种情绪随着眼泪宣泄。
这是师父当年的实验室啊,他毕生心血都贡献在了这间实验室,却引狼入室,最后只能狼狈退场。
霍老先生赌气的一辈子窝在山谷,也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人。
他说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每次却又找理由去那条街走走。
以前凌洛只是猜测那条街对霍老先生有着不同凡响的意义,直到如今,她才明白,那里有他最贵重的东西。
如今实验室的地契和钥匙都出现在了这里,凌洛垂着脸,一股想不明道不白的情绪在心中堆积。
眼眶的眼泪也越来越多。
原来他说的那句支持霍老是这个意思。
他是真心想要帮助霍老先生,并不是因为她拒绝收三亿而妥协。
“这个傻子……”
她笑着骂着,下一秒她猛地站起,却因为动作过快,眼前倏地一黑,整个人跌撞在了化妆台上。
吃痛的冷嘶,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下,打开门走出房间,骄阳刺眼,她几乎下意识用手挡住了眼睛。
古嵩正在收拾着酒瓶喝酒酒杯,见到凌洛出来,恭敬的叫了一声:“太太……”ΗtτPS://Www.sndswx.com/
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古嵩吓了一跳:“太太,你怎么了?”
“没事。”凌洛用手抹掉眼泪,目光在院子搜寻:“少爷呢?”
“他说要出去走走。”
“走了多久了?”凌洛换了鞋,着急的往外走。
“有一会儿了。”古嵩如实说道。
凌洛:“我去找他!”
“太太——”古嵩望着她急忙忙的背影,喊道:“太阳太大了,拿把伞……”
话没说完,凌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院门口。
外面的太阳是真的大。
灼在身上,立马就有了黏糊糊的汗意。
路上没什么行人,只有不怕风吹日晒的旅客穿行在河道旁和小巷中。
她跑的很快,目光搜索着每个角落,没一会儿,凌洛的额角就冒出了汗珠。
可是小巷岔道口太多,蜿蜒曲折的包裹着几个不大的社区,彼此互相交错,每条都能通往相同的地方,也能通往不同的地方。
凌洛不知道他说走走,会去哪儿。
京都大河上没有划船的木筏,酒吧都没营业,酒馆也没看到他……他心情不好需要独处的时候,到底会去哪儿?
在这之前,凌洛一直以为自己还算和他有些默契。
直到此刻,站在错综复杂的小巷岔路口,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懂他。
太阳当空而照,让她急切的心情又添了几分躁意。
她抿着唇,任由太阳的热度灼着身上的肌肤,也没露出丁点放弃的意愿。
只要坚持,说不定在下一个路口就会有转机,看到他,遇见他,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她就这样倔强的顶着近四十度的太阳,穿梭在每一条她不曾走到的巷子。
东西南北都找个遍,总会找到的。
就这么走着走着,凌洛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脚都累了,还是没找到迟宥枭。
太累了。
她停下脚步,准备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抬头望了一下招牌,竟然是游乐城。
沉下去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她怎么把这个地方忘了。
看到一丝希望的凌洛正准备走进去,就被突然从里面跑出来一群男孩冲撞的往后退,随即跌落在地。
“小姐姐,你没事吧?”
为首的男孩子赶忙上前,却发现小姐姐竟然哭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凌洛一边捂着被擦伤的手,一边委屈的哭着。
哭的不是伤口有多大,而是她怎么找不到他了。
男孩子有些害怕的退了退:“小姐姐,你别哭啊!”
凌洛摇头说自己没事。
男孩子们又意外又害怕的快速逃离。
人群散去,迟宥枭猝不及防的就看到了凌洛抓着手腕,在地上狼狈的画面。
迟宥枭心情糟糕,本来是要去喝酒的,也不知怎么就转道来了这里,玩了几把游戏,心中的阴霾才隐约消散了些,正要回家,就看到人群散去后凌洛坐在地上的场面。
“……阿洛?”
迟宥枭喉结滚动,有些迟疑,不是很敢认。
凌洛身体一僵,握在手腕的手也随之卸了力度,太阳下,她身上满是灰尘,脸上有泪水也有汗水,狼狈极了。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身姿挺拔的男人,原本幻想的扑向他,此刻却换做了倔强坚定的凝视。
苍白的脸很安静,似乎欣然接受了这般不太合理的遇见。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能看见他真好。
谁也没再说话,就这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的望着彼此。
也许是路人的目光太过嘲弄,也或许是地上的热度惊醒了她,她选择了默默的站起身。
可刚刚站起身,就再次发晕的厉害。
好像中暑了。
迟宥枭反应,立马扶住了她:“还好吗?”
凌洛摇头,下一秒却晕了过去。
“阿洛——”
“阿洛——”
模模糊糊中,她只听见了他在叫自己,可她努力了很久,实在没力气回应。
在醒来时,她已经在家里的床上,而迟宥枭坐在一旁趴着睡着了。
她有些口渴,吃力的坐起来,却惊醒了他。
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的相撞,一个是惊讶,一个是关心。
迟宥枭开口温柔的指责:“不要命是不是?”
热射病会死人的。
她是大夫,自己不知道吗?
凌洛委屈的说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亦如那天喝醉酒,她央求他不要离开,今天她是清醒的说着,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令人绞心。
他静静望着她。
任由内心的柔软一点点放大。
最终还是忍不住的用力箍着她的后脑,迫切的吻上了她。
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腰肢,力度几乎快要把她的折断。
凌洛攀上他的脖颈。
分不清谁更主动,谁更急切,都用尽感情,恨不得对方懂得自己所有情感。
两个人都不顾一切的回吻着。
没开空调,迟宥枭没来得及换下的衬衫汗水渗透,几乎成了透明,贴在身上,露出了肌理。
他却浑然不顾,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眼,吻住她的耳侧,吻在她的颈上……
凌洛解开他衬衣的扣子,手指慢条斯理,自上而下,随后抽走它的衣服,掉落在床边。
而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香肩露出了半截,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阿洛,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迟宥枭忽然停下来,手掌扶在她的腰上,炽热的呼吸交融,双眸风雨如晦的看着她。
“嗯。”凌洛一开口,就是浓重的哑音,带着旖旎后的糯声:“宥枭,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已经不可替代,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想要你同样的喜欢和珍视,你不知道游乐园的烟花有多好看,好看到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喜欢你,喜欢到害怕你会误解我,害怕你用金钱去衡量我们的关系,你却要用三亿买我一辈子做你的迟太太,我能怎么办?”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像个孩子一样,无措的盯着他:“刚刚没找到你的时候,我太害怕了,害怕我们就这样结束了,我要怎么办。”
所以她跑啊跑。
京都大河东南西北她都跑偏,固执的让自己找到他。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离开,她只能抱着他只是出去走走的心理找他。
幸好,他没离开,他还在。
迟宥枭搂着她,手上的力度紧了又紧,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看到她昏倒,他的心都碎了。
那种被人在乎,被人所需要的感觉,如果不是喜欢那是什么?
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
第二天。
凌洛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
“阿洛呢?她已经好几天没出诊了?”
迟宥枭:“婶子,阿洛最近给书记写报告呢,熬大夜了,您就让她多休息会儿。”
凌洛:“……”
是熬大夜了,但绝不是因为这个。
“书记?哪个书记啊?”婶子刚刚还火气旺着呢,转眼就八卦起来。
迟宥枭卖起关子了:“婶子,这可是要保密的。”
婶子兴趣乏乏:“好吧好吧,但阿洛丫头这样下去怎么行,我们还等着她给我们把脉呢,而且我家那口子的药也快没了。”
迟宥枭:“这样吧,你需要什么药,我先给你拿。”
婶子犹豫的瞥了迟宥枭几眼:“阿洛丫头可没收过我们的钱。”
迟宥枭笑道:“婶子放心,我也不收。”
很快婶子就欢欢喜喜的离开。
能不欢喜吗,迟宥枭还多捎了几样补气血的补药给她,都是上等货。
房间内,凌洛坐了起来,她身上的真丝睡衣换了新的,就连床单也换了样,风扇摆头,吹起了一旁的窗帘晃动,室内一片干爽。
“不应该啊,我记得昨晚衣服和床单都弄脏了来着。”
想起昨晚的场景,凌洛手指插入发间,苦恼的抓了抓。
“嘶……”
抬手间,扯同某处的疼痛,凌洛的表情都溢出了痛苦。
天知道她昨晚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全身都散架的痛感。
有点饿了。
凌洛顾不上身上的痛感,下了床,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停顿的声音,还传来了很小的对话声音。
“太太还没醒吗?”这是古嵩的声音:“她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今天早上也没吃,人会饿坏的。”
“嗯,我等会进去看看。”迟宥枭说道:“你把饭菜端过来。”
没多会儿,脚步去了又回。
古嵩问道:“少爷,太太该不会绝食了吧?”
迟宥枭白了他一眼。
古嵩:“少爷,你别这样看着我啊,行行行,我滚蛋,你好好哄哄太太。”
古嵩走了,他的脚步声很好辨认,不像迟宥枭那样沉稳,有些年轻人的轻快感。
迟宥枭的脚步声近在耳边,凌洛心头一紧,火速闪回床上闭眼假睡。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好像单独面对他挺难为情。
迟宥枭推门而入,他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凌洛侧躺的身影,不仅低头笑了笑。
其实他也一夜没睡,更费体力是自己,而她反而显得更累。
在二十五岁以前的人生,他对这种事没有任何兴趣,别人看片的时候,他在想怎么赚钱,别人谈恋爱耍朋友的时候,他在m国的金融街跟人玩命。
平心而论,那边的女人火辣性感,有着天然勾搭男人的优势,比国内的人更放得开。
可他从没半分念头。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女人是免疫的,至少不会对这种事上瘾。
可他好像是高估了自己,吃了荤的他重欲的可怕。
昨晚的场景并不是身体某处的快乐,而是和她一起心意相通的快乐。
昨天一晚上他都很兴奋,以至于就这么熬了大夜。
奇怪的是,一晚上没睡,他反倒是精力充沛,没有任何通宵的疲惫,甚至他刚刚还给迟生京都的医疗设备公司开了视频早会。
这么一想,他倒像个混蛋,把她折腾得要命,而他还有精力去想这些。
凌洛努力的装睡,把呼吸放轻,眼睛放轻松,肢体也尽力松弛……
可她又不是演员,这种事做不到信手拈来,所以心跳得特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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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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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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